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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根亲蒙冤归山沟


  竹根亲探亲假期末满就归队,他心思重重的到营部,郝教导员和营长在办公室,向二位领导汇报:“我与妻子性格不合,感情破裂,已协商解除婚姻关系。”拿出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书。

  郝教导员和营长嘀咕一阵后,郝教导员语重心长地提醒他:“我们以爱护你的角度出发提醒你,一定要正确对待和自理好离婚后的善后工作,不要出乱子,一旦出了乱子,我们也爱莫能助。”

  营长补充:“男女关系是当前处理得最重的事,你要把握好,绝不要因为女人的事毁了自己。”

  根亲诚挚的点点头:“我会的。”

  根亲和肖玲漫步在宾花公园。

  “你和辣妹分手后,绝对要兑现承诺,按时支付她们母女俩的生活费,不要因这件事牵肠挂肚耽误了工作。我会耐心做好厂领导和父母的工作,争取得到更广泛的理解与支持,待各方面条件都具备时,,正式公开我们的关系。”肖玲与根亲并肩漫步时,先坦率我表明自己的观点。

  根亲点头表示接受这个意见,抱歉的表示:“对他们的承诺兑现后,我的经济相当紧张,而且还要挂债,经济上我就不能帮你了。”

  肖玲焦急的眼光注视着他:“你手头钱紧我帮助你,我家三人的工资收入,不缺钱,莫急。”二人观果树,赏花,买小吃,根亲送了一套画笔给肖玲,肖玲双手送给根亲一根很精美的笛子。

  田淦和梁欣兴致勃勃地来到苏副厂长的办公室,苏副厂长让座后,给他们二位谈话:“根据当前的干部政策,经民主推荐,组织考察,党委决定,田淦同志担任厂长助理,协助我的工作,梁欣同志任办公室主任。组织上让我给你们谈话,如果你们没有意见,明天到人事部报到后就分别到新的岗位去上班。”

  田淦激动万分:“谢谢组织栽培,苏厂长,肖玲有什么新的职务吗?”

  苏副厂长:“哎,她涉嫌男女关系问题,反映也比较强烈,暂留原职。”她吩咐田淦:“小田,今上午你和梁欣到后勤部去领一批口盅,直接送到通信营去,这件事就委托你们二位了。”

  田淦和梁欣带上吉普车,来到通信营,郝教导员,营长热情接待,把他们引到食堂,通信营的干部纷纷举杯:“谢谢你们厂对子弟兵的关心。”

  田淦、梁欣举啤酒杯回敬各位,他们将杯子递到根亲面前时,田淦侃侃而谈:“我代表全体干部职工,谢谢你为我们组训了一批预备役精英,这次同行业预备役人员比赛中,我们夺得第一。”

  根亲脸色沉闷,举茶杯:“那是我们份内之事,我只能以茶代酒,表示接受和回敬。”

  梁欣劝他:“竹教官,您少喝点啤酒,啤酒喝不醉人。”

  郝教导员出面护根亲的短:“老竹刚和妻子分手,心事重,不喝就别硬劝。”

  回厂途中,梁欣叹惜道:“想不到农村人当了几天官也喜新厌旧。”

  田助理百思不得其解:“从外观看,竹台长忠厚老实,想不到心灵深处贪恋美色,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

  新上台的梁主任虽然暗恋肖玲,为了前程,只好忍痛割爱,在田淦耳边低语,需如此这般……。

  田淦提着一包糖果敲响肖家的门,待开门后说:“肖老,我代表厂领导来拜望你们这些厂里的老功臣。”

  吉祥老人舒心的笑道:“田助理,你们一天那么忙,还惦记着我们这些退休人员。”接下礼品,招呼入座奉茶。

  田淦带着神秘神采:“有件事本来不应该让你们知道,也许迟些时候你们会知道,上午我们去通信营联系工作,他们的领导透露,竹根亲喜新厌旧,和结婚已经十余年的妻子离婚了。”

  肖大娘置疑地问:“不可能喽,现在各单位对男女关系的事抓得那么紧,他敢闯这个高压区?!”

  田淦更是带着肯定的语气煽风点火:“不仅他离婚的事是真的,也许这件事与你们家肖玲有关联哩!”

  吉祥被击中要害,颤悠道:“要想勾引我女儿,除非我死了!”

  田淦假惺惺劝二位:“二老别着急,你们要与我们厂领导配合做肖玲的工作,也许有救。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在本厂安家落户有啥不好?何苦要找一个根本就不般配的朋友!”

