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医生十人
三个人率先来到了会议室，里面已经入座了一男两女。
孟凡双看着三个人的样子愣了一下，“阿乐、叶子、刘霍阳？”
小女孩点点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乐子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吗，三人脸上瞬间沾染上了恐惧。那三个假扮他们的神经病人并没有说错一点，他们在重复和演绎昨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对话。
叶子脸色苍白，她声音有一些颤抖，“但是我们并没有说过线索的事情啊……”
阿乐和刘霍阳也点点头。
他们三个人从某种角度长得与刚才的精神病人有些相似，先入为主的样貌也让孟凡双迅速分清了三个人。刘霍阳是秃顶的中年人，阿乐看起来是瘦高的精英男，而叶子就是典型小女孩的无害模样。
没有人说过线索。
那么那三个精神病人是如何只晓得？
他们一说线索，眼睛里就燃烧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乐子濯怀着心事，微微皱眉，坐在了三个人的旁边。
陆陆续续又来了四个人。
两男两女。
正好十个人。
寻找星空。
只有四个字。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何护士抱着厚厚的一摞资料敲了敲门，然后满脸微笑的站在十个人面前，“各位医生久等了，我为大家带来了原先病人的治疗方案，方便大家进行后续的治疗。”
“小何，你知道星空吗？”在座的一个男人问起来。
小何摇摇头，突然间露出来了一丝丝诡异的笑容，肌肉微微抽搐扭曲的看着提问的男人，“星空？我不知道。”
男人旁边的女人扫了她一眼，“你每天都问她，都没有结果。”
经过对话得知，这四个人三天前就到了。
然后是叶子等三人，在两天前来到了这所精神病院。
最后是他们。
这次除了方南北和刘霍阳，全部都是参加过任务的人。
小何为大家下发了一摞厚厚的材料，随后解释道：“这里原来的医生会使用一楼的娱乐室来帮助病人缓解矛盾、危机、紧张和创伤的情绪。各位医生也可以选择自己的只要方案，只要对病人有用，一切治疗方案都是被允许的。大家可以先在这里观察三天，从第四天开始进行有针对性的治疗，一天两位医生。医生的排班表我已经挂在三楼楼梯间的黑板上了，大家可以查。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
小何护士说完便离开了。
阿乐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治疗。”
“谁不是呢？我们之间就没有一个医生。”一个女人叹了口气，转头问了问孟凡双，“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乐子濯：“这里没有窗户。”
“对，我们已经查过了，没有。”女人也点点头，“如果说奇怪的另一点，这里的护士也很正常。我是说这里没有强行灌药，伤害病人的任何行为。每个病人甚至正常，没有任何攻击现象。这里看起来就是一家普通的医院。而且这个任务不像是其他任务，目前为止似乎没有任何禁忌，不会死人，也没有任何灵异现象。”
一个面色苍白，眼眶凹陷的男人哼了一声，“那是还没开始吧，你看吧，今天人到齐了，还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死人呢。”
“你闭嘴吧！”另一个涂着深红色口红的女人不屑地说道，“乌鸦嘴。”
“呵呵，到时你别怕啊！”男人猥琐地笑了笑，目光扫过方南北。
方南北穿着蕾丝裙，淡紫色的长发看起来比孟凡双还要娇柔几分。
“小妹妹，到哥哥这里来，哥哥会保护你的。”他目光展露着欲望。
方南北看着他，估计的瞟了瞟他的下半身，然后比划了一个小拇指。
男人瞬间明白藐视的意思，拍桌子起来。
“行了行了，何必火气这么大呢？大家合作，相信活下去的几率还会更高一点。”
她站起身来，“我先回房了，回见。”
会议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除了：任务开始了。
第四天的治疗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们的时间不多。
乐子濯站起身来，“走吧，到处转转。”
方南北：“能……能不去吗？”
“要么你回屋？”
方南北咽了口唾沫：“算了算了……一个人危险可比三个人危险恐怖多了。”
“铛——铛——铛——”
这里没有窗户，人们只能通过走廊灯光的明暗变化和钟声来判断时间，现在应该是中午十二点。
灯光也会是一天中最亮的时候。医院里没有窗户，是怕人逃跑吗？还是怕人看到外面？乐子濯不知道。
三个人从四楼走到了一楼。
“嗒——嗒——嗒——”
孟凡双好像听见有很多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她喊了一句，“有人吗？”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内。
没有人。
他们三个是在一层唯一的人。
