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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章 凑个热闹


  最前方的人和对方微一接触,举刀刚要砍,可后面的人刹不住车,连挤带推,可怜这些‘先锋’们在自己人和敌人的夹击下,成了肉饼。双方只在接触的一瞬间,就有不下数十人倒地哀号,可人们的眼中只有敌人,只是举刀机械性的挥舞着手臂,没人去在意他们,时间不长,倒地的人已渐渐没了声息,浑身上下都是粘血的脚印。此时,倒下去的人不是论‘个’记,而是论‘片’来计算的。板木末寂没有亲临现场,陈默也同样未来,而是站在酒店二楼的窗前,俯视下面的战局。

  稻川会人多势众,但单兵作战实力较弱,而山口组骁勇善战,却吃亏人数不占优势,两方各有长处,不分上下。势均力敌的争斗,最后受伤的是双方自己。杀敌一千,己伤八百,一把双刃剑,拼到最后没有赢家。战场中时常能看见山口组弟子被数人围困当中,片刻工夫,身中乱刀无数,浑身是血,痛苦倒地。同样也不难见到,稻川会弟子被脱光上衣,赤膊上阵,如同疯子一般的山口组弟子四处追杀,被逼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混战不停,血流不止,躺在街道上的人以过百,鲜血殷红地面,汇集成一条条小河,流进道边的下水道里。血腥味充斥着整条街道,令人作呕。

  未死之人的垂死挣扎,断肢之人的痛苦嚎叫,战场中刀刀相碰的铁戈声,融化成发自地狱的声音,如同一根剧条在拉割着人的心脏。那种震撼力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陈默是人,他同样也不好受,看着到处都是呻吟的山口组和稻川会受伤弟子,他有股想呕吐的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当你去争夺一样东西,当战争不可避免的爆发时,你必须得先学会承受一些东西。

  一个小时的时间,对双方所有参与这场争斗的人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长。板木末寂和陈默几乎在同一时间下令,己方撤退。没人愿意在地狱般的街道多呆一秒钟,荒木身上至少挨了三处深可及骨的大口子,一张白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血垢,是鲜血凝固后的结果,吃力的一咧嘴,脸布肌肉抽搐,他脸上干枯的血渣滓块块碎落,高声叫喊道:“撤!”随着他的叫喊,稻川会如同潮退一般,迅速回收。山口组纵有追击之心,亦无追击之力,上至极限、山口搭讪,下至普通小弟,没有身上不挂彩的,特别是极限,肚子上被人刺个窟窿,鲜血淋漓,若不是用手堵着,肠子恐怕都流出来了。

  两方人退下,场中留下的尸体和非未完全成为尸体或者快成为尸体的人,不下三百之众。稻川会撤退不久,又派来一队汽车,下来数十人来收拾残局。山口组的人一见对方,眼睛都红了,纷纷将血都没来得急擦干的战刀又从新拿起,准备上前。二楼的陈默见状仰面叹了口气,对身后的沙漠道:“落叶终究是要归根的。而且,我们没有精力去帮稻川会处理后事。”

  沙漠明白陈默的意思,急忙下楼,稳住自己一方,让稻川会的人清理战场。稻川会道声谢,开始拣拾尸体,将重伤的人抬上车,火速送往医院。战争只用了一个小时,而结局的打扫却整整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最后,将街道的血迹清洗干净后,天边已露出鱼肚白,火红的朝阳开始昂起头。当阳光再次笼罩大地的时候,黑暗的罪恶将被永久的掩盖下去。

  山口组和稻川会一战,场面空前之大,但却被掩盖得很好,电视、报纸上都没有报道此事,可却瞒不过黑道人的耳朵。黑道传播消息之快是有名的,第二天,人人议论的只有一个话题,山口组和稻川会究竟是谁赢了。有人说是稻川会赢了,毕竟板木末寂雄居上海那么多年,其实力是有目共睹的;更多的人认为是陈默赢了,至少他没有输,因为他现在还活着,而且身在川崎市,活的还挺好。

  至此一战,山口组和稻川会即使没伤筋动骨,也都伤了元气,双方都需要时间调养生息,储备精力,可偏偏这个时候,陈默却准备发动他的攻势了。在任何人包括板木末寂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在不对的时间,不对的地点,对海港酒店发起了闪电战。陈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认为只有在此时此刻,稻川会对自己的防守最松懈,也是最薄弱的。

  他花了三天的时间组织门内精锐,好不容易才挑出二百多身上无伤的壮汉,将人手分成数队,悄悄潜入海港酒店周围。同时,他和展辉也取得联系。老狐狸一听要攻打海港那间赌场,顿时来了精神,不用陈默多说,主动要求自己会尽全力‘帮忙’。他这回真是说到做到了,举全帮之力,亲自出马,以低姿态出现,为陈默马首是瞻,听他的安排。

