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墨王追妻之二嫁倾心 > 孰是孰非

孰是孰非


  两人一时无言,烛光映照着静静相依的身影,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良久,墨云霄才开口打破沉默,低沉嗓音带着几分难言的阴郁,“榕榕,妳可记得在白马寺曾经误入一片暗藏阵法的树林,差点遭遇凶险?”

  

   慕榕一怔,她也正在想这件事,只是不敢胡乱把心里的猜测说出口,看来他们心有灵犀,早已想到同个点上去了。

  

   深谙阵法、对云家轶事暸若指掌,云家出事后却当上白马寺方丈,相当于国师的地位......

  

   “我不信是他。”她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道,“是不愿相信。”

  

   永安方丈,是除了墨云霄以外,唯一仅存于世的云家后人。当年云庄主收容了年幼失怙的他,虽无血脉传承,但自小在云家长大,肯定对云家大阵了若指掌。

  

   以永安方丈的本领,就算云家毁于大火,也定能找出密道所在。说不定密室被清空,也是他的手笔......慕榕悄悄握住墨云霄的手,这实在太令人难以承受了。

  

   墨云霄反握着她微凉的小手,淡然道,“莫要多想,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老头子若是奉命铲除云家,便不会留我性命。妳只须记得一件事,千万不能轻信任何人说的任何话,也不能轻举妄动,懂了吗?”

  

   这个道理,还是永安方丈自小对他的耳提面命,也是墨云霄能在风云诡谲的皇宫里存活下来的倚仗。

  

   慕榕却摇摇头,主动偎在他宽厚的肩头,撒娇地蹭了蹭,“霄,可我信你呀,你说什么我都信。”

  

   沉凝的气氛之下,她依赖的小动作平添几分亲昵的暖意,墨云霄冷峻的侧脸线条为之和缓,不由自主拥紧了她,轻斥道“傻。”

  

   无论万千世界如何动荡,她是他唯一的信仰,至死不渝。她不信他,还能信谁?

  

   一念及此,墨云霄神色又转趋肃穆,缓缓道,“榕榕,若是有一日,身边信任之人背叛了妳,或者做出不可原谅的恶行,妳当如何?”

  

   慕榕浅浅勾着唇角,悠悠地说道,“霄,那你认为何为背叛?在我们那儿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使可以为全世界背叛你,但魔鬼会为你背叛全世界。在绝望之际出手救了你的人,即使是被神囚禁了一千年的魔鬼, 你难道就不感谢了吗?孰是孰非,很难以单一的标准衡量。”

  

   脑海中闪过永安方丈的身影,那锐利如洞悉一切的眼眸,慕榕不禁有些迷惘,低声道,“我......总有种感觉,永安大师内心一定藏了什么秘密,或许与云家无关,而是他的身世来历。”

  

   永安方丈可能跟她是老乡......慕榕一直没把这个怀疑告诉墨云霄,一是不确定,二是不想多生事端,但眼前永安方丈身上的谜团,或许才是解开云家血海深仇的关键。

  

   墨云霄微微一叹,他说的可不是永安方丈,而是......算了,既然时机未到,也毋须徒增榕榕的烦恼。

  

   “对了!”慕榕突然灵光一闪,“爹娘都来自青鸢山,外祖父是隐世鸿儒,世居此地,说不定他会对当年的旧事知晓一二?既然都来了,我们便去见见他如何?”

  

   墨云霄却摇摇头,神色凝重,“不可,萧常先生避世多年,先帝当年三番两次请他出山,他再三推辞,想必是不愿牵扯朝堂之事,此番若贸然前往......”

  

   “你忘了你是我夫君?”慕榕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道,“以外孙女婿的身份拜见,哪里不妥,你倒是说说?”

  

   她很少听萧媛说起外祖父萧常的事,心里也对这个神秘兮兮的外公挺感兴趣。能一手调教出慕太师这等天下读书人敬仰对象的高人,究竟是何等有治世之才的大儒,还是个恶趣味的迂腐老头儿,她好奇得很。

  

   小妻子眼中不怀好意的光芒太过耀眼,墨云霄不禁失笑,衡量了片刻才应允道,“也好。”永安方丈曾经透露过,他与慕敬、萧媛年少时便相识,似乎情谊甚笃,说不定能在萧常那儿探知什么线索。

  

   翌日,阴雨绵绵的天气终于放晴,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驶离云水镇,驾车之人衣着朴素,斗笠戴得很低,看起来只是普通人家趁着晴天出游,毫无特别引人注目之处。

  

   马车辘辘而去,出了城镇后就拐个弯往山上赶。有别于当地人常走的官道,这条小路人烟罕至,寂静的山林里只有车轮辗过碎石子的声响,偶尔惊起枝头的飞鸟,振翅而去的骚动也转瞬间就平息。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的颇为颠簸,车夫侧耳倾听车厢里的动静,稍稍勒紧缰绳,将车行速度放得更慢、走得更稳。

  

   哎,他容易吗?

  

   墨云霄和慕榕轻车简从低调前往青鸢山,自然是万年不变的赤炎负责驾车,天濛濛亮就离开客栈,王妃娘娘肯定困着呢,眼睛都没睁开,还是被主子半抱上马车的。

  

   为免引人注目,众人兵分三路,玄苍带领一队暗卫先行前往探路,白辰和朱儿走的是官道,赤炎负责的这条路虽然难走些,但弓弩手不易埋伏,要是真遇上刺客,真刀实枪的拼杀,墨王府暗卫作战能力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苦了慕榕,她昨晚怎么也睡不着,即使墨云霄抱在怀里哄了许久,她还是翻来覆去了无睡意,最后还是男人黑沉着脸威胁要让她......筋疲力尽,慕榕才闭着眼睛装睡,昏昏沉沉之际,又做了熟悉的恶梦。

  

   黄沙滚滚,烟尘满天,直升机盘旋后坠毁爆炸,她孤身一人在沙漠里徒手挖掘着残骸,耳边全是父亲临死前沉着的军令......

  

   没想到安稳了好些日子,当恶梦卷土重来,她依旧哭得不能自己,这会儿把墨云霄吓得够呛,百般无奈,只得细细安抚,差点因为想让小女人多睡会儿,勒令取消青鸢山之行。

  

   慕榕迷迷糊糊的在男人怀里翻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起来,微微张开眼睛,墨云霄闭眼假寐的容颜映入眼帘,她愣了愣,内疚地嘟囔道,“对不起喔,害得你也一夜没睡,我要再这样,今晚你就一个人睡,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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