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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就在他说得最兴头之际,她就向他发了一箭。

  她把“三心两意,一花五叶”之力,都集中在这一箭上。

  她立意要一箭射杀这老yin虫。

  她要杀他。

  她绝不留这等该死的人还活在世上。

  可是可惜。

  射不着。

  龙舌兰射出这一箭之后才发现:这老yin贼身前身后,左右附近,都有一层看似透明、胶质ru状的丝线在罩着,任何事物(包括利器),只要挨近他身边,都得给这些柔丝韧网拦截了下来。

  她这一击不着,詹奏文马上腾起,还击。

  他的身法倏忽奠定,鬼神不测。

  他的攻袭狠毒、歹恶。

  他的身法不太像是轻功,却像是一种什么飞禽猛兽、或多种猛禽怪兽所组合而成的扭动和腾身,有时候在一翻身之间,就像抽筋一般;有时候一转身之际,就像抽搐一样;甚至有时一掠身的时候,就像一只蚱蜢、一头蛟龙或一尾鳄鱼什么的,完全不是正常人的身法,更不是正常轻功所能办到的。

  他的出手更加如是。

  在黑暗里,他的身形如蝙蝠,可是他的出手,却如同鬼魁。

  他出手本就无声。

  而且,他居然跟龙舌兰一样,尽量不弄出声响来——虽然他招招狠、招招歹、也招招毒。

  但他却有意的不弄出巨大的声响来。

  龙舌兰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做——她自己不想这格斗发出明显的声响,当然是不希望对方的援军源源而至。

  一个詹蜘蛛已够难对付了,她可不想加上房子珠那悍妇,还有外面那些野兽、畜牲。

  两人在黑暗中交手。

  龙舌兰已亮出缅刀。

  刀如花。

  詹奏文却空手人白刃。

  刀在哪里,他的手就攻到哪里。

  刀析向哪儿,他的手就在哪儿等着。

  现在他只用右手。

  他的右手很长。

  ——不但比一般人都长,而且比他自己的左手,也长得多了。

  这个人的两只手,居然一只大一只小、一只短一只长,两只手好像长在两个怪人的身上。

  但这两只手,却都是他的手。

  两只手,仿佛一只夺魂,一只勾魄。

  龙舌兰初初还能战。

  她发现对方不怕刀。

  对手的武功好像专夺刀刃兵器。

  她只好游身转战,边打边走。

  她就算能招架得了那只长手怪招,也绝忍受不了这老yin虫扑身猱近时的臭味、霉味和腥味、秽味。

  闻多了,嗅久了,她只觉头脑一阵阵的昏眩。

  也一阵阵的恶心。

  等她发现对方连气味也是一种攻势的时候,她已快支持不下去了。

  她一定要支持下去。

  ——因为她支持不下去,便会落在这些人手里,落在这些人手里,那就是比死还可怕,而且可怕多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落在这些人手里。

  她只有胜。

  只准胜。

  ——只有取得胜利,她才可以救人、自救。

  龙舌兰你一定要支持下去。

  ——因为你若不能支持下去,便呼救无门,一个人落在那些人的手里,而且还是个美丽的女名捕,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所以你一定不能落在那些人的手中。

  你只有赢。

  只可赢。

  ——只有打杀敌人,你才可能自救、救人。

  没有机会。

  完全没有机会。

  龙舌兰完全没有机会取胜。

  也没有机会赢。

  因为再打下去,仍然是没有声响,两人在狭隘、黑暗。而且一地死伤的房间里交手,竟没有碰触到任何一事、一物、一家俱。

  两人都只想击倒对方,但都不欲声张。

  可是再打下去,龙舌兰已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如果连眼前这老人都不能取胜,又如何去对付外面那一大帮人。

  她虽沉不住气,但也没有办法。

  因为詹奏文已如蛆附身的缠住了她。

  这时候詹蜘蛛似乎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一旦沉不住气,就做了一件事。

  他出手。

  他本来就一直向龙舌兰出手,而今,他只不过是多出了一只手。

  但他这只手一出,龙舌兰就尽落下风了,频遇奇险了。

  詹奏文居然还一面打一面迭出奇招,一面还在说话:“这二十五年来,我跟女娃交手,也从没出过两只手你是第一个——待会儿,我一定前前后后回你个透明窟窿一定准不叫你有一个穴孔没填满寒饱。”

