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我能召唤诸天神将 > 25

25


  他闪得快。

  所以他左耳只一道轻伤,入肉不深。

  他的身法极敏捷,只一扭身,已避到了左边。

  他快,可是,没有用。

  他左肩膊又炸起了一道血雨。

  他吃痛,且不明,只叫了一声。

  他已连受二剑。

  更可怕的是。

  那一把发青的剑已回来了。

  ——就像魔鬼来重访他的灵魂。

  不过,他宁愿遇上魔鬼也不愿意遇上这把剑。

  以及这个持剑的人。

  剑狂。

  人魔。

  剑又重行抵住他的咽喉。

  无论他怎么躲、如何逃,都没有用。

  这把剑好像天生就要搁在他喉核上,就看他自己是不是天生就得要死于这把剑下。

  他可不愿死。

  他现在可明白过来了。

  孙青霞东划一剑、西划一剑,剑招虽过,剑刺个空,可是剑劲、剑意还留在那儿,剑锋虽去,剑势不改。

  当第三剑攻来,不管他往左闪、还是向右避,都得撞上这凝留在空中的剑气。

  他一旦撞上去,就形同引爆了这两记在空中酝酿的剑劲。

  是以他受了伤。

  溅了血。

  到底还是没避开那追命、要命的一剑。

  ——但究竟这一剑仍只指着他喉咙,没刺进去。

  (他在等什么?)余华月看进孙青霞的眼睛里,在那深寒碧澈的瞳仁里他见到两个正在恐惧中的自己。

  他再次受制于孙青霞的剑下。

  这时际,给打飞出去的程巢皮又翻身爬起,飞身上马,策骑飞奔而至。

  他向孙青霞撞来。

  ——他一再受挫,仍要采取攻势。

  仍要拯救余三当家。

  黑骑。

  黑枪。

  以及黑汉子。

  黑汉子不怕挫。

  不怕折。

  他好像也不怕死。

  他一次一次的向孙青霞发出攻击,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但对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了他。

  但他还是不认输。

  不认命。

  他还是冲上来。

  杀过来。

  ——仿佛生死已不足惜。

  其实当然不是的。

  程巢皮也怕死。

  ——十分的怕死。

  但他最怕人不理他,不睬他,瞧不起他,对他而言,这些无疑都比死更难受。

  他最怕人瞧不起他。

  他现在也不是不怕死。

  更不是觉得余老三的命比他更贵重。

  他绝对不是想为救余华月而牺牲自己之性命。

  绝不是。

  只不过,每一次,只要有人在旁看着他,他就忍不住表现他的勇气、胆色与豪情。

  看的人越多,他就越忍不住要表现。

  ——要表现给旁人看。

  尤其有女人在场的时候。

  他要说明自己是一条好汉。

  除此以外,除他之外,更无一人是汉子。

  ——龙舌兰当然是个女人,而且更无疑是个美丽的女子。

  他也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子。

  但一遇上大场面,只要有人看着,甚至越是多人围观,他越是禁不住要表达他的勇者无惧。

  因此,“流氓军”的子弟们都很怕他、很佩服他、也对他很畏惧。

  但他依然仍在“流氓军”中屹立不倒,乃至扶摇直上。

  不过,再怎么上,爬到“五当家”这关卡上,仍是得停顿下来。

  因为再上一级,就是老四。

  老四由詹同荣担当。

  他再悍,也没有像“食色公子”那样的老爸。

  他没有靠山。

  ——一个人若没有背景靠山,再努力,也只事倍功半。

  他也不像余华月。

  他没有余老三那么精明的头脑,过人的手段,以及左右逢源的本事。

  ——这些本事,在江湖上,似乎要比真材实料、武功高强还重要。

  而且好像还是越来越重要了。

  所以他只有屈居老五。

  一直都是个五当家。

  不过,而今,却似有机会了:“食色公子”詹同荣死了。

  ——四当家的交椅空了下来。

  这是好时机。

  ——只要在这时际有好表现,哪怕不得到迁升。

  一升,就是升为老四了。

  这位子,他觉得自己实至名归,并垂涎已久。

  ——在“流氓军”里,除了他,还有谁担待得起?

