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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灵异的救助


  一

  cc呆呆地盯着露出笑意的照片,他很迷惑,因为当他从罗杰那里查看照片的时候,他发现罗伊莎几乎没有露出笑容的照片。她眼里总是藏着一丝淡淡的愁绪,眉宇之间皱起一个小小的眉头,使她脸上总是挂着一副与年龄不相符的凝重。

  但是,这张照片,她却显现出一丝隐隐的笑意,跟所有的照片形成反差。他犹豫了,应该塑造怎样的形象才符合罗杰的要求呢?

  “不,不!不是这样的。”当罗杰看到cc送来的素描构图时,他连连摇头。

  回到家里,cc仔细琢磨罗伊莎另外一些生活照。他发现这个女孩有个很特别的习惯,就是她总喜欢歪着脑袋。是她平时就这样呢,还是她一旦面对镜头就摆出歪头的姿势?

  有一些人就是这样,在心底里有一些顽固的认识,比如他们在照相时总喜欢摆一些看起来很古怪的动作或造型,他们认定那个动作就是最美的。可是,如果他们不面对镜头,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那种姿势的。

  那么罗伊莎照相歪着脑袋,是专门摆出来的吗?罗杰听到cc这个问题后,他思考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起来,平时的罗伊莎是不是也会歪着头的。

  罗杰为cc的认真和执着而感动。

  他说:“大画家,我觉得你已经开始走入人物的内心,我相信你,你按自己的设想去构思创作吧。”.

  但是,这种信任没有让cc感到轻松,因为当他回到自己的家里时,首先他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思考事情,即便是做饭吃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他也开始变得丢三落四。

  他觉得自己的思绪都在予潇身上,他无法不想她。如果他用尽各种转移思路的办法终于忘了予潇,可是麻点点却又自己浮现出来。他的脑海深陷在这种无序的忙乱之中,经常坐在画板前,好似在思考画像,其实脑子早就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虽然生活中出现了一个麻点点,但是在他心里予潇始终zhan有最重要的地位。他总觉得楼梯间里的脚步声就是予潇回家的声音,因为予潇不管如何表现出冷淡,她始终没有把家里的钥匙交回来。她留着家里的钥匙,那就说明她还没有完全关闭回家的路径。

  麻点点对他的好,让他深受感动。她甚至无怨无悔地和他在一起,他经常忍不住地说到予潇,麻点点和他一起讨论予潇的心情是怎样的,甚至还会以一个女人的角度分析予潇下一步会怎样做。她会突然抱住他,在他身体上蹭来蹭去。cc虽然不想她这样过度亲热,但毕竟那种女人身体的接触,让他有时也感到舒适。那一夜,他是完全无知地与麻点点好了,但是,从那以后他自己在心里暗暗发誓,为了予潇,他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丢下画笔,站起来,想去泡一杯淡淡的茶水。

  洗净了玻璃杯,他捏了一撮茶叶。这时,电热水壶的开水也沸腾了。他给杯子里点了小半杯开水,一股淡淡的茶香溢满客厅。

  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住了他,他困倦得无法睁开眼睛,一股浓浓的睡意向他侵来,他觉得自己似乎会直接跌倒在画板前。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走入卧室,站在床边他闭着眼睛,然后他开始慢慢地、一件件地脱衣服,最后将自己剥了个精光。躺倒后,他把厚厚的棉被捂紧身子,暖暖的被窝把他盖得严严实实。一秒钟之内,他就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所有房间的灯都没有关闭,开水壶里热水蒸腾着缕缕热气,半杯茶水飘散着好闻的气味,画板下面散放着各种型号的铅笔,从H1到H6,从B1到B6。房间里的一切都呈现出有人在活动,然而此刻,真正的主人却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就在他沉沉睡去的时候,从卧室半掩的门缝中,好像可以看到客厅里有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像默片电影里的人一样,静悄悄地飘移到画板前

  二

  哦!

  cc知道这是自己在感叹。空气已经很热,仿佛盛夏一样。他觉得现在似乎还在三月底,这个时候他所处的西北城市还是咋暖还寒季节,但是,此刻他觉得四周却是那样的温暖,是温暖吗?简直有如盛夏三伏那样的酷热难耐。

  看看树有多绿,就知道季节变换有多块,原来盛夏这么快就来了?他忽然对已经逝去的春天怀着一种深深的伤感,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品咂春意,春便溜走了。

  他往前走着。

  这是要去哪啊?他忽然茫然了,因为他知道有一个方向是他应该去的地方,但是此刻他又遗忘了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他有些踌躇,站在原地发呆。

  就在这时,对面的大路上远远地走来一个人。他站着烈日之下,觉得头皮都被晒出了油。空空荡荡的大路上只有他一个,还有远处那个渐行渐近的人。他站在路边,等着那人。为什么要等那个人呢?他也忘了。

  这样一想,他就感到一阵后怕,因为今天的他太容易忘事了,记忆力变得如此不堪,不知从何来,不知向何去,难道自己走在一条没有记忆的大道上吗?

