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剑脉巳断

　　张震羽在老人的提携下，飞云穿雾，享受着这难得的飞翔感觉。忽然张震羽发现就在二人飞行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脉。之所以说这个山脉大，是因为在很远的地方便可以清晰地看到它，在它周围的群山均变得异常矮小。这条山脉横贯南此，不见其尽头，象一条巨蟒一般倨卧在大陆之上。

　　在山脉的上空，还隐隐飘浮着一团缥缈的黑气，这是大量魔兽长时间集聚而形成的黑魔气息。张震羽猛然一惊：这就是传说中的万里洪荒？难道师傅他老人就住在这里？

　　断水流似是看出了张震羽惊讶，淡淡道：“你别害怕，我不住在万里洪荒，只是住在它边缘的一座小山上！”

　　二人说话间，行飞又是百里之遥，张震羽渐渐看清了万里洪荒的真实面目：巨大的山脉上参差不平，错落不一，上面有倾泻而下的溪瀑，也有宁静的湖泊，而让张震羽惊奇不巳的是，这里到处都是直径数丈的参天巨木，难道这里不光野兽成精了，那些树也都成精了？张震羽不禁在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疑问。

　　随着越来越近，张震羽甚至能看到洪荒之中那些庞然大物在缓缓移动，“是魔兽！”张震羽难掩第一次见到魔兽的欣喜，忍不住叫道。

　　老人顺着张震羽的目光看去，淡淡笑道：“那是巨鼎龙！龙族中体积最大的一种，你别看块头那么大，其实它的性情在魔兽之中还算是比较‘和善’的，加之它体积太大，因此一般都会在万里洪荒空旷的边缘地带聚集，因此它当之无愧是洪荒边缘的绝对霸主。也算是‘洪荒边缘无悍兽’的一个特例吧！你看到那里便是一个巨鼎龙栖息地。”

　　张震羽很认真地听着师傅的讲解，他很清楚师傅口中的“和善”是相对什么来说的。忽然张震羽眼睛一亮，指着洪荒上空漂浮游荡的几个金光灿灿的大怪物叫道：“师傅！您看，那是???么啊？”

　　老人顺着张震羽的手指看去，微微一笑道：“它们叫赤金雕，全名叫盖天赤金雕，因为它们体积庞大，两翼张开有百丈余长，所以会给地面造成很大一片阴影，而且全身的羽甲都为金色，因此都称它为盖天赤金雕。”

　　“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张震羽看着赤金雕那如同金铸的庞大身躯，还有那金芒闪铄的雕喙与利爪，忽然张震羽又转过头来，害怕地对断水流道：“师傅！这些大家伙不会攻击我们吧！要是它们看到我们，一大群都来攻击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吗？”

　　断水流呵呵一笑，丝毫没有计较张震羽那有点白痴的幼稚，道：“你对魔兽的了解太少了！你要知道它们是魔兽，不是野兽。所以它们除了拥有野兽所不及的强悍实力外，还有着远超野兽的智商。越是高级的魔兽就越是聪明，所以一般魔兽都能凭借对方散出的气息推断出对方的实力，只有实力不如自己的，它们才会攻击，否则它们只会躲避！眼前的这几只赤金雕，不过才只是五六级的魔兽，相当于我们人类中比较厉害一点的剑士罢了！你说，我们会怕几个剑士吗？”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样说来，这几个大家伙见到您岂不是还得躲着您吗？”

　　断水流只是淡淡地微笑着，没有说话。

　　“好了！我们到了！”就在张震羽正津津有味地欣赏着那一个个体型怪异的庞然大物时，忽然听到旁边的师傅说道。

　　之后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向下沉去，只一会儿，便感到脚下一硬，自己又踏上了坚实的土地上。

　　“这就是您的家吗？”张震羽好奇地扫了四周一眼，只见四周全是葱郁的树木中，可在这葱郁的树木之中有一个幽静的小空地，上面搭建着一个破旧的小茅屋，那朽败的木椽还有乱糟糟的黄茅草，充分显示了主人的品位。

　　“嗯！我在这里住了几千年了！最近没怎么回来住过，不想这小屋竟荒败成这般模样了……”断水流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爱巢”，忍不住向前走去。