  吉祥明白他的意思,直言不讳:“就是嘛,像你这样既帅又能干的小伙子多好啊,小田,你们是同龄人,多开导开导。”

  田淦:“谢谢二老的信任,我会尽力而为的!我还有事,告辞。”

  “不慌,吃了晚饭再走。”吉祥诚心留客。

  “厂里还要加班,我得去看看。”田淦客气告辞。

  肖玲回家后,见二老怒气冲天,焦急地问:“爸、妈,今天怎么啦,都拉个苦瓜脸。”

  吉祥哼声如闷雷:“肖玲,我问你,竹根亲离婚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肖玲把竹根亲离婚的事详细告诉父母。

  肖大娘听完,气呼呼怒斥:“哦,竹根亲背着一屁股的债务想来占我们的家产,门都没得。”

  吉祥更是气得吼吼咳嗽声,指责女儿:“是我们娇惯你惹的祸,要想同意你嫁给他,除非我闭上双眼。”

  肖玲更是急红了眼:“我的二位老大人,女儿会耐心期待您们的谅解与支持,除了他,我宁愿当尼姑,绝不会与任何其他男人结婚,他人穷志不短。”

  吉祥颤抖的指着女儿:“我不信天是老大,你是老二,就没有人能管你!”

  肖大妈见父女俩分寸不让,欲心不忍劝二人:“老头子,肖玲,你俩别急,心平气和商量。肖玲,你把耳朵伸到人群当中去听听,人们是怎么评价他竹根亲的?!”

  肖玲两眼瞪得圆不溜秋地问:“怎么评价的?”

  “人们说他喜新厌旧,贪恋女色。你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缺乏稳定性和安全感。”

  “我又不是马上和他结婚,而是互相了解,待感情成熟时再考虑组合家庭,至少还要三后五载的时间。”

  “我认为,你和他接触就是错误,好比赛跑,你的目标选错了!”吉祥听妻子的劝,又想从基础选择入手打动女儿的念头。

  “你如果把目标选定在本厂内,各方面都相配的小伙子也有嘛,何必要找一个年龄相差悬殊的男朋友嘛!”老伴又帮丈夫劝女儿。

  肖玲知道一时难劝服二老,只好退让:“求求二位大人,在您们暂时没想通前,我可以不与根亲接触,实践会证明女儿的选择是对的。”

  “哎呀,早知道生个女儿这么犟,还不如不生。”吉祥像斗败了的公鸡。

  “老头儿,女儿都让步了,你也让一步嘛!”老伴又劝丈夫。

  一家三人,各怀心思,怏怏不乐。

  凌晨,吉祥起床后,做健身运动,见门缝隙处有张纸条,他拿在手上一看,上面写到:

  竹根亲,当了军官忘本变质,贪恋花花世界,抛弃农民妻女,他思想腐朽、堕落,道德败坏,勾引不懂事的肖玲,要让这个坏蛋的阴谋诡计彻底失败,须与他原妻联手告状。纸上注明了颜辣妹的地址。

  吉祥如获至宝,与老伴低语商量着。

  颜辣妹与骆建丑闻揭露后,颜辣妹受到沉重的精神打击,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从一个满面春风的少妇变成了一个满面常挂忧郁凄婉神色的未老先衰妇女,人们对她的看法由尊敬转成鄙夷,根亲从不相信到离婚。父母骂她有福不会享,不争气;伯父颜喜民责怪她不听忠告,社会上污言秽语像倾盆大雨向她淋来。有人指责他选错郎君;有人指责她命贱不带福;有人指责她是骚货应有的下场;也有人指责竹根亲不讲天良,变成了陈世美。也有登门为辣妹介绍煤矿工人,石油工人,教员,医生,手艺人,农民。骆建也幸灾乐祸的三天两头跑来争夺辣妹的芳心,她一概冷眼相对,无情拒绝,白天沉默寡言,忧郁不安,眼神呆滞,闷愁,美丽而憔悴,夜间回想起与根亲恩恩爱爱的岁月,常常泪伴入眼,只有把全身感情倾注在女儿身上,正是在这种毛骨悚然,举棋不定的低沉情绪之中收到肖家二老述说根亲和肖玲的信件。辣妹顿感矛盾重重。