  左右看去,果然大路通天,但是没有任何指路标志。这是什么地方呢?

  那个人走近了。原来是个女孩,头发直直的,没有做任何现代的各种打理,没有烫,也没有染色。她穿着的衣服样式很保守,现在的女孩已经不这样穿衣打扮了,显然她的全部外表都展示出一种过时的感觉。

  但是她很美。只有光滑娇嫩再加上白皙的皮肤不过时;只有精致的五官不过时;只有一脸的纯真稚嫩不过时。这种美不管包在什么衣服里,都掩饰不住她的美。

  她大约十七岁。

  他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说她是十七岁呢?难道看过她的身份证吗?这样一想,他就呵呵地笑了起来。

  女孩很奇怪地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把自己的身上看了看,然后问:“你笑什么呢?我哪个地方出错了吗?”

  他连忙摇手,说:“不,是我在笑我自己呢。”

  “你有什么地方好笑吗?”

  他收住了笑声,说:“因为我在心中猜测你的年龄是十七岁。呵呵,我觉得好笑,为什么不猜你是十八岁呢?”

  那女孩一脸迷茫,说:“我就是十七岁呀,怎么了?”

  他越发地想笑,于是,忍不住又开始大笑起来。

  她问:“你为什么又要笑呢?”

  他笑着说:“我还能猜出你叫什么名字,你信不信?”

  “我叫什么?”

  “罗伊莎!”

  “对呀,我就叫罗伊莎。”

  “哈哈哈哈。”

  “我的名字很好笑吗?你笑成这样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很愚蠢,他们都笑话我的名字像个俄罗斯村姑,都说我的名字很难听。”

  说着,她就蹲下来,呜呜地哭着。

  他一下子慌乱起来,连忙去搀扶她。他觉得在这样一条荒凉的大路上,黄土腾腾地卷了起来,让人觉得就像掉在一个土灶里一样。他希望有个长椅该多好。这样一想,他就和罗伊莎已经坐在长椅上了,脑海中刚刚动了长椅在花园的念头,四周就已经是一片娇艳欲滴的花海,空气中都是花的香气,先前那些黄土飞扬的场景都丢得无影无踪。

  咦?她怎么靠在自己的怀中?这是只有恋人才会有的依偎动作,麻点点经常这样靠着他怀中的。可是这个人不是麻点点啊,她和自己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这么快就靠在一起,是她先靠向我的吗,还是我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僵硬着身体,不敢做出任何动作,他觉得也许她哭够了就会坐直身子的。因为他根本不记得这个女孩是什么时候靠在他怀里的,就像他不记得麻点点是怎样和他好的一样。他只好这样想,在自己失去记忆发生的事就只好听之任之了,但是自己清醒理智的时候,一定要坚守住自己的原则。

  她慢慢坐直了身子,然后擦着脸颊上的泪痕,抽泣声也渐渐平息了。她忽然问他:“你是怎样知道我的名字的?”

  他开动脑子拼命想,一直到脑子开始疼痛不已,他始终没有想起来是怎样得知她的名字的。他摇摇头,说:“我忘了。”

  她脸上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她轻轻地说了声:“你忘了我啊?那你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了,我们再见吧。”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急促地说:“我肯定知道你,你对我很重要,可是我就是不能回忆起来,我一定会想起来的!你不能告诉我吗?你告诉我,好吗?”

  她推开他的手,站起来向回走去。

  他拼命追她。四周又变成了一片荒凉的黄土地,大道上腾腾地蒸起土烟,云蒸霞蔚。看看她走得并不疾,可他就是追不上她。他拼命地向前跑,大汗淋漓……

  三

  一口气终于呼了出来,cc躺在被窝了,全身尽被汗水浸透了。他躺在水津津的被窝里,觉得自己热得快被蒸熟了。他努力翻了个身,这时,他听到客厅里发出一声微小的响声。

  他警觉地抬起头,大声问:“谁?谁在外边?”