  他不敢坐第一把交椅。

  因为他自知坐不起。

  他想都没想过要坐上去。

  他也不敢妄想当老二。

  因为他看到“好久不见”就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斗不起这个人。

  他绝不是对手。

  对于余华月,他倒不见得服气。

  可是无论怎么说,他都得坐上第四把交椅,才有可能跟余老三别一别瞄头。

  所以他要表现。

  他急于表现。

  可是他却忘了一点。

  ——要耀升为三当家,不一定要勇救余华月才能办到。

  只要余华月死了,他也一样可以“媳妇熬成婆”。

  依现在的情势,只要他撒手不管,说不定余老三就真的会丧命在孙青霞手中。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他甚至不肯稍歇。

  他赶去阻截孙青霞击杀余华月,简直有点奋不顾身。

  他这样做,马上换得了“流氓军”诸兄弟们的彩声。

  他们为他喝彩。

  ——也许,程巢皮为的,就是这个。

  有些人,为了彩声和掌声,赞美与褒辞,真固不惜身、不惜死、乃至不惜一切。

  也许程巢皮看去粗鲁不文,但事实上他就是这种人。

  这样子的人。

  他是这样子的人,拚起来的时候,有把狠劲,仿佛除他以外,更无一个是男儿。

  可是他是这样想,但是有人不让他这样拚。

  至少是不愿意他这样拚命。

  所以发出了阻止。

  能在此情此境、此时此势中发出阻截程巢皮营救余华月的人,只有一个。

  余华月自己。

  余华月大喝一声:“停手!”

  “小妖怪”毕竟是“流氓军”的三当家,他喊停手,程巢皮不敢不住手。

  余华月的耳、肩都在淌血。

  可是他的神态倒很镇定。

  他望着孙青霞,然后说了一句话:“谢谢你。”

  ——他居然向孙青霞致谢,而不是求饶。

  孙青霞冷冷地道:“谢我什么?”

  余华月道:“我谢谢你不杀我。”

  孙青霞的剑尖依然抵住余华月喉咙,正在濛濛细雨微微阳光中发寒发亮。

  孙青霞的话音一点笑意也没有:“我没有说过我会饶恕你。”

  余华月道:“如果你要下手,恐怕这儿谁也拦不住你。”

  孙青霞道:“我现在杀你还不迟。”

  余华月道:“如果你要杀我,早就下手了。”

  孙青霞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我为何不杀你?”

  余华月道:“你要我带话回去。”

  孙青霞道:“带给谁?”

  余华月道:“大当家和大家。”

  孙表霞道:“什么话?”

  余华月道:“叫他们不要再试图攻袭‘义薄云吞’,因为有你在这儿。”

  孙青霞道:“这事我是揽上了,我人在不在这儿都一样。”

  余华月说:“我会把话转给詹老大。”

  孙青霞道:“听说你们的二当家也很是个人物。”

  余华月道:“确是个很难惹的人物。”

  孙青霞道:“那也请把我的话带给你们的老二知悉。”

  余华月道:“你已在众兄弟面前露了一手,我也挂了彩,这下已尽了力,回去跟老大、老二,都算有交代了,便没啥不可以转告的了。”

  孙青霞道:“你有交待就好。我只怕你兄弟们还不服气,非逼我开杀戒不可。

  余华月道:“你阁下要真的大开杀戒,我们这里谁也不是你对手。”

  说的时候,他一双小眉小目,还瞪了程巢皮一眼。

  孙青霞道:“你两次都说‘我们这儿’——言下之意,是指‘这里之外的就有人制得住我,治得了我’?”

