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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7章发现霁月还活着


  沈太尉忽然死了,那还了得。
  一时之间,沈府的女眷哭得那是一个昏天暗地。
  萧神医面色沉沉的进来,一块进来的还有静安王。
  萧神医给沈太尉做了个检查,说沈太尉是劳累过度,猝死。
  猝死。
  静安王沉声说:“各位,先不哭了,听我说两句。”
  静安王扫了一圈,最后哭得眼睛泛红的朝歌说:“姬美公主,借一步说话。”
  朝歌本是哭得浑身打颤哭嗝都出来了。
  这会听他有话要和自己说,就勉强站了起来,但双腿忍不住打颤。
  奴婢忙伸手扶了她去了一旁。
  静安王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背过气,觉得极为可怜。
  沈霁月这都干的什么混帐事情。
  勉强压下对她的心疼,他低声和朝歌说:皇上抱病在身,皇室不稳,沈太尉手握三军,保护皇上安危,这猝死一事,万不能张扬,恐怕会引起慌乱,三天之内,暂不发丧,一切都等朝局稳定下来,这事,你也要和府里严严的交待下去,沈太尉猝死一事,务必保密。
  皇室不稳,朝歌略略知道一些。
  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之争了。
  朝歌勉强点头。
  静安王想了想,又说了句:“姬美公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当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今天早朝之后,沈太尉就和他把这事说了。
  为了配合演出,他特意跟着萧神医出了一趟宫,去了萧府上,就等沈府的人前来请萧神医过去诊断,他好跟着一块过来把霁月交待他的话传下来。
  他不说还好,他一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又让朝歌哭出声来。
  她手拿着帕子,哭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静安王暗暗皱了皱眉。
  哭得没有半分形象的姬美公主,还是楚楚动人得很呐。
  静安王又给她递了一块手帕,说:“姬美,擦一擦。”
  朝歌手里本就拿着手帕的,只不过已被她用得脏兮兮了。
  她顺手接了静安王的手帕,擦一把鼻涕和眼泪。
  静安王小声说:“姬美公主,注意一下形象。”
  朝歌懒得搭理他了。
  霁月都没了,她还注意什么形象啊?
  她眼里全是泪,看也看不清,扭身就去了。
  奴婢赶紧上前扶她,才使得她不至于摔倒。
  沈老夫人、三姑娘暮词和五姑娘凤吟这会也在号啕大哭,毫无形象。
  哭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朝歌勉强忍着不哭,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话:“锦语,传我的话下去,暂不发丧,大哥猝死一事,保密,谁朝外透露一个字,就让他为大哥陪葬。”
  锦语赶紧应了下来。
  一番话说下来,朝歌只觉得胸闷气短,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时,她身子一软,歪了下去。
  她昏过去了。
  众人大惊。
  “朝歌。”
  静安王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她,才使她没有跌下来。
  他赶紧把人放一旁躺下来,喊:“萧神医,快给看看。”
  沈老夫人和五姑娘凤吟又哭着奔向了朝歌。
  萧神医前来为朝歌诊断后,说:公主是急火攻心所致,等她醒来,好好安慰,好好休养吧。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与霁月的那点事情,萧神医是明白的,也就不惊讶她为何会这般了。
  静安王一旁心疼万分。
  急火攻心所致。
  这个沈霁月,害人不浅呐。
  想这两人当初在外面,那可是打着兄妹的幌子,肆无忌惮。
  明目张胆的牵手。
  压下那股酸意,他只能让萧神医给开个方子,等朝歌醒来后好给他服下。
  处理了这边的事情,他一会还要回宫,沈府不能久留。
  等朝歌再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睁开眼睛,她已躺在自己屋里的榻上了。
  霁月死了。
  她勉强自己坐了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姐。”红菱快步走进来,扶她。
