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战场
秦若仞给了梦萦一记眼刀：“我让你去易京城，可不是让你去屠杀的。你记住，你父亲他们攻下顺京城之后，我们就折回易京帮助玄王登上皇位，你先去打前站，替我摸摸情况。”
说完又拿出手帕给梦萦擦了擦嘴，“就算有些跳梁小丑，你也不用操心，完全可以等我回去，慢慢收拾他们。整个易京城，除了秦栖，也就是你外公以外，你娘想杀谁，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
梦萦点头，嘴里嚼着东西：“吾外翁武翁很高吗？”
秦若仞瞪了她一眼，警告梦萦吃完再说话。
“你外公现在应该有四十余年的修为，十二年前我便败在他手上。
现在嘛，只要不是他对武学一道有什么更高深的感悟，我，能赢他。”
秦若仞叹了口气，说道：“不聊这个，说说我的计策。
你回易京城，就去接近秦栖，我写一封信，你找准时机交给他，让他把内力传给你。”
梦萦十分欣喜，说道：“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不是，昨晚我们只是传给你一点真气，并不伤及自身。我要你想办法让他把几十年的修为传给你。”
梦萦说道：“呃～外公他会这样做吗？”
秦若仞说道：“你按我说的做，我有七成把握，他见到你后应该会喜欢上你，再加上我给他写一封信，动之以情。一旦成功，你既能得到足够的内力，他也会身受内伤，再也不能阻止我们了。”
母亲啊，还带你这么坑爹的吗？
“玄王还托我嘱咐你，赵巽志不在皇位，将来的皇帝是传给赵离的，让你不要杀他。”
看来玄王也知道那件事了，梦萦点点头：“恩，我听母亲的。”
秦若仞又说道：“玄王说，将来赵离是皇帝，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如果嫁给赵离，是要当皇后喽？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梦萦咽下嘴里的东西，突然脸色变得难过起来：“我要一夫一妻制，我不能让他娶什么三宫六院。不行，我得跟他先说好，要是想纳妾，趁早好聚好散。”
秦若仞扶了一下额头，女儿还是嫩了点，怎么又想到这了，算了还是提点一下吧。
“将来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赵离对你的感情。他既然选择了你，那他的心里就只会有你，容不下第三人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看着梦萦将早饭扫荡了干净，秦若仞不再提赵离的事了，转移了话题：“这几天，你跟在我身边，我要教导你杀意的用法。
杀意是要震慑人心的，要侵蚀别人的意志，让对手产生幻觉。突然袭来的杀意，会让人分神，更利于偷袭，一击致命。”
梦萦点点头：“我知道，你的杀意是一只黑色的狼，吓唬我好多次了。”
秦若仞嗔道：“杀意是要想象自己认为最可怕的东西，只有你心底的恐惧，才能产生共鸣，让别人陷入你制造的恐惧之中。”
“而你的杀意，我只感受到一团黑影。”秦若仞看向梦萦，一脸的嘲笑：“我以前教你的时候不用心学，现在你弄一出团漆黑来糊弄鬼呢？”
“母亲，你误会了。”梦萦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的蓝天白云，表情终是认真起来。
“我的杀意本来就是我最恐惧的东西，是这天，是这天外之天。”
“图书馆让我知道了这世界之大，宇宙之广袤，当中更有任何物体都无法逃脱，连光都会被吞噬殆尽的黑洞。我的恐惧，是对宇宙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秦若仞完全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总之有具体的事物就好办了。
“那好，争取将来能让你的敌人在你的黑洞中无法逃脱，被吞噬殆尽，争取能让我也感受到你的恐惧。这两天我会好好训练你，顺便给你讲一讲秦栖的事，我们制定一下对付他的策略。”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双方部队在快口坪展开了决战，一时间战鼓擂擂，喊杀声四起。
梦萦正陪着母亲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场。
“母亲，快看那里。”梦萦指着一个方向，夜頫正带着骑兵部队冲击敌军。
看他一身黑甲，手中□□舞得虎虎生风，泼水不进。
“父亲的枪耍得好溜啊。”梦萦十分狗腿的在给秦若仞捏肩。
秦若仞的目光也是一没离开过夜頫。
“嗯，还是可以的，你父亲多年来一直在苦练骑术枪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上阵杀敌，立不世之功。”
梦萦笑道：“看那沙场上有一名将军，姓夜名頫，头顶墨银盔，身披墨银甲，外罩素罗袍，跨下照夜玉狮子，手持一杆五钩亮银枪，当真是武艺高强，天下无双。
这条枪，使得是上崩下砸，雷霆万钧，里撩外划，风卷残云，一点乾坤鬼神惊，素缨一摇天地抖。”
秦若仞听得开怀大笑：“你图书馆里的词吗？你在这夸他他可听不到。”
“你看看那。”秦若仞指了一下敌军中间穿得金光闪闪的武将，“他应该就是南宫商，记得好了，一会别把他杀了，抓个活的。”
“好咧，我记下了。”梦萦答应道。
秦若仞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来，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看敌方军队的状况，乱成一团，我现在就能轻松进去，杀了南宫商。”
突然，秦若仞想到了一件事：“你可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高手，被称做大宗师。”
梦萦点头：“听说过。”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国家与国家之间几万人相互厮杀的战争，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大宗师为被尊称国师，而且那三个拥有大宗师的国家相互之间从未发生过战争。以我现在的武功，就能轻松冲进去杀了敌方大将，更何况那些大宗师呢。”
梦萦问道：“不是有像父亲这样的高手护卫吗？”
秦若仞回道：“玄王我没有把握，但你看南宫商这点微末功夫，被杀意侵蚀的一瞬间就是他的死期，只要我一击即中，然后逃走，谁能追上我？若换作是大宗师，谁又敢去追？”
秦若仞叹了口气，又说道：“所以你回去多督促赵离练功，万一遇到危险，至少能挡住个一招半式，给护卫们一点反应时间。”
梦萦继续给母亲捏着肩：“您看，大宗师我们谁都没见过，或许母亲您现在已经是大宗师了呢？”
“应该不会，若是大宗师这么容易就是了，那世上岂会只有那三人？”
随着严将军率麾下部队加入战斗，整个南路军兵败如山，全线溃退。
秦若仞一摆手：“走，我们去堵住他。”
西行的小道上。秦若任带着几百名亲兵就守在这里。南宫商骑着马一路逃窜。
看见路上一行人一字摆开，对左右亲卫说道：“他们没有马我们冲过去。”
五十步。
三十步。
眼看着双方还有十五步的距离，秦若仞猛然散出杀意，所有人感觉一阵窒息。
战马都被惊倒，躺在地上抽搐，南宫商狼狈地爬了起来，看看四周的亲卫，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从马上掉了下来，个个被摔成了重伤。
“梦萦，活捉南宫商，其他不用留。”秦若仞走到路边大石头上坐下，掏出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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