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就这样过了一个拼命的年

把孩子带到北京后，可是他要回老家期末考试，而且孩子考试的日子，还没到我放假，怎么办？只能请假，把活带回家做。其实在家做活真的不轻松，从心里担心自己会做不好。做完小古文后，谢老师发给我《飘》上下册让我校对。这活，真让人头大了，飘上下册近1000页60万字左右，要想到在短时间内校对完，绝对是天方夜谭的事。可是偏偏碰上雪上加霜的事，我的电脑竟坏了。也不知道是系统哪个地方出现毛病了，头一天发现时，就杀毒杀了半天，第二天做了一天的活，结果一点也没保存，全部成了无用功。这事给弄得，太被动了。
  当老板问我进度如何时，我只能据实回答，当然也是挨了一顿训。其实我也心里急啊，而且在家里办公条件也忒差劲，开始在弟弟的厂子里，支了个纸箱子。而且因为要用电，必须在门口，来回地开门、关门冻得我还真没法专心工作，只能把工作地点转移到奶奶家。在奶奶家里，为了能靠近炉子，只能把电脑放到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个小马夹上。
  坐一天真是累得腰生生地疼，但是不能歇啊，还好，我一停不停地校对《飘》的上部，加上电脑坏的时间用了6天校对完了。对于这个速度，我还是比较佩服自己，也的确是我一停不停工作的结果吧。当然还有奶奶在一边不断地督促，我总是跟她开玩笑地说，您看您都成周扒皮了也，不让我歇一歇。
  做完《飘》我又接了一个新活，对于这个活我还是比较忐忑的，而且越来越接近年底，时间已经不是很充裕了。腊月23时修了一天电脑，26是我妈生日，28下午跟丽芹去看郑老师，回来已经8点半，在奶奶家吃完饭回到娘那里已经9点多。明天就是孩子的生日，我还得给他写一篇小文呢，写吧，这样时间就到了11点半。洗漱完毕已经到了12点多；29上午虽然没做多少活，但下午没停，把家里房子上那些破对联收拾了，准备明天贴新对联。然后我就接着跟二姑给奶奶炸菜，一直忙到6点多。弟弟又把姑夫和表弟喊来吃饭，吃完饭已经9点。回到娘那里，晕！一大堆的碗盘盆等着我洗，我算了算时间，至少要洗两个小时。
  唉！早晚都是我的活，赶紧干吧。于是乎，一直洗到12点。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也真是累得够呛了。第二天很早就起了，我得贴春联，从起来就开始贴，一直贴到10点多。贴完春联，我又感觉墙上少了一个福字。缺个福字真不好看，我于是又跑到集市上，买了福字贴好。贴完后，又把屋里的画该贴的又贴好。娘去打针了，临走时告诉我，前天剩下的馅还有，让我给她包水饺吃。这活得干，于是我吃了个煎饼后，开始给她包水饺。
  包完水饺，娘回来后，又让我跑到岭上给她带了桶水。带完水，我得必须洗澡去了，否则晚了人家要关门了。洗完澡，娘又让我给她去买了些东西。我回来时，她已经在包着水饺，那就赶紧加入吧。而且这个讲不道理的，非要多包，她绞了快50元的肉，要全部包上。这活基本是我一个人完成的，结果俺一直包到凌晨4点多。到了年初一时，已经有了头重脚轻的感觉，晕乎乎的，真的好想睡个好觉。可是心里还在挂念着自己的活没做呢。因为年初一我也没事做，真想着再做一会自己的活吧。可是真感觉无力，而且娘说，你要今天做，明年还要忙一年。算了，不缺这一天。明天还有时间。于是就这样晕乎乎地过了年初一。
  初二的晚上，去了朋友家里，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畅聊，一聊聊到了凌晨一两点。聊的时间长了，我睡觉时又睡不着了，第二天又起得很早。而且初三舅到我家来，娘说好了让我早点回去帮忙，我于是就回家了。回家虽然没有帮娘太多忙，但的确感觉太累了。中午时抱着试试的心态给孩子的父亲打电话，想跟孩子在一起吃个饭，竟出乎意料地是他竟答应了。欣欣妹妹便开着车，与我一起把孩子接过来。吃过饭，孩子想去清音公园玩。既然他想去，我当然要满足他的要求，骑着电动车时，我真感觉自己飘乎乎的，似乎有一不小心就要倒的感觉。就这样坚持着，初四的时，我的活也终于做完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年过得真是拼命！前年的时候，我也是在家过的，那时自己有一个小窝，躲着娘不去给她干活，结果把她气得不让去过年了。其实我也真的挺不忍心看着她累得那样，虽然有些道理跟她讲不通。就比如说这水饺吧，包那么多水饺，根本吃不了，剩下那么多。可是在她的意念里，就怕不够吃，非要多包一些。说不通她，我也只能累着抱怨了。爸爸就说我，明年争取别在我们家过年了，省得干活吧。我说，那也好，我明年就不必费尽心思地抢火车票了，我在北京逛庙会。然后爸爸就瞪我了，谁让你逛庙会，你说嫁人个多好！

  其实这个嫁人，我也想啊，但我不想将就自己，人家周晓波还不想将就自己呢。在叶林求周晓波复婚时，他告诉周晓波30岁后的女人是生活选择她，而不是她选择生活。可俺已经整40，如果说不将就，可能就更痴心妄想了。其实这又怎么样呢？就像那晚跟同学聊的那样，既然自己能养活得了自己，何必要去给人家扛锅头，再去拉扯个孩子，整个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是啊，真的心甘情愿也无所谓，何必逼自己做不情愿的事呢？
