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可以
楚晨与冯展啸面面相觑，但却没有多言，只是向牧老道了声谢，便推门走进诊室。
江林目送两人进去，脸上笑容也在此刻凝固，开门见山道，“牧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牧老长长叹了口气，“没错，心涵的病我只能说是稳下了，但却不能说是治好了，我没有这种本事。”
“此话怎讲？”江林语带焦急。
“以我的才学对心涵的病症束手无策，当年稳住她病情的是一位前辈，他救治的时候用到一枚丹药，心涵就是吃下这种丹药才恢复的。临行之前，那位高人给了我另外两颗，这一次用的是最后一颗！”
江林恍然大悟，脸色愈发凝重，牧老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心涵再一次昏迷，恐怕就无法苏醒了。
“那这一粒丹药能够支撑多久？您可有那位高人的行踪？”江林心头暗下决定，无论如何要把这位高人找出来。
牧老微微颔首，老眼带着几分柔和，“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过很抱歉，我没有他的行踪，以我的能力与位面，还不足以接触他。
至于丹药疗效，这也是我担忧的另外一重原因，心涵第一次发病是在七年之前，第二次发病是在三年之前，从这一层看，她对丹药已经有了对抗性，留给你的时间恐怕只有两年，甚至更短！”
江林缓缓攥紧拳头，眼神掠过坚定之色，轻道了一声明白便不再言语。
牧老望着江林，心间暗暗点头，赞许之余甚至有些嫉妒，冯老头啊冯老头，这招棋，你下得真是不亏！
说话间诊室的房门被缓缓推开，楚晨搀扶着冯心涵走了出来，冯展啸面色十分激动，搓着手章跟在后面，不知所措像个孩子。
冯心涵脸色仍然苍白，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江林偏过头去和牧老对视一眼，各自在心底藏下了这个秘密。
江林走上前捉住那洁白皓腕，紧皱着的眉头终于出现些许舒展，“的确基本恢复正常了。”
冯心涵小脸微红，轻抿小嘴柔声道，“谢谢你。”
江林笑着摆了摆手，抬眼望去，大小姐的眼神却令他微微一怔，那是一种温柔动情的眼神，是只在苏瑜眼中才出现过的眼神……
“牧老，这一次真是多谢您了！”冯展啸快步上前，抓着牧老的手掌语气满是激动。牧老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瞥向江林，带着几分深意，“这笔功劳不管过去还是未来，可都不能记在老头子的身上。”
冯展啸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但牧老却只是摇头朝着诊室走去，在经过江林身边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自为之……”
话音伴随着身影慢慢消失在诊室门口，留下脸色各异的四人站在门外，有的凝重，有的困惑……
走出小区，冯展啸一眼便看到了那辆浑身伤痕的宾利车，嘴角不由得掠过一抹苦涩，不过也只是转瞬即逝，相比起自己女儿的安危，这点钱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路上楚晨大改之前的调皮，紧紧挽着冯心涵的手臂恨不得趴在她身上，可爱眉头轻轻蹙起，活脱脱一个身娇体弱的粘人萝莉。
“晨晨，你的胸部快压死我了！”冯心涵无奈嘟囔道。
江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楚晨死死抱着冯心涵的脑袋，后者刚刚恢复哪来力气抵抗？小脸被她紧紧按在高耸之间。
江林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如果冯心涵是男生，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
城南一座破败的关二爷庙内，十几年的沉寂却在今天被打破，三两面包车带着沉闷如雷的轰鸣声缓缓停在门口，古庙已经颓败了太久，房梁上啊古木砖瓦四处散落，面包车车轮压过，连带着一些青石都被碾成碎片。
是袭击江林那三辆改装车。
车门缓缓拉开，黑袍人率先走出，林中惊鸟一片，叽叽喳喳的恐惧叫声不断在山林间回响，仿佛从车里走出来的不是一个普通人类，而是一头远古凶兽一般。
其余几人也陆续下了车，跟在黑衣人身后亦步亦趋，生怕踏错一步惹上杀身之祸。
黑袍人踏进庙门，抬起眸子环顾一圈，最后将目光凝聚在关公石像上。口中发出一道不屑冷哼，“世人拜你有何用？兄弟情义？一纸笑话罢了！”
只见他猛然一甩衣袖，面前那破败的琉璃灯被打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轰鸣，关公石像竟被隔空击成粉末。
身后几人面面相觑，模样活像是见了鬼，唯独那名司机脸色平淡，只是眼眸中带着几分艳羡。他跟了黑袍人太久，深知面前这个男人的恐怖和手段。
这个人，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黑袍人身形闪掠，高傲得在关公石像的位置坐下，“找个地方休息，待会还有别的任务。”
几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写满恐惧之色，江林的身影还历历在目，如果黑袍人口中的“任务”仍旧是与江林这种高人对敌，那他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们都是作奸犯科的恶徒，黑袍人不知用什么手段调查出了这些人的行踪，再雇佣他们成为打手，不仅承诺赋予他们新的身份，而且承诺了不菲的佣金。原先他们认为只要完成一个不困难的任务，便可逃脱法律制裁，还能得到不菲佣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
看来他们太幼稚了。
古庙中陷入沉默，偶尔可听见几声乌鸦鸣叫，像是在宣布他们的死期，气氛愈发压抑，有几个心理素质稍弱的已经瘫倒在地，全身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我……我不干了！我要退出！佣金我也不要了，我现在就去找警察自首，”其中一名脸色稍好的突然失心疯一样大吼起来，“我不过是个盗窃犯，坐几年牢而已，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此言一出，一些罪过稍轻的都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附和的声音愈发响亮。
黑袍人缓缓抬起头来，淡漠声音如同奔雷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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