  骆建邀约李宽夫妇一同带了些紧俏食品到辣妹家劝慰她。

  李宽劝导:“辣妹,不要想不开,过去的事就彻底忘掉它,要面对现实和未来,慎重的选个如意郎君开心的生活。”

  杨小梅劝她:“颜姐,忘了根亲吧,天下何处无芳草。”

  骆建插言:“千不该万不该,怪我不该用那种方式表示赤诚的爱恋之心,你现在也应从噩梦中配悟。”

  辣妹轻轻拉杨小梅,二人到厢房,互相嘀咕,杨小梅怒不可遏:“他不仁,你就不义,你们母女到部队去告状,看根亲和你的婚事是否有转机。”

  辣妹在骆建和李宽夫妻添油加醋的煽动下,锁门携带女儿到旅港市一家悦来旅馆住下来,电话联系肖家二老后,商量了一套方案。

  通信科长耐心热情接待肖家二老和颜辣妹母女,认真看他们递交的反映竹根亲生活作风腐败的材料后,严肃问道:“你们除了书面材料写的这些,还有没有补充意见?”

  辣妹哭泣着恳切的要求:“我真心恳求首长对他加强教育,希望他回到我母女身边,我就是变牛变马,终身为奴仆都心甘情愿。”

  科长又征求二老的意见:“你们二老还有什么要求吗?”

  吉祥:“我别无要求,恳求首长看在我们年老独女的特殊情况下,劝他不要再搅乱我一家平静的生活,让我们能安享晚年!”

  科长热情的安排:“请你们二老先回家,待我们调查核实,处理后再通知你们。小颜和你女儿暂时住在我们部队的招待所,我们会抓紧调查核实并慎重处理这件事。”言毕,他拨通电话:“叫王参谋到我办公室来。”

  一个年轻军官敲门而入,科长吩咐一番,王参谋便分别安排四人回家和去招待所。

  科长和田助理低声商量着。

  郝教导员、营长、竹根亲敲门进屋。

  科长将肖家二老要求竹根亲不要与肖玲来往和颜辣妹申诉要求丈夫竹根亲与她复婚的情况陈述后指出:“我和303信箱特派代表田助理碰了头,认为颜辣妹要求复婚的理由基本充足,征求你们的意见。”

  郝教导员和营长嘀咕商量后表态:“根亲从参军,提干部,在我们单位是不可多得的骨干力量,如果他和妻子的关系处理得好,固然对他本人和我们单位都是有益无害,针对他家发生的意外插曲,能不能请示上级特殊照顾他家属能提前随军。”

  竹根亲诚恳的表白:“我和妻子颜辣妹协商离婚是按法律程序办的,我本人在生活作风问题上是清白的,恳请组织能理解我。”

  科长语重心长地警示他:“现在无论是部队还是地方,生活作风问题的要求特别严,在座各位都清楚,你如果是自愿协商离婚就不应该发生妻子和女儿上访,经我和厂方联合调查核实,你们离婚多少有点杂音,我把话说白如果你复婚,辣妹母女争取提前随军,平息事态,断绝与不相干女性的交往,自己写份检讨,认知认识也就罢了。反之,成了资产阶级的俘虏,职务,党籍都保不住,只好回到你出来的地方去。”

  在苏副厂长办公室,通信科长,郝教导员,针对肖玲苦口婆心的劝导一番后。

  肖玲激情满怀:“我深爱竹根亲,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请组织核实。无论条件发生什么变化,我这颗心是竹根亲的,活着我是他的人,死了我是他的鬼,哪怕是讨口要饭,矢志不渝。”

  竹根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深知,科长就的两套方案,就是摆在自己跟前的两条道路,两大难关,准确地说,幸福与灾祸均在一念之间。选择第一条,与辣妹复婚,一家三人能长相厮守,夫妻生活相隔万丈深渊的鸿沟,谁都不会倾心相信对方,生活中过着互相猜疑,同床异梦,吵吵闹闹过日子,在社会上抬不起头,还深深的伤害了一位纯贞的姑娘。反之,马上就要回农村挣工分吃饭,辛苦到手的金饭碗就要砸碎,背负着每月要支付辣妹母女生活费的债务,会过着一贫如洗,吃了上顿找下顿的日子。肖玲这位城市姑娘,能委屈嫁自己到农村受煎熬吗?找个农村姑娘都难喽,也许就是孤苦伶仃的独生过一辈子,更谈不上前程,此生的一切希望都毁于一旦,说不定会在饭与贫穷中死亡,女儿怎么办!脑海里两种思想激烈的碰闯,徘徊犹豫,蒙着被子,委屈的泪水如泉水涌出,哭了个通宵,泪水湿透了枕巾。

  朦胧入睡后,梦见向经理部呼唤,老人慈祥的指出:路在脚下,顺其自然。

  凌晨,官兵们路过根亲寝室门边时在悄悄地议论。

  有人说:“看起竹台长这么忠厚老实,还是个狰狞贪色的负心郎。”

  又有回击:“也不能全怪他,凡是活着的男人谁愿意长期戴顶绿帽子!”