  余华月一笑。

  他的眼很眯。

  笑起来很奸。

  笑意甚狡。

  “别忘了我们的老大是‘东方蜘蛛’。”

  他说。

  且带着洋洋自得。

  当然不会忘记。

  谁能忘记“东方蜘蛛”。

  “东方蜘蛛”这个人很有名。

  威名。

  但他恶名更盛。

  简直是恶名昭彰。

  大凡武林中成名人物,人在叙述他的成名史时,多半会说:“他几岁打败什么知名人物,几岁又击败什么绝顶高手,几岁又铲除了什么帮会组织,这些辉煌战史,成就了他今日艰苦得来之盛名。”

  他就是有这些彪炳战绩,以致能保盛名不衰。

  但“东方蜘蛛”不是。

  他的盛、威、恶名,大抵都来自战役,而不是他个人的战史。

  别人是战斗史。

  ——一场一场的战斗。

  或是杀人史。

  ——身为武林人,难免杀掉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可是“东方蜘蛛”建立的是屠杀史。

  ——他不是一个一个人杀,而是一家人一家人、一族人一族人、一派人一派人、一镇人一镇人、一乡人一乡人、一城人一城人的杀。

  屠杀殆尽。

  他也不是一个人去杀这么多的人,而是带领他的兄弟子弟兵们,尽情屠杀,大肆杀戮,且带着兽性和欢狂的呼啸。

  所以,大多数时候,“东方蜘蛛”不是一个人在杀伐,他几乎没有私人生活,他跟一大群兄弟、子弟、徒弟们混在一起,从这儿杀到那儿,南征北伐,杀得个不亦乐乎。

  有时,他们还是“奉旨”屠杀的。

  ——遇上皇帝不便下旨的,或者连皇帝也不知情,却惹动了权臣像蔡京、豪绅、朱励这些在官场上、地方上都掌持半壁天的人物,他们要清除异己,又不便公然下手,于是便叫“东方蜘蛛”和他的手下“代劳”。

  “代劳”就方便得多了:那可以当作江湖仇杀,根本可免审理、判案,杀光了便了事。

  有时,他们也“奉令”屠城。

  奉什么令?

  “军令”。

  军令如山。

  譬如上将军童贯,奉命出征,无功而退,铩羽而归,逼不得已,只好虚报军功,找些积弱的小民族、小部落大开杀戒,尽屠烧杀,掠掳殆尽,这样便可捞了个彩,却夺财物,同时也可在朝廷天子面前表示自己曾攻城陷阵,凯旋而归。

  可是他手上的军队,积弱不振,连攻杀小部落、小城镇也时力有未逮。

  所以他只好向“东方蜘蛛”“下令”,其实“下令”也真是“言重”了,“求助”才比较正确。

  “东方蜘蛛”当然乐意效劳。

  ——屠一城、灭一族,不但可以示威,又可以为“朝廷”(至少为权贵)建功,而且又大有油水可捞。

  是以,“东方蜘蛛”乃以“屠杀”起家,他行动我多是一队人马随他出人,故久而久之,人多称之为:“流氓军”。

  背底里,也有人称之为:“禽兽兵”。

  原因无他:他们的行为,何异于野兽流氓!

  “东方蜘蛛”却一点也不介意这称号,他反而引以为荣沾沾自喜。

  他就是要人怕他。

  ——既然肯定不能使人敬爱他,不如使人惧之如虎豹畏之如蛇蝎,这才显路出他的威风来。

  不过,要人畏惧,最终也将付出代价。

  他和他那一支“军队”,不错是为蔡京、王黼、朱励、童贯这一干宦官权臣做了不少事、屠杀了不少异己、讨了不少功,但到头来,他们声名太臭了,他们也只得跟这干“兽民”划清界限。

  这来,“流氓军”就给孤立了,背景靠山也显得软弱了。

  可是,“流氓军”结仇却相当多,要打杀他们的,要缉逮他们的,就包括了:四大名捕七大寇七帮八会九联盟风云镖局天机组——这些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响噹噹的人物和组织,有的是白道、有的是黑道恶客,得罪和招怨了这些人,“流氓军”也只好吃不了、兜着走。