  龙舌兰一听他说话,心就往下沉。

  她的心都冷了。

  ——原因不是为了说话的内容,而是为了说话本身。

  詹奏文此时此境还能从容说话,也就是说,他不但仍有余裕,而且根本还未尽全力——像龙舌兰自己,现在不但说不了话,还压根儿分不了心、分不了神了。

  然而她的武功,必须要分心、分神才能淋漓发挥出潜力的。

  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

  ——虽然明知是败,可是龙舌兰断料不到会这样快。

  因为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詹奏文的左手指甲里居然能“吐射”出五缕白丝——就像蛛丝一样。

  难怪那张桌子会整个给他“吸”过去了,而在他第一击时,打空的地方,全发出“夺夺”、“啸啸”暗器破空般的声响。

  她现在发现了,是因为詹奏文已用这种“游丝”来对付她了。

  在黑暗中,这种透明、胶黏而锐利的丝线,的确防不胜防。

  更难防的是:她左腰肋的麻痒,是愈来愈甚了,甚至已使她左半边身子麻透了。

  她这才知道:就在詹蜘蛛对她发出第一击的时候,她已经伤了,沾上了毒。

  ——这只大蜘蛛、老yin虫,竟是有毒的。

  而且是剧毒。

  这毒已发作。

  龙舌兰头脑已一阵阵发麻,胸口也一阵阵发闷。

  詹奏文狞笑了起来,一面加快和加重他的出手,一面向龙舌兰调笑:“你知道这些妇人拿来作什么的?她们是来供我yin辱的。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她们是抵受不了我的活儿——我的家伙可比铁杵、利剑更厉害,你看,它现在可起来了,还对你点头,向你涨红了脸,还对你笑呢!”

  他真的一面狎玩着他的**,而且,也忒真的狞狰可怖、粗大唬人,龙舌兰当然不想看,可是不欲看到却也不易,看了两眼,又恶心又心惊,拼命别过头去不要看时,却又吃了詹奏文一招。

  詹奏文故意用这种方法扰乱她的心神,而他自己却绝不因说话而分心。

  这些猬琐动作和狎戏话语,无疑使龙舌兰的处境更雪上加霜。

  她是咬牙苦撑。

  詹奏文却更加洋洋得意,“你可知道这些妇人都是些什么人?她们都是我军的俘虏,她们有的是‘虎盟’的,有的是‘风云镖局’的,有的是‘感情用事帮’的,有的甚至是我军里的叛徒——她们竟然敢反对我,现在就只好任我享用了……”

  他的话说的愈多,出手就愈快,下手也愈重,“我练的‘蜘蛛神功’,正要采阴补阳,大有神益。我最爱煞你这种嫩口处子、黄毛丫头!说来你也真够运气,可谓好色知途,哪儿不去,哪里不躲,竟躲到我这处来了——你倒真是自动送上门来的美人儿。”

  龙舌兰冷哼一声,两处伤口,一齐麻痒,她自知不敌已开始想到:要不要自尽呢?

  ——落在这种人的手上,还不如死了好了!

  詹奏文目光闪动,居然“殊”了一声,柔声问龙舌兰:“你可知道为啥我跟你一样,一直都轻手轻脚轻轻地跟你这小亲亲交手的原因吗?”

  龙舌兰当然不知道。

  她也不明白。

  ——她不想张扬,以免以寡敌众,理所当然。

  他呢?

  “我是为了你好。”他马上就告诉她:“那是因为我有一个很凶的老婆。”

  他抢攻。

  “我老婆很凶,我要做什么事,都得问过她。包括我要强奸女人,也得问过她,而且由她安排送女人给我享受。”

  她已左支右细。

  “虽然她一向不敢阻拦我要玩女人,但她却会借故为我安全着想,而替我千挑万选——你看,这些女人虽然也是女人,却不够意思,不够刺激,命那么几下就没声没气了。我想自己出去外面活动,但又因练这‘吠月神功’真气逆走,没办法不一时窝在这里。”

  他居然把“心事”都告诉龙舌兰。

  龙舌兰却是越听越心寒。

  ——要不是他已有“绝对的把握”制胜,他又何必把这些“要害”:包括修练什么秘密武功,都告诉自己!?