  朝歌拂开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她要去找霁月。
  霁月说过以后会娶她的,他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去了。
  她眼睛又哭得红了起来,以致都看不清路。
  她的奴婢忙一路相随着她过来了。
  她过去的时候三姑娘暮词还守在霁月床榻边哭。
  沈老夫人和五姑娘已被暂时请劝回去了。
  朝歌看不见她,径直来到霁月这边,坐在榻上,便把人抱着了。
  她不言不语,只是不停的哭。
  他死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就陪着他吧。
  两世了,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子。
  两人之间,怎么就不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前一世是她先走的。
  这一世是霁月先走的,她依旧痛不欲生,不能活。
  一旁的暮词怔了怔。
  她倒是大胆,说抱就抱了。
  这是她想做,一直都不曾敢做的事情。
  暮词看着她,说:“沈朝歌,我大哥已经死了。”
  朝歌听见她的声音,怔了怔,说:“死就死吧,我会在这儿陪着大哥,一块死。”
  生不能在一起,死,她也要与他在一起。
  这是她两世的执念。
  暮词看着她,慢慢站起来说:“但愿你说得到,也做得到,大哥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你若去陪他,他在下面就不会太孤单寂寞了。”
  转身,她也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陪着大哥一块死,她自认还做不到如此。
  如果朝歌真做得到,这个时候,她乐意把大哥让与她。
  朝歌把脸贴在霁月的心口,也听不见他的心跳声了。
  她渐渐止了哭声,轻声说:“你最喜欢我了,你一定想我下去陪你的是不是,如果我不下去陪你,你一定会怪我的,怪我对你用情不深的是不是。”
  “霁月,你再等一等,等我一下,三天,三天后我就下去陪你。”
  大哥忠于大耀,一定希望大耀的朝局稳定。
  所以,她必须等霁月可以发丧之时,再下去陪他。
  她微微抬了头,又看了看霁月。
  眼睛哭得朦胧,都看不清了,她拿帕子又擦了一把眼泪,这才又把霁月仔细的看了一个遍。
  霁月就像睡着了一样,安详。
  他走的时候,应该是很平静的吧。
  萧神医说是猝死,劳累过度。
  她伸手轻轻触摸他的唇,凉凉的,没有温度。
  她竟不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是那么的辛苦,这是她的失职。
  她那么喜欢他,对他的关心依旧不到位。
  她轻声说:“霁月,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旁的奴婢红菱轻轻摆摆手,让下面的奴婢都退了下去。
  小姐一定是伤心过度,才会说这许多的糊涂话。
  “我做梦都想嫁给你的。”
  她的唇瓣覆在他唇瓣上。
  做梦都想与他完成洞房花烛这些事情。
  前一世不能。
  这一世,还是不行。
  霁月再也不会回应她的吻了。
  他知道霁月一直是想得着她的,如果可以,她乐意现在就把自己献给他的。
  可是,霁月不能动了。
  她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红菱悄悄送来一碗燕窝粥,轻声说:“小姐,您喝点粥,才有力气陪公子啊!”
  朝歌摇头说:“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吃得下去吗?拿下去吧。”
  红菱咬咬唇,还想劝她,想了想又悄声说:“小姐,您可不能做傻事啊,公子一定是希望您快快乐乐的活着的,您要是做了傻事,公子肯定会不高兴的。”
  朝歌摆摆手,让她下去。
  她若是不陪伴霁月,他才会不高兴的吧?
  他这个人,嫉妒心重得要人命。
  他不可能希望她活着再嫁旁人的,他是盼望她一辈子都跟着他的。
  她和旁人多说几句话,撩了几下,他都会嫉妒得无法忍受。
  她坐累了,索性就躺在了他旁边。
  天渐渐暗了下来。
  由于沈太尉猝死的消息被封锁了,府里也就贴身的这些人知道沈太尉死了,外出办事回来的沈为臣沈为民都不知道这事。
  天色渐晚,红菱再次送来膳粥与她喝,朝歌躺在霁月的旁边一动不动,轻声说:“不要来打扰我。”
  此时,红菱是真的什么都明白了。
  小姐这是爱上了大公子吗?
