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乌苏雪（二）
【柯南！！！为什么你的话都能□□刀子啊啊啊】
【我最担心的就是现在哪里都是先生的flag, 我知道我喜欢“反派”就得这样，他不可能逃脱制裁的，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先生死啊】
【呜呜呜先生求你为了狩和亚兰快点听柯南的吧，真的有东西会比青鸟狩对你还重要吗？】
柯南话音刚落, 车里突然静了下来。
车子本来就停在没什么人烟的山路里, 雪下的越来越大, 除了呼吸声和隐约从车外传进来的风声外，仿佛什么都听不到。
这个世界里像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乌苏酒静静的看了柯南好一会儿, 他忽然苦笑一声：“你现在明明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可是做事风格却完全不同了呢。”
柯南：“那当然, 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了。”
乌苏酒轻声道：“那又为什么这么天真呢？非得问这种自己明知道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
“……”柯南低下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更多的去拯救生命。”
“是嘛，”乌苏酒抬眸看着窗外的滚滚风雪，“我完全没办法嘲讽幼稚什么的, 这想法和你都值得尊重，小侦探。”
柯南忍不住追问道：“你既然也这么说了，那到底为什么不可以放弃现在的这条路？那上面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去拼命的？！”
乌苏酒本来就是游离在组织之外的人，他的能力根本没有必要去加入什么组织, 他完全就是为了青鸟狩, 既然青鸟狩没死，那就不该这么一条路走到黑啊。
柯南隐约猜到，安室透可能和乌苏酒之间有什么协议, 可要是照着现在这样下去，乌苏酒绝对会死的！
“值得拼命的东西……”乌苏酒笑了笑, 声音温和仿若梦呓, “从来就都只有一个, 没有变过。”
漫画的这格里，乌苏酒的背后是朝着他伸出手，微笑的绿眸青年。
柯南愣住。
“小侦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柯南永远都无法忘记，乌苏酒那天笑着看他时眼睛里的复杂光芒，“人这一辈子，总有一个想着要一条路走到黑，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的时候。”
“有光的地方就必定会有影子，逃不掉也无法避免。”
柯南：“……”
听起来这句话似乎和他们在说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但是总觉得乌苏酒意有所指。
可是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那真的……
乌苏酒咳嗽了两声：“这次的赌局你赢了，但是既然你放弃了抓住我的机会，作为奖励我给你一些别的吧？”
柯南长长叹了口气，半月眼道：“我不要，你那个赌局根本就是送分题，现在我还是可以抓住你，用麻醉针把你射晕就行。”
【哈哈哈柯南也看出来乌苏酒不是在布局而是在泄洪吗？】
【乌苏酒：把我水库打开给小侦探助助兴】
乌苏酒的话乍一听好像很难理解，但是柯南终究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
他只觉得乌苏酒也不是想去死的，如果有可能谁不想待在重要的人身边。
可是……总有一些事情，高于利益，高于感情，顾忌着人伦孝道，义气公理，到最后无可奈何，留下来的全是自己的遗憾。
这些也都是柯南自己分析出来的，乌苏酒到底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乌苏酒挑眉看着柯南：“你猜我的耐性够不够撑到我朝自己开一枪保持清醒的地步？你的麻醉针一次只有一发吧？”
柯南和乌苏酒突然僵持了起来。
柯南不肯这么轻易的放弃，他胆子大了起来，死命拽着车门：“要不然你把我扔出去，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你们组织！”
乌苏酒道：“不可能，你和我一起去你以什么身份啊？”
柯南从善如流，仰起光芒四射的笑脸：“爸爸！”
“……下车，黑衣组织没有家属参观的情节。”
柯南突然摸出了一副手铐，把自己和乌苏酒锁在了一起：“好了！去你们组织里找开锁专家吧，我记得亚兰就会这个？”
乌苏酒眯眼看着江户川柯南。
柯南（笑）。
乌苏酒神色突然一凛，他沉声道：“柯南，你现在就下车！”
柯南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了过去。
