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遇见
果然，二十分钟后，罗晨曦缓缓走进来，轻推太阳镜，扫了一眼全场，眼光定位在一个微微发福的女人身上。不出所料，她会来，而且会耐心等待准备迟到的她。
“那么多年没见，你真是变化不少啊？”没等晨曦坐下，徐千雅率先发言。她不想面对的是沉默。那可怕的内心度量。
晨曦瞟一眼她那因坐着而越加明显的小肚子，轻轻一笑：“你也变化不少啊，又有喜了吗？几个月了？”
徐千雅随即楞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所指的是什么。脸颊不知不觉红个彻底。
但是她依然故作镇定，心里想着，别以为有个时尚女王的封号，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们公司并不是非你不可的。但是想到，还是试一试的好。“那个，我们公司希望你能够加入市场企划，对现在不容乐观的销售业绩，做一些整改，你是否有意愿呢？”
一听这傲气的用语，晨曦不乐意了。“欧，我为什么要有意愿呢？邀请我的公司多的是，我为什么要去你们区区一个小公司呢？”
小公司？徐千雅内心十分不爽。她们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名气也是响当当的。被她这番鄙视，心里当真不是滋味。冷静冷静，“我们公司不仅给你丰厚的待遇，而且给你一个施展自己能力的平台，你何不多考虑一下？”
晨曦拿出一面小镜子，左右端详着自己精致的妆容，漫不经心地说：“那我暂且考虑一下吧。”
气得徐千雅站起来就想走。她堂堂霓裳集团的总裁，屈尊来邀请一个员工，还被这般轻视，真是太气人了。不是想到父亲昨夜的指责，她可是打死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慢走，不送。”晨曦继续无视她，看着手机，玩一下微博。
等人走远了，晨曦才收起刚才那副倨傲的模样。她不是黑道的人，也不打算用什么残暴的方式以牙还牙，但是把敌人的钱财，收归囊中，这招对她倒是有着极大的诱惑。
刚刚送走了徐千雅，张青的电话就来了。预料之中的事情。
“在忙什么呢？一大早就没有见你？”张青语气平和，声音好听，让一大早响起不开心往事的晨曦心情大好。
“徐千雅邀请我到她的公司做顾问。”晨曦浅笑。
“那么巧？你没有答应她吧？我也有相关的问题，想要和你谈一下，可以现在见面吗？”张青语气略显不安。
“我在蓝调苦咖啡，你现在过来吧，我等你。”
十五分钟后，张青驱车到了。一走进去，瞬间便定格在那个在人群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的女人。
还没坐下，就听见声音：“还好，没等太久。我可饿了，想吃法国菜。”
那走吧。去法国餐厅再谈也不迟。神色带着宠溺。
“恩。”晨曦笑着，站起来，和张青一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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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调高雅的法国餐厅内，一身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坐在餐桌的一旁，对着叶尊说：“你看到了，是你一手创办的，现今股价一直走低，销量也在下降。虽然业务拓展，吸纳了不少资金，但是总体情况，不容乐观。你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以后有你无法掌控的危机出现。”
叶尊轻掇了一口红酒，开口道：“我不想打击我堂弟。我养母过世的时候，唯一要求便是，让我帮助他成功地打入欧洲市场。”
“你入股也是帮助他。现在他缺资，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扭转现在的局势。”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叶尊陷入思索中。突然一个声音，如此熟悉，打破了他的沉思。
服务员礼貌地说：“小姐，请这边请。先生，这边。”
“谢谢。”晨曦说。刚坐定，有双鹰眸就犀利地往她身上踱来。是他，愣住几秒钟后，晨曦按捺住扑通扑通的心跳，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一副不认识对面的人的样子随意地四处打量着。真是不争气，那么多年了，一看到他那张冷峻的脸，还是会莫名地紧张。
“请您点餐。”服务员用标准的法语说道。
晨曦也用标准的法语，熟练地点了几个她惯常吃的菜。再点了一瓶82年的红酒。对面投在赞许的目光。
而侧面，投去的是匪夷所思的目光。除却这身似曾相识的皮囊，她们又了解多少呢？懂得多少呢？这才是他看到的一小面而已。
一旁的张青也看到了叶尊，这细微的端倪他怎么会看不见。曾经那些沸沸扬扬的八卦满天飞的时候，他也有耳闻。只是这个堂哥，他实在是不喜欢。而眼下的美人，今天看来显然也是不喜欢他的。何不趁这个时机，尽快切入正题呢？
“晨曦，我想请你留下来。让我照顾你们母女，让我们一起挽救公司，可以吗？”
这突然的邀请，晨曦即使有预感也猝不及防，因为她心思还不在这上面。
“我会认真考虑的。你知道，我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我女儿。还有，我希望能够让曾经欺负我的人，得到教训。”
“你想怎么做？”
“现在不敢说，让你如何帮助我。我想先帮你扭转你公司的局势，再告诉你，我需要一股力量，联合起来。你真的可以信任吗？”
“可以。为你，值得。”
一句话说得晨曦微微恍惚。她举杯，与他轻轻碰撞。
叶尊看着那边两人一副很默契，很熟悉的样子，顿时心里憋不住的火气腾升。他自己都难以相信，自己竟然拿着一杯红酒，缓缓走过去。
“怎么，几年不见，你的上司你都不记得了？还有你，老弟，别来无恙？”
“你好。叶总。”晨曦站起来，以一个官方的姿态，伸出手。
他冷笑了一声，不顾众人的诧异，凑近她的耳朵旁边，轻声说：“别以为你可以离开我。”转身就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晨曦顿时觉得耳朵发烫，脸颊也慢慢烫起来。真是不争气，都五年，五年了，他带给她的伤害不够大吗？她曾经差点连命都没有的时候，他在哪里？现在一句话，就想像五年前一样折磨她吗？哎，五年，男人，你真没长进。
这顿饭表面上吃得坦然，是什么滋味晨曦一直没有品出来。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对面的张青。
为什么世界上，只有他，总是让她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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