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灰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细雨,五艘朱色大船在这翻滚的海面上却没有起半分的摇晃,毕竟是每艘都要黄金百万的东西,作为一代商皇用于游乐的奢侈品怎会经不起这点风浪。从圣门到东封城要两天的时间,而这飘渺的细雨也已经下了半日了。走在头前的大船人影稀少,寥寥几人中自然没有向来都不怎么喜欢大海的怒绝杀。

  “骨头已经进去一会儿了吧,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会不会......”站在船头的司徒万心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身后的楼阁,脸上泛起了一丝担心的问着身边的斩帅。

  身外浮动着血色气雾的斩帅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大哥的心思,天下又有谁能猜透?也许这会儿已经被分尸了也说不定。”斩帅自觉风趣的说笑道。

  一旁的霄尘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道:“他不会的,门主不是那种喜欢乱杀的人。”

  一句话却将身边的几人全都说愣了,包括一直往海里仍石子的盈弱,“丫头,你好像很了解他?你们以前认识么?”斩帅有些惊讶的说道,随即眼睛却死死的盯在霄尘的胸口上,白皙如玉的美颈和娇俏的身段很是迷人。

  霄尘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她再清楚不过了,那犹如剃刀样的眼神让自己一阵的不舒服,却也不敢说什么,魔头就是魔头,他的狠毒是不分对象的,就算自己是副门主的得意门生也不一定让他有什么顾及,在所有人眼里他斩帅就是一切骂人的词都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比起这个人,门主却至少没有*掳掠,卑鄙无耻之说。

  “尘妹妹可是最崇拜门主大人的吧,连她的屋子里都挂着门主大人的画像呢。”盈弱在一边仍的无聊了,也插话说道。

  斩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将目光落在霄尘的脸上,事实上斩帅看女人从来都是从下向上看的,停留在女人双腿间的时间最长。看归看却已经没了那种赤裸裸的恶狼味道。“如此的一个美人,却也不错,可惜大哥本是个无情之人,想要得到他的爱恋,还不如想想怎么打败帝君吧。”

  帝君轩辕这个名字最近百年之内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即便没人见过那个人就是是个什么模样,很多人却也都知道他是名副其实的宇内第一高手,神人一般的存在,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七十年前的门派改变之后,所有的门派都受了他许多的恩惠,那些无上的秘籍就是个证明,些许的秘籍确实绝大多数的游戏者获得力量的唯一途径,在帝君没有任何条件的情况下出手这般的阔绰,感激之心自然在所有人胸里装着。

  那是一个真正为所有游戏者好的人,几乎在游戏者心里泯灭的高尚二字用在他身上却感觉远远不够,即便是心里变态到斩帅这份儿上的人,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阁楼内,怒绝杀舒服的靠在一张足能当床睡的金椅上,身下铺着的是一张白狐的皮毛,让人坐在上面感觉舒适之极,一边的血梨木桌子还燃着薰香,识货的人都能闻出,那是江湖上根本买不到的龙颜,一种由数种灵药配制而成的檀香,有凝神,安心的作用,传说它还能让一般的伤病在不觉间恢复,尤其对内伤的作用,更是传的神乎其神。

  冯艳骨就站在怒绝杀身前,一张俏丽的脸上有的只是平静,面对死,她虽然有些害怕,更多的确是淡然,既然现在已经面对了这个人,忽然的轻松的心情甚至让女人嘴角泛起了一丝的微笑,在怒绝杀那异样的眸子注视下,她连反抗的心情都少有,并不是不敢或者没有自信,而是不想。

  怒绝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原本拖地的长发已经被他削短到了及肩的位置,那样的长发对他有什么用?

  “坐吧”,怒绝杀说出了半个时辰里的第一句话。女人的眼里闪过的内疚让他不想深究那件事,有时候怒绝杀觉得自己不是个小气的人。

  “不用怕我杀你,虽然你听取了炽翼的建议将我推上了门主这个位子,让我失去了游戏者的身份,不过没关系,那些对我没什么用。”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怒绝杀开口安慰起眼前的女人来,将桌子上的白玉杯中酒饮尽,怒绝杀又开口道:“天魔门的事我不想插手,我若是真的想做一个门主的话,血狱门早就是我的了,况且,我这么个被囚困了百年的人,想要让天魔门人听我的还真不太容易,你应该明白,我喜欢的只有力量,若是你喜欢权利的话,我可以将门主的位置给你,放心,非游戏者是可以将门主的位置传给游戏者的。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

  冯艳骨怔怔的听着怒绝杀的话,虽然自己早些时候有恩于他,心里也隐隐感觉怒绝杀不会杀自己,可是毕竟已经有上千万的人证明了游戏者身份的重要性,此时此刻听到了这样的言论,即便是冯艳骨也有些缓不过神儿来。毕竟比起不能复生,更可怕的外面的身体被销毁。

