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篇 练 功
牙子和叶儿、苗儿两个小妹妹商量，只要“岗哨”们仍在“换防”，她们就要经常去右侧山林中烧烤“野味”。
总之，三个小女娃胆子够大、心思够细，明着是为了改善生活，实则是在抵近侦察。
就这样，“岗哨”们盯着清虚观，三个小女娃盯着“岗哨”们，彼此“鸡犬相闻”，却似乎“老死不相往来”。
三个小女娃不但锻炼了自己的身体和胆识，而且从“岗哨”们那里探听到了不少“秘密”消息。
至少，牙子从“岗哨”们那里得知，青峰寨的大寨主目前尚不知晓二寨主已死，而且还对死去的二寨主产生了极大的“误会”。
还有就是，这些“岗哨”内部之间似乎不太和谐，有忠于老主子的，也有为丁大人卖命的！
牙子觉得，这些“岗哨”至少代表了两股势力。
至于哪些“岗哨”是老主子的势力，哪些“岗哨”是丁大人的势力，牙子却是不清楚的。
牙子猜测，“岗哨”们嘴里的老主子大概就是自己的亲爹——当今皇上。
只不过，牙子心里对于亲爹似乎没有太大兴趣，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亲爹，自然也没有被亲爹“宝贝”过。
先别说这亲情有没有，就是有的话，大概也是淡忘了吧！
牙子不清楚，亲爹此刻派人来此布防，仅仅就是单纯执行“保护”任务那么简单吗？
牙子和叶儿、苗儿两个小妹妹倒也不愿意多管闲事。
只要“岗哨”们“安分守己”，三个丫头还真是觉得清虚观此刻无比安全呢！
因而，牙子等三个丫头，充分利用眼前的安全时光，每日都在修炼武功！
根据牙子的自身基础和条件，悟真大师不断帮助牙子调整练功的节奏。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顺”气之后，牙子的丹田之气可以说是“初具规模”，如今已能“循环自如”！
悟真大师每日必然要摸一摸牙子的脉搏，与第一次感受相比，她觉得已经十分平稳和强劲了。
当然，这与牙子的努力练功还是分不开的，更何况她仍然坚持着晨练和“进补”呢！
牙子的轻功亦日臻成熟，不但比以往飞得更高更远，而且渐渐地越飞越快了。
牙子心里也是非常满意的，因为她有时候竟然能和飞禽“并驾齐驱”了。
更为可喜的是，以前需要用石子儿击打飞禽，现在只需“飞”一下便能逮到活物了。
牙子终于实现了，能跟悟真大师差不多的那种“飞行”本领，那就是“咻”的一下就不见人影了。
当然，叶儿、苗儿两个小女娃进步也十分明显，尤其是叶儿的武功精进了不少。
或许正是因为叶儿、苗儿两个小女娃时常陪伴左右，所以牙子的练功生活才会过得轻松愉悦。
一天夜晚，悟真大师瞧着牙子身材又长高了，体格也比之前强壮了不少，便欣慰地跟牙子说：“冲儿，今晚开始练剑吧！”
“哎！”牙子高兴地回应悟真大师。
牙子清楚，这是悟真大师对于自己这段时间练习体能的一次检验。
练剑要求心神、气劲、体能三合一，其中对于体能的要求自然是非常高的。
悟真大师见识过牙子的奇异身法，牙子说是跟山里面的动物们学会的，而且每次运用时都能收放自如。
这一点对于练剑十分有帮助，悟真大师将剑术传授给牙子时，一些剑术的身法其实并不比牙子已会的身法难懂。
因而，牙子往往都是在看过悟真大师示范一遍后，居然一趟就都能练好了！
在练剑的过程中，牙子的身法优势顿显，有时竟然能利用奇特身法，将悟真大师教给的剑术演绎得更加绝妙！
悟真大师原来的想法是先教一些基本剑术，然后循序渐进，将自己所悟所学尽数教给牙子。
可是，牙子对于基本剑术始终提不起兴趣。
当然，“本尊”也能理解牙子的反应，她大概只会对那些有挑战的剑术感兴趣。
于是悟真大师适时改变了策略，偶尔也将一些高深的剑招融入基本剑术之中。
这样适当加大难度后，牙子的积极性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了。
牙子每次先将基本剑术练熟后，便央求着悟真大师将剑术的高招多多教给她，那求知欲望真是堪比学霸“本尊”。
又这样过了数日，牙子的剑术明显精进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悟真大师将自己的剑术绝招全部交给牙子，牙子每次都是在一两次练习后便会用了。
起先，悟真大师在十招之内还能勉强控制住牙子，有时还真拿牙子没办法，后来便彻底搞不定牙子了。
“冲儿，娘赶不上你的速度了！你得自修！或许能有更大的突破……”悟真大师提点牙子道。
“啊！自修……”牙子惊讶道。
“本尊”倒是想起了大学图书馆里的“晚自习”。
在那偌大的阅览室里，几百名学生坐在里面，做作业，看书……场面何其壮观！
然而，悟真大师说的“自修”与“本尊”理解的“晚自习”确有着一些相同之处，但也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
两者相同之处，都是自主独立地去完成，强调学习的主动性。
两者不同之处，“自修”最主要还是修武功，与“晚自习”主要学文化当然不一样。
