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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疤龙的阴谋


  李闲有种不好的预感,压低声音道:“小虫虫,你该不会没办法召集同伴吧?”

  海王蛇眨眨眼,脑袋用力点了点。(更多精彩网络小说请访问仙界小说网)

  李闲傻眼了。

  鱼红秋在怔然过后却是哑然失笑,说道:“哈,这下你算是作茧自缚了,等疤龙看到海神什么都做不了,你的小命怕就要不保了。”说着撇下李闲自顾去了。

  李闲急道:“鱼当家,鱼当家别走啊,这样隔岸观火可是不道德的,喂。”

  奈何鱼红秋根本不听,还道:“你那么有学问,又是履,又是足的,一定能想到办法证明自己的,哈哈哈哈!”

  这女子一如她的装束、容貌,奔放爽朗,逮到机会落井下石也是毫不留手。

  李闲对此无可奈何,目送鱼红秋离开船尾,扭头望向海里犹在探着脑袋看着他的海王蛇,忍不住道:“小虫虫啊小虫虫,你咋就这么争气呢,唉!”

  这下那海王蛇迷茫了,显然听不懂李闲的意思,嘶嘶叫着,身子在水里扭动,像是在说下水来陪我玩。

  李闲道:“小虫虫你干嘛干嘛吧,我得想躲起来,想到法子保命才是当务之急啊!”冲海王蛇摆摆手,不敢在甲板多留,快步又返回船舱。

  想到证明自己有价值的主意之前,还是不要出去瞎晃了。

  最终还是回到之前一样的状态,窝在船舱,修炼离魂术,想办法保命。

  时间如同海潮一般的向前推进,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晚上黄贵和张阿珠又瞅着不为人注意的时候到船舱给李闲送饭。

  李闲关心的是疤龙徐厉的反应,便问黄贵徐厉是否注意到海王蛇的事情。

  黄贵道:“注意到了,疤龙还叫嚣大人就是个吹牛皮的狗官,还说绝对饶不了大人,但也仅止于此,并没有过分的揪着此事不放。”

  李闲不禁松一口气,苦笑道:“我还以为小虫虫能控制海蛇群,便想透过与他的特殊联系证明一下自己,结果却是玩火自焚,我还担心徐厉会借这机会向我发难,算是侥幸逃过一劫吧。”

  黄贵和张阿珠也是点头,张阿珠道:“不出意外,明早便回返回琉球,若是别无选择,我们便是豁出去偷一艘船也要送大人走的。”

  黄贵道:“不过那样风险极大,海域广阔,只凭一艘小船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水手都可能会迷失海上,这还不算暴风雨这类突发情形,总之那是最后的选择,能够让徐厉没有借口为难大人才是最佳选择!”

  李闲道:“若是鱼当家能明确表态让我做个军师就好了,当然,我也得表现出应有的实力,只是在这茫茫海上,想要做出点事情来也是太难了。”如此想着,便连吃食都有些食不甘味。

  黄贵和张阿珠相互看眼,也都是忧心忡忡,张阿珠道:“大人莫多想了,难得今晚有炖鸡,多多补充营养才是正理。”

  李闲也知道多想无益,暂时抛开烦恼,享受难得的炖鸡肉,同时道:“倒是没想到,吃了这么多日鱼汤,竟然还有炖鸡吃,为何之前没有了?”

  张阿珠道:“船上其实一直养有几只鸡,只是不是用来做食物的。”

  李闲讶然道:“不做食物,那养它们何用?”

  黄贵接口道:“是用来卜卦的,鱼当家出身交州土族,跟随她的虎匪多是交州三十六峒的土民,信奉鸡卜之法,遇到难以抉择或者重大的选择时,须得以此法祭问神明,寻求指示。”

  李闲恍然,“交州三十六峒,这么说鱼当家该是海南黎族人,难怪要用鸡卜之法了。”亏得这些冷僻的知识他也了解,不然还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随即他的脑海中便掠过一道灵光,神情有些凝重道:“不是即将抵达琉球吗?还有什么需要问卜鬼神的事情不成?”

  黄贵摇头,“不知道,当家的没有与我说过。”

  李闲望向张阿珠。

  张阿珠也察觉到异样,说道:“好像是疤龙的人挑的鸡,抽走了股骨,剩下的被我炖了给大人,难道---。”

  黄贵到这时自然也意识到不妥,“难道疤龙有什么阴谋?”

  夫妻两个都望向李闲。

  李闲道:“疤龙的表现的确有些怪异,今天的事情本可以成为为难我最好的理由,以现在的形势,除非鱼当家死保我,他极可能达到目的的,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发难,这便有些诡异了。”

  黄贵也道:“是啊,他又用鸡卜之法进行占卜,若这是背着当家的,那这当中便有大问题了!”