  他连忙起身,冲到客厅。客厅里灯光如华,他赤裸着身子,在每个房间里找来找去,他觉得房间里一定是进了老鼠了。予潇最怕老鼠,如果家里有了老鼠,她就会吓得跳脚尖叫。

  他把每一间房子都找了个遍,仍然没有见到任何踪影。慢慢的他的紧张也消退下去了,光着的身子上遍布着汗水,此刻他竟有些微微的冷。他连忙到卧室去穿上了睡衣。

  穿好了衣服,他呆呆地坐到床边,默默地想着自己在睡梦里做了一个什么梦。由于醒来就急忙投入了一场寻鼠大搜捕,结果此刻他坐在床边,竟将如此生动的梦境忘了个精光。

  有一点点遗憾。由于忘了梦到了什么,所以他的遗憾也很虚无,因此又对忘了梦境感觉不到有什么特别的不快。

  他想起了那杯散着香气的茶水。于是,他走到客厅里。茶水早已凉透了,他又将电热水壶通上电。在等待水开的时候,他的眼睛又游移到刚才扔下的画架。

  这时,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刚才那副简略勾画了几笔的白纸上,似乎有谁动过,并且在阴影的地方,着力下了一些功夫,使得画板上的头像几乎跃然纸外,如果不是五官完全空白的话,这副素描几乎可以称得上已经完成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画过这么多了,他贴到画架跟前,仔细看着那些笔触,他可以坚信那些线条决不是他画上去的。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毛骨悚然。这间完全属于他的房子,此刻看起来就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或许是鬼)目前也厕身其间,他们共用着一个住所。

  他的心开始慌乱起来,余光里总是见到一些影影绰绰的幻象,等到他转头去直视的时候,却又发现一切如故。

  他连忙关了客厅的灯,急忙进了卧室,把门关严,钻进被窝,关掉室灯,打算捂在被窝里睡觉。他觉得一旦睡着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卧室里安静极了,他能听见自己鼻翼吸气时发出的细小的哨声,心跳的咚咚声也开始撞击着他的胸口,太阳穴跳动着,仿佛要爆开了。

  他睁开一条细细的眼缝,不知为什么他要看床对面的大衣柜,那个柜子面上有一面穿衣镜正对着他的大床。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人影,是站立着的身影。他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向相反的床这边望去,他以为镜子里反射出的是对面的影子,可是床这边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腾地坐了起来,顺手去开灯,但是电灯的开关却被他一下子扳断了。他慌乱中跳进客厅,当他去开客厅灯的时候,他耳朵清清楚楚听到画板上发出铅笔在纸上划动时所发出的沙沙声。

  他被吓坏了。

  这时的他不再去寻找有没有藏在墙角的老鼠,他清晰地知道现在自己的家里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墙上挂钟指着23:50。

  他害怕极了,可是他不知该怎么办,慌忙之中,他竟拨通了予潇的手机。响了很长时间,没有人接。他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开着手机却不接电话呢?

  他又拨打过去她的电话,还是一直响着但没有人接。对电话没有接听的奇怪感觉慢慢演变成他的一股愤怒,他心里想,她此刻不接他的电话,一定是跟什么人在一起!他一遍遍地拨打着予潇的手机,在不断拨打电话的时候,他的心思渐渐转到对予潇的愤怒上,竟将刚才的害怕慢慢地淡了。

  cc的头又像刀劈似的疼。

  他明知予潇现在离开了他,那么她就会去寻找自己的快活,而且她还有可能挽起另一个男人的臂弯。虽然他很多次设想过予潇这样,但是真的这一切来临的时候,他竟然如此地脆弱,他没有办法真正面对她与一个男人的亲热。

  他跌倒在沙发上,脑袋疼得他发出惨痛的叫喊

  四

  慢摇吧里,音乐声震耳欲聋。

  快速闪动的灯光,将舞池里的人照射得光怪陆离。飘散着长发的女孩在陶醉地摇晃着脑袋,音乐把所有人都带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DJ在麦克风里反复地骂着粗口,舞池里疯狂的人们和着扩音器里发出的巨大粗口声,一起大声地跟着开骂。

  “喂,点点,吃一片吧。吃一片你就他妈的摇起来了。你看你现在晃得太难看了!”一个男青年对着麻点点递过去一粒MDMA(摇头丸),他用鄙视的眼光瞧着麻点点。

  麻点点看着他,摇摇头,身子还继续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着。

  那个男孩凑过来大声问麻点点:“我靠!你给谁守着呢?我看你就跟清朝的小家碧玉一样!你说说,你给谁守着呢?”

  麻点点得意地晃着头,兴高采烈地说:“给我的老公呀!”