  “你不同。你不一样。你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想要你,但她一旦发现你那么美丽,一定不同意,宁可杀了你,也不许你留在我身边,供我yin辱。”

  他猱身进击。

  像一头狼。

  也像一只狗。

  他的攻势很奇怪,有时候专攻脚踝,有时猛刺喉头,甚至,有的时候,他真的像一只鳌犬一样用他那剩下的两颗尖齿和湿嘴巴啃人,有时却似一头狼一般伸出又长又腥又臭的舌头舐人。

  他竟连牙齿和舌头,都能成为利害的武器。

  这使得尤舌兰很难应付。

  她不想给这种人碰着、触上。

  她怕了他。

  可是,高手交手,一旦一方“怕”了另一方,信心大失,出手诸多顾忌,哪里还有制胜的机会?

  没有。

  龙舌兰知道自己已没有了希望。

  ——这看来老掉牙的恐怖老人,看似颟预、腐朽,可是却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狠、比豹子还剽悍,比鬼魅还诡怪,比鼬鼠还臭。

  “所以,我鸡手静脚,为的是不让我那当家的老婆发现你来了,我才能尽情的玩你。我们就像偷情一样,而你就是我的情妇。你看,这偷偷摸摸有多刺激呀——我是个好色之徒,我喜欢颜色,我是美色的信徒,你是绝色,而又来得正好,今晚我yin欲大兴,正好让我——”

  话未说完,“嗵”的一声,龙舌兰已做了一件事。

  她抄起一张桌子还是什么的家具,把它扔了出去,它穿破了茅屋,呼地飞到外面去,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同一时间,她已摇摇欲坠。

  这样的好时机,詹奏文怎会放过?

  他马上出手,点倒了她。

  他点了她一个要穴,她立即全身软麻无力。

  詹奏文马上扶住了她,双眼发亮,好像要自眼眶里突飞出来,先行把她强暴一番、凌辱一场。

  他抱住她的时候,也同时像是臭气、腥味、霉气、死味一齐拥住了她,龙舌兰在这一刻里,倒巴不得死了算了。

  但她还是死迟了一步。

  她自知已撑不下去,毒力发作,加上这老人所漫发出来的臭气腥味,也是一种下五门的毒,她已支持不下去,她惟一的希望和侥幸,就是宁可惊动外人进来,把她处死,也总好过无人知悉的落在这卑鄙无耻下流贱格的老人手里,任他yin辱押弄,所以,她扔出了一物,就是祈望惊动外面。

  然后她再想求死。

  可是她动作已迟缓。

  詹奏文无疑也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所以他故意用那些话来乱她的心。

  他要粉碎她的斗志。

  他宁让龙舌兰有机会抄起房中的事物扔出去,虽然这样做会真的惊动了大家,但无论惊动谁,他自信还是能罩得住。

  他就趁龙舌兰斗志崩溃,要扔东西出外求救的一刹间,制住了她的穴道。

  他可不让她有机会自尽。

  他也不让她晕迷。

  因为昏迷了就像死鱼一样,玩了也没意思。

  他要她清醒。

  因为清醒才刺激好玩。

  得到了这个女子,他好高兴。

  龙舌兰落在他手里,她深海自己不该贸然出手,也不该一个人闯入这里,她看到他的眼神,闻到他的气味,身体也感觉到他的手在狎弄,更可怕的是他污秽的部位有十分明显而且比先前所见的更可怕的变化,她简直羞愤欲死。

  欲死,可是死不成。

  求死不得。

  但她还有一线希望。

  ——像她那样的一个女子,出来行走江湖,自然知道最可能但也最怕遇上的是遭人凌辱这回事,她也想到过,她的朋友家人当然也担心过,但她自恃艺高人胆大,以为可以避免,而且万一真技不如人时,不如一死了之,打不过对方自杀总可以吧……殊不知真正遇上这种事时,不是求死得死、要死便死那么轻松如意的。

  可是她还有一个机会。

  因为她知道了一些秘密。

  这些秘密很重要,而且跟这个**老人有很密切的关系。

  她本来也恨死了这个老人——她巴不得他死,但她现在却没有办法不“出卖”这些“秘密”来先保住自己,尽管这“秘密”说出来也许就可以使这该死的脏老头幸免于难。

  她的穴道被封,身体发软。

  然而她还是能发声,能说话的。

  所以她说:“你别……别动手……我有件重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她之所以把一句话说得如此断断续续,那是因为那秽老头的手,还有他那部位,正在她身上活动着。

