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89章旧时恩怨不复劫
宋星辰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骄傲。
“夏昭云，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灭族仇人是谁吗？”话毕，只见门口突然出现一人。
练小玉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双目如明月般皎洁，头上戴着一支玉簪，身着锦绣绫罗纱衣，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
这是夏昭云第二次见练小玉，上一次是在宝福客栈。今天的她与上次见到的她相比，要雍容华贵的多，显然是盛装出席。而本来明亮的双目在她将佩剑亮出来的那一刻荡然无存，眼神中只剩下贪婪。
宋星辰道，“你来得正好！”
练小玉见夏昭云抱着上官朔月，不禁道，“上官大小姐这是何苦呢？上一辈人的恩怨跟她又没关系！”
夏昭云怒道，“你闭嘴！你没资格说这话！就算你不是杀我家人的主谋，但也是帮凶！”
练小玉道，“别生气！我今天来就一个目的，那就是铲除你这个薛家堡的余孽！”
夏昭云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宋星辰，质问道，“宋星辰，这算是承认了吗？暮剑山庄就是杀害薛家堡一百多条人命的主谋！”
“夏昭云，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若再问下去可就对不起我表妹的良苦用心了！”
夏昭云不解，忙道，“你这话是何意？这与朔月又有什么关系？”
宋星辰道，“跟我表妹当然没有关系。有些事情，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在你孜孜不倦寻找着灭族仇人的时候，我表妹恐怕每一天都活在惴惴不安中吧！”
夏昭云十分疑惑，听宋星辰言辞间，真相似乎与上官家有关。
“你到底想说什么？”
练小玉突然走上前来，说道，“在你们去星月集的路上，上官大小姐曾经来找过我。她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杀我，因为她害怕我说出事情的真相。”
夏昭云不信，质疑道，“你胡说！朔月怎么可能知道你在哪？”
练小玉道，“她当然不知道。但是只要她手中握有十块昙花令，我就会找上门来。你一定也很困惑吧！明明都已经收集齐了昙花令，为何我没有现身呢？那是因为你的心上人已经代替你引我现过身了！”
经练小玉三言两语的提醒，夏昭云突然记起曾经在徐州的某一天晚上，上官朔月失踪了好几个时辰，当时他没有问原由。如今细细想来，或许就是去见练小玉了。
“那又怎样！无论朔月做什么，她都有她的苦衷！”
练小玉大笑了一声，不禁道，“她当然有苦衷，而且这个苦衷还不小，跟你有关的。”
“我不想再听你拐弯抹角，麻烦痛快点说！”
练小玉大咧咧道，“那天晚上，上官大小姐拿剑指着我，她说如果我敢说出你的灭族仇人是谁，她就会一剑杀了我！我堂堂小玉楼的首领，又岂会怕一个小姑娘。其实，她是过于心虚，我们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矩，就算那天她不来找我，我也不会说出主谋是谁。”
夏昭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试探道，“朔月想要保护的人到底是谁？”
“你终于想明白了！她之所以这么做，确实是有要保护的人！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在上官大小姐的心里，除了你，还有谁会是她拼死想要保护的人呢？”
夏昭云一阵愕然，他转眼瞧了瞧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上官飞羽，难以置信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灭族仇人。
“为什么？上官府究竟和薛家堡有何恩怨？”
练小玉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上官飞羽就躺在那里，你现在只需站起身来，然后一剑刺向他，你的灭门之仇就得报了！”
“我不信！你们故意引导我去杀上官伯伯，我不信！”
“上官伯伯，你到现在还叫他上官伯伯。你做人做事如此心软，又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练小玉不停地用言语激他，夏昭云的内心十分痛苦。他抱着上官朔月冰冷的尸体，想要逃离这一切，但天大地大，他又该何去何从？
正当他万念俱灰之时，上官飞羽醒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女儿的尸首。见夏昭云正抱在怀中，他猛地冲过去，一把夺过尸首，开始抱在怀中痛哭。
“我的乖女儿，你为什么这么傻啊！都是爹的错，是爹连累了你啊！”
此时，夏昭云的心中恨极了眼前的这个人，就算他哭得再伤心，也不及灭门之仇所带来的痛苦。他手中的落英剑已经按捺不住杀人的冲动，马上就要呈见血之状。
“上官飞羽，薛家堡究竟与你有何冤仇？”
上官飞羽苦笑道，“从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份，直到后来抓到了薛家堡曾经的管家薛宽，是他证实了你的身份。既然薛家堡还有余孽活在世上，那我就不可能放过你！但是月儿钟情于你，我犹豫了很久，心想只要你放弃报仇，不再去追查当年的真相，我可以放你一命！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可惜啊！你辜负了月儿的一片苦心啊！”
夏昭云觉得这些话十分讽刺，喝道，“什么叫我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你指使练小玉杀了薛家一百多条人命，如今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你是如何心安理得地活在世上的！你自己犯下的罪孽，全数让朔月替你承担了，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你怎么不去死！”
“你尽管咒我吧！我此生罪孽深重，已经活够了，我马上就去九泉之下陪月儿！但是，你又何尝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派人去灭薛家满门！如果非要说这一切恶果的始作俑者，那个人只能是你爹，薛肃。”
“怎么可能！上官飞羽，我已经不想听你说任何污蔑我爹的话了，你现在就偿命吧！“
上官飞羽笑道，“你别着急！容我把话说完，有些话今日不说，以后你还是会没完没了地去寻找所谓的真相！曾经，我们上官家有一本绝世武功秘籍《重华经》，此秘籍厉害无比，凡是修炼这本书上的武功，定能称霸武林。武林中觊觎此秘籍的人非常多，你爹也不例外。后来一天夜里，薛肃潜入我上官府，想要盗取《重华经》，不料被我夫人，也就是月儿她娘发现。你爹当时就被上官府的人包围了，他为了逃命，不惜以月儿她娘相要挟。就算行动失败，他还是想要夺得《重华经》。于是，薛肃以月儿她娘作为交换条件，只要我交出《重华经》，她就放人。但这本秘籍是上官家祖传秘籍，怎么可能轻易交给外人。我为了掩人耳目，只给了《重华经》的副册，这副册与正册必须配合着练，否则就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听到这，想必你也知道后果了。你爹因为练功不当，走火入魔，杀死了你娘。事后他后悔不已，才发觉《重华经》中的秘密。因为你娘的死，他心怀怨恨，于是某天夜里，竟然再次潜入上官府盗走了《重华经》正册，然后一把火烧了整个上官府。那天，我和月儿正好不在家，躲过一劫。后来薛家堡的管家薛宽告密，他将整个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我要替我的家人报仇，但那个时候，你爹已经练成了《重华经》上的武功，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我不惜花重金找小玉楼的人帮忙，要他们出手杀人。而且是用同样的方法，一把火烧了薛家堡。这就是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恨我杀了你全家，那我的恨呢？该放到何处？多行不义必自毙，薛家堡之所以沦落到那般下场，全是你爹咎由自取！他活该！”
“你住口！”夏昭云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恨，在落英剑的驱使下，一剑了结了上官飞羽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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