  根亲起床后,反复思考,准备去约肖玲共谋对策,又考虑到她年轻,遭受各种非议已很难堪,再说,一切决策均系自己,人活着要有骨气,再苦再受罪也要挺过去,于是他选择了第二套方案。

  科长和郝教导员爱莫能助,对来听处理结论的肖家二老和颜辣妹,科长无可奈何地说:“竹根亲和颜辣妹有合法的离婚手续。他和肖玲未构成事实婚姻,不够法律处理。最严重的处分只有撤职,开除党籍,当成士兵处理回农村。他却甘愿回农村种田,我们也只好尊重他的选择。”

  肖家二老觉得,只要能阻止他与独女来往,心中的闷气也自然消失,颜辣妹本意善良,明白离婚和主要原因是自己有过错,又是天意,毕竟夫妻十年之久,想通过组织压力让他能和自己复婚,并不是想害他,这种处分有点过火,嗫嚅道:“这样处理是不是有点过火?!”

  科长和郝教导员只好苦恼地摇摇头。待上访者走后,科长提示郝教导员:“老郝,其实根亲背这处分有点冤,在落实时,考虑到他经济的具体困难,能用的政策灵活用上,多给些经济补助,去函件给地方武装部,民政局,让他们多关心他。太可惜。”

  一场罕见的感情风波,就把一个本来在部队还有挖掘潜力的基层指挥官贬到农村。

  根亲遭受了一身的冤屈,带着心灵上的羞辱,携带行囊,怀着依依惜别之情,道别军营,辞别首长和战友,一路无阻,到县武装部,民政局,公安局办理户口及相关手续,直奔龙竹山。

  哥,姐知道兄弟竹根亲含冤受处分当成战士处理回家,又气又爱,气的是宁舍舒适生活也要护住男人尊严的面子,爱的是弟弟离自己近了,有骨气,宁肯当农民都不接纳变了心的妻子。他们带些食物到龙竹山去找他,见根亲砍了些竹子,扎了一间只能容纳吃饭睡觉的简陋棚子,心酸的眼泪直落。

  开朗的根亲见弟弟失魂落魄像个乞丐的样子,边哭边劝:“兄弟啊,你永不服输的憨劲那里去了?”

  根茂看到兄弟住在这草棚里,抱头痛哭:“早知如此,何不让步复婚。”

  淡平和席易扛着农具来送给他,诚挚的劝导:“老战友,你要放宽胸怀,知足常乐。”

  根茂慧眼敏捷:“小时候你常背方志敏说竹子是:雪压竹头低,低头如沾泥;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你既然选了这条路,照样要活出个人样儿来。”

  根亲仿佛在噩梦里,躺在简陋棚子里的简陋床上,佯睡。

  根贤在淡平和席易耳边低语一番。

  亲友们走后,根亲把亲友们的话回忆了一遍,扪心自问,难道我就这么活下去,让人鄙视?让人同情?!让人可怜?反正现在自己是单身汉,无所谓,得过且过吧。

  “软骨头,没出息!”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你是谁?”根亲坐在床上问。

  “蒙面人。”

  根亲再也躺不住了,我如果这个活法,若是晶心见我这副模样,岂不是毁了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她会怎样选择该走之路呢?

  天刚蒙蒙亮,根亲恢复了昔日的理智和勇气,把衣服,床上用品收拾得整整齐齐,撤掉了小茅屋。

  淡平扛着木料,带着木匠,来到竹根亲的临时居住地,看见根亲连这间小茅屋都撤除了,误认为他要轻身:“老战友,日后的生活也许会有转机,千万不要轻身!”

