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淬体
距离上次葬夜折返已经过去五天，此时南域茂林里的某个山洞里一位全身赤裸的少年浸泡在石池里。
清凉的山洞加上清晨温暖的晨光略微射入溶洞，让葬夜感觉到了格外的舒爽。
池水清白有着淡淡的草绿色，感受到池水中舒凉的液体侵入到体内葬夜脸上浮现出享受之意。
“咕隆~咕隆…”只听池水发出奇特的声响，葬夜只感觉有无数的气泡噗噗的粘粘住自己的身体被吸附体内。突然他感觉到整个毛孔张大，肌肉一阵略微的痉挛，骨头发痒。
“别怕，这是滋养你常年劳累的筋骨，不出几分钟你便会适应。”尊老看着葬夜脸色略带惊沉说道。
果然，随着两分钟的过去，葬夜从一开始的痛并快乐着到现在完全的享受。他整个人躺在池水中犹如在天堂般小脸惬意陶醉。
突然他舔了舔嘴角，对着虚空灵体的尊老说道:“老头，我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又是助我提高修为又是助我淬体，还要帮我复仇。”
这朝夕相处的近一个星期里，葬夜与尊老逐渐了解，尊老经常拿葬夜打趣，而葬夜本身也是天性调皮，只不过近些年受到爷爷得病的影响变得略些冰冷。师徒两一来二去逐渐熟了，最近葬夜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放下了那套客气与心中的包袱，葬夜发现这个神秘的老头还是挺好相处的。
而此刻尊老则在溶洞石池的露天旁，任由阳光穿透其灵体，久获新生的他正享受着这自然之景。
闻言葬夜的话，尊老轻叹一口气道:“我本是已死之人，但…”
“但什么？老头你继续说呀。”略微的短暂沉默，葬夜看出尊老貌似有些心事，每当他灵体浮生时，望着远处总有着看似无尽的惆怅，而葬夜也不太好去深入揣摩。
“其实，没什么，你这小鬼头还是快点刻苦修炼，时间不等人的，你要清楚你只剩下四年的寿命，当你年龄进入20岁时还未踏入魂王境，你想化身恶鬼，被你的左手侵蚀!”
葬夜从石池绿水中抬起他那血红色的左手，“鬼手嘛。”从出生至今他的左手就与别人与众不同，左臂略微比右臂粗长，血红的肤色，不自觉的格挡，还有那超快速生长的指甲，这也挺让葬夜苦恼，因为指甲，每隔几天他就要修剪一次。
葬夜记得小时候与村民一同狩猎，他被一个三阶犲豹袭击，那貌似是他第一次印象中的鬼化，他只感觉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引导他发泄负面能量，他感觉到非常痛苦，如同陷入灼热地狱，整个身体与魂灵都在被地狱之炎给灼烧，只依稀记得醒来后，他旁边已经躺了个血肉模糊的村民。不过好在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多，爷爷花了大价钱买通了那群人，葬夜的这个是还好被压了下来。不过从那之后，他就隐约的招到了全村人的歧视。
思绪从鬼手中游荡着回忆，葬夜突然被一阵言语拉回了现实:“时间差不多到了，过度浸泡有害无利。”
“是，老师。”葬夜闻言，短嘘一口凉气，他从石池中站立起来。
离开草绿色的池水，葬夜的皮肤都比之前光滑了许多，健硕的腹肌袒露，他伸了个懒腰，活动的筋骨转动由脖子到双手都咔咔作响。
换上那贼寇的衣着他对着尊老笑道:“没想到这原本阴暗的溶洞竟然离开了结界是这番面貌。”
尊老微微一笑，眼中露出耐人寻味之意，只听葬夜继续说道:“这石池泉溪，加上灵草配制真是舒爽。”
“经过这几天的不断巩固，你的修为已经进入了化灵境初期，而且你根基扎实，想必平日里定然有着修为锻炼。之前你没有遇到一个好的老师，指导你魂力的飞升。不过这也难怪，南域嘛…其实也算情有可原。”
尊老说着，灵体之身从浮空中起下。
“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话中有话。”葬夜不解道。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魂灵大陆的南域之境，这里无论是大气中元素的精度，还是人兽普遍的境地，都是排在最低的当次。”
尊老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不过南域风景秀美，人杰地灵，出了不少大陆的知名学者和机械专家。这里的文化底蕴还是很厚实的。其实我想说得，也有着让你做好离开这里的准备。”
“经过这几天我们的观察，你也有所发现，这个所谓的风云寨其实就是一群残兵庸人聚集的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总体战力不高，平均能打得不过也只是通灵境魂者。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等到明天就可行动。”尊老补充道。
“确实，经过老师这几天的教诲，我感觉对方他们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不过我还有很多疑惑，为什么西港村和盐河村的村民也参活进来，我怀疑会不会是他们与风云寨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葬夜托腮着脸，心头有着一个让他泄恨的想法。
“其实我也从这几天的观察和你的言语能猜出一些端倪，但是他们具体在搞什么名堂，我也不知道，结界是特殊的防护，且可称为一个独立的空间，若以我曾经的实力想要洞察轻而易举，但现在我靠着寄生你的魂灵而提供源力。况且，你现在的这股魂灵太过于弱小，想要供足实数困难。”尊老道。
“耶？你曾经的实力，老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曾经的实力有多么厉害，而且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原因导致是陨落于此。”葬夜好奇道。
“哼，你个小鬼，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以后不要再提，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现在要做的是了结你的心愿，去更高的层面进行磨砺，我们已经在这停留的有一段时间了。”尊老略带严肃道。
“是，老师。”葬夜扒拉着嘴，抱拳行礼道。他能感觉的出尊老此刻话语中的深层含义。有些事不便说透罢了。
…
时间飞逝，又是一天的魂力修为，不过葬夜今天的训练提前一点儿结束，他吃过烤肉后躺在溶洞上的丛林山丘中，嘴角叼着一根青涩的绿草。
此时尊老已经沉寂在他的精神之海中，这天他教诲完葬夜魂学知识与修为固基之后遍对后者说，这次的行动他不会参与，一切全凭葬夜自己。
一是为了磨炼葬夜的意志与实力，培养他的战斗经验。二来也是让葬夜明白，他们虽然是寄生，但并不意味着身为师尊的他会成为葬夜依赖的砝码。第三点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尊老其本身由于魂灵的脆弱，需要大量的时间进行睡眠，平均一天出现不过四个时辰左右，而且他这些天来也是为了传授葬夜学识与修为训练才勉强支撑着自己出于现实。
“成败在此一举!爷爷和村民们，我会替你们报仇的，还有老师，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葬夜吐出叼在嘴角的草根，在星夜之中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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