在漫天遍地的风雪里，前方十几米外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驶来一辆陌生轿车。
这车开着车灯停在那，从驾驶位上走下来了一个人。
这人看不清楚脸，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
他没走几步，停了下来，朝着乌苏酒和柯南的车举起了枪。
柯南睁大眼睛：“那个人是？”
乌苏酒轻笑一声：“我在找的人。”
“田纳西威士忌吗？”
乌苏酒看了柯南一眼：“你听到了不少啊。”
举枪的人示意他们下车。
柯南问道：“这车防弹吗？”
乌苏酒道：“防，但是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准备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就因为手上的手铐被惯性同时拽了回来贴在一起。
几秒种后，柯南趴到了驾驶位上，乌苏酒下车。
他借用车门作掩护，站在风雪里对田纳西威士忌道：“好久不见啊，田纳西。”
田纳西威士忌似乎并不奇怪被认出来，他举着枪瞄准乌苏酒：“让车上的小孩子也下来。”
乌苏酒无奈道：“组织的事情，连累小孩子就没意思了吧？”
“几年前是谁为了一个小孩子打伤了我？！”田纳西怒道，“让他下车！”
本来是赌一把田纳西并不知道柯南的存在，可没想到会被发现，看来田纳西从很早就开始盯着乌苏酒了。
柯南默默走下车，田纳西看了看他和乌苏酒，忽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乌苏酒你这种家伙根本不像是平时在组织里的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
乌苏酒有些奇怪的看着田纳西：“那我是什么样子？”
“我查过了，你那个假身份身边的那几个小孩子，资料根本都是伪造的，没有什么过去，这都是你的手笔吧？”田纳西像是得知了什么秘密一般，喊道，“这个小子还有另外两个小孩子……”
柯南紧张的看着田纳西，开始计算在风雪里多长距离能够射中这个男人。
要是自己的秘密被组织里的其他人发现的话……
在柯南紧绷的神经下，田纳西宣布道：“……其实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对吧？”
“……？？？”
柯南差点儿一头嗑到车门上去。
不是，他和乌苏酒哪里长得像了？！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是紧张的对决环节，我不该笑的，但是哈哈哈哈哈哈】
【柯南你是忘了自己刚才还想假扮家属吗？现在不是刚才喊乌苏酒爸爸的你了啊！】
【我笑死，我们孤家寡人的先生突然生了仨】
【等等，在田纳西眼里孩子的妈……谁？】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青鸟狩心里划过无数个沉默。
乌苏酒叹了口气，对田纳西威士忌道：“对，你说的都对。”
柯南半月眼吐槽道：“哪里对了啊？”
“刚才主动喊我爸爸的是谁啊？”
柯南假装听不见。
田纳西摘下面罩，狞笑道：“我就知道！”
居然真信了，乌苏酒和柯南手上的手铐都没摘呢，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所以呢？”乌苏酒淡漠的笑着，“田纳西，我的人一直在找你，组织现在有很重要的职位变迁需要和你商量，你跑去哪了？”
“别用你那种假惺惺的语气说话了，谁不知道你要干什么？！”田纳西怒道，“无所谓了，今天死在这里的会是你。”
乌苏酒：“你确定吗？”
“你的护卫一个都没跟着你，就你那副病恹恹的身体，还有一个小孩子，能干出什么？”
曾经一脚足球射爆卫星的柯南看着田纳西。
“不过，”田纳西笑的更得意了，“今天能够杀死你，彻底摧毁你的人不是我。”
乌苏酒指着柯南：“怎么，你是想让我们父子自相残杀吗？”
柯南：“喂，都说了不是父子了。”
这个解释根本没用。
这时忽然从田纳西身后的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
风雪越来越大，几乎要连田纳西的样子都看不清楚，人们身上穿着的外套都被吹的在朝自己身上打。
柯南不得不摁住衣领，勉强睁大眼睛才看到那个人是谁。
他诧异脱口而出：“泉？！”
泉雅人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他明明刚从车上下来，却气喘吁吁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
平时十分健康的人此刻眼眶乌黑，他死死盯着乌苏酒：“我就知道，那个果然是你，你骗了我。”
乌苏酒虽然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看向田纳西：“你觉得利用小孩子，也能算是打败我吗？”
田纳西的脸抽了抽。
乌苏酒的底线问题在组织里没有明确说过，大家心里都知道，还有人曾经期待过看乌苏酒在这种问题上翻车，可是从来没有。
