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曾经的梦,现在的伤
深夜里的每一个人的呼吸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得到，完颜博就像黑夜的精灵一样，闭上眼睛享受这这片刻轻松。烈勋卫的离去，整个庭院里只有了完颜博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树下，感受着着黑夜带给他的平静和那份动力，那曾经的种种变得不再那么刻骨铭心，一切都在变，一切都只是残酷斗争下的牺牲品，完颜家是这样，石家也是这样，慢慢的完颜博对这个国度失望，变得痛恨，曾经的梦在这里变得支离破碎，他曾发誓要亲手毁了这个国家，那么的坚决。
三年前。
整个龙城全部被军队接管，整个完颜家被神机营团团围住，完颜家阴谋造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龙城的大街小巷，当时的皇帝轩辕扶风并没有对完颜家客气，直接将完颜家全族下令诛杀，整个完颜家变成了血流成河的修罗场，曾经显赫一时的完颜家族成为了龙城世家大族的过去，完颜家的灭亡让轩辕扶风的统治更加的巩固，完颜博忘不了当年父亲拼尽最后一口气送他出来的样子，眼中不再是冷酷和严厉，更多的是慈爱和不舍，那一刻完颜博明白自己父亲的心血，完颜博拼命的跑，跑向他觉得安全的地方，自己的师傅石破天哪里。
世家大族之间的斗争没有什么情面，这是完颜博亲身的体会，他明白自身实力的重要性，当年跟随完颜家的家族一个个争着落井下石，和完颜家撇清关系，完颜博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也是在那一天，完颜博找到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时候的小师弟石延亮年轻有为，在完颜家遭遇了大难之后，他并没有和完颜家决裂，而是想尽办法搭救自己和妹妹，而因为这个原因石延亮也被迫离开军队，去接受书籍的熏陶，知道自己讲石破天逼到了哪一步。
黑夜中的完颜博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到处躲藏，到处乱串，终于他们相遇了，看着自己大师兄如此的狼狈，石延亮并没有管其他的，在石延亮的心中大师兄就是大师兄，跟完颜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石延亮拉着落魄的完颜博躲进自己的府邸的时候，那一刻，完颜博明白自己这一辈欠石家。
月黑风高夜，石延亮带着完颜博躲在了石延亮在西城区买的一栋庭院里，而此时的庭院里，石家五虎全部都在，五人开始为完颜博准备着一切，当完颜博看着那些朝夕相处的容颜之后，泪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六个人抱在了一起，患难见真情，这对于遭遇了人生跌宕起伏的完颜博来说更是无比的幸运。
“大哥，从小到大都是你保护着我们，现在该是我们保护你了。”作为石家五虎的老大石延平，这一刻露出了自己作为大哥的风采。
“大郎，带着兄弟们回去吧，现在大哥会连累石家的，我不想害了师傅和你们。”
“当年大哥何等的英雄气概，如今倒是这样的婆婆妈妈，我们石家五虎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让我们对大哥见死不救，还不如杀了我们呢，如今完颜家遭遇大难，兄弟们无能，不能保护大哥的周全，但是作为兄弟我们没有什么可以为你做的，东城我们已经打理好了，今晚是铁叔当值，你收拾一下，补充一下体力，后半夜摸出去，我们掩护你。”
“小虎，这件事师傅他老人家知道吗？”完颜博看着石延嗣，一脸的担忧，自己走没什么，要是连累到这帮弟兄就麻烦了。
“大哥放心好了，我们都安排好了，这件事父帅不必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过问的。”石延海开始担忧起来了，一旦完颜博的那股子倔强劲上来了就不好了，心里有点着急。
“大哥今天在这里谢谢各位兄弟了。”完颜博连忙向大家鞠躬感谢，这一刻对于他来说真的太重要了，龙城此时此刻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完颜博想要出去微乎及微，当时有了石家五虎的帮助就另当别论了，此时六人正在酒桌上，六个人喝了人生最后的一顿酒，这顿酒喝完兄弟们就各奔东西了，此时的六人变得很是融洽，这就是完颜博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完颜博喝的酩酊大醉，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大哥，这样做好吗？”石延嗣心中有点担心。
“原来晓得时候我记得我跟赵卫楷家的那个二世祖打架的时候，是大哥保护我的，即使自己浑身是血，回去被父亲杖责，仍然为了我们兄弟几个无怨无悔，他永远使我们的大哥，他曾经是我们的守护者，现在我们做一回他的保守护者吧。”
“小五，我们要出去还是要靠你，父帅的那一关需要你拖住时间，我们四个人立刻送大哥出去。”
“大哥，小五能挡住父帅吗？我留下来帮助小五，虽然这辈子都不服大哥，但是当年的肆无忌惮还是要归功于他的。”大家都明白石延罗说的什么，能够称霸龙城，成为龙城的小霸王，免不了完颜博这个背后靠山。
“好，就这么安排，我已经在酒中下了药，大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不会被发现的，赶紧行动，以免夜长梦多。”石延平敦促着大家马上行动，很快五人准备的马车就来了，完颜博被搬上了马车，而石家五虎除了小五和老三以外，其他人全部黑衣蒙面，驾着马车向城门跑去。