  每一下活动,都使她动魄、惊心、羞煞、欲死。

  而且那猬老头好像不在意。

  他根本不听,而且那**动作持续下去,并且愈来愈要命、愈要害。

  龙舌兰已几近魂飞魄散。

  “你别这样……我真的……真的有……重大……机密……有关你生死——”

  老头笑了。

  他一面笑,一面动。

  该死的动。

  ——每一个动作都该死。

  “每个我要干的女人总会这样求饶。”他哈哈笑着说,口气像死了五天的人,又突然复活过来说第一番话,而且唾沫都吐在她的脸上。

  “你觉得我该停下来听你说话吗?”

  稿于一九九六年一月九日我返港与白首长别,别凄凄,离惜惜,诸般不舍依依/十二日灵与我相恋后首返乡。此起酿大错、致大憾、成大恨。

  校于一九九六年年初至八月,十三战于濠江(因白在感情上予我之冲击)而败输24万余港元以上。

  他以为她骗他。

  这也难免。

  更难怪。

  所以他继续“动”她。

  ——用最下流的动作来“碰触”她,一面做,一面喘息。

  龙舌兰已发出了呻吟。

  可是她仍不死心。

  因为这是她惟一的机会。

  ——最后一个机会。

  “你听我说……我是说真的……”龙舌兰好不容易才挣扎出这断断续续的几句话:“我听到——嗳,你别——我求求你,你别那样……我听到你的二当家……你夫人房子珠……她要……”

  詹奏文终于停了手。

  看着她,目光深冷而奇特,里面似贮存了千年的**千钧的歹毒,问:“她要怎样?”

  龙舌兰仿佛在大海里抓住了一根浮木,在黑暗里看到一线黎明,在绝望里看到一线希望。

  “她想除掉你——她跟几个当家密谋要杀掉你。”

  “你是说……”詹奏文这次很认真地看着她,仿佛不但要注视她,还要审视入她的内心里,“房子珠她跟大家合谋要剪除我?”

  龙舌兰一颗心突突地跳着。

  虽然她是憎厌死这个又臭又腥又yin又霉的老人了,但她此际还须得跟那yin猬的眼睛对视。

  “她要杀掉你,她自己要当老大。”

  詹奏文怪有趣地望着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龙舌兰心里想:谁对着你,谁都会这样做!她也巴不得房子珠真能宰掉这秽老头。但她嘴里却道:“因为她是受叫天王的主使,看来,你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查叫天了。”

  “是吗?我得罪了叫天王,这可不得了。”詹奏文又问:“房子珠就凭她一人之力,能干得掉我吗?”

  “不不不不,她是集合了其他几位当家之力,要他们协力杀掉你。”

  詹奏文听了,脸上浮现了一个很奇诡的笑容,由于他没有其他的牙齿,(只有大齿)所以看来更是奇诡古怪:“她合谋的人,是不是五当家吴中奇,六当家辛不老,七当家雷越鼓,还有八当家……”

  “对,”龙舌兰忙不迭地道:“八当家是个女的,她好像就是叫天王直接派过来的内应,她就叫——”

  “叫吕碧嘉是不是?”詹奏文问得仔细,说的认真,“她外号就叫‘马蚤娘子’,人也的确很骚……”

  然后他用手向旁一招。

  一招,一个女人就徐徐地站了起来。

  在黑暗角落徐徐立起。

  然后詹奏文就问龙舌兰:“是不是她?她就是那‘骚娘儿’。”

  龙舌兰至此已绝望。

  她讲了那么多,告了那么多状,原来吕碧嘉一直都在这里,根本就在这里。

  詹奏文笑得诡诡的,像一只洪荒时代就已学会思考的兽,远像于一个人:“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潜进来的?你轻功的确是很好,我若是没留神,确是不易分辨得出来。可惜,在你进入之前,这**已经来了,她告诉我:近日‘义薄云天’那儿来了两个叫天王势在必得的麻烦人物,一男一女,男的跟我同行,都是yin魔,叫孙青霞;女的是我们的死对头,是个女捕头,就叫龙舌兰,是临安龙端安的掌上明珠——你,该不会就是她吧?”