田纳西想要打败乌苏酒，就应该在乌苏酒的底线之上才叫打败，现在看来，田纳西知道自己没办法那样打败乌苏酒，选择了彻底粉碎践踏乌苏酒的人格。
可是乌苏酒会在意这种东西吗？
“看着我！三生永夜！”
泉雅人忽然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他横冲直撞的一把抓住乌苏酒的领子，将他抵在车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乌苏酒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像是完全没有痛觉神经，只是淡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原来那些事有田纳西在支持你啊，可我为什么要看着你？我和你没有仇，泉雅人。”
泉雅人怒吼道：“不是仇恨，是正义！你在践踏我心里的正义，像你们这些人——”
“不是……正义吧？”乌苏酒打断泉雅人，“似乎应该是自尊？”
“因为一个和导致你家分崩离析的那些坏人差不多的人救了你，却又不曾向你索取什么，你又发觉自己没办法像你曾经说的那样，抓到我以后把你的命还我。”
泉雅人怕死，他才十几岁，还有个妹妹，那些年轻气盛的话说出去了，践行起来却那么难。
泉雅人的神色在乌苏酒的话下面一点点变了。
柯南趁机举起麻醉手表瞄准泉雅人，可乌苏酒却捂住了他的手表。
以警察的眼睛来看，青鸟狩眼里的泉雅人还是个学生，这种时候不好好说，日后会出大事。
泉雅人的嘴唇颤抖着：“不、不是……我应该是正义的！天生就和你这种人势不两立！”
“正义和邪恶是什么是谁规定的？”乌苏酒看向田纳西威士忌，道，“他告诉你的吗？”
“那是我自己想的！”
“我就当那天在游乐场里，你算计京极真那个无辜的人，还有现如今和田纳西威士忌这种和我没什么差别的家伙待在一起，都是因为他的挑唆吧，”乌苏酒没有理会泉雅人的说辞，“你想好了，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你做下了什么，就一辈子都没办法当警察了。”
泉雅人：“……”
泉雅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突然意识到乌苏酒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田纳西威士忌突然找到他，告诉他可以帮他解决掉乌苏酒这个给他的“正义”带来阴霾的人。
泉雅人一开始是拒绝的，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答应了。
柯南突然意识到，泉雅人只顾着自己想追寻的真相和正义，却忘记了真正重要的东西，因此被冲昏了头脑。
一个麻生成实能够唤醒江户川柯南，那泉雅人呢？
泉雅人依旧抓着乌苏酒的领子，他垂下头，声音沙哑：“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要听实话？就当是为了你别拦住我的路吧，”乌苏酒笑道，“我说过我和你无冤无仇，多年前不过是一时兴起，你不是弱势群体也不是小孩子，不在我的底线范围内。”
泉雅人：“……”
柯南在心里疯狂呐喊：你在说什么啊？！泉雅人都流露出一副动容的神色了！赶紧多说两句好话啊乌苏酒！
柯南连忙道：“雅人哥哥！你的愿望不是当个警察吗？千万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妹妹还在等你平平安安的回去呢！”
“柯南君……”
田纳西威士忌看看情况不对，他持枪走了过来：“泉雅人，你在干什么？我就知道你做不到，算了，给我放开乌苏酒！”
田纳西将犹豫的泉雅人一把拽开，用枪指着柯南和乌苏酒：“你们给我滚去那边！”
那边是盘山公路靠近悬崖的方向。
乌苏酒平静的看着枪口：“田纳西，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田纳西下意识抖了抖——乌苏酒明明什么都没做，却突然有一种寒意从田纳西心头升起。
明明他已经猜到乌苏酒会杀了自己，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反杀乌苏酒的好机会，他在害怕什么？
田纳西咬了咬牙：“快过去！”
乌苏酒后退到悬崖边上，腰部靠上了护栏。
乌苏酒低头看柯南：“我用枪打断手铐，你跑掉吧？”
田纳西一直警惕的离着两人很远，刚才最近的时候也用泉雅人当了挡箭牌，柯南的麻醉针一直没找到机会。
柯南盯着田纳西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不说他会不会放过我，是我让你把车停在这里的，没有找到个好办法之前我不会扔下你！”
乌苏酒叹了口气：“小侦探，我都说了，你的好态度真的不用留给恶贯满盈的人，我这样的死了一个，世界反而痛快。”
“……”柯南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还能和乌苏酒这个过度清醒的人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计算什么是踢出足球的好机会。