  李闲道:“会否是疤龙想要杀鱼当家夺权?”这是很合情理的推断,疤龙一介男儿,屈居鱼红秋这女子之下,虎匪全盛时期,还可以接受,但如今虎匪遭受重创,鱼红秋的威望大幅下降,这正是抢班夺权的最佳时机,换做李闲也会起这念头的。

  黄贵显然也是认同这猜测,“疤龙这混蛋,敢起这样的心思,该杀!”

  李闲眼神则明亮起来,问黄贵道:“黄贵,虎匪中忠于鱼当家的有多少人?”

  黄贵道:“我手下的民全部心向鱼当家,但人数并不多,但好在都是在这艘船上。”

  李闲听他如此说便明白黄贵是懂了他的意思,的确,趁现在是除掉疤龙这威胁最好的机会,鱼红秋也不会阻拦。

  李闲道:“只是目下事止猜测,并无确凿证据,尚无法说服鱼当家,若能弄清楚疤龙的计划就好了。”

  张阿珠道:“大人,贵哥,疤龙欲行鸡卜之法定然是为了迷惑那些在鱼当家和他之间保持中立的人,若是私下占卜,便没有这效果,还有明日便抵达琉球,当家深得琉球土民的爱戴,疤龙想要夺权便得在此之前动手,我想他应该会在今晚秘密召集其他船上的话事人,当着众人的面进行占卜,若我们抓他个现行,那当家的便是不想相信也不成了。”

  李闲和黄贵都望向张阿珠,这个女子分析的极其严密合理,清醒的头脑很是了不得。

  李闲道:“阿珠姑娘说的不错,黄兄,是否真如此,探听一下便见分晓。”

  黄贵自不迟疑,当即退出船舱,好一会儿回来,脸色极之凝重。

  “大人,不会错了,我看到好几艘船的主事人悄悄用小艇潜到我们这艘船上,又被疤龙的人领着进了他的房间,阿珠猜的看来不会错了。”

  李闲噌的起身,眼神凌厉道:“如此一来便是别无选择了,阿珠姑娘,劳烦你去找鱼当家,说明此事,黄兄,召集你的人待命吧,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的!”

  黄贵和张阿珠也知道目下的情形是别无选择,毅然点头,纷纷离去。

  到这程度李闲也无法安心呆在船舱,便也离开,上了船尾甲板。

  已是夜色深沉的时候,天空中星月皆无,大海上只有胭脂虎的船队呈阵型破浪向前。

  夜色虽然深沉的掩蔽视线,但李闲还是的五感都远比从前灵敏锐利的多,透过茫茫夜色,他竟然还可以看到在船后追逐的海王蛇。

  除此之外,也能看到点点灯盏放出的微弱光芒从一艘艘船上悄悄移到他所在的船只,他把自己缩在一些堆积货物的隐蔽处,不让人发现,但渐渐的觉得有些心寒,因为除了少数几艘船,其他船有动作,这意味着,这些人都是在得到疤龙的邀请后,避过鱼红秋,悄悄过来密会,这已然表明了某种态度了!

  随着时间推移,一切渐渐平复下来。

  没有人再从其它船过来,李闲不再躲避,来到船尾,看着海中的海王蛇,喃喃道:“小虫虫啊,人很多时候连畜生都不如,疤龙那些人不如你呀!”

  轻盈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李闲转身,看到鱼红秋在张阿珠的陪伴下脸色凝重的走过来。

  李闲也不说多余的废话,只道:“当家的下定决心了吗?”与此同时,黄贵带着十数名精干强悍的民悄悄过来,均是手执明明晃晃的刀剑,蓄势待发,只要鱼红秋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不由分说的将目标扑杀。

  鱼红秋没有直接的表态,“先看看情况再说,也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闲不免有些感慨,鱼红秋显然是有些不大相信疤龙会背叛他,不过没关系,目下疤龙一干人都聚在一起行那鸡卜之法,只要过去查看一下,便可见分晓了。

  “走吧,看看情况去。”

  鱼红秋、李闲走在前头,黄贵、张阿珠随后,其余虎匪悄无声息的散在后头,直奔疤龙居住的船舱。

  船舱都是间隔开,成一个个封闭的空间,每个空间又被隔开,鱼红秋单独有舱房,而疤龙则和他的属下居住在同一片区域中,鱼红秋和李闲等然自然不能直闯疤龙的舱房,这么重要的事,疤龙定然安排有放风看守,他们没可能不被发现,但这显然难不倒众人。

  黄贵来到前头,轻车熟路来到一个房间外,轻轻敲门。

  “谁?”房内有声音传出。

  黄贵冲两名手下点头示意,猛然推开门,两名虎匪如狼似虎般冲进房中,房内的人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打晕,鱼红秋和李闲随即进入房中。

  这是普通虎匪的房间,狭窄逼仄,李闲道:“这里能听到疤龙房间里的动静吗?”