  席易挑着粮食快步赶到,听到淡平这么劝导,放下挑子,急忙上前拉住根亲:“这挑粮食还能吃上十天半个月的,苦日子我们牵着手熬。”

  木匠慷慨陈辞:“我们帮你几天忙,盖两间房子。”

  石匠奋勇当先:“我们石匠也给你帮几天,莫得问题。”

  根亲用力与他们握手:“患难见真情,我从噩梦中醒来了,现在是一轮红日起,依旧与天齐。我不是软骨头,不是。”

  淡平知道是虚惊一场,大家紧张的情绪也松弛了,大家都愿意真心诚意的帮助根亲度过难关,诚恳的告诉根亲:“昨天,我和席易都商量好了,你修两间房子的木料,我们两家自留地的柏树砍完不够,就砍岳父、哥哥、姐姐、姑父家的,我们的送给你用,他们的适当给几个钱。”

  席易补充:“这几位石匠,木匠都是我和老淡的亲戚,石料取场,竹子砍运,他们包干。”

  “缺个煮饭的,就是我。”游芹听说竹根亲与辣妹离了婚,又在家修房子,请了几天假,只身到龙竹山,问寻了半天,喘气咻咻,听他们这番话,跟着表态。

  “对,说干就干,先打灶。”淡平指挥着石匠们具体规划,放线,干了起来。

  在他们的真情帮助下,竹根亲栖身之的小瓦房就建成了。

  游芹以为竹根亲是便衣探亲,见他修房子很小器,招待手艺人全是粗茶淡饭,甚至家里还添置了农具,她借到街上买副食的机会,遇到李宽夫妻一问才知道他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民了。游芹一下子就凉透了心,等过去熬过来,盼到的却是这么个机遇,自己一个月的几十块钱收入又怎么能填补他身负的债务,承担他一家子的生活呢,送完买回的副食后悄悄地离他而去。

  那些探亲时敬慕崇拜和恳求购物者,拐了几道弯几个拐的亲戚,生怕晦气沾身,躲得远远的。

  肖玲随父母回家后,怒气冲天,想去与根亲商量对策,暗思忖:他身负压力太大,只要做通厂领导和父母的工作,自然就能减轻他的压力。

  苏副厂长和肖吉祥夫妻软硬兼施时而狂风暴雨,讲路线方针政策,现行职务与进厂领导班子的大道理压她;时而春风拂面,夸她书画超群,一贯尊重领导,孝顺父母,关键时刻仍要发扬这一优点;时而苦口婆心以单位与部队和群众的污言秽语来警示她。

  半月之后,肖吉祥告诉女儿:“竹根亲的家底风波平熄了。”

  肖玲见一贯诚挚相待自己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忙问:“是怎么平熄的?”

  吉祥硬着心肠骗女儿:“听说他复婚后,办理颜辣妹母女随军手续去了。”

  梁欣敲门后来到肖家:“好消息。”

  肖大妈问:“啥消息?”

  梁欣递一份书面通知:“厂里派肖玲同志去兵器工业部读一年技校。”

  肖玲得知竹根亲复婚的消息,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好像一条被羞辱的鞭子无情猛烈抽打着自己的灵魂,自己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未婚姑娘,顶住厂方,家庭、社会巨大的压力,放弃仕途前程,忠实希望寄托能携手打破世俗的婚姻恋爱观念,却找了个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破碎的心,在滴答的淌血,恨意从眼中如火星喷出,有烧肝剜心之巨痛,放声猛哭,夺门而出,非要与这个表里不一的两面人辩个是非曲直才甘心。

  哨兵见肖玲哭得眼圈发黑还红肿,鲜润白皙的脸庞变得苍白而憔悴,披头散发,便止住她进军营。

  肖玲按捺不住心中的怨恨,告诉哨兵:“我要找你们的竹台长。”

  哨兵好心告诉她:“别去找他了,他遭撤职,除脱了党籍,当成士兵处理回山旮旯里当农民去了。”

  她怕听错了,又惊慌失措地问:“你说啥?”

  哨兵神秘兮兮告诉她:“你行行好,你千万别说在我这里听到的竹台长挨处分一事,否则,我们透露处分消息的人也麻不脱。”

  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转身回跑,边跑边想:“难怪厂长和父母东哄西骗半个多月不丢手,马上又安排我去技工学校读书,目的是把我支开,用手中的权势斩断我和竹根亲这段姻缘,他们明知道我对竹根亲的真情实义,何必做这么绝情的事哩!”唉,她深吸了一口气。

  肖玲又担心哨兵骗人,在出早操时,她暗中观察一个星期,既不见根亲带兵出操,队伍中也无人,现次印证哨兵的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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