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碎

　　夜小白将细雨相思收入剑鞘中，背对着明月低头道：“出来吧。”话音刚落，一个火红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身后。正是陆九歌，陆九歌的外貌和数十年前没有任何变化，有变化的，只有那沧桑了许多的眼神。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夜小白，陆九歌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充满了苦涩。

　　“若是你我没有成婚，现在应该还是好朋友吧。”夜小白缓缓扭过头去。陆九歌看着此时的夜小白，不，应该是夜天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多了两撇小胡子，眼前的人较比数十年前，成熟了很多，稳重了很多，也比之前陌生了好多。

　　夜小白摇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一甩袖子，树上的积雪被其一袖拂落。“这么多年，你后悔过吗？”陆九歌突然开口道。夜小白嘴角一勾道：“还是这么幼稚，我夜天华做事一生不悔。”陆九歌听此眼中充满了幽怨道：“我想知道，与东方比，我输在了哪里。”

　　“小小呀，”夜小白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道：“痴情的人总是对别人无情。或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或许你各方各面都比小小好上许多，我选小小，可能就是她比起你更需要我吧，而且我也需要她。小凤凰，你一直以来都误会了我对你的感情。”陆九歌听此惨然一笑道：“既然不喜欢我，那你当年又为什么娶我？”

　　夜小白听此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道：“那可得多谢你了。让皇伯父赐婚什么的，都是你出的主意吧，当初要不是有你，我岂会娶你入门。”陆九歌听此低头道：“我在你的印象里就这么不堪吗？”

　　夜小白听此转过头去道：“我们都变了。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与其沉迷于过去，倒不如选择新生。近些年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陆九歌听此冷笑一声道：“我如何不用你操心。夜天华，夜镜仙到底是怎么来的？呵，你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时候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只恨当年我瞎了眼，才看上了你，想必东方也对你失望了吧。”

　　“我不认为夫君有什么过错。”东方小小迎着月光一步步走来，夜小白听此微微一愣，扭头看去。今天的东方小小一改往日穿着，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粉色罗裙，外面是层银白色的罩纱。她披散着头发，乌黑的长发在长风中轻轻舞动着，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今天的东方小小就如同一个少女，就像是未婚前和夜小白在一起一般。东方小小轻轻依偎在夜小白怀中，看着陆九歌道：“你得不到夫君的心，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理解过他。”

　　陆九歌眼色复杂的看着夺走自己曾经爱人的情敌，摇了摇头，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后冷冷的对着夜小白道：“当年的恩怨，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夜小白低头一笑道：“也罢，就做一个了断吧。杨姑娘，你也出来吧。”话音刚落，一席淡黄色长裙的杨婵也出现在了夜小白身前。

　　夜小白搂着东方小小道：“二对二，倒也公平。杨姑娘，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可没第三次机会了。”杨婵一笑道：“我与陆姐姐一见如故，她有事，我必须要站出来。”说罢在腰带中抽出来了那把盛名已久的紫薇宝剑，剑身一甩被拉的崩直，剑身弥漫着一层紫雾。而陆九歌也将被着的刀的封带解开，正是大夏龙雀。

　　“小小。”夜小白眼神一凛，细雨相思再次出鞘，红色的剑芒在剑身不断的喷吐着，而东方小小也是缓缓的拔出来了秋水无痕剑，秋水剑金光闪闪，与夜小白手中的细雨相思相互交映着。

　　突然间，四人同时出手，叮叮当当响声不断回荡在这空旷明亮的山巅，四把神兵不断的碰撞在一起，每一次的交峰都会在这天地间留下数道裂缝。四人分成两对厮杀着，夜小白迎上了杨婵，而东方小小则对上了陆九歌。

　　大夏龙雀寒光闪烁，每一刀挥下都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陆九歌对于东方小小也是恨急，每一刀都没有留下丝毫情面。而东方小小面对这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刀”也是丝毫不惧，秋水无痕金光闪闪，与大夏龙雀硬碰硬的撞在一起。而此时杨婵也是和夜小白杀的难分难解，面对杨婵，饶是夜小白也觉得无比棘手，通明剑心让其面对夜小白几乎是压着打，若不是夜小白内力稳稳压她一头，恐怕早就让她一剑挑落。

　　思及此，夜小白一剑将其扫开，顺势将陆九歌带入攻击圈内，对着东方小小大喊一声道：“小小，逍遥游！”东方小小听此赶忙退出战圈，手抚秋水无痕剑剑脊，接着凭空书写道家明篇《庄子》。用秋水无痕剑施展逍遥游，能够将其威力放大数倍不止，这也是夜小白让东方小小施展的原因。

　　而此时夜小白独自面对陆九歌和杨婵也不轻松，三人刀来剑往，打得很是火热。而后面东方小小也是飞速的施展着全真秘法，逍遥游、秋水、大宗师，庄子中的名篇尽皆化成金色文字在天空漂浮，整个山头都被金光照的通明。

　　寒光一扫，巨大的剑弧猛的斩出，正是全真道的太一斩道剑诀。陆九歌杨婵二人来不及变招，被这一剑荡开老远。此时，东方小小也是写完了庄子全书，只见其手捏法诀，喝道：“疾！”话音刚落，满天金文猛然爆发组成长链向着杨婵与陆九歌飞去。

　　二人见此不敢硬拼，赶忙躲闪，金色的文字组成的长链每一次轰击在剑上都会产生巨大的爆炸。

　　突然东方小小手中长剑一横，剩余金文忽的化作四条金色长链在秋水无痕四周不断的旋转漂浮着。东方小小则借此猛的使出太一斩道剑诀，一道无比璀璨的金色剑弧出，金色剑弧所过之处尽皆发生恐怖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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