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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不过两个人虽然决定回去了,但是总也想认证一下自己想的是不是对的,于是便隐着身在这宅院里逛了一圈。

  这宅子里其他的异常倒是没有,只不过是在他俩马上离开的时候,付八楼突然意识到,这宅子似乎有些安静得有些过分,因为一路上他们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

  崔哲死了,能接替崔哲的人,第一人选当然是卢江,所以这种情况下,卢江不可能不加强周围的戒备,如今这宅子里竟然会如此空旷,不见半个护卫,这就说明这些人肯定是另有用途。

  想到这里,慕长风他们两个人便不由得开始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冲动,直接冲进卢江的房间,不然的话,这境况可能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了。

  因为没有跟着,所以莫停一直特别担心他们两个人会遇到什么危险,安排完那些人之后,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这两个人回来。

  就在他等到实在是记得不行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后好像突然有什么动静,出于自卫,他直接朝着有感觉的方向挥了一拳。而恶作剧的慕长风躲闪不及,直接被这一拳砸在了鼻子上,瞬间就流了两行鼻血下来。

  “我的天,莫停,你也太狠了吧。”

  慕长风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扯掉了隐身符,差点抱怨到哭。莫停也知道自己太过冲动,脸色略微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然后才对慕长风说了一句对不起。

  慕长风这股委屈劲儿上来了,根本不像听他说这些,扭过头就往屋子里走去,就好像个小孩子一样。莫停也有些不知所错,看了看慕长风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付八楼,一脸茫然。

  付八楼很少能看到莫停会有这样的表情,而这种表情对他来说,就好像是莫停的把柄,所以付八楼也没管他,嘿嘿笑了两声,就跟着慕长风一起回了房间,留下莫停一个人在原地发呆。第二天一早,付八楼担心会出现什么危险,便让莫停贴了隐身符,和慕长风一起,跟着他去了早朝。

  果不其然,还没等皇上到的时候,大殿上的气氛就十分不对了。大部分人都跟在卢江的身后,假意希望皇上能为崔哲讨回一个公道,一小部分人则是在一旁观望,只剩下那么零星几个,在等着付八楼的到来。

  当付八楼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上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然而付八楼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还照例和所有人打着招呼,之后便走到了等他的那些人旁边。

  而这些人当中,并没有工部尚书他们几个。

  付八楼当然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到暴露他们几个人的身份的时候,要是他们几个现在就暴露了,那才会让付八楼觉得糟心,现在这样,付八楼反而觉得很满意,而且不止如此,他还要让事情变得更加曲折一些。

  “哎呦,怎么,皇上没来,你们大家在这开小会呢?说什么呢,我来晚了,也说给我听听呗。”

  “付八楼,你不用嚣张,等一会儿皇上来了,有你好受的。杀人总是要偿命的,咱们走着瞧。”

  卢江恶狠狠地看着付八楼,那模样好像是要把付八楼一口吃掉一样。而付八楼对此一点都不在意不说,反而是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后慢悠悠地回答他道:

  “说得可真好啊,杀人总得偿命,我用不用偿命我自己清楚,就是不知道你们诸位,知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偿命。还是说在诸位的认知里,只有你们的人死了才重要,被你们杀了的人死了,就用不着偿命了?”

  “你……”

  付八楼这近乎于挑衅的语气,气得卢江一阵气血上涌,但是又让卢江无从反驳。付八楼眼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之后哈哈一笑,就转过了身,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等着皇上的到来。

  卢江气得牙根都痒痒,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此刻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付八楼的脖子。而没一会儿,李公公便用他那独特的嗓音,提醒了大家早朝正式开始这件事情。

  皇上来了之后,付八楼跟着大家一起做了跪拜礼,正当他要起身之际,皇上却对着他大喝了一声:

  “付八楼你好大的单胆子,给朕跪下。”

  虽然已经预想到了会被针对,但这皇上突如其来这么大吼一声,还是下了付八楼一跳。别说是他,就连隐着身的慕长风都被吓得一哆嗦,抬手就想这个家伙一拳。

  不过这种气氛不可能被付八楼表现出来,他只不过就是低着头皱了下眉,然后便收拾好了心情,带着一脸无辜,跪着问皇上道:

  “不知皇上为何独要臣跪?”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罪吗?”

  一听到付八楼这样说,皇上气得恨不得冲下来踢他两脚。不过这个时候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做,就只能靠加大音量来表示自己的愤怒。付八楼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依旧装着无辜,把问题又抛回给了皇上。

  “臣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怎么认罪呢?”

  这一次,卢江倒是先忍不住了,他虽然没有从人群中走过来,但是他的声音却无比响亮,整个大殿上的人,只要耳不聋,就都能听到他说道:

  “杀了崔哲,你还敢说自己没罪?”

  “哎呦,这么大的罪名我可真是担待不起啊,请问崔大人的尸体在哪里呢?谁看见我杀了崔大人了?或者说,有人报案吗?除了您卢大人,还有人报案说,我杀了崔大人吗?”