  “您...真的不记恨我么?”美丽的女人轻轻的问着,即便是自己将生命看的再怎么淡然,能不死总不是一件坏事,不过冯艳骨还是有些迟疑,死在眼前人手里的人太多了,多的让人绝望。

  “叫我怒绝杀就行了,在你眼里我是那种反复的小人么?即便是,我也不会对你用。”说话时怒绝杀斜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深深的看着表情有些丰富的冯艳骨。

  即便是修炼了那么高深的媚功,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却找不到丝毫的放荡,甚至连上次见面的妩媚都没有,现在的冯艳骨给人的感觉是......端庄,高贵,这两个字眼用在一个女魔头身上实在有些让人费解,不过确是这样,女人无意间流露的典雅风姿让人觉得只能远观。

  “内功大成了?”怒绝杀轻轻的喝了一小口,脸上的笑却饱含深意。

  冯艳骨有些无奈的点点头,自己好像走到了路的尽头,再也找不到再进一步的路,虽然在轩辕榜上只有三十几名的位置,却已经无力再去争取什么。

  “不错,已经是一代高手了。”怒绝杀自然知道她的无奈为了什么,事实上自己在百年前就想过这个问题,在五十年前就遇到了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才解决。

  伸手拉起脸上泛着淡淡忧愁的女人,即便是已经走进了真正的强者之列,可那无路可走的难过感觉却也折磨了她三年了。水晶灯下的那双手纤细而柔软,过多的杀戮而改变它的手感,只是有些冰冷。回手轻带,冯艳骨并没有挣脱,反而直接被坐到了怒绝杀的腿上,其实并不是她不想挣脱,无形的力量却让她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奇怪的感觉从指尖传来,那轻捏着自己手指的一只手此刻却如同牢笼一般,让她兴不起半点的抵抗。

  一手轻托了一下她那丰润的美臀,让自己的腿更舒服些,怒绝杀直接将脸埋在眼前的双峰之间,有些贪婪的吸着从那凸凹有致的曼妙娇躯上传来的阵阵幽香。

  冯艳骨被他的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娇躯一疆,不过随机便伸手轻轻抱住了怒绝杀的头。

  “没有路也好,至少有找的想法,找到路却不知尽头的感觉也是很难受的。”呢喃一样的声音象在对怀里的美人述说着依恋。

  冯艳骨愣了一下,手轻轻的抚弄着怒绝杀脑后的头发,他说的东西自己自然知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伤心的样子,不过面对这个男人的伤,她愿意为他做些什么。顺着漆黑长发下滑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就在他的后脑,确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手指触摸时竟然能感觉到那头骨上的刻痕。

  “还疼么?”冯艳骨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躺在这个被天下人所惧怕的男人的怀里,享受着只属于自己的温存,女人知道,靠在身前的这个男人的怀里,自己或许不是第一个,而将手放在他脑后的人,却真的只有她。

  “你以为我是神么?面对他们我也会死,这个伤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留下的,我甚至连他的脸都没看清,其实我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修炼的也不过是真气。”不知道因为什么,怒绝杀说出了原本一辈子都不打算说出的话,在这个只见了两面的女人怀里。

  女人痴痴的笑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胸前的人在那从来没让男人碰过的地方使坏,口中却轻声说着,“是啊,你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人,呵呵...可笑的一个人,若不是妙笑儿的一次真诚,我怕是已经死上无数次了,血海扶身,让人能立于不死之地的东西。”说话间怒绝杀已经用牙齿直接将女人的胸衣撕开,那样子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男人。

  直接软到在怒绝杀身上,轻合着美眸的女人浑身不经意的抖动,身前传来的刺激让她的心儿也随之抖动,如果说上一次用尽全力去救他的是因为那个血海扶身的话,此刻又算是什么?紧紧将那颗无数人都想要的头颅抱在怀里,露出迷人微笑的女人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

  齿间轻嗫着悄挺酥胸之上一点嫣红,让那张樱唇里传出让人失魂的呻吟。

  怒绝杀忽然抬起头,“没错,如果你想找到路,我倒有个办法。”说着抬眼看着渐渐变成粉红的美景,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有什么办法?”在怒绝杀说出这个秘密的时候,本让任由他继续下去的冯艳骨也因为这句话起身正色的问道。

  怒绝杀淡笑着放开握在女人胸上的那只手,满眼笑意的看着女人,四目相对,冯艳骨看向他眼睛时缓缓低下了头。

  直接将女人托起放在身边,“恭喜你,只有时刻将力量放在最高的人才有可能站在最高处,你合格了。”就在怒绝杀说出这句话时,明显感到了女人身上的气息变化,那是那种感觉在自己想到这个方法时也见过,是找到一切的激动和高兴。

  冯艳骨听着怒绝杀淡淡的声音忽然想到了什么,娇艳犹在的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苍白,她明白了怒绝杀的意思,一个试探。

  “那是一个我想了百年才有的办法,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怒绝杀忽然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已经瓢泼样的大雨。

  果然,在一切的情感面前,力量始终都是高于一切的存在,自己...还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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