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劫持祖空艇
沐马提着那环卫工，走到通道尽头他的两位同伴面前。小萨和孙威叶武跟在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有过驾驶祖空梭的经验，沐马走近他们后，就吩咐到：“走，都到驾驶舱去。”
那两人带路，从一扇半掩的透明门中走进了祖空艇的驾驶舱。
这祖空艇的驾驶舱和祖空梭的驾驶舱有些相似，里面布满了一个个各色的按钮和一条条金属线。
驾驶舱正前方稍稍偏下的地方，有一个四方的光影屏幕，看过去，里面是一片闪烁着亮光的大大小小的星球。
两个环卫工站在驾驶舱里，见沐马并没有拿着武器，也没有做出伤害他们的举动，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
先前喊过话的那个对沐马说：“先生，我是这艘祖空艇的负责人朱国良，请您放开我的同伴。”
沐马将手中的环卫工朝前一松，他的腿软了几软，终于站住了。
朱国良又对沐马说：“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沐马说：“我们的要求很简单，请你们送我们到祖星去。”
朱国良沉默了一下，说：“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卡。”
“身份卡？什么身份卡？”沐马问他。
小萨在身后嚷嚷道：“放肆！你是祖空联邦的警察还是祖空联邦情报局的？赶快乖乖地送我们走！”
朱国良仔细看了看小萨一眼，说：“工具人先生，您误会了，没有身份卡，途中无法通行。”
“别叫我工具人！我是宠物！我主人他的宠物，你懂吗？怎么无法通行？开着祖空艇飞就是了嘛！”小萨大喊大叫。
“难道——难道您不是特殊型工具人吗？”朱国良又盯着小萨反复看了几眼。
小萨恼了：“工具人有灵魂吗？而我的灵魂，比你的都高贵呢！”
朱国良不再理睬小萨，他转向沐马说：“先生，要到祖星去，我们需要先回到258星，然后才能从星际站出发。从空间中进入258星的防御系统，需要身份卡，星际站登记，也需要身份卡。进入祖星，还需要身份卡。”
朱国良解释完了，怕沐马不相信，还抬起右臂，将黄色荧光服的袖子撸了起来，让沐马看他的身份卡。
他指着镶嵌在右小臂上的一个小黑圆片说：“你看看，到了关卡，都要打印呢。任务结束，印记才能消除。”
“前辈，头儿说的都是真的，每个人通过关卡的时候，都要打印身份卡。你看看我的，也打印了三次。”
先前被沐马吓瘫了的环卫工摘下了大头盔，露出了一张脸，一张和蓝星人相同的脸。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性，上嘴唇处，还有一小片黑茸茸的胡茬。
他把右臂的衣袖朝上卷起，也露出了小臂上的一个小黑圆片。小黑圆片上，有三个红点点。
沐马说：“我没有身份卡，他们三个也没有身份卡，你们看看，该怎么办呢？”
“怎么，先生您是——您不是祖空联邦的人吗？您是哪个独立星球的人呢？”朱国良惊讶地看着沐马问到。
沐马摇摇头说：“我不是独立星球的人，我是正宗的祖星人，只是，只是出生在独立星球啊！”
“祖星人？可先生您怎么会没有身份卡呢？他们二位也没有？他们是您的随从吧？”朱国良迷惑地问。
小萨在一边吆喝道：“别啰嗦了，快说，你们送不送我们？？”
朱国良向沐马恳求到：“先生，请您给您的工具人解释解释，没有身份卡，确实无法带你们去祖星啊！”
小萨大喝到：“宠物！懂吗？我是宠物！别再叫我工具人！”
就在这时，那个没说话的环卫工开口了，原来是一个女人！
她说：“三位先生，我是本艘祖空艇的驾驶员，环卫部的垃圾艇是不能在星际间随便航行的。”
看来，他们摆明了是不想带人。沐马有些怒了，他一把抓过先前捉住的环卫工，说：“想让他活，马上开路！”
谁知道，这家伙此时胆子倒变得大了，他目光闪闪烁烁，盯着沐马问到：“前辈，你是探险的异次元驴友吧？”
沐马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说：“只要你们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会伤害你们。”
摘下头盔的环卫工马上说：“前辈，我复姓司马，单名一个义字。我看您不会为难我们吧？”
“哈哈，我认识你，死蚂蚁！”沐马大笑了几声，松开司马义，如同老辈见到了小辈，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发现，这个叫司马义的青年，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有点像耍武功把戏的江湖人，不免有了好感。
“前辈认识我？可我——”司马义迷惑地看着沐马，努力思索着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身手不凡的前辈。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见过你一次。你会打螳螂拳吧？功底还不错呢。”沐马微笑着，模棱两可地说。