  一路就“走”到峻峨山一带“落草”。

  那儿山高路遥皇帝远,一般人就算除恶杀敌,也犯不着老远的追杀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这一来一回,得耗费多少时候,而且猛兽出没,沼泽荆棘遍途,只怕一路上要解决的障碍险阻,还远超于对敌杀敌,况且“流氓军”既盘踞在这一带自然是熟悉地形险要,行军神出鬼没,沼途伏击,纵武功再高,只怕长途跋涉来到此地,也未必讨得着便宜——所以,绝少人会追击到这儿来。

  是以,“流氓军”也就保住了。

  扎了根。

  他们暂时就“窝”在这儿。

  而且,受江湖人追杀、屏弃而“逃亡”过来投靠的人也愈渐多了,势力愈渐壮大。

  “小妖怪”余华月便是其中之一。

  “天下一般黑”程巢皮倒是早就跟随老大“东方蜘蛛”闯荡多年。

  “东方蜘蛛”詹奏文穷凶极恶,一般人都不敢批评他——谁敢批评他?难道不怕给他杀个抄家灭族、鸡犬不留?

  但江湖上还是有不少能人异士的。

  詹奏文的“朋友”(且不管是不是真的“交好”),都犯不着批评他,得罪他这个人。但他的敌人可不要买他这个面子:其中“四大名捕”之三追命的批评最颇为感慨万千。

  “这人万死不赎其辜。江湖上人说没有四大名捕抓不到的犯人,但这大奸大恶之人我们就没抓着,实在名未副实;武林中人信誓旦旦,寄望我要追缉这个估恶不梭的罪犯,一旦就逮,绳之以法,可是我到现在还抓不着这个人,实在受之有愧。”

  ——连追命都捉不到这个人,可见詹奏文确有过人之能。

  “七大寇”的老大沈虎禅则说的斩钉截铁:“除恶务尽。但恶是除不尽的。惟詹蜘蛛是元凶,也是首恶。他杀人害人,不是害一人一事,而是杀全家灭全族。此人若除,万恶为之寒胆钦抑。若他未死,罪恶为之嚣张。我到今天仍未杀得了他,这是我的失败。”

  ——连“战神”沈虎禅也这样认为詹奏文是“首恶”且承认“失败”,可见这“东方蜘蛛”之恶之凶之可怕。

  至于现任“鹰盟”盟主林投花则认为:“詹奏文不肯投身于‘七帮人会九联盟’里,是我们的损失。我们不止少了一个同盟,而是多了一个敌人、一个仇人和一个随时都有足够实力作窝里反的大奸细——这种人,绝不能让他在中原武林立足。”

  ——林投花是江湖上最有权力的女人之一,她美如天仙,心若蛇蝎,几乎没什么人(尤其男人)不怕她、服她、思慕她、乃至甘心受她利用的。

  不过,林投花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詹蜘蛛已跟“好久不见”房子珠在一起之后的事。

  之前她不说这话。

  因为她仍有信心。

  有信心总有一天詹奏文为她所用。

  ——毕竟,詹蜘蛛是男人。

  只要是男人,林投花就有信心能收服得了他。

  但詹奏文跟房子珠在一起后,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同时房子珠也一定不会容让詹奏文接近她。

  所以,一定是敌,不会是友。

  ——友须联络。

  ——敌必杀。

  “风云镖局”则是总局主“九大关刀”龙放啸说了话。

  他的话不是针对一个人。

  他是对“流氓军”发了话:“这种组织存在的一天,我们走镖的就没有好吃、好睡、好活的。‘流氓军’有一天未给铲除、仍出没于江湖,我们‘风云缥局’就不算把该做的事做完。”