　　只怕您就算住在这儿，这小屋也强不到哪里去吧！张震羽看着断水流邋遢的背影，无力地叹道。

　　“小羽！快过来帮忙！咱们以后就要住在这儿了，得好好修葺一下才行，免得下雨挨淋！”断水流有些后怕的冲张震羽叫道，显然他是尝试过那种在屋里挨淋的感觉的。

　　“嗯！”张震羽一面答应着，一面快步走了过去。

　　之后，二人又是采茅草，又是换木椽，心得不变乐乎。等到天色微黑时才将小屋修葺完毕。为了庆祝这次“工程”的重建成功，断水流抓了两只野兔来当庆祝晚餐。

　　二人晚餐过后，又开始攀谈起来。在谈话中，断水流忽然问张震羽道：“小羽！你炼剑有多久了？”

　　“这个……这个……”张震羽有些不好意思，但师傅有问，他又不能不答，最后鼓起勇气，小声道：“我……我是从五岁开始炼剑的！”

　　“什么？”断水流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睁大了老眼，怔怔道：“你炼了九年剑，竟然还只是个连剑息都没有的剑手？”

　　“我……”张震羽想争辩着解释些什么，可又觉得自己无从解释。

　　好一会儿，断水流才从震惊恢复过来，象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一般人，无论资质如何，都能在炼剑一年后突破剑手，而使得自己体有一丝剑息成为剑徒！即使是那些资质极其愚笨，而且又不坚持修炼的鲁钝之才，也能在炼剑三年后突破剑手。可你……”

　　“师傅我……”张震羽看着师傅焦虑叹息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

　　可没待张震羽说完一句话，断水流猛然握住了张震羽微微探出的右手，并皱起眉头，一副象是在倾听什么的样子。

　　张震羽看着师傅的异动，虽然不知道师傅在做什么，但也清楚师傅肯定是为他好，因此，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断水流紧握自己的手腕。

　　“难怪会这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是谁如此狠心呢？”断水流握着张震羽的手腕，脸色凝重，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自言自语道，一副恍然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了？师傅！我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体内就是形不成剑息呢？师傅？”张震羽看到师傅恍然的样子，知道师傅肯定摸清了自己多来来炼剑不成的原因，他又是惊喜又是急迫地问道。

　　断水流听到张震羽问自己，这才缓缓放开了张震羽的手腕，叹了一口气道：“可怜的孩子！我说出来，你不要难过，凭你的性子，我相信你这么多年炼剑，肯定吃了不少苦，但却没有一丝突破。原因就在于在你很小的时候，有人挟断了你的剑脉！”

　　“什么？”张震羽闻言大惊，他炼剑多年，炼剑书籍看了许多，自然知道剑脉对一个炼剑者的重要性。剑脉是作为一个炼剑者最基本的要素，在没有形成剑元的炼剑者体内，剑脉便是剑息与剑气运行最基本的通道。剑脉若断，就算你资质再好，也决不可能炼出剑息，更别说更高级的剑气与剑罡之类了。

　　断水流看着张震羽震惊的样子，又继续解释道：“人的脉络有实脉与虚脉之分，实脉便是血液流经通道，而虚脉则是对于修炼者来说的，虚脉又分为真气脉、内气脉、灵脉、剑脉等等。实脉断，人必死无疑，但虚脉却不会致人死命，只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一个人的体质。我相信你也知道剑脉对于我们炼剑者的重要性吧！我猜，你在很小的时候，一定被人故意地挟断了剑脉。因为剑脉在一个人长大一些之后，随着精血的充足会具备自修自续能力，而婴幼儿却不行，因为他们的精血极少，不足以滋养虚脉，一旦被人挟断剑脉，剑脉则永远不能再续！”

　　张震羽惊诧地听着师傅的解释，逐渐由震惊变为了失落，再之后，变成了满脸的痛苦：“师傅！您是说，我这辈子也不可能炼剑了是吗？”

　　断水流看着痛苦失望的张震羽，急忙道：“当然不是！你要知道，修炼之途，事事无绝对！不管什么样的困难，只要你坚定意念，也可能会得到突破。就拿你这剑脉残断来说吧，一个中级剑尊便能帮你续上！因为中级剑尊巳经具有仙能，所以能使出一些普通修炼者所不能的手段”

　　张震羽听到这里，立刻转忧为喜道：“那师傅您能不能……”

　　可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断水流叹息一声道：“只可惜，象我们这些低级剑尊是使不出这种超凡的手段来的！”

　　张震羽的脑袋栽了一下，便彻底无语了。

　　接着断水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羽！你不要如此沮丧，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修炼之途，事事无绝对！只要你坚定意念，早晚会有一天能找到解决办法的。你要相信师傅！师傅既然收你为徒，就一定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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