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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运筹帷幄


  荒岛矗立海中,茕茕孑立,仿佛孤独的人,形影相吊,寂寞终老。

  当偶有船和人停靠一旁时,荒岛便会欢呼雀跃,大海都会卷起一道道浪花,为它可以一解寂寞而高兴。

  海鸟也会盘旋上空,警惕的看着下方占据了它们地盘的生物,或许心里在盘算,这些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离开啊!

  岛上的人终归会离开的,只是,那须得是在见过该见的人,说过该说的话后。

  矗立岛上的也都不是外人,均是跟随在胭脂虎鱼红秋身边的左膀右臂,黄贵和宁流,两人站在岸边,眺望着海面,静静等待着李闲的到来。

  “宁兄觉得大人这次又是为什么召唤咱们过来?”无聊的时候,黄贵与宁流闲谈起来。

  “前次姑爷让我悄悄从广州运人,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见面,这次怕是在筹谋什么大事呢!”宁流年轻,虽然性子沉稳,能力出众,可内心中不免一直期待着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跟随鱼红秋重建虎匪也有些时日,如今他也有自信可以完成李闲交给他们的任何任务!

  黄贵点头,“我也如此认为,真希望大人能够稳稳掌控广州的局势,那咱们便可名正言顺回广州了。”黄贵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宁流也明白,黄贵虽说也是民,但在广州生活多年,闯下珠王的名号,广州对于黄贵而言等若是生养他的家乡,乡情难舍,对谁都是一样。

  宁流点头,眼神明亮仿佛闪烁着火光,“姑爷智能天纵,不光广州,我相信,终有一天就是整个岭南黄兄都可自由来去的,还有与黄兄一般的民,也都可以上岸过上与普通百姓一般无二的生活的!”

  这话才真是说到了黄贵心坎里,他和张青张秀兄弟以及一众民水鬼之所以死心塌地追随李闲,不光是因为李闲对他们有恩,更因为在对待民的态度上,李闲从不把他们当贱民看,从李闲身上,民们都能看到摆脱数百年被人轻贱的卑贱生活的希望,在这个时代,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李闲这样对待他们,给他们机会了!

  黄贵道:“大人对我民的恩义,可谓如同再造,将民招入水师,亦是破天荒头一遭,只是,这势必会给大人带来不少的麻烦,希望大人有化解的手段吧。”

  宁流闻言笑道:“这点就轮不到咱们操心了,姑爷那脑子跟咱们是不一样的,敢那样高调的做事,便自有应对之法,黄兄说是不是。”

  黄贵是亲身经历过李闲翻云覆雨的手段的,毫不犹豫道:“那倒是,大人的心思咱们是没可能猜透的,估计也只有夫人、当家的她们才可能弄懂吧。”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面对海面,静候李闲的到来。

  日头的光热洒照海平面,泛起让人目炫的粼光,一阵海风的鼓动中,李闲、宁无瑕所乘坐的渔船终于飘入他们的视线。

  “大人到了!”

  船靠岸,李闲宁无瑕登岸后,宁流和黄贵第一时间上前迎接,见礼。

  李闲让他们无须多礼,笑道:“劳你们久等了,如今广州各方势力都散步眼线,想要与你们见面也只能在这荒僻的岛上才最安全了。”

  宁流和黄贵点头,互视一眼,黄贵道:“其实我们是没什么的,就是…就是。”

  李闲见他欲言又止,问道:“就是什么?直说无妨?”

  宁流看眼一旁的宁无瑕,轻声道:“就是大当家等的会心急的。”

  李闲一愣,旋即喜道:“红秋也来了?”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踪迹。

  宁流看着宁无瑕的脸色道:“大当家正在岛心候着姑爷,岛心搭了个简陋的屋子,还有…还有床。”

  虽然宁流把床字说的极轻,可李闲和宁无瑕耳力都好,自是听了个清楚。

  李闲才明白个中的五味,下意识望向宁无瑕。

  宁无瑕表情澹然,只在嘴角挑起些微得笑纹,说道:“红球妹妹与闲郎分别日久,该是给你们些独处的空间的,闲郎自管去岛心便是,我在这边等候。”

  宁无瑕说完便到一旁寻了块光滑的堪可盘坐的岩石,盘膝而坐,闭目调息起来。

  李闲便也不再停留,与黄贵和宁流示意后,独自踱步走向岛心。

  黄贵和宁流悄悄互视一眼,黄贵低声道:“宁兄,你家小姐这心胸可是了不得啊,比我家那口子可是天壤之别呀。”

  宁流道:“那是自然,无瑕妹子乃是母仪天下的命格,这样的心胸才在情理之中,此乃我宁家邀天之宠才得来的福分呢!”