既然悟真大师建议“自修”，那必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牙子也能认识到，一味地拘泥在固定的剑术之中，练功实在难有突破。
牙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与“绝世武功”如此接近过。
牙子愿意“自修”，那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悟出超过“漂亮娘亲”那样的武功来！
这些日子，悟真大师每日都搂着牙子睡在密室里，娘俩每晚都要说悄悄话直到深夜。
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牙子自己的农村生活。
牙子将吕家院子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悟真大师。
于是，悟真大师听后便觉得，将来如果能见到刘氏，一定要好好感谢她当年收留牙子的义举！
悟真大师知道，牙子小时候受过那么多苦，便对牙子更加喜爱了。
当然咯！这可是亲生女儿！能不爱吗？
牙子自从和亲娘生活在一起，便很少再讲“梦话”了。
要说不讲，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总之，悟真大师渐渐对牙子的睡眠质量放心多了。
牙子除了偶尔叫一两声“大姐”“二姐”“娘亲”之类的词语，成句的“梦话”倒是罕见得紧！
只不过，牙子对于自己的“梦话”从来都不记得，甚至说完“梦话”后还经常出声发笑，人却是睡着的！
悟真大师早已习惯了牙子的睡眠状态，她是清修之人，睡眠虽少，但质量很高。
悟真大师每日都要花很多时间读经，花很多时间调息打坐，真正练功的时间还只是在教牙子的时候。
悟真大师清楚，她的武功不可能再有更大的突破，这往往是自身资质决定的。
倒是牙子这孩子，练功的水平和层次不断刷新着记录，似乎还有“上不封顶”的趋势！
牙子学有所成，悟真大师心里十分安慰！
牙子永不满足的学习状态也令悟真大师十分满意！
第二天清晨，悟真大师和牙子沐浴更衣，便拿上住持大师交给的钥匙，去了后山的一座独立院子。
这座院子实在够小，仅有两个屋子。
悟真大师和牙子开锁后便进入院子，然后走进大一点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显然不能算是屋子，进去之后却是一个石洞入口，屋子倒像是修在石洞外面的洞门了。
悟真大师和牙子沿着石洞往里走，石洞越往里面越宽敞。
牙子发现，进到最里面的洞厅很大，至少有半个足球场大小。
石洞中灵气氤氲，挨着洞壁的小小沟渠中凝聚着汩汩流淌的灵液，这分明就是一个极品灵气洞！
这些灵液汇聚在洞厅中央的灵潭里，形成了一个不小的灵池。
“真是好造化！”牙子禁不住赞叹道。
“冲儿，这是历代住持大师的练功房，目前却是对你开放的，可不要枉费住持大师的一番心意！”悟真大师如实告诉牙子。
“娘亲，冲儿记住了！”牙子认真应道。
“这里好大，娘亲也在这里练功，好吗？”牙子觉得可不能浪费这样的好机缘。
当然，牙子也是很想跟亲娘多多相处的。
“今日娘陪你在这练功，往后冲儿便可自由出入这里……”悟真大师回应牙子道。
这个清晨，悟真大师和牙子便在灵潭里的石座上运功调息。
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比悟真那间密室的还高，牙子开始还有些无法掌控气息。
牙子试着用住持大师教的内功心法调息，效果立竿见影。
牙子的丹田之气顺利循环着，她感觉身上的每一处穴道都有突突的疼痛感。
这一发现差点没把牙子给惊呆。
“冲儿，引导丹田之气冲击任督二脉……”悟真大师瞧出牙子的痛楚，有点担心她会被汹涌澎湃的气劲逼出内伤。
“嗯！”牙子按照住持大师教的内功心法，不断将一波强似一波的气劲引至任督二脉。
经过一个早晨的反复冲击，牙子身上疼痛感终于逐渐减轻了。
任督二脉属于奇经八脉，它们具有明确的穴位，将其与十二正经脉合称十四正经脉。
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
也就是说，任督二脉分别对十二正经脉中的手足六阴经脉与六阳经脉起着主导作用。
当十二正经脉气血充盈，就会流溢于任督二脉；相反的，若任督二脉气血旺盛，同样也会循环作用于十二正经脉。
故曰：“任督通，则百脉皆通”。
悟真大师觉得，自身的武功修为还不足以帮牙子打通任督二脉，因而暂时采取了较为保守的办法去试一试。
那就是，任由牙子自己运气调息，或许能自行“逼”通任督二脉。
这任督二脉一旦被贯通，练功之人的武功即可获突飞猛进。
悟真大师的及时提示给了牙子一个很好的突破契机。
牙子前期的体能储备足够好，也就是这身体底子打得牢，而且恰当使用了住持大师教的内功心法。
牙子因为初入这样灵气过度浓郁的石洞中练功，所以刚经历完七七四十九循环运功调息，牙子便觉得体内有一股强劲的“气剑”直逼任督二脉。
牙子憋足一口气劲，体内“噌”的一声响动后，便觉得全身舒坦了下来，她脸色红润、光泽四溢。