朱国良和那个女环卫工听沐马说认识司马义，刚刚被他吓掉的魂魄又回来了，他们也摘掉了头盔。
那发出女声的，竟然是一位肤色雪白、容貌姣好的少女！
朱国良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汉子。
那美貌少女看看沐马，再看看他身后的孙威叶武，轻声问到：“您三位是在这垃圾星上拍电影吗？”
“拍电影？”沐马有些不摸头脑。
“是啊，你是娱乐公司的艺人吧？要不，怎么穿着上古时代的衣服呢？”美貌少女问到。
小萨在后面嘎嘎地笑了两声，说：“不错，不错，我们是来这光尸星拍电影的。祖空机坏了，才麻烦到你们啊！”
少女十分仰慕地看着沐马，道：“你不戴头盔、不穿宇空服，就能在光尸星上生活？哎，我明白了，你的身体里一定是栽植了全天候调节器吧？我听妈妈说，那种最新科技产品，好贵好贵的，大娱乐公司才买得起呢。没想到，独立星球的娱乐公司也有！”
司马义斜了那少女一眼，说：“刁蝉，他们怎么能是演员呢？前辈他们是修习了顶级古武的探险驴友！你没看到刚刚几位前辈的身手啊？那真是惊天动地、亘古少见啊！他们有超级古武修为，还需要调节器吗？”
“死蚂蚁，你根本就不懂电影！在古代，拍摄武打题材的艺人们，就一身武艺嘛。”叫刁蝉的美少女反驳司马义。
司马义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叫你的那几位偶像来光尸星表演表演看看？他们连爬也爬不动呢！”
“死蚂蚁！学了点三脚猫的古武，你就上天了？你不就是能在光尸星上走几步吗？”刁蝉似乎很喜欢对付司马义。
司马义结巴起来：“刁蝉，你——你瞧不起我可以，可我——我——我不准你——我不准你羞辱古武！”
朱国良说：“好啦好啦，你们俩又吵起来了！叫我说，这位先生一定是修习过古武的电影演员。他有武功，通语又说得这么好，不是武打演员又是干什么的呢？”
朱国良当了和事佬，给沐马下了定论，说他是某个独立星球的某个大娱乐公司的某个著名演员。
一时间，为了身份卡而起的冲突，被大家淡忘了，三个环卫工讨论起沐马他们的身份来。
沐马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说：“你们别争了，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把我们送到祖星去。”
朱国良作为负责人，最先想到了当前的处境，他还是为难地对沐马说：“没有身份卡，真的去不了祖星。”
朱国良介绍说，三个人中，就他去过祖星几次，他了解一些祖星的情况。祖星那里，有全天候监控系统。
别说通过防御系统的关卡，就是在公共场所，没有身份卡的人也会马上被辨认出来。
沐马问他：“可不可以补办一下身份卡呢？”
朱国良摇摇头，说：“祖星上的人不像其它星球的人，他们在出生的第一时间，就在眼球里植入了身份卡。”
朱国良介绍说，身份卡上，标注着出生日期、出生地、姓名、基因组合、智商等级等等内容。因为这个，所以呢，那些各星球的逃犯，很少有跑到祖星去的。错非你去了以后，永远都不到公共场所去。
“这个——这个——”沐马听了朱国良的话，也有些犹豫了起来。
三人一鸟，目标很大，就算是去了祖星，又怎么能保证不暴露身份呢？
考虑了一番后，沐马对朱国良说：“你们先把我们带出光尸星吧。到了258星后，我再另做打算。”
朱国良吞吞吐吐的还想说什么，司马义就插话说：“头儿，我有办法，你就答应前辈吧。”
“办法？你有什么办法让他们通过回去的两道关卡？”朱国良问司马义。
司马义说：“只要前辈肯委屈委屈，我就有办法。”
沐马说：“受点委屈无所谓，只要能离开这里就行。”
司马义说：“前辈们可以躲在垃圾舱里，等到了环卫处，我们下班的时候，就可以出来。”
“不行不行！那垃圾舱臭味冲天，我们怎么能受得了？”小萨在一边连连摆头。
刁蝉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宠物先生，这您就不知道了。垃圾舱每次使用后，都有香味清新剂自动喷洒呢。”
“香味清新剂？”小萨歪着脑袋开始检索起来。
司马义说：“是啊是啊，说起来，垃圾舱的味道比驾驶舱味道好闻多了。就像是——就像是有女人在里面呢！”
沐马刚要答应司马义出的这个主意，小萨又喊了起来：：“这也不行！谁知道你们到时候会不会把我们送给警察？”
司马义看着沐马，说：“前辈，你相信我吧！到时候，我和你们在一起。垃圾舱有检测口，我从那里打印身份卡。”
沐马和朱国良都同意了司马义的办法。谈判结束，沐马他们在驾驶舱坐了下来。
朱国良和司马义甚至刁蝉，对小萨的形象丝毫不感到惊奇和害怕，这让沐马对祖空联邦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不愧是高等世界的人啊！他们知识渊博、经多见广，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灵都见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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