  “你不是还没有结婚嘛!”

  麻点点白了他一眼:“你个老土,太没劲了!听不懂就滚蛋!”

  那青年耸耸肩膀,撇了撇嘴,无奈地说:“好个坚贞的烈妇!我说你是不是生错时代了?”

  麻点点脖子一梗:“你管不着!我愿意!”

  她见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通体白衣白裤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上,猛一看她还以为是歌星田震的模仿秀。

  那个青年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神情,点了一支烟:“能让你疯狂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不是假斯文,就是真窝囊!我敢肯定你的那一位,除了打飞机什么也不会干!呵呵呵!”

  麻点点气急了,她抓起一杯啤酒,一下子泼到他的脸上。

  那青年大怒,顺手从桌边提起一只啤酒瓶,对着麻点点的脑袋砸了下来。麻点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这一下了,她两手抱着头,尖声锐叫起来,在巨大的音乐轰鸣之下,她的声音也被淹没得像个蚊子在鸣叫。那个青年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他抡着啤酒瓶,继续加大力气往麻点点头上砸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巨响,这响声盖过了超重低音炮的轰响,随着巨响之后,那个青年从椅子上翻了下来,立时像一具倾倒的石膏服装模特,直挺挺的横在地上。

  麻点点摸摸自己的脑袋,毫毛未损,再去看那人,他已经倒在桌子下面,大口喘着粗气,腮边挂着一滩白沫,身子和四肢无力地抽搐着。麻点点和所有人一样,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那青年的同伙见到自己人吃亏了,全都跳起来,四五个人一齐扑向麻点点。就在这时,麻点点身旁的那个白衣女孩,一把拉起她的手,快速往外跑去。

  慢摇吧门口的保安见两个女孩跑出来,后面一群挥舞着酒瓶的太保。他们怕女孩跑了,这些太保拿他们出气,就上前紧紧抓住麻点点和那个白衣女孩的手臂,任凭她俩怎样挣扎,都挣不脱保安铁钳般的大手。

  麻点点大声叫喊:“放开!他们要杀了我们的!放开——”

  保安紧紧抓住麻点点的胳膊,一边招呼那些扑过来的恶少:“在这里,我给你们抓到了!别扔瓶子,千万不要砸坏东西,要不我们赔不起的!人在这呢!”

  麻点点绝望地失去挣扎,她知道今晚是难逃一死了。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白衣女孩突然转回脸,她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保安的眼睛,双眸中仿佛放射出一股摄魂的光芒。那保安双手竟软软地松开了,随即就瘫倒在地。

  白衣女孩拉起麻点点,大声催促:“走!快点!”

  已经失去反抗的麻点点忽然如梦方醒,她连忙挣起来,跟着她往外跑去。身后追杀出来的恶少离她俩已经很近,麻点点能够清晰地听到身后他们拼命追赶发出的吭哧吭哧的粗重喘息声。

  白衣女孩猛然一回头,两眼放出一束淡紫色的光柱,追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伙立刻就向后仰倒下去。白衣女孩将路边一个等着载客的摩托车手一把推dao,她俩跨上摩托,风驰电掣而去。

  麻点点兴奋极了,她坐在后面,回头去看慢摇吧门口一帮呆若木鸡的家伙,忍不住高声欢叫起来:“呕——呕——噢!”

  摩托车飞速驶向市区中心。

  刚才还兴奋不已的麻点点,这时才忽然觉得事出蹊跷。她拍拍白衣女孩的肩膀,从后面大声问:“我们去哪?”

  “我送你去应该去的地方!”

  “我应该去哪儿啊?”

  “前面——”

  五

  cc抱着要裂开的脑袋,拱在沙发里。

  他不知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也不知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缓解这种仿佛斧劈似的疼痛。他只能让自己的脑袋挤进沙发扶手和靠背的缝里,只有这样死死地顶紧他才觉得脑袋好受一些。

  他的脸深深地埋在沙发里面,眼前一片黑暗。

  在黑乎乎的眼前,他似乎看到一个女人在推搡着一个男人,那男人垂涎着她,身子不停地靠近她,像一个无赖似的。

  他的心口更加疼了。他不知道这个女的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但是他隐隐约约觉得那个女的好像是予潇,他现在一想到予潇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的心口都痛!

  摩托车飞速驶来,在楼门口疾速停下。

  飞一般的速度把麻点点摇得几乎吐出来,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还处在眩晕之中。

  白衣女孩一摆头,说:“下吧。”

  麻点点仍然没有清醒过来:“这是哪儿啊?”