  七月初,川崎市的天气已然很热了,白天,大多人为了逼开热毒的骄阳而躲进屋子里面吹冷风,或泡个澡。平川一郎也喜欢如此,可是他却不得不出门,去一趟海港酒店。因为今天又是银行来压钞的日子,而赌场金库的大门没有他,谁都打不开。银行每三天会派人来一次海港酒店,虽然搞不懂一间普普通通的酒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需押送,但也不敢多问,知道其后面的靠山是姓板木的,谁愿意管那闲事。月底的山口组和稻川会的大战平川一郎也参加了,而且也受了伤,不是很严重,只是胳膊被刺了一道深两寸,可及骨的口子。还好他年轻力壮,特别是认识陈默以来他似乎也习惯受伤了,没两天,胳膊打着吊带就可出门闲逛了。今天,平川一郎的心情并不好,早上,刚刚去参加了一位兄弟的葬礼,此人在山口组和稻川会一战中挨了十六刀,送到医院缝了五十多针,输了一千五百的血,结果还是没救回来。平川一郎一身白衣,胸前憋着白花,坐在车内默默不语。

  到了海港酒店,今天的生意出奇的好,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三三两两,不时有人进出。平川一郎觉得反常,一问方知,原来是展辉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上百号人,同样,也带来了数百万的资金,看样子,是准备豪赌一番。平川一郎听后,哧声而笑,嘲讽道:“农民就是农民,只是几百万,至于这么大的排场嘛!”他没觉得怎样,下面人却担忧道:“平川大哥,咱们刚刚和山口组大火拼一次,人员伤亡不轻,人手短缺,展辉这时候来海港,不是心怀不轨吧?!”

  平川一郎傲然一笑,轻蔑道:“就他?哼哼!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我们的地方撒野!”“可是,听说展辉最近和山口组走得很近啊!”“那又怎么样?只是圆滑而已!”平川一郎冷道:“我们和陈默开战的时候,展辉派人来支援他了吗?走得近,只是说明他两面都不想得罪,典型的两面派做法,无须顾虑。”他自信满满,进了赌场,推门一看,好嘛,密压压都是人,赌厅至少十台空调在同时运转,可热浪仍是迎面扑来。平川一郎微微一皱眉,问手下的小弟道:“展辉在哪?”

  那小弟伸手一指聚集人最多的人群,道:“喏,就在那!”平川一郎点点头,面带微笑,慢步走了过去。一见稻川会的平川千头目到场,不用他说话,周围的人纷纷让路,闪开一条通道。展辉仿佛没看见他,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里的牌上,或许太紧张了,扑克牌被他抓得变了形,周围他的手下在旁‘捧臭脚’叫嚷着,好不热闹。平川一郎翻翻白眼,走上前,往他旁边一站,柔声问道:“展辉兄,这一局下了多少赌注?”展辉随口应答道:“五万呢!”“啊!”平川一郎点点头,‘认真’道:“可真多!”

  展辉终于把手中三张褶皱的扑克牌全部摊开,看清之后,顿时如泻了气的皮球,气急败坏的把牌往桌子上一摔,气囊囊道:“今天算是走了霉运了,又他妈的输了。”眼睁睁看着面前五万元的筹码被他拿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平川一郎对展辉这种赌品的人顶看不顺眼,向发牌的服务生使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有多少输多少。十赌九诈,这话不假,赌桌旁一圈人的输赢,全在发牌人手中掌控。筹码被拿走,服务生又开始新的一轮发牌时,展辉才注意到身边的平川一郎,一楞,忙打招呼道:“哎呀,平川老弟,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平川一郎哈哈一笑,道:“刚刚到,听说展辉兄赏脸光临,特意上来瞧瞧。”

  展辉老脸一红,窘道:“什么赏脸光临啊,只是来凑个热闹,试试手气罢了。”平川一郎明知故问道:“展辉兄的手气如何?”展辉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连输八把了,邪门!”平川一郎安慰道:“没关系,前输后赢,经常事!”说着,他转身要走。银行的人虽然还没来,他也不愿意把时间耽误在他身上。可他走出没几步,只听展辉声嘶力竭道:“这把拼了,我赌一百万!”

  哦?平川一郎暗楞,转个身,又走回来,静静瞧着,能令展辉扔出一百万,一定是把好牌。确实是一把好牌,三张K,大过他的几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所以,这把展辉低气十足,除了两家继续跟之外,其他人纷纷扣牌退出。展辉又甩出一百万,另两家也继续跟上,几轮下来,展辉面前的四百多万都扔了进去,可另外两家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赌桌中的筹码叠叠罗罗快堆成小山。展辉连眼睛都红了,再次拿起牌,仔细看了看,三张K没错,心底塌实了一些,从口袋中掏出空白支票,转目问萧方道:“平川老弟,我直接用支票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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