  谁都没有想到,昨天还在和他们辩论的付八楼,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有这样一番说辞。而他问出的那些问题当中,卢江还真就答不上来几个,可剩下他答不上的,却又都是整个案件最重要的地方,这一下就又让卢江觉得一阵语塞,想了半天之后,才把求助的目光转移到皇上身上。

  这种狼狈为奸的戏码付八楼看得他多了,所以当他注意到卢江的眼神变化的时候,付八楼嘿嘿一笑,继续说道:

  “有些人想跟我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游戏,怕不是如意算盘打得有点太空了。还有啊,这人做事啊,不止得讲求一个分寸,还得讲求一个逻辑。从昨天开始,京城没有一处官府接到报案,说是发现崔哲的尸体,说他被人杀了,那么请问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杀了崔哲的?还有,没有一个人报案,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真的死了?就算是报了案,这事也不归咱们管,更没有拿到早场上来说的必要,所以这两天你们究竟在做些什么,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甚至都没有一个报案人,你们说我有问题?再说了,就算是我有问题,死了一个礼部尚书而已,不至于皇上亲自来调查这件事情吧?”

  一连几个问句把这些人问得哑口无言,这已经是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卢江第二次吃瘪了,气得他几乎跳脚,大声对付八楼说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付八楼,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在皇上面前你还敢如此嚣张?”

  “好家伙,卢大人,这可是在上早朝呢,如此大吵大嚷的,还不是有些不符合宫规吧?这要是吓着了皇上,你承担得起吗?”

  “付八楼,你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寡人已经得到密报,说是你杀了崔哲,你现在就快点把崔哲的尸体交出来吧,”

  此时皇上大概也是听不下去了,就主动帮卢江说起了话。然而付八楼怎么可能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即便他这样说了,付八楼还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对他说道:

  “皇上,您开始九五之尊,您说的话,可得讲求证据不是?您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人是我傻的,有或者说您是有什么证人能证明是我杀的人,只要您能拿出这其中任意一样,我都二话不说,立刻认罪。不过我还要提醒您的是,这件事情,不需要皇上处理,咱们京城里,也有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地方,就算其他地方不行,我们吏部也可以管管。”

  以往付八楼最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但是从昨天晚上想到这件事情开始,付八楼就喀什感慨,规矩到自己用的时候,那可真是比什么都管用。

  这皇上对付八楼也不甚了解,不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表现,更不知道的是,这家伙曾经为了一点小事,和王爷都差点在大殿长吵起来,就现在这个场面对于他来说,那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皇上自知这样是吵不过付八楼的了,但是总得表现出来一些什么,来打压一下付八楼这气势,于是他便干咳了说一声,对付八楼说道:

  “这件事情朕想要知道的话,就自然会知道,你这小子可别忘了朕的身份,这天底下的事情,有什么能瞒得过朕的眼睛?”

  “瞒不过自然是瞒不过的,但是凡事都讲求一个证据,就算您是皇上也不能凭空捏造,就算是凭空捏造,您也得再配套多编几个信得过的证据,这样才完美,不是吗?”“好,付八楼,朕也说不过你,既然你说没有证据,而崔哲也没找到尸体,那这件事情就暂时当做崔哲失踪来处理。既然和你有关系,这件事情就不交给你们了,卢江,你一直和朕说崔哲对你的帮助最大,你时常对崔哲有一种兄长的情感,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去调查这件事情吧。”

  这皇上也实在是被付八楼说得没话了,知道自己再这样说下去,就真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了,于是便改变了策略,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卢江去处理。卢江虽然不满意现状,但是他也没有一点其他的办法,就只能气鼓鼓地接了这道圣旨,并且顺带要求搜查付八楼的家。

  对于他的这个要求,付八楼他们都没有想到,慕长风非常担心这样一搜查,会有很多秘密被发现,所以一直不停地在示意付八楼,让他赶快想办法拒绝,但是付八楼却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根本就没有理慕长风,而是十分爽快地表示他的家可以随便搜。

  下了早朝之后,慕长风实在是没有忍住,还没等走出皇宫就开始质问付八楼为什么要答应。

  要光是崔哲的尸体也就罢了,那地方可是既有林茂,又有崔哲,还有十来个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人,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岂不是就相当于昭告天下,这件事情是他们做的了么!

  付八楼当然明白慕长风的担心,但是这件事情在他这里,倒还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于是他拍了怕莫停地肩膀,让莫停对他解释。

  “你现在看到的那宅子,不是以八楼的名字买下来的,八楼名义上的家,你并没有去过。这卢江只是和皇上说了,要搜八楼的家,没说要搜他住的地方,所以他们就算想进,也只能金八楼的宅子,进不了这个。至于这房子究竟是谁的,你不顶用担心,肯定是一个和这件事情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的人,如果他们想进这里的话,除非有确凿的证据,不然,我们当然有绝对的理由拒绝。”

  “当然,如果是平民百姓,这种拒绝肯定是没有用的,但如果是这宅子的主人要拒绝的话,没有一个人敢反对。”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地,给慕长风说得直迷糊,最后他也没弄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们有把握不去暴露这些人的身份,于是他也就只能把心放在肚子里,默默祈祷不要出现其他的问题。

  三个人从早朝下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便就和慕长风一起直接回了慕长风那里。而他们刚一进宅子,就听到司徒留在屋里大声地喊道:

  “终于成功了,您终于醒了,这下我们就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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