  龙舌兰一时为之语塞。

  她现在不但觉得这老头子可憎可恶,而且已该死该杀极了。

  但她却没有能力让他死、杀死他。

  她只能任他鱼肉。

  那老头居然还慢条斯理、好暇以整的推理下去:“如果你是她——又或者她就是你,你想,我怎会去听一个本来是京城派来要抓我,而且又是叫天王死敌的女捕快所说的话呢?”

  然后他居然去“征询”龙舌兰的意见:“你说呢?”

  龙舌兰能怎么说?

  詹奏文却还有话说,他涎着张老脸,凑得跟她几乎鼻子贴鼻子的,跟她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龙舌兰拼命摇头。

  可是一摇头,她的头发就给詹奏文紧攥在她后发的手一扯再扯,连发带肉和血的扯掉了几束数十根。

  她痛入心脾。

  詹奏文好像颇为耐心,凑兴地问:“嗯?”

  他还在等待龙舌兰的答复。

  龙舌兰这次点头。

  她只有点头。

  “你既然要求了,我就告诉你吧!”他说,笑地,“我可从来没奸过女捕快,不知操女刑捕的滋味如何呢?”

  他拍拍龙舌兰的小腹,说,“你很快就会让我知道的了。”

  然后他居然用手去抚弄自己的**,一面狎弄一面说:“你大概心中一直在狂喊:给我一个机会吧,老天,给我一个机会吧!”

  由于他大部份的牙齿都掉光了,所以说起这几个字来,好像是在说:“给我一个‘鸡尾巴’”,也许他也故意说成这样来调侃龙舌兰,并引以为乐。

  “可是,对我而言,”詹奏文好像非要在动作上和语言上把眼前的女名捕活活整得不成人形才甘心似的。

  “有这样的美人儿送上来,真是摊着不吃、有损道德——不欢更何待!”

  于是他来了。

  他已举戟持矛,马上就要上阵了。

  要“行动”之前,他还特别向那只静静地冷眼袖手看着她的同性给人yin辱的吕碧嘉吩咐了一句:“不许告诉二当家。”

  “遵命!”

  就在这时,只听一人在外面嗲声说了一句:“嗳,大当家正在说我不成?”

  这语音很撒娇。

  但却非常粗嘎。

  詹奏文一听,却变了脸色,连忙做了一件事:他抱起了龙舌兰,而且把她“收藏”了起来。

  房里有一个大柜,里面充满了霉气和药味,他就把龙舌兰收藏在里边。

  在把她收入柜里的同时,他不忘再封了她一处穴道:“哑穴”。

  房间还是没有点灯。

  很黑。

  黑得至少让人难以辨别房里的一切。

  然后他再向那八当家吕碧嘉咐嘱了一句:“不要让她知道。”

  只不过,这次说话的声音更小。

  “是!”

  这时,敲门声就响起了。

  对龙舌兰而言,她是暂时逃过了一劫,可是她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她知道,只怕灾劫还多得很呢!

  房里很暗。

  柜里更黑。

  但她自柜缝里望出去,却看到了一些晃动的黄光,接着是“咿呀”一声,一室溢光——她知道门已打开了。

  门开了。

  光透了进来。

  ——可是她的希望呢?有没有随那光芒一起带了进来?

  门打开。

  门一打开,就是火光,在詹奏文的眼中,那吞吐的火光就像是一束束扭动的女体。

  而他身上却拥有打开这些女体的钥匙——可惜当兴头儿之际,却给打断。

  他不免有些气恼。

  幸好在火光之后,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动人的脸。

  还有她的关心:“冤家,你这儿可发生了什么事?干吗扔出张桌子?”

  詹奏文皱着一脸皱纹,反问:“美人儿,我这儿没有你能发生什么事?”

  房子珠看来本来要在门边站一下立马就要走了,忽又往内睨了一眼,有点不放心地说:“冤家呀,你那匙儿是备好了,雄赳赳的、兴勃勃的呢,却不知雌儿又是如何?”

  詹奏文以一种不知廉耻的语音道:“我已开了两个娘婆子,滋味不如何,正要开第三个试试。”

  他以为这样说,房子珠就会走开。

  但这次房子珠反而呢笑道:“你要不要我进来陪你?”

  詹奏文反问道:“你不是在忙着抓人吗?人可抓到了没有?”

  “逃脱了一个。”房子珠唉的一声,人却是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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