  龙放啸很少放话。

  他在武林中的地位极尊,只怕还略在“叫天王”之上。

  但他不得不说话。

  因为詹奏文曾三度劫了他的镖。

  三次都镖失人亡。

  ——一个不剩。

  张三爸也代表过“天机组”讲话。

  他是“天机”的龙头。

  “我们两次狙击‘流氓军’,消灭了他们不少徒儿,但始终未能格杀詹奏文,使他生了防范,反而日益壮大,那确是一种不幸。我若在有生之年,未能把‘东方蜘蛛’这一镖凶徒歼灭,老夫实在有愧当‘天机龙头’。”

  ——仿佛人人都因詹奏文这一股人马的存在而惴惴不安。

  谁都不能忽视他们的存在。

  孙青霞当然也不能。

  更不会。

  他一直都知道有这一彪人。

  他也一向都留意詹奏文。

  他知道詹蜘蛛是个厉害人物,所以他也明白余华月话中含意。

  他同时也有特别留意在“流氓军”中另一号人物:“洞房之珠”。

  “洞房之珠”就是“流氓军”的二当家房子珠。

  房子珠的来历,十分奇怪,她的过去,几乎是:没有。

  她现在声名当然很大——几乎比“东方蜘蛛”还大、还响、还“可怕”。

  在场的,连龙舌兰都听过房子珠的盛名,交在她手上要办的案子,房子珠是排在前三名里。

  ——许是因为龙舌兰是“京城女神捕”,而“洞房之珠”房子珠也是女飞贼、女大盗、女匪首之故。

  ——让女人来对付女人,似乎较适宜,也较恰当。

  ——以“毒”攻“毒”,以“美”治“美”。

  龙舌兰是美女。

  房子珠当然也是美人。

  龙舌兰查过房子珠的“底”,结果也是:没有。

  无。

  这个人,没身世,没来历,没过去,没来龙去脉的就突然好像一夜平地窜起,凭空乍现似的,成了名、夺了权,成了人所共知的江湖第一流的辣手人物。

  大约是两年多、三年前,大家都不知道有房子珠这个人物。

  没听说过。

  房子珠的成名过程:快速、简单、但也十分特别。

  她甫让人触目,注意到她的“存在”,就是因为她。

  嫁人。

  直至现在,提起房子珠,大家都难免想起她最传奇的一个特点:嫁。

  ——她不断的嫁人,两年半来,她一共(正式的)嫁了至少九次。

  可以这样说:她是一口气“嫁”了九次,“洞房”了九次。

  这女子竟以“嫁人”成名。

  ——好一个“洞房之珠”。

  她第一次嫁的是位武林大豪:“皓首神君”叶帅儿。

  叶帅儿拥有名声地位,仆从无算,妻妾满堂,是冀北武林的一方大豪,也是横跨黑白二道的一代宗主。

  他娶了房子珠。

  这本来并无出奇之处。

  叶帅儿一向好色如命,他要了房子珠之后,却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再花天酒地,贪花好色。

  他甚至休掉了所有的妻妄。

  他只宠爱房子珠一人。

  大家这才对房子珠另眼相看。

  ——这小妮子有什么能耐,居然能使这似正又邪的叶天王如此宠爱在一身。

  武林中当然不止于一个“天王”,“叫天王”是“天王”,“叶天王”也是“天王”,不过,“皓首神君”的实力主要在于绿林,他的势力不似“叫天王”,能延及朝廷。

  这种人物,就算未能呼风唤雨,也足以叱咤风云,可是就是看上了房子珠。

  而且信任房子珠。

  他几乎把他的“虎盟”大业,都交给了房于珠。

  之后,他就突然暴毙。

  死的十分突兀。

  然后房子珠继续嫁人。

  她“出道”之后第二个嫁的是“金甲开山”陆大命。

  陆大命是龟盟盟主——“七帮八会九联盟”本来就是联结在一起的,房子珠因嫁人“虎盟”继而当上虎盟盟主,她因此而搭上“龟盟”盟主陆大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久,房子珠又嫁给了陆大命。

  于是,“龟”、“虎”二盟合并。

  合并不久,房子珠又独揽大权,而且同样的“不幸”又再次发生了:陆大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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