  亏她还是小姐的贴身奴婢,跟了小姐这么久,竟然丝毫不知道小姐的想法。
  小姐平日里与二公子四公子都不亲热的,独与大公子最为亲热,毫无距离。
  她劝不动朝歌,想着她之前急火攻心,都吐出血了,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哪里禁得起她这般的折腾,她扑通跪了下来。
  红菱带着哭腔劝她:小姐,您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奴婢求求您了,喝一口吧!
  朝歌不想理她,她痴痴的又绝望的看着霁月。
  两世了,为什么就得不着他。
  卫珍知道劝她不动,轻轻拽了一下红菱,让人都退了下去。
  夜色微凉,屋内的烛火燃起。
  朝歌翻了个身,又把身边的人给搂住。
  他没有任何反应,身上甚至有些冰凉,她宛如亲吻自己的新婚夫君一样,亲吻了他。
  霁月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他今天还没有沐浴,衣裳都是原来的。
  朝歌想了想,她唤了奴婢红菱进来,让她准备热水,他要给霁月擦一擦。
  等红菱把热水准备好,她让人退下,在外面守着,不许人进来。
  她找来霁月的衣裳,摆放在床边。
  她轻轻解下他的紫色腰带。
  霁月有一副好身体。
  他身体虽然冰凉了些,脸色略微白了些,身体柔软。
  听说死后身体柔软的人是往生,僵硬的人是往死,下地狱。
  朝歌稍微放心了些。
  她细心的帮着把他擦得干干净净。
  本该是极为羞耻的事情,毕竟男未婚,女未嫁,这个时候,她仿若一个与他生活了多年的妻子,没有丝毫的害羞。
  霁月生得好看,无一不精。
  他躺在那里,好像不是死了,而只是睡着了一般。
  朝歌帮他把仪容整理好。
  霁月这个人,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骨子里都透着不容侵犯的尊贵。
  那是天生的。
  在沈府这么多年,总显得与她们格格不入。
  他们沈家世代从商,让旁人说,那是骨子里都透着铜臭味,霁月却不这样,丝毫不受他们的薫陶。
  她坐在他的面前,又深情又悲痛。
  霁月再也不会醒过来与她说话了,再也不会亲吻她了。
  她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拿帕子擦去,怕眼泪流太多,视线就模糊了。
  她身体本就虚弱,忙到现在,也是累得够呛,便又躺在了他旁边,陪他着。
  她想着他们的前世今生,想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想霁月每一次的亲吻。
  想得她心又痛又碎。
  她想起最后一次与霁月见面,少年霁月来找她。
  想着想着,她神情凝重起来,人也慢慢坐了起来。
  昨晚霁月对她说:我要离开三天,三天后我必回来,我不在的这三天,朝歌可以伤心,但万不能因为哥哥不在而寻了短见。
  当时她想:这说的是什么鬼话。
  他离开三天而已,她干嘛要寻短见?
  才三天而已,没事的,她不会太想他的。
  霁月却又郑重的嘱咐她一句:“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话。”
  她莫名其妙,还是点了头。
  霁月没有久留,亲亲她,就走了。
  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想来,这话里分明处处透着玄机。
  霁月说要离开三天,三天后必回来。
  霁月身体向来是硬朗,他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就操劳到猝死了?
  她想起之前静安王对她说:三天之内,暂不发丧,一切都等朝局稳定下来,沈太尉猝死一事,务必保密。
  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又不知道诡异在哪里。
  难道霁月没有死?
  假死?
  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她怔怔的看了看霁月,去摸他的脸。
  脸上还是冰凉的,没有温度。
  昨晚霁月对她说:朝歌可以伤心,但万不能因为哥哥不在而寻了短见。
  霁月昨个对她说的这一番话,不是玩笑话,而是他知道自己今天会死,所以提前给做好了心理建设。
  霁月说三天后必回来。
  霁月让她记住她说的话。
  她仿若一下子又来了些力气。
  霁月没有死,霁月还活着。
  她只要等三天,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霁月还活着,这个想法让她瞬间就像在黑暗中看见了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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