“冲儿！冲儿！真棒！真棒！第一天来这就做到了！”悟真大师欣喜地拉着牙子的双手。
牙子脸色倒是显得十分平静，想想刚才身体的疼痛，似乎还有点后怕，原来要打通这任督二脉也真是不容易啊！
幸好有悟真大师在旁边提醒，牙子一下便扑进悟真大师的怀里，竟然“嘤嘤嘤嘤”地哭出了声。
“好孩子，没事儿！这就是个坎儿！咱过了它，后面的路会平坦些……”悟真大师拍着牙子的背安慰道。
悟真大师和牙子的晨练就这样结束了，牙子收获了痛苦、充实、希望和信心。
自从任督二脉被打通后，牙子觉得体内丹田之中的那股气劲一下子便不觉得“憋屈”了。
那股气劲想要去哪儿，便去哪儿，牙子觉得气劲更加收放自如了。
牙子甚至可以将气劲凝聚在一处，瞬间迸发出来，那力道十分惊人！
此外，牙子的身体周围已经开始形成了一圈气场，始终保护着自己不受外界的侵害！
这一段时间，牙子更是喜欢上了练剑，她每天都要将悟真大师教给的剑术练习好几遍。
俗话说“熟能生巧”，熟悉剑术后的牙子，在运用剑术时便显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这时候，“龙泉”剑终于可以发威了，这柄古剑在牙子手里散发出精芒。
用悟真大师的话来讲，以气御剑，人剑合一，剑气威力便会“陡增”！
牙子渐渐能体会到练剑的好处，一团白莹莹、亮闪闪的剑气罩在自身周围，即便是绝顶高手，也难以近身啊！
如今，牙子除了“气场”强大，使剑时那剑气如虹，竟相当于“双重保护”呢！
“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这道理同样适合用剑高手。
悟真大师体会，如果对手有一丝破绽，采取攻势更有利于自己。
牙子的身法灵活诡异，要近得对手身前当是容易的。
只不过用剑后，牙子即便不能近得对手身前，也可以御剑而攻。
因此，练剑后的牙子，其进攻手段变得更加丰富多样了。
悟真大师建议，牙子今后一旦遇到强大对手时，对手往往不会轻易让牙子近身，最好的方式便是仗剑进攻。
其一，“龙泉”剑足够锋利，要“秒杀”世间其他兵刃也是有极大把握的。
其二，牙子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她的强大剑气往往能构成压垮对手的制胜法宝。
对于“漂亮娘亲”的建议，牙子历来都是十分重视的，并作为“法宝”般记在心中。
当然，学无止境，练功也是如此。
牙子心中并不满足此刻学会的这些功夫，她还打算将内力要提升到更加稳固的层次。
好在，牙子已经能够享用住持大师提供的修炼资源了。
牙子倒是没有辜负住持大师的好意，当然十分珍惜这来自不易的机会。
牙子去那灵气洞练功的次数，估计比住持大师本人还多吧！
你瞧！牙子丹田之中的气劲越来越盛！
在牙子打坐的灵潭中，灵气在飞速奔涌，在不断汇聚，这都是被她吸纳吞吐之故！
牙子清楚，想要练得上乘内力，必须持之以恒，故而她有时候便一天早晚两次进灵气洞修炼！
然而，住持大师基本上几天才会去一次灵气洞，这也就足够她“消化”的了。
因此，对于牙子这个门下弟子的身体能力，住持大师心里更是十分满意的。
可以这么说，牙子是住持大师从未见过的练功“奇才”。
能在短时间内打通任督二脉，年龄还这么小的女娃，住持大师和悟真大师也都从未听说。
但事实却活生生地就在自己面前，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能取得如此成就，悟真大师心里倒是十分满意的。
这意味着，将来牙子出道后，世间几乎难逢敌手！
别说有人敢欺负牙子了，牙子不欺负别人就算是“烧高香”咯！
当然，悟真大师心里还是有谱的，自己的女儿不是一个无缘无故就欺压人的主。
出身好，武功高，长得漂亮，还有钱，牙子占了多少好词，“本尊”竟也无语了。
总之，用语言描述此刻的牙子，当是苍白无力的，至少牙子已算是那古时候的“白富美”吧！
古时候的牙子不但当得起“白富美”这个称号，而且她正带着叶儿、苗儿两个小妹妹朝着“白富美”去奔呢！
“本尊”觉得，不管怎样，如今的牙子大概再也不用担心仇家会主动找上门来了吧！
当然，目前真正能“惹得起”牙子的仇家可能也不多了，如果真有，怕也是“不知者、不怪罪”。
“本尊”不禁要感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人估计练了一辈子的武功，也没法变成“高手”。
然而，牙子也就“认真”练功没几日，便突破了“瓶颈”，武功甚至已经超越了悟真大师，可以用“绝世武功”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作为住持大师门下弟子，牙子并没有在武功修为上真正得到过多指点，她仅仅是利用了清虚观最优秀的修炼资源。
不得不说，牙子的悟性和机缘当是极好的，这一切都促成了她能取得如此巨大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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