  两人的言语自然也瞒不过宁无瑕,只是宁无瑕道心如磐石,自不会因此而有所变化。

  日头悄然移动,李闲便那般踱步来到了岛心,远远的便可看到一个简易搭起的凉棚,凉棚下赫然一张做工精美的垂帘绣床摆放其间,绣床被薄纱遮掩,隐约可见其中曼妙的女体横卧床榻。

  李闲心头火热,脑海间也是闪过鱼红秋的娇躯美颜,****腾升,心说:“这个红秋,尚未至三四十岁,便已经有如狼似虎之虞了。”想着脚步加快,走向凉棚。

  倏然间一道人影陡然闪掠现身,在李闲跟前,却是嘭的跪下行了一礼。

  “你也来了。”李闲并非惊讶,只是表述一下自己的意外,在他面前跪倒的不是别人,赫然就是昆仑奴哈库拉!

  哈库拉跪伏未动。

  李闲笑道:“法恶的事情你安心便是,虽然卢平暂时还没有对法恶怎样,不过对他的怀疑已经审种心里,你便在红秋这边躲着,到你可以露面的时候,也就是你手刃法恶,为师报仇之时!”

  哈库拉抬眼看看李闲,轻轻点头,身形陡然掠起,带起一阵劲风,又不知匿藏到何处去了。

  李闲这才再次踱步走向凉棚,怀着火热的心思,来到绣床前,掀开纱帘,入目自然便是鱼红秋横陈****的火热**,所有的峰峦隐秘,尽皆呈现眼前,那是李闲曾经埋身其中,尽享艳福的所在,这时候自然意乱神迷,不自觉便伸手抚摸碰触。

  鱼红秋貌似从假寐中醒来,发出一声嘤咛,媚眼如丝对李闲道:“怎么才来,人家都等得睡着了。”

  这胭脂虎平素强硬,因此一旦露出充满女性美的一面,反而分外有种让人不可自持的魅惑力,当然,也与她一直勤修沈怜分享的媚术脱不开干系。

  李闲的手正在鱼红秋浑圆健美的大腿上来回摩挲,那堪比后世超模的****,每次都是让李闲爱不释手。

  “红秋胆子太大,一丝不挂在这里睡着,不怕惹来好色之徒的觊觎吗?”李闲半开着玩笑。

  鱼红秋美目流转,横眼李闲道:“这岛上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好色之徒了,人家反倒奇怪好色相公怎么这般耐得住,到现在还没有扑上来,难不成想让人家主动不成?”

  李闲笑道:“为夫的早便忍不住了,只是想到哈库来可能就在附近某个地方,听着咱们说话,总觉有些别扭。”

  鱼红秋闻言坐起身,胸前的丰隆以诱人的姿态跳动着,魅惑李闲,她不由分说开始动手给李闲宽衣,说道:“哈库拉可是你硬要塞给人家,好让他躲避诈死,再说杨大太监的那个变态对他下了死手,他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男人了,相公还介意什么,人家这两个月都快想死相公了!”一边说话,一边脱衣,一边还上下其手,挑逗引诱李闲。

  李闲腾升的****终于再克制不住,自己动手褪光衣服,然后一个虎扑将鱼红秋扑倒。

  轻挑的纱帘被微风吹拂着落下,重新遮掩了绣床,从外头看去,只是两个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动作,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诱人姿态。

  剧烈的挞伐带动绣床猛烈的摇荡,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仿佛随时都可能因为不承其重而陡然垮塌!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越来越迷离且不受控制的呻吟交织在空气中,海风吹来,声音被吹送到四面八方,便连在海边等候的黄贵、宁流似乎都隐隐能听到些什么。

  小别胜新婚,李闲和鱼红秋之间的缠绵悱恻无法用语言一一描述,总知当鸣金罢兵,双方休战时,天色已经从正午到了近黄昏的时候了。

  鱼红秋如同小鸟,依偎李闲怀里,喃喃诉说着分别这段日的思念之情。

  李闲亦紧拥着她,心中满是疼爱和不舍,让鱼红秋这般漂泊海上,冒着风险继续做海匪,他内心中也是充满了愧疚的。

  当然,一旦李闲向鱼红秋表明这种愧疚,鱼红秋便会变回那个霸道的海匪首领胭脂虎,还侃侃而谈的道:“相公那个什么《女论语》里头,说是凡为女子,须学女工。纫麻缉苎,粗细不同。机车纺织,切勿匆匆。看蚕煮茧,晓夜相从。采桑摘柘,看雨占风。杼湿即替,寒冷须烘。取叶饲食,必得其中。取丝经纬,丈匹成工。轻纱下轴,细布入筒。绸绢苎葛,织造重重。亦可货卖,亦可自缝。刺鞋作袜,引针绣绒。缝连补缀,百事皆通。普通女子做的便是这类养蚕纺织的女工,人家才不要那样,相公答应让人家继续做胭脂虎,才是人家最高兴的事情!”