  白衣女孩捋了一把纷乱的长发,说:“他在那里正承受着煎熬,他需要你。”.

  上台阶的时候,每一步都仿佛正在接近那个重大使命的中心。作为一个太妹型的新新人类,她从来没有责任和使命这类概念,她玩酷,她哈所有新潮,她就是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拯救另一个人。

  她听从了白衣女孩的嘱托,所以她郑重地往上踏。她觉得课本里的刘胡兰、江姐当年慷慨赴义时所迈动的脚步,就跟现在差不多。

  敲门,听到屋里有动静,但没有人来开门。她拼命地砸门,已经是凌晨0:45,寂静的单元里传来她嗵嗵地砸门声,仿佛能把楼顶掀开。

  好久,门裂开一条缝,cc那双血红的眼睛露了出来。

  “啊!你怎么了?”麻点点扑进门里,一把抱住他,大声问他。

  cc掐着太阳穴,痛苦地呻吟:“头疼。”

  “为什么?你怎么啦?你怎么会头疼啊?”

  cc几乎跌坐在地上,沙发后边的画架连同那副未完成的画像,被他撞到的茶几挤过去,一下子也倒了,发出巨大的一声,像一张门板拍在地上一样,铅笔与纸片散落了一地。

  麻点点一把抱住他的头,把他紧紧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像一个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似的,紧紧地抱着他。她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让你难受了。你会好的,会好的……”

  靠着麻点点的胸脯,cc心里安静了许多,刚才那种刀劈斧砍般的疼痛也渐渐变轻了。他闻到她胸脯上散发出的女人香气,还有一种什么化妆品味道,他不能清晰分辨香水的区别。胸脯上那种柔软的质感让他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他甚至都能闻到茶几那边飘来的茶香。

  “我要去找她。”他轻轻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麻点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找谁?”

  cc说:“我不相信她会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凭什么要离开我?”

  麻点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一方面为cc感到不平,另一方面也觉得在cc想念自己女朋友的时候来安慰他,似乎有些不高尚,也不纯洁。她木呆呆地不知下面该怎么做。

  扶起cc,她坐在他的对面,安慰他:“别去想她了,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cc摇头:“不,她没有明确说分手……”

  麻点点劝着他:“她给你留的字条,不是说得清清楚楚吗?你不要自己折磨自己了。让该去的都去吧,如果你一直这样想着她,对她对你都不好。”

  cc站起来,几乎是带着泪喊道:“走!去找她,我只要她明确的一句话!”

  麻点点抱紧他:“我不让你去!你这样太不理智了!有些事其实没有必要捅破的,谁都明白了,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呢?”

  “不!”cc扳着她的肩膀,“她必须明确告诉我,否则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我的心始终在疼,我没有办法思考,也没有办法画画……我甚至没有办法一个人呆在家里……”

  麻点点的泪哗地流了下来,她抱着他连连说:“好,好!去找她,让她说一句明白话。让这一切都成过去,让你开始一个全新的生活,让你像过去一样洒脱,还像过去那样帅!我陪你去,我一步也不离开你,除非她回来陪伴你……”

  后半夜的大街上人影稀少,cc和麻点点顺着大街往机关大楼的方向走去。他知道,予潇离开家以后,她一直住在办公室里。

  一切都像是预先布置好的,就在cc他俩刚走到机关大楼门旁的树荫里时,只见那辆红色的快速飞驰而来,到了公司机关大门突然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地面上磨起一片白烟。

  cc和麻点点本能地躲到树后。

  车里首先下来的是散乱乌发的予潇,她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领口被扯开到胸下,衣襟遮不住两只鼓鼓的乳房,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就露了出来。她似乎完全喝醉了,一边下车一边手扶着昏沉的脑袋。

  “噢——”那边的车门也开了,麻尔康完全醉得不能挺直身子走路,他还处在醉酒的癫狂状态,嘴里不停地胡喊乱叫,衣服外面还穿着予潇的胸衣。他手指得意地摇着一条女式丝袜,就像晃荡着一只呼啦圈。

  cc没有想到他们变得如此淫荡,两个人在大街如此地没有廉耻,那个过去在他心中像圣女一样典雅庄重的予潇,竟然会变成这样一种无耻的样子!

  再看到麻尔康身上戴着予潇的内衣,手里玩弄着予潇的丝袜,原来自己的女朋友是这个衣冠禽兽背后作祟,麻尔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欺人太甚!

  他忍无可忍,一声怒吼就像一个晴天霹雳:

  “麻尔康——我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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