田纳西抓着泉雅人说了些什么，泉雅人疯狂摇头，可还是被塞了一把刀走了过来。
乌苏酒和泉雅人四目相对，叹了口气：“你不适合用这个。”
泉雅人的手在发抖：“我……”
乌苏酒朝着泉雅人伸出手：“给我吧，你可以去一边看着，不管我和田纳西谁死，你都不用受折磨。”
泉雅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乌苏酒：“为什么……”
“你对我来说无所谓，”乌苏酒道，“可是因为有过那么一个人，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好人比坏人多，总是个好事情吧？”
“不管再怎么黑暗腐朽，可是总会有那么一些光芒顽强的挣扎不肯熄灭，那些光芒越来越多，总能燃烧成熊熊烈焰。”
泉雅人像是重重被打了一拳那样僵立在原地，眼眶突然变红。
【先生你明明应该也能是个红方的，正常人都没几个比你某些方面三观正啊】
【哪怕我身处黑暗，却依旧想看到更多人站在光明之下，不因为别的，因为最重要的人想待着的地方一定是很好的地方，这就是先生的想法吧】
【某种方面也是希望狩待着的地方能被打造的更好吧】
【乌苏酒总是说不想管什么的，可他到底帮了这帮人多少啊】
乌苏酒的目光被泉雅人挡住，柯南却注意到了田纳西的举动，连忙朝着乌苏酒喊道：“小心！”
柯南本来想把乌苏酒扑到一边去，可没想到明明正和泉雅人专注说话的乌苏酒却依旧注意着他，乌苏酒一把抱住扑过来的柯南，让他动弹不得。
下一刻田纳西冲了过来，他没有开枪，反而是双目赤红的夺下了泉雅人手里的刀，朝着乌苏酒挥了过去！
柯南仰起头时，血色正好在他眼睛里绽放开来。
乌苏酒的脖颈间涌出一些液体，有一些溅到了柯南的脸上和眼睛里，雪白的衬衫领口眨眼间就被染红了。
柯南失声道：“乌苏酒！”
田纳西撞开发愣的泉雅人，扔掉沾着血迹的匕首，扭曲的笑着后退两步，像是个胜利者那样看着乌苏酒，妄想从乌苏酒脸上看到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没办法让乌苏酒亲自救下的小孩子杀了他践踏他的尊严，那么只让他痛苦也行。
可是田纳西的算盘再一次落空。
被割喉的乌苏酒甚至没有主动去捂住脖颈，他以令人难以想象的果决飞速抽出枪，一枪打断自己和柯南手上的手铐。
柯南看到乌苏酒几乎没有瞄准就开了枪，速度之快绝对可以证明乌苏酒也是个射击好手，可当乌苏酒还想举起枪射击田纳西时，柯南却发现他的手在颤抖，没办法瞄准。
不光是因为失血过多，也不是忍不住疼痛了，乌苏酒早年肩膀受过伤，疼痛可以被忍耐，身体的亏损却无法被意志力弥补。
曾经谁不是年少轻狂，自认为身有所长心比天高，这一路磕磕绊绊的走过来，或许乌苏酒也曾经能够身处前线，不是非得在暗处搅弄风云让一切腥风血雨，而是只剩下这么个办法，别无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柯南突然想起了七年前，在火场里被打穿双手的青鸟狩。
乌苏酒突然松开手，任由枪从他手里掉落，掉在鲜血染红的雪里。
“乌苏酒？！”
被割喉大概是说不出来话的，可是他最后看柯南的那一眼，分明让柯南读懂了很多东西。
那张清秀苍白，被鲜血沾染的脸上居然在笑。
那人笑着看着柯南，无声的在说：你快逃吧，小侦探。
柯南甚至能想象的出乌苏酒说这句话的腔调。
他整个人像后倒去，要栽进后面的悬崖里。
田纳西听到柯南的声音，这才想起还有个小孩子在这里，他朝着柯南举起了枪。
柯南看都没看他一眼，将自己身上的伸缩吊带一头卷在马路的护栏上，毫不犹豫的朝着乌苏酒坠落的身影跳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柯南没有去看田纳西，可在他朝下坠落时，却听到了一声枪响。
他想着应该是田纳西想杀他，却打了个空。
阿笠博士发明的拥有巨大力量的伸缩带快速带着柯南坠落，这悬崖不知道到底有多高，可好在伸缩带的长度用完之前，柯南终于抓住了乌苏酒。
成功了！
乌苏酒看着柯南的神色有些无奈。
田纳西现在应该是死了，那个枪声是他安排的狙击手的枪声，你这小子跟着一起跳下来干嘛？
这悬崖还有一些坡度，柯南刚抓住乌苏酒时，却听到上方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
……不会吧？！
柯南猛地抬起头，发现满目都被滚滚而来的雪占满。
雪崩了。
伸缩带迅速被汹涌的大雪淹没，在最后一刻，柯南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啊啊啊先生！啊啊啊柯南！！！】
【我焯雪崩要怎么救人啊，剧场版那次是刚好在旁边，这都掉到悬崖下面去了】
【割喉坠崖雪崩……我要哭晕了，真的就虐我先生啊，正常人都受不了，他这一身伤病怎么经得起这么折腾】
【最后那双手是先生的吧，都到这种程度了他还想保护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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