  黄贵摇头,示意手下动手。

  两名虎匪跨过昏倒在地的疤龙的手下,挥舞刀剑顷刻将一侧舱房凿出一人多高的大洞,鱼红秋当先钻过去,黄贵、李闲还有张阿珠跟上,后头黄贵的手下悄无声息的尾随。

  这舱房隔壁却是库房,堆积了一些快要发霉的物品,一踏足库房,黄贵便示意所有人噤声屏气,然后李闲便听到从隔壁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正是疤龙的声音,原来疤龙的房间和之前他那手下的房间是被库房隔开,进入库房便基本可以听到疤龙房间里的动静了。

  鱼红秋的表情十分阴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集中精神去捕捉隔壁房间的声音。

  隔壁房间中,疤龙正在一众虎匪头目的簇拥中侃侃而谈。

  “诸位兄弟,被追杀这些日子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了一个事实,就是海夜叉确实已经掌控了广州,屯门水师都配合他一并追杀我们,我疤龙敢问一句,这样的情形下,咱们虎匪以后还怎么在海上做生意!诸位何以告我?”

  先是一片寂静,随即有人道:“返回琉球后,咱们据岛而守,那便不用怕海夜叉了!”

  这惹来几个人的响应,但数量不多。

  立即就有人反驳道:“或许咱们能据岛而守,可这次损失惨重,而海夜叉实力暴涨,又有官家的支持,以后咱们还怎么出海抢劫那些商船?难不成咱们也要学那些琉球土民,窝在岛上的林区,做原始人不成!”

  “是啊是啊,咱们做海匪,便是要活得自由痛快,那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

  反驳者众,却是都对日后的前景很不看好。

  疤龙徐厉看到这般反应,黄发遮掩下的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伸手示意众人安静,扬声道:“其实形势如何,众兄弟心里都有数,我疤龙也不是要做那小人,自打我跟随当家的加入虎匪,哪一次战斗不是带着兄弟们冲在前头,这点众兄弟有目共睹。”

  “对,二当家对虎匪可谓出生入死,兄弟们都看在眼里的!”

  …

  不少人应和,话说徐厉这等亡命徒打起仗来也的确悍不畏死,端午那晚的战斗便可以窥知端倪,相比鱼红秋,这些海匪对身为同性又悍勇凶狠的徐厉的确容易产生认同感。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认同徐厉,便有人道:“二当家对虎匪的功劳自然不容抹杀,可大当家是带领咱们土民从交州反出来的,琉球的土民也敬重大当家,咱们虎匪与夜叉匪的区别就是因为大当家和海夜叉有着根本的不同,不管怎样背叛大当家的行径我做不出来!”

  “我们也做不出来!”

  虽然人数不多,但终归还有些死忠力挺鱼红秋。

  疤龙眼中寒光闪闪,隐隐可以看到升腾的杀气,嘴上则道:“几位兄弟误会了,我疤龙也是立誓绝不背弃大当家,海夜叉虽实力惊人,但徐厉还不至因此倒向那等人,只是咱们虎匪经此挫折,有些事情必须作出改变,大当家只抢商船,不祸百姓的做法,在现在而言,是很不合时宜的,咱们要想恢复实力,有些事情也必须狠下心去做。”

  这下一众人都没了声音。

  有人道:“二当家是想取代大当家,做虎匪的首领,是不是?”

  疤龙道:“也是也不是,说来众兄弟可能还不知道,我疤龙一直以来都对咱们大当家暗暗心仪,大当家一介女流,本不该在海上做这杀头的买卖,徐厉作为一个爷们,在虎匪危难当头,觉得应该站出来,徐某想娶大当家,之后海上的事,交给我,陆上的事听大当家的,这才是合适的分工,诸位兄弟意下如何?”

  短暂的沉寂,立马有人叫好。

  “好,也只有二当家这样的爷们才配得上大当家,我同意!”

  “我也同意!”

  “大当家确实太辛苦,留在陆上更适合她!”

  …

  支持者声援徐厉。

  反对者的声音也没有被湮灭。

  “这不妥,大当家乃是巾帼英雄,虎匪在她的带领下一直发展的不错,缘何就因为她是女儿身便要留在陆上,这不公平。”

  “再者大当家是否嫁人?嫁给谁?也是她自己的决定,谁知道她对二当家有没有意思,这么做不成!”

  这边争的甚是激烈,而隔壁,李闲、鱼红秋还有黄贵、张阿珠却是都愣住了,这也太出乎意料了,疤龙召集这些人竟然是商议娶鱼红秋的事情,虽说也是为了抢班夺权,但这其中的味道便很让人感觉异样了。

  李闲便忍不住望向鱼红秋,眼神控制不住的有些古怪。

  鱼红秋自然感觉到,狠狠瞪眼李闲,用极低的声音咬牙切齿道:“看什么看!我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疤龙!都是臭男人!”

