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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钥匙 送六百字


  “哥哥说你对部族有恩,加上他知道我厌倦这里,他说,你解开了部落只生女人的秘密,我如果跟了你们离开,那么想做医生救死扶伤的心愿就可能实现。”

  蝮流冰神情单纯、充满热望地说。

  他迟疑地看看焰逸天向着凤雪舞对视扬眉的动作,抿了唇停下,神色变得有些黯淡。

  他缓缓地说:“其实,当年哥哥很小的时候就投身雪山神医门下,他的天赋和秉性被毒门长老看中,做了其关门弟子;五年前,哥哥学成回到部落,后来耐不住我的请求,带我到神医门学医,我在哥哥的调教下,医术有一定功底,所以同时被生门长老和毒门长老看中,毒门在神医门中势力极大,故毒门长老强行将我要走,我在毒门过得很痛苦,就伺机逃回了部落,毒门前来要人,哥哥不放,所以也得罪了师尊,即使如此,他仍然十分内疚,他告诉我这是我实现梦想的唯一机会,你说是这样吗?”

  凤雪舞看看他热切地望着她的目光,没有人能够拒绝他闪烁着向往善良、渴慕悲悯的目光。

  这个看似冷酷嗜血的矛盾的小孩,竟然有着这样单纯善良的心愿。

  她鼓励地甜甜一笑:“医者需要一颗慈悲的心,佛曾经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果我们这次能够顺利地逃离这里,你学着珍惜和尊重所有的生命,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外界学到你想得到的知识,成为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的。”

  “姐姐是担心我没有善恶标准吗?今天是危急关头,不冷酷,我们都要死去,其实,我并不是你今天看到的样子。”蝮流冰听出凤雪舞话中的说教,他赶紧解释说。

  焰逸天咽下心底的话,他太明白成人世界中权势带来的罪恶,也能体会到男孩的无奈,当下只能赞许地点点头说:“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的,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到出路。”虽然他很清楚以蝮玉痕的地位和心机,派他弟弟跟着,动机一定不会单纯,可是,那毕竟是很远的事情了。

  “你现在失血过多,休息一下吧。”凤雪舞体贴地拍拍他的头,站起身来,示意焰逸天跟着一块想办法。

  蝮流冰摇摇头努力站起来说:“你们帮我把伤口处理的很好,和往常相比,我节省了很多的体力,只是半边身体僵硬,行动不便而已,并没有虚弱到力竭,我负责再把殿内以前所知道的机关暗道探查一遍,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两人对视一眼,凤雪舞问:“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焰逸天笑道:“你动着都不方便,怎么探查?你还是指挥我们做吧。”

  蝮流冰看他们如此在意自己,开心地说:“别浪费时间,你们观察着,想想其他的办法,我有蛇群帮助探查,很快的。”

  “蛇群帮助探查?除了开路、拦路的蛇群,你还有可供使用的蛇?”

  焰逸天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忍不住失声问。

  “嘿嘿,蛇谷啊,当然遍地都是蛇,我会御蛇,其实这殿内的蛇群才是我的宝贝。”

  蝮流冰小脸笑着、得意地说。

  凤雪舞大笑,她拍拍焰逸天的肩膀,安慰地眨眨眼说:“开心吧,这了不起的小子现在和我们是一伙的。”

  焰逸天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惊惧之色。

  雪儿没有说“放心吧”,而是说“开心吧”,她在暗示他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出弱点。

  真是个冰雪聪明、谨慎体贴的女人。

  焰逸天眉梢含情,觑了眼她娇俏的小脸,入谷以来,第一次从心底散出温暖的笑意。

  “哈哈,那就辛苦你了,我们过去看看。”焰逸天对蝮流冰畅快一笑,抬臂自然地揽着凤雪舞的肩,往神像走去,他记得他刚刚醒来时,凤雪舞在这里沉思的样子,她定是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蝮流冰蹒跚地走到殿门的石壁处,靠着石壁,盘腿静坐,调息了几次,他开始吟唱御蛇咒语,都是些单调的“嗯”“哦”“咦”“吖”……之类的简单音符,配合着他尚未变声的清亮嗓音,听来竟然有说不出的悠扬柔媚,很快,整座大殿都缭绕着他的吟唱。

  焰逸天揽着凤雪舞肩头的手指一紧,他敏锐的感官甚至告诉他,地下正有无数的蛇群正扭动着身躯往殿内赶来。

  凤雪舞抬手握住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低声说:“放松,他是帮我们的,即使召唤来蛇群,也绝对不会伤害我们,你看这里。”

  她说着抬手指指神像胸前的那九个六角形的深孔。

  焰逸天凝神看着她指的方向,竭力排除心底对蛇群的恐惧,他眯起绿眸,细细看着凤雪舞指着的地方,凑近她耳边说:“你觉得这里就是机关的控制口,问我找开启机关的钥匙吗?”

  凤雪舞感到他温热的鼻息缭绕耳边,看他笑着的脸忽然愣愣地盯着自己。

  忽然思及昨晚的荒唐亲昵,她不由脸颊微红,垂了头娇嗔地拧了他一把,笑笑说:“嗯,说正事呢,别这样看着我,我觉得看着很眼熟,就是想不到是什么。”

  焰逸天本想敏捷地错开力道,却忽然分毫未动地承受了她用力的一拧,疼得呲牙咧嘴。

  看她低眉垂首的羞赧样儿,她头上歪斜地插着的那根金簪忽然映入眼帘,这根别致的六角形蛇头的发簪,他可是印象深刻。

  他一把拔了簪子,忍不住打趣说:“雪儿,你这坏丫头,究竟谁没有在想正事哦。”

  凤雪舞看着他得意地扬扬她的发簪。

  惊讶于他的动作,他拔了她的发簪做什么,这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嗔怪地抬头,弯眉挑起,黑眸瞪得大大的望向焰逸天。

  雪白贝齿轻轻咬上吹弹欲破的如花唇瓣,她这是发怒了吗?

  焰逸天赶紧投降一般摆摆手,再次扬扬手中的金簪说:“你看看这簪子,你是不是觉得很眼熟啊!”

  “白痴,我头上的簪子,怎么可能不眼熟。”

  凤雪舞以为他有什么新发现,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没营养的话,忍不住无语地看着簪子。

  “这簪头上六角形的蛇头啊!”焰逸天嘿嘿得意地笑着说,一边指指神像胸前的深孔。

  凤雪舞黑漆漆的眸子瞬间晶亮,她一把夺过金簪,凑过去比比,开心地就要往里按。

  焰逸天一把把她拉开:“雪儿,你高兴过头了吧?同样的深孔有九个,你怎么知道这里就是最合适的?”

  凤雪舞懊恼地揉揉额头,不好意思地傻傻笑笑说:“还真是高兴过头了,嘿嘿。”

  一边后怕地回头看看蝮流冰。

  这一看不打紧,她大惊失色地捂住了嘴,继而低低地对焰逸天说:“别回头,继续看神像,你要找出,这九个深孔,哪个是与众不同的。”

  焰逸天闻言汗毛倒竖,他分明感觉到窸窸窣窣的蛇群蠕动声,当下咬牙忍住惊惧,无暇分神,凑近神像,慢慢走动,凝神细细地寻找着其他暗示。

  凤雪舞悄悄回头看去,只见蝮流冰的身边不知何时围聚了许多形色各异的蛇,人立前行,有粗有细,有来有往,色彩斑斓,她赶忙回过头,把精力也集中在神像上,生怕焰逸天发现后受惊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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