看见马车飞出去之后，小五和老三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战刀，慢慢的走向了庭院，这个时候的庭院里已经站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看着不明人士的出现，两人的眼中尽是惊讶，这到底什么人，在交手的瞬间二人立刻意识到对方的可怕，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卫士，二人明白自己这里出现了这么多，那么大哥他们那里肯定也出现了，二人很是着急，这才意识到被人跟踪了。
庭院里刀光剑影不断的闪烁着，石延亮和石延罗两兄弟相互依靠，立刻在庭院里占据了主动，而庭院中的紧张气氛仍然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杀气不断溢出，石延亮开始担忧了起来，不在保留，十步杀一人，很快庭院里的黑衣人开始败退，就在这个时候，大批军士出现，连弩噗噗的射出，很快黑衣人全部被射杀。
两人看着进来的人，正是自己最为敬重夫人父帅，二人惊讶的看着石破天，而石破天并没有因此而怪罪他二人，看着两人紧握的刀，反而露出了期待。
“和为父玩一个游戏吧，你们两个任意一个人只要在为父的手下撑住二十招，那么完颜博我保证他的绝对平安。”二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自己的父帅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一想到那个承诺，两人坚定的点了点头，很快庭院就被清理了出来。
另一边，黑衣人的截杀并没有停止，石延平和石延嗣正在和这群黑衣人对杀，而石延海则保护好马车，而在马车的周围已经躺下了不下于十具尸体了，而二人也因为这个高度集中，场面显得很诡异，与此同时一大批军士正在赶往这里。
伤痕累累的石延亮手握战刀和石破天交锋着，着个过程中两个人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此刻再也管不着了，石延亮发狠了，火花在夜空中显得很是明显，终于第二十招结束了，看着近乎虚脱的儿子，石破天露出了笑容，这一刻心里很是欣慰。
“放心吧，你们的大师兄会平安的。”
“父帅，即使我们战败也还是会放了大师兄是不是？”
“阿海还是那么的聪明，十年的时间，是时候让他经历苦难了，这只是开始，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你们都是兄弟，不折不扣的兄弟。”
两个少年躺在庭院里看着漆黑的夜空，聆听者夜空中的安静，石延亮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因为自己还不够强悍，看着远去父帅的背影石延亮告诉自己：“一定要超越那个男人。”
“三哥，我一定要超越父帅。”看着小五坚定的眼神，石延海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丝的期待。
黑夜中，随着大批军士的赶到，黑衣人被迫撤退，而石延平三兄弟更是绝处求生，看着彼此露出了微笑。
“大公子，老爷吩咐我协助你们。”
“麻烦你了，江叔。”
黑夜过去的很快，很快就天亮了，当完颜博睁开眼睛的时候，完颜博已经离开了龙城，而看着身边的卫士，完颜博看着马车外的阳光，一扫阴霾，他逃出升天了，摸摸怀中，一封信躺在那里。
“大哥，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相见，兄弟五人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原谅我们对你用了手段，因为我们面对的还有父帅，知道你就算是死也不会对父帅动手的，只好由我们来动手，马车中的盘缠和行车路线已经安排好了，一路上要保重，放心好了，小寒我们已经送出去了，希望我们再一次的聚首，兄弟们拜上。”
完颜博怀揣着兄弟们的祝福离开了龙城，离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地方，离开了北唐，到处漂泊，等待着自己使命，在完颜博的心中仍然渴望着兄弟们再一次聚首，可是时光不等人，命运更是捉弄人，这一切一切最后都是泡沫了，有的只是奢望和夜空中无尽的叹息和哀愁。
景雅居，此时此刻顾浩勉和二姐顾红锦正在这里相商，此次来到北唐的目的并不只是谈判，更多的是接触世家大族，而这些天红衣社的社员已经全部发动了起来，南楚使团的眼睛已经布下了，现在他们在等待机会。
“二姐，你说这个完颜博会不会为这次谈判带来惊喜啊。”
“小弟，这个完颜博现在在国内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这些年的成长更是给老一辈的人无限的压力，而且此人和大哥走的很近，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就算不能拉到你这边，也不能成为你的敌人，那样只会对大哥有利，想要和大哥争，和这样年轻有为到饿将领保持好的关系是很重要的，你放心了，情报这里有二姐呢，这些年大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没少欺负我们，绝对不能被动，二姐绝对支持你。”
“谢谢二姐，我明白，完颜博我回去接触的，至于其他的人害的靠二姐了，这次甘农大人可是要做出选择的。”顾浩勉很是自信，这些年甘农可是一直在观望，并没有投效哪一边，这对于顾浩勉来说就是机会，壮大自己的这边势力的机会。
“公主，手下来报，完颜博明天要去石府祭拜石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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