  李闲尴尬的摸摸鼻头,心说是疤龙对你有非分之想,管我什么事啊,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此时另一边,疤龙扬声道:“众兄弟都静静,静静,对于徐某与大当家的事,大家反对或同意都是正常,徐某也无话可说,若不是经历端午一战,咱们虎匪损失惨重,许某也情愿跟在大当家身后,做个马前卒,只是咱们虎匪目下正经历最危机的时候,徐某也不能因为私情而坐视不理,当然,众兄弟可能觉得徐某也是居心叵测,对大当家怀有不轨的企图,既如此,咱们不如让神明来做个公证,徐某也让准备好了占卜用的鸡股,便由神明来证明徐某是否怀有异心,众兄弟意下如何?”

  说话间徐厉从怀中取出两枚鸡股骨,又取出一根丫形树枝,将鸡股骨插在树枝上,同时将竹签透过鸡股骨穴横插其中。

  徐历双手捧着枝桠,目光扫过众人,等待回应。

  短暂的沉寂过后,终于有人道:“卜问神明是最佳选择,就这么办!”

  “对,神明若是同意,咱们也支持二当家。”

  …

  这次就连那些死忠鱼红秋的虎匪头目也没有表示异议,多数都是交州土族,就是后世所说的黎族,鸡卜本就是他们的习俗,徐厉显然也是抓住这点才做文章的。

  徐厉道:“好,既然众兄弟没有异议,那徐某这便卜问神明,由神明来决定徐某是否有资格迎娶大当家。”双手一扬,枝桠飞出,砰的落地,鸡骨中间的竹签指向落地后指向某个方向。

  有人喊道:“东南乙木,天狗食日,正卦象,二当家请掷第二下。”

  徐厉拾起枝桠,便重复之前的动作再次抛出。

  另一边,鱼红秋正屏气凝息的听着,李闲从她紧张的表情不免觉得好笑,貌似鱼红秋也很担心鸡卜得出的结论,李闲虽然相信相学风水学,但对这种原始的占卜,却真的是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理由,那完全就是数学的概率问题,若说冥冥中有神灵左右,也许有这个可能性,但李闲可以断定,即便如此,那神明也不是徐厉可以与之沟通的。

  他忍不住又道:“若鸡卜结果不好,鱼当家打算怎么办?”

  鱼红秋身子一颤,猛扭头狠瞪李闲,压抑着喷涌的怒火道:“那我就把你砍成一百段!”说完扭过头,又不说话。

  李闲暗骂自己讨贱,问这么不识趣的问题,真是自己找骂。

  另一边黄贵则凑到李闲耳边道:“大人,徐厉又是打得什么鬼主意,鸡卜法是没法子控制的,如果鸡卜失败,那他不是就没有理由施展诡计了吗!”

  李闲点头,心下也觉有些古怪,这时隔壁的鸡卜已经进入最后关头,众人都在等待鸡卜的结果。

  鱼红秋也是竖起耳朵,不敢错过这最后的一刻。

  “砰!”鸡卜枝桠落地,满室皆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道:“雷公降旨,禁母现身,香火伺候,诸事不顺!”

  “诸事不顺!”

  这声音仿佛法官的判词,在徐厉的舱房里回想着。

  鱼红秋一下子长松口气,仿佛卸下了肩背的巨石。

  李闲看在眼里,知道结果对鱼红秋而言是十分合心意的。

  张阿珠从旁小声道:“禁母是交州土民认为的禁人之神,虽无害人之心,但此卦已经充分说明,神明是拒绝了徐厉的请求。”

  李闲颔首,凑近鱼红秋道:“恭喜鱼当家,这下倒要看看徐厉如何应对?”

  出乎意料的是,徐厉在听到这结果后,出奇的没有失望也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叹口气道:“看来神明自有决断,徐某还是继续为大当家效力吧,众兄弟也是一样。”

  一众头目齐声而应,均是表态继续追随鱼红秋。

  听起来徐厉似乎真的放弃了他的阴谋,同时他还让手下送进酒来,说是难得众兄弟聚到一处,干脆畅饮一番。

  一众海匪连日提心吊胆,唯恐被海夜叉追上,难得有喝酒放松的机会,自是都大喜过望,于是一众人便那般畅饮闲聊起来。

  这边李闲等人却是都愣住了,这也太古怪了,徐厉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呢?

  李闲、鱼红秋还有黄贵心头都腾起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猛然爆发的喊杀声击碎了所有的平静,李闲等人所在的船身也剧烈摇晃起来,船舱外传来虎匪的求救声:“大当家,二当家,海夜叉追来了,夜叉匪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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