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道馆决斗
一路上随行的五人散发着压抑的气息，与大街上的人群产生鲜明的对比。
沐曦心中忐忑，一路上小眼神示意葬夜，但发现后者并没有太过于担心，反而以一种让她安心的眼神回应她。
比起霖寒天，她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相较于葬夜而言沐曦自然是比前者熟知的更多，霖寒天霖家的二公子，虽然本性不算太坏，但为人暴躁，经常与人发生冲突，而且每次都是见血收场。
沐曦想起小时候她其实并不是太讨厌霖寒天，甚至还有些依赖，因为霖寒天对她铭心而问其实还算不错，但他经常欺负平民和其他王权贵族的人，仿佛他有种天生的优越感，这让沐曦十分反感，渐渐的产生厌恶。而且双方长大后，霖寒天的行为在沐曦眼里越发幼稚，虽然前者有不错的天赋，但没有远大的抱负，总以市井之乐一些繁杂的幼稚行为传入沐曦耳目。
“你要小心，霖寒天虽然是通灵境后期，但他驾驭的傀儡术堪称一绝，同龄之中险有敌手。”沐曦在一旁葬夜的耳语中暗道。
葬夜闻言后并没有对沐曦说什么，他拍了拍沐曦的肩膀仿佛示意自己胸有成竹，无需多虑。
葬夜其实心中自有一杆秤，他明白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跟霖寒天交手他也绝非一时兴起。从霖寒天对他出手时被葬夜紧握的拳头中他能感觉到，霖寒天的五指之间在收拳中展露出傀儡师的特性。
经过这几天的不断修炼和调整，葬夜也需要活动活动筋骨，摆脱了沉重的身心压力后，他也正好要开动一下他的身子，几天没有再经历战斗的他无论身体和心理都有着一个来自他灵魂深处的本能。这送上门来的霖寒天作为葬夜的对手来说，对于后者在适合不过。
没有太多的话语，很快时间悄过，一行人来到一处道馆。霖寒天推开大门，转头向葬夜说道:“小子，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踏入这扇门小爷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场是什么后果。”
“哦!？有趣，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有几斤几两!”葬夜似笑非笑的回道，眼神中竟在霖寒天的眼中看到了挑衅和期待。
霖寒天冷哼一声，咬牙的声音略有提高，他进走了门跟道馆的前台开了个空旷的比武场。胡浩和白陌一行人也紧随其后，在道馆内跟其余人攀谈起来。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惹霖少生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什么，寒天来了，还是决斗!？真是有趣。”
“好久没看霖少决斗了，我记得上次还是几个月前，那个自以为是的萧家二流子被霖少打得血肉模糊。”
“我知道我知道，是萧府分系的那个萧傲吧，自以为进入化灵境就不可一世，仅仅跟霖少交手了十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
很快在胡浩和白陌与众人交谈中，道馆内已经炸开了锅，道馆里的人都放下武器和修炼，全部涌入葬夜和霖寒天的比武场。
而此刻葬夜与霖寒天已经来到了比武场地，沐曦也安分的坐在一旁观众席上，眼神中带有担心与期待，作为当事人的她自然担心着葬夜的安危，霖寒天决斗比武的事情她不是头一次听闻，每次都是霖寒天胜利，决斗的另一方不好的结果。再加上这次的事情是因她而起，心中的无奈与担心在她心中盘旋。
期待的是，葬夜在她过目的人中是带有着神秘，他能接受霖寒天的决斗显然是有自己的底牌，对于葬夜，他心中期待着葬夜的实力表现，同时也想着后者是否如她所感的那样不确定因素的所在。
沐曦好奇着葬夜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无论是出窍境还是显灵境，甚至魂王境的强者，沐曦都有接触与相处，而葬夜所散射的气息让她也有种莫名的感觉。
而已身在比武场的葬夜并不知沐曦所想之事，他心中呢喃着这比武场的环境。严格说起来，这是葬夜为数不多的进入道馆，小时候还在夜槐村的他跟爷爷葬星海前往碧落城来过道馆训练。
而单纯的进过道馆训练，却并未见过比武场，让葬夜第一次感到陌生与兴奋。此刻的比武场在葬夜眼里更像是决斗场。
本该完全封闭的比武场，当葬夜和霖寒天踏入后，直接空间发出轰隆之声，将比武场整个空间发生改变。
“老师，这是什么情况？”葬夜在心中向尊老暗问道。
“这是魂符产生的能力，能将特定范围内的整个环境产生魂力转移，所发动的能力下，转移之物都将具象化发生转变，你可以理解成是个空间交换的结界。”尊老回道，“这是道馆设置下的必要设施，几乎每个高级点的道馆都有，在东域内甚是流行。”
随后尊老的声音又道，“想不到这南域的小城内也已经逐渐流传了此物。”对于尊老而言的感叹也是情不自禁的，在他生前的印象里，魂符是个稀有的产物，一般仅仅是王权的高级武道场和宗门才会持有，想不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普通的道馆都有着魂符，而且尊老感应这道馆内的魂符数量足够有着三四个。
与尊老简单的沟通后他开始沉下心来观察着决斗场的环境，尊老刚拜师就教给他，作为一名合格的魂者，战斗前观察环境尤为重要，每一个微妙的细节都有可能左右着战斗的胜负，而且作为拥有鹰眼的葬夜，捕捉细节可以将之效果行成最大化的效益进行发挥。
通过葬夜的观察，空旷的决斗场内没有任何掩体，红色的边缘石磊处由特殊的魂石构成，两人的位置基本相距方圆百里。
特殊压制的空间下魂力元素密布，不时流动的人群涌入决斗场的观战席中，而且越来越多，很快决斗场的边缘处都围满了人，嘈杂的声音响起。
“霖寒天竟然挑了他最拿手的‘红芫方阵’作为场地，看来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
“我看未必，刚才玩通过魂力勘察，站在寒天对面的那小子竟然是化灵境初期。”
“啊嘞~这家伙是谁啊，怎么那么面生？难道是外地人？”
“也不知道这个倒霉蛋是怎么惹上霖少的，死到临头了还那么淡定，他不会真以为自己进阶到化灵境就真是霖少的对手吧。”
…嘈杂声不一会儿随着武道裁判的到来而静止，道馆有所规定凡是决斗比武者都有个裁判，目的就是保证比赛的公平性同时，点到为止。
道馆裁判来到决斗场中央，左侧是葬夜，右侧是霖寒天，随即道:“我是本次比武决斗的裁判，李信。”说着两道飞符从其手掌接着寸劲射出。
“这是道馆飞符，用来控制比武双方魂力，防止突发事情发生。”尊老在葬夜精神之海中解释道。
“刚才我能感觉到他射出飞符的瞬间，这大叔是显灵境中期魂者。”葬夜向尊老呢喃道。
“没错，不过准确说是显灵境偏后期，道馆比武都有着严格的戒律需要主持，我所印象里的裁判曾经都是最少魂王强者来主持。”尊老回道，“切忌不要使用鹰眼和我所教你水瀑大葬一样的高级魂技，一旦被认出异样可能会有大影响，避免节外生枝。”
“这个我清楚。”葬夜舔了舔嘴唇，心里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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