乐子濯感到奇怪，“怎么了？”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走路。”
“嗯？”乐子濯并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就连方南北也摇了摇头。
孟凡双皱了皱眉头，她是真的听到了。
而且就在他们的周围环绕。
“嗒——嗒——嗒——”
声音又响起来了。
“你们听！”孟凡双尖叫了一声。
乐子濯依旧是什么也没听见。
他知道孟凡双对于声音十分敏感，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听见他们听不到的声音。
“像什么？”
“很多人在一起走路，就是在踏地板的声音。”她突然一愣，“你还记得吗，在广播的时候我听到的是请前往楼下会议室。奇怪。”
“不要多想。”乐子濯揉了揉她的脑袋，“出了事情有我呢。”
“我知道。”
三个人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医院的一层和他们刚进来的样子并没有差别，只有大门消失不见了。
娱乐室和多功能室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娱乐设施，台球、电脑、小舞台、投篮玩具、乒乓球……孟凡双随手打开了电话，但是却发现并没有连上网，只有几个内部网站和医院图书馆。
从内部网站的信息得知，艾尔菲勒第四医院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精神病院，从18世纪这里建立之后便开始招收病人，但是曾经出现过一些医患之间的丑闻。20年前，这里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精神病院的样子已经焕然一新。目前医院已经成功接受过超过8000名病人，大部分在这里度过了愉快的余生。
医院信息的网站公告上还有一张精神病院的照片。
“一、二、三、四……奇怪，这照片上有八层啊……”方南北手里点着屏幕，“但是我们只有四层。星空在头顶，会不会第八层就是所谓的星空啊？”
确实，照片上明明白白的八层楼建筑。
如果乐子濯没有记错的话，他最开始张望了一眼，这栋楼应该绝对不止四层。
但是医院的楼梯确实只通到了四层，看来还有其他隐秘的去处。
孟凡双接着往下翻，一张白胡子老人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他矮矮胖胖的，穿着白色的大褂，笑容诡异的面对镜头。左手自然下垂，右手在胸前窝着一个十字架。
这是精神病院改革后的第一任院长，也是当今的院长。
只不过这个十字架十分怪异，从模糊的照片里可以看出来都是坑坑洼洼的雕刻痕迹。
“好像是个，eight？”乐子濯眯起眼睛仔仔细细看着照片。
“eight？谁会在十字架上刻字啊？这不是不尊重信仰的表现吗？会不会是邪教啊？”
网页的信息只有一点点，几个人浏览完就关上了页面。
二层是一个厚重的铁栅栏门，隔着门框可以看到病人来来回回的走。他们的手脚都没有被禁锢，人看起来甚至比他们还要精神很多，完全不象是被虐待的病人。
三层是医生们住宿的地方，小何已经把治疗的排班表挂在了上面，一切都很正常。
四层是会议室、祷告室、院长办公室、档案室。
祷告室的门是锁上的，怎么也打不开。正巧小何从楼下上来往院长办公室里放置病例，看到了三人，询问道：“怎么了？”
“祷告室不开门吗？”乐子濯问道。
“哦，四天之后就开了。”小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到时候你们再来看吧，毕竟祷告室不是每天都开的，要不然人人都祷告不就乱了套了。”
“为什么人人都祷告？”孟凡双觉得她这句话十分奇怪。
小何突然间面色猛变，“嘻嘻……因为，每个人都有罪啊。”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突然间失去了光彩，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孟凡双看到她的眼白瞬间消失，但是在话音刚落的时候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对了，小何，一层有会议室吗？”
“没有哦，会议室只有在四楼。”
“那院长办公室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乐子濯试探性的问道。
小何点头，“你们是医生，院长办公室里还有很多资料，你们可以多看看，也对于医院有一个了解。院长吩咐过了，你们的要求都要满足，只要只好病人就可以，不在乎什么方法的。”
乐子濯的眼神突然变了。
什么叫做不在乎什么方法？
他的脑海中冒出来了一句话，他盯着小何护士的眼睛问道：“如果，殴打病人呢？”
小何不以为然，“那也是可以的，毕竟能治好病的方法都是可以的。你们还有事儿吗？我要去给病人们端药了。”
“没有了，谢谢你。”
小何走了出去。
三个人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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