  嫁人应该不满足人的欲望，否则那倒不如做啥啥，不但能满足啥啥欲望，而且还能获利。当然这种事绝对不能做，人只能活一生，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肮脏，既然人只有这么一次生命，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让自己的生命变得干净一些呢？而且嫁人也不能委屈自己。唉，真的是好难，既然这样，倒不如守着，也许是为一个人守着，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为自己守，因为在人的一生中，夫妻本是一体，当你想着为某个人守着时，其实就是爱自己的一种表现，哪怕那个人你根本不知道在哪里。还是徐志摩的那句话好：“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其实我不太喜欢鸡年，终于在拼命中把它给送走了，记得有人曾跟我说过，狗属于我的幸运属相，所以在这一年，我应该是幸运的，既然是幸运的，那就再用心拼吧，也别管啥啥的40，反正忙碌的鸡年已经过去，那就用心走好今年的每一步吧。
  从去年到现在，在我身上也发生了太多的事，首先应该是孩子的事。我是那样毫无目的地把孩子接到了北京，可是真的把他接来，却又是犯了那么大的难。首先孩子上学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而对于我来说，这个问题根本解决不了，只能让他一个人在家里学习。其实我也曾想过，在家里边守着他，边学习，可是那似乎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于是我在家待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公司，而且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差点辞职。回到公司后，还要照顾孩子，真的感觉自己的时间没有一点空隙，还是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够用，而且我本身的体质不是很好，天天觉得累啊累。
  但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就不好，如果能让孩子留在我身边，我宁愿过这样的生活。可是上学对于孩子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我只能无奈地让他再回到原点。也许经过这次让孩子在北京呆这三个月的时间，他爸爸应该有所顾忌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待孩子，我也希望孩子能生活的更好些，而且我也不会放弃孩子，更希望孩子能有个美好的未来。
  第二件事，就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直就这样成为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我相信能遇到他应该是幸运的，他应该能称得上是男性中的精品。最让我放不下的，还是他身上的病，有时真想再问问他，现在好吗，可是总感觉还是能越远些越好，如果能想一个人到失眠，那真也没法说了。但毕竟是人家的，对于我来说，只能远观，能这样守着就够了。其实有时我会想，如果我真的要找到另一半那又该怎么办？这竟是一个那么矛盾的事，人终究是要有一个归宿，可是我的归宿在哪呢？如果真的找到了属于我的归宿，我又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份感情呢？唉，不想了，随缘，随老天的安排吧。而我只能这样远远地守着他，用心地做好属于自己的每一份工作，我想，这应该就是对他对我的那份关爱的最切实的回报。
  还有一个人，我知道他可能在怨恨我，把我拉黑，真是跟那个小冤家一样的得性。其实一个曾在你的生命最困难时期，把你托起的人，应该是与你同患过难的人，那份情应该是永远都不能忘却的。可是他却这样的拉黑我，不理会我，真的有点太残忍了。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可能把自己的情感再过多地分散，即使对于他，我仍然希望保持着距离，而他与我离得太远了，彼此之间有了时间与距离这把无情的刀子，但每一年的祝福我一定为他送到。不管他怨恨我还是怎么着，永远不会忘记他的那份恩情，和对我的这份深沉而又无奈的爱。
  这段时间，我还是想着能把自己一直放下笔的小说写完，现在的精力还行，我还真怕自己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写不出来了，可是自己的精力、体力又有限，只能慢慢地来吧。哪怕用今年一年的时间，也得写出来，省得自己再天天挂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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