  李闲无言以对,更惊诧于鱼红秋竟然将《女论语》中那一篇背诵的如此娴熟,忍不住道:“红秋是怎么知道这篇文章,还背诵如此娴熟的?”

  鱼红秋这才微有些赧然,却原来在四女当中鱼红秋自知自己学问粗陋,往往李闲他们说什么她都听不懂,于是便私下让平儿教她读书识字,这不要回海上重建虎匪,平儿没法相随,便把《女论语》交给鱼红秋让她背诵,《女论语》却是李闲凭记忆大致写下来,让平儿以此教导何君儿之用,乃是贞元年间著名的四姐妹才女宋若莘、宋若昭姐妹所作,是教导女性规范的著作。李闲原本对此也不至于到能背诵的程度,只是因宋氏四姐妹让他与民国宋庆龄四姐妹联系到一处,惊叹于这种偶然的巧合,后来查阅四姐妹的资料,读到女论语,对当中仿照论语格式所做的文章十分叹服,这才不自觉记在心里,穿越后又感叹这时代女性教育缺乏一定的规范,便默写给平儿,让她以此教育何君儿,当然,这其中也有何君儿主动要求的缘故,何君儿对气度雍容高贵的冯媛十分的仰慕,一心要变得像冯媛那般与众不同,为此缠着平儿,李闲这才不得不想到这个主意,现在却是没想到反倒是鱼红秋把《女论语》背诵如流,且还以此反驳自己。

  李闲便笑道:“红秋没必要这般硬逼自己的,你和怜儿她们都各有各自独特的魅力,你们对为夫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为夫也从来都不希望你们像普通女子那般做那些养蚕织布的女红活计,那是在浪费你们大好的才华的,硬要说为夫有什么想法,倒是希望你们人人都能有个好厨艺,可以随时给为夫做好吃的,呵呵,本质上为夫算是个吃货的。”

  鱼红秋咀嚼了一下吃货这个词,待想明白了,便忍俊不禁的笑起来,说道:“吃货这词倒是与相公蛮贴切的。”

  李闲便是希望鱼红秋开心,笑道:“所以为夫的志愿便是要将所有厨艺精绝的美女收入房中,呵呵,红秋不介意吧!”

  鱼红秋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亦道:“好啊,相公这是要做昏君,照相公的想法,岂不是整个岭南的妙龄女子都要被你纳入后宫,那是要惹起民愤的。”

  李闲愣了,知道鱼红秋也是玩笑,但还是一头雾水状。

  鱼红秋难得看到自家智能超凡的相公吃瘪的样子,笑道:“相公忘了,岭南女子不善女红,长于烹饪,相公要将厨艺精绝的女子都收入房中,那不就是不放过一个岭南美女吗!”

  李闲恍然,亦是忍俊不禁,这时代的岭南的确有这个特点,无问贫富之家,女不以针缕纺绩为功,但穷庖厨、勤刀俎而已。善醯醢者,得为大好女矣。俚民争姻聘者,相与语曰:『我女裁袍补袄,即灼然不会;若修治水蛇黄鳝,则一条胜似一条矣。

  才知道自己挖了个坑还把自己埋了,便与鱼红秋相视而笑,好一会儿停不下来。

  到时间无可挽回的流逝,没有更多留给他们,鱼红秋才恋恋不舍偎进李闲怀里,“相公一定要小心,你在广州做的那些事情,卢平他们早晚会借机发难,攻击相公的。”

  李闲点头,轻轻抚摸鱼红秋那长长的发辫,又执起辫尾的蔷薇,送到鼻端轻嗅,说道:“那是为夫的故意为之,他们自以为可以攻讦我的地方,便如同这蔷薇,看着闻着都很诱人,可真拿到手里却是要扎得肉痛的!”

  鱼红秋道:“人家知道相公是最厉害的,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李闲颔首而笑,这才进入正题道:“不过有些事情必须得未雨绸缪,一旦卢平他们发现攻讦我的那些事情不成立,便会更加不择手段,那时才真的是刺刀见红之时,所以须得红秋你好准备,配合为夫,好让他们到时不光赔了妇人还得折上兵!”

  鱼红秋用力点头,“人家就是相公的小卒子,相公让我往东就绝不往西,谁敢对相公不利,人家豁上性命也要消灭他们的!”

