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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爷,奴家睡不着


  凤羽掏了掏耳朵,然后装作掸灰的模样,毫不客气的弹了一下沉暮远的额头。


  数落道:“不知道,就不知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本公子还没聋呢。”


  霁月雪看着二人这样,只当他是不相信自己话。


  也没多解释。


  用沙哑的嗓子,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你们...够了...不要闹了。”


  两人听霁月雪这语气,同时出声辩解道:“我们绝对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霁月雪:...


  你们这样毫无说服力好么。


  托凤羽拉着沉暮远插科打诨的福,沉暮远很快便将霁月雪会说话这事儿给抛在了脑后。


  霁月雪突然打了一个呵欠,沉暮远走进破庙点上灯,将里面收拾了一番。


  蛇群过后,庙里的蛛网锐减了不少,给沉暮远省了很多事。


  他从破庙最里面找出来一些干草,往地上一垫,确实会比露宿外面舒服些。


  他们的马方才被蛇群绞死了,所以今夜需得好好歇息,明天才能走的了远路。


  霁月雪进破庙里看到沉暮远垫好的干草,谢谢的话都没说,便躺上去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凤羽过去时,霁月雪已经睡着了。


  她将斗笠随意的搭在脸上,双手交叉拢进袖子里。


  娇小的身子蜷做一团,不知是觉得冷,还是因为习惯这么蜷做一团了。


  后半夜,上京城,王府。


  昏暗的书房比较古朴,里面的文房四宝无一不是上好的货色。


  案桌后面一名身着镶金纹紫色锻袍的男子,提着笔,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看模样大约弱冠左右,生的倒是仪表堂堂,只是眉间一直夹杂着几分戾气。


  在他案桌的另一边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如实禀报着刚接到到消息:“王爷,刺杀失败了。”


  年轻的男子听到这句的汇报之后,放下笔,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失败了?”


  年轻男子眉间的戾气越发的重了,他质问道:“你不是向本王保证了万无一失的么?怎么会失败?”


  “为什么会失败?”


  失败了他如何交代?


  跪在地上汇报的黑衣人垂低了脑袋,小心翼翼的回报道:“沉暮远在进去之后,被他们身边那个戴斗笠的女子拉回去了,所以他逃过了一劫。”


  那贵公子冷笑一声:“带斗笠的女子?你们之前不是说那女人没有武功吗?”


  骗他也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黑衣人没敢接茬:那个女子的却是没有武功,但是她就凭她那一脚,便废了他们不少的兄弟。


  贵公子看着他那模样,斥责了一声:“没用的废物。”


  这时自屋外,传来一阵娇俏的声音:“哟,是谁惹奴家的爷不开心了?”


  眨眼间一个身着粉衣的娇俏少女从屋外走了进来。


  那王爷的面色在见到那女子的瞬间,面上的戾气便去了几分,面色也变的柔和了下来。


  他从案桌后走出来,上前去将那女子搂进怀里,低声问道:“红袖,你怎么来了?”


  叫红袖的娇俏女子,柔声说道:“奴家睡醒之后,发现爷不在身边,所以便起身来找爷。”


  说完她看到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问道:“y爷,奴家没有打扰到您办事儿吧?”


  那王爷爱怜的抚摸着红袖的发稍,温声说道:“你来怎么能叫打扰呢?”


  红袖漏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没打扰到爷办事儿便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从门口闹到了案桌后面。


  自这红袖出现后,那跪着的黑衣人就成了一个透明人。


  他低着头听着那二人柔情蜜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王爷没开口,他也不敢走。


  红袖跟那王爷闹了一会儿,似乎这才想起地上还跪着的黑衣人。


  她“呀”了一声,然后诧异的问道:“王爷,这人怎么还跪在这里呀?”


  那公子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取笑道:“你才发现呢?”


  红袖闹了个大红脸,娇笑道:“王爷坏~”


  那王爷眸色一暗隐晦的说道:“本王待会儿还能更坏。”


  说罢,他便对着那黑衣人道:“本王今儿看在红袖姑娘的份上,不与你们为难,下去吧。”


  黑衣人自知逃过一劫,对着那红袖姑娘,磕了个头:“属下,多谢王爷不罚之恩,谢红袖姑娘求情之恩。”


  “属下告退。”


  说罢便起身,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黑衣人走了很远还能听到,从书房里传出来的红袖与那王爷调情的声音。


  他隐约听到王爷说:“红袖啊,本王的小心肝,来陪本王回房歇着吧。”


  黑衣人听罢,忍不住摇了摇头。


  说起这红袖姑娘,也是十分的神秘。


  查不到来头,但是却很讨王爷喜欢。


  自打她跟在王爷身边后,明里暗里不知道救下了多少人。


  王爷从未因此苛责过她。


  反倒是对她愈发的喜爱了。


  春风院,卧房内。


  那王爷与红袖一番云雨之后。


  红袖躺在那王爷的怀里,小声说道:“方才王爷与那个人的谈话,红袖其实听到了。”


  那王爷的手指在红袖的肌肤上游走着,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回道:“本王知道。”


  他似乎对此早已习惯,想来红袖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红袖得了他的回答,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可知这世上有一种人,对危险的警觉程度十分高?”


  那王爷手指一顿,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警觉程度是什么。


  似乎总是能从红袖口中蹦出一些新鲜的词汇来。


  他言简意骇的吐出三个字:“说下去。”


  红袖得了他的鼓励,这才继续开口解释道:“王爷,奴家说的这种情况分两种,一种是先天的,一种是后天的,那个人跟您说的那个戴斗笠戴女子,可能就是这两种情况中的一种。”


  那王爷听罢之后总结般的道:“你的意思是她对危险的直觉很敏锐?”


  红袖抬头看了看那王爷冷冽的眉眼,认真答道:“是的!”


  那王爷伸手在红袖的鼻子上挂了一下,宠溺的说道:“你呀,真是本王的解语花,难怪本王对你越发的欲罢不能了。”


  红袖伸手揽住那王爷的脖子,认真的说道:“红袖会永远陪在王爷身边的。”


  那个王爷对此未置可否,伸手拍了拍红袖的背,轻声说道:“睡吧!”


  红袖依言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的睡了过去。


  霁月雪醒来之时已经日上梢头了。


  凤羽和沉暮远不知了去向,霁月雪微微挑了挑眉。


  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他们难不成被人抓走了?


  霁月雪看见地上,他们二人的包袱还在。


  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些人明明是想杀他们的,那为什么会放过她呢?


  而且这庙里也没打斗过的的痕迹。


  所以他们二人是自愿离开的?


  不对,不对,难得凤羽不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她该怎么去上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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