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问战宫中

　　姜远跟着鹿迷去吴人设立在山的第处据点看了一圈，并无太多收获。那同样是一处隐蔽的洞窟，但内部的空间比之前那座洞窟要小，似乎只是座临时据点。

　　李胆和鹿迷帮忙在洞窟搜出了一些已经基本没有价值的书信残片，记载着左毓与朱巡的通信往来。

　　“最早的时间是延熙十四年，看来吴人进来已经很久了。”李胆对姜远说道。

　　姜远看了看鹿迷，后者也表示自己大约是早在一年多以前便认识了左毓，只不过一开始对方并没有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而是以吴地行商的假身份在活动。

　　“当时大家只知道左先生是来做买卖的，他会用比较高的价格从我们寨子里收取兽皮……”鹿迷回忆道，“他有时一个人来，有时候带两保镖随从，熟悉了以后大家会接待他在寨子里住下，他最长住过半个月。”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开始学汉话？”姜远好奇地问道。

　　鹿迷点了点头：“寨里的族人很少有通晓汉话的，左先生同时教好几个年轻人学汉话，但只有我学的最多。”

　　“你可曾想到正是他暗联合朱巡，给你们带来了祸端。”

　　鹿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们都蒙在鼓里。”

　　李胆问道：“难道你帮他做事那么久，没有发现他暗与朱巡有所往来？”

　　“即便她发现了，左毓也可以说那不过是为了骗取朱巡的信任所做的把戏。说到底他们两人也不过互相利用，且都希望能够控制对方。”姜远帮忙解释道。

　　李胆耸了耸肩：“一山不容二虎，左毓和朱巡没能同心同德，倒是帮了我们一把。”

　　“是啊，乱世之下，人心难测。结盟结交，难结同好。”姜远想起西城门下那一战自己最后竟然和左毓联，甚至还被他救了一回，心里不免也有些唏嘘感慨。

　　鹿迷双攥成拳头放在胸前，信誓旦旦地说道：“鹿迷绝不会背叛大人的！”

　　李胆张了张嘴，似乎也想向姜远一表忠心，但最后还是闭口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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