  感受到佳人内心的无尽深情,李闲亦是感动,俯身堵上鱼红秋的嘴,在黄昏的光芒笼罩下,来了一个深深的热吻。

  之后李闲便把需要鱼红秋做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完后两人才恋恋不舍得分别。

  李闲回到海岸,与宁无瑕会合,登船,重返广州。

  黄贵、宁流则回转与鱼红秋会合,登上停在荒岛另外一边的战船,飘然离开。

  日头没入大海下,收敛起最后一丝的光和热,夜幕笼罩,天地进入黑暗中,李闲和宁无瑕便是趁着夜色,登岸,回到广州,返回了官舍。

  这个晚上注定是无法好眠的,因为在之前李闲便让人把宁琚、宁道务、勿部昕以及苏云瑞都唤来官舍,沈怜正在厅堂作陪,李闲和宁无瑕回来后,众人不免抱怨几句他不守时,让他们久等。

  李闲也不生气,还笑着一一道歉,之后才道:“岳丈,大哥,勿部兄、苏大哥,怜儿,咱们该是做好应对的准备了,乙速孤大人那边不便与咱们密切的联系,但毋庸置疑,卢平他们自以为已经有足够的把握扳倒我,准备要猝起发难了!”

  众人相互看看,按说气氛应该显得凝重些,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的轻松,游刃有余的感觉。

  沈怜道:“夫君放心,我和苏大哥这边随时都可以开始。”

  李闲道:“怜儿,你和苏大哥那边不光是为了应对卢平可能的攻击,更重要是给广州百姓做些实事,其实若卢平还是以前那个卢大人,他若是知道一定会比任何人都会更加认同我们的做法,至于现在,便是他有那个心,我们不敢相信的。”

  众人点头。

  苏云瑞道:“也该是有些动作了,商会近来人心浮动,若再不动作,弟妹苦心筹建的商会可能就要分崩离析了。”

  沈怜则道:“相公不用担心我们这边的,怜儿自会处理妥当。”

  李闲却是明白沈怜是不想让他多余的操心,实际上利民商会的经营可以用举步维艰来形容,阎森罗等人几乎是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来阻碍利民商会的发展,沈怜面对的困难可谓极之的让人苦恼的。

  李闲道:“怜儿放心吧,此番事了,为夫的保证商会的生意将是顺风顺水,日进斗金,李卖得那边已经造出更精确的航海罗盘,咱们利民商会的第一发炮弹就从远洋贸易打响,没人可以阻止咱们征服大海的雄心的!”

  李闲的话让苏云瑞热血沸腾,他隐隐觉得自己所期许的那个时代即将拉开序幕,一切,即将开始!

  宁道务道:“我这边也早就憋不住了,阎森罗那边出幺蛾子,我指定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妹婿放心就是。”

  李闲颔首我,望向勿部昕。

  勿部昕道:“父亲那边李兄也不用担心,明面上他一定是服从乙速孤大人的命令的,我们的力量足以压制卢平不敢硬来!”

  众人均点头。

  宁琚则道:“不过此番图穷匕见后,咱们与乙速孤大人的关系也就没法再隐瞒,卢平势必会动用更加激烈的手段,贤婿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吧?”

  李闲道:“岳丈放心,小婿已经有所安排,再有乙速孤大人的配合,此番事情过后,将是我们蚕食卢平一伙人的力量,进而将他们彻底击垮的好机会,到时还得岳丈大人跑一趟泷州,安排好大哥在泷州立新军的事情。”

  宁琚心思如电,说道:“看来我得舍下这张老脸去见一见陈集原了。”

  李闲道:“势在必行之举,岭南的稳定必须保证,想来陈家也不会想看到岭南动荡吧,百姓流离失所的!”

  宁琚道:“贤婿你真可谓算无遗策了,卢平、杨重隽他们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你已经算计到了数步之后,已经远远超前于他们的谋划,他们便是有再多阴谋诡计,也只不过是徒劳的小丑把戏,终有一日认清这点的时候,会气到吐血的!”

  宁道务几人纷纷点头。

  宁道务道:“前次端午那事乃是卢平谋划经年,处心积虑,这次妹婿该是报这一箭之仇的时候了!”

  一干人都显得颇振奋。

  李闲抚摸一下胸前金轮,却没有那般的兴奋,金轮的谜团还是没有全解开,而他关切的冯媛姐弟也一直都没查明下落。

  彻底掀翻卢平他们是必须为之的事情,因为他想从卢平口中问出更多金轮的事,更要问出冯媛姐弟的下落,他们究竟是死是活,这才是必须掀翻卢平的理由!

  卢平,准确的称呼应该是王那相,我们便来决一雌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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