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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此生唯一牵挂


祈怀月迟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师尊问的是他编谎编出的那位“师尊”。

        他很少在师尊面前撒谎,此刻更是担心自己编得越多,会露出更多破绽。

        “没,没有,我不记得了……”

        少年像是不好意思般地红着脸,连声音都像蚊呐般轻了几分,可那双乌黑的眼眸笼着一层水光,看着诸承渊的时候乖巧柔软得不成样子,就像一团好脾性的棉团,任谁都能捏上几分。

        可他的神态落入诸承渊的眼中,无端让诸承渊丹田中的躁火更加三分。

        是否是因为那人的惩戒,祈怀月才被养成这么柔软乖顺,就连别人加害于他,也不忍心取恶人性命的性格?

        这么一幅容易被人拿捏的柔软脾性,如果落在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之中,无人看护,岂不是一眨眼就要被那些豺狼虎豹吃干抹净?

        不,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诸承渊黑眸冰冷,平静地说道。

        “你既已通过天霄宗选拔,便是天霄宗的弟子。日后若是有人打着你师尊的名义,诓骗你认师,此事关系道统严正,你定要上报给宗门知晓。此是门规之一,你可记住了?”

        孟玄素:?

        他怎么不记得宗门有这么一条门规?

        如果不是畏惧观渊剑的威力,一向负责给观渊剑尊处理麻烦后手的天霄宗宗主,此刻真的很想给诸承渊拆台。

        然而看了一眼诸承渊腰间的观渊剑,孟玄素成功冷静下来。

        算了,不敢动。

        看在师弟千年寒木开花,咳咳,竟然会想主动收弟子的份上,他这个当师兄的还是多少顾忌点同门之谊吧。

        “没错,我是天霄宗宗主孟玄素,宗门门规森严。若是你师尊寻到你,小友可以传讯给我,”感觉到后背的凉气,孟玄素具有求生欲地补充道,“或是我师弟。”

        孟玄素口不对心地说道,“我们天霄宗向来通情达理,小友如有其他忧虑,也可以直接找我师弟。他格外‘心慈仁善’,乐于帮助同门弟子。”

        昧着良心说完后半句,孟玄素笑得格外僵硬

        而看着和蔼可亲的孟玄素,祈怀月有一瞬间微微恍惚。

        上一世他被师尊直接带入宗门,在师尊的庇护下,很少与外人往来。

        和天霄宗宗主孟玄素只见过寥寥几面,这位宗主给他留下的印象也只有古板固执,不通人情。

        师尊几次为他做了出格的护短之举,这位天霄宗宗主就规劝了多少次。

        也因为在他身上存在争执,师尊与这位名义上的师兄宗主的隔阂似乎越来越大,甚至到了毫无联系的地步。

        后来孟玄素死在了一处秘境当中,诸承渊听到这个消息,不发一言,似是无动于衷般继续为祈怀月锻造道剑。

        宗门内有人传谣,师尊心性太过冷酷,只在乎他这个徒弟,或许宗主之死,也可能与师尊有关。

        只有当时一直陪在诸承渊身边的祈怀月知道,孟玄素死后,师尊对宗门越发冷漠无情,甚至公然不参与下任宗主的继任大礼。

        这显然说明,师尊对这位孟宗主,还是有些师门情谊的。

        也正因如此,前世时祈怀月一直担心师尊会因孟宗主之死,而迁怒于他。

        可最后的最后,一切都证明了,在师尊眼中,他这个徒弟才是他最重要的挂牵。

        上一世,祈怀月对周围人都满怀警惕,从不主动参与孟玄素与师尊因他而起的纷争。

        可这一世,无论是师尊之死,还是孟宗主的死,他都有机会,也希望自己能挽回。

        “谢谢宗主,谢谢……这位仙师,我一定会遵守门规的。”

        虽然不知道这门规为什么在他前世没有,祈怀月把这个疑惑压在心底,决定入门后一定要熟背门规。

        他现在不是师尊的弟子了,日常弟子的功课,他更加要努力补上!

        然而对他的这番回应,观渊剑尊似乎不甚满意。

        “我姓诸,名承渊,道号观渊。”

        为什么师尊在向他一名杂役弟子做自我介绍?

        在观渊剑尊的注视中,祈怀月有一点迷茫。

        他试探性说道,“诸长老?”

        诸承渊身上生出的寒气,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

        “……”

        “观渊尊者?”

        “……”

        在师尊冷淡的注视中,祈怀月急得差点连汗都要冒出来了。

        到底是哪里不对?难道是他的称谓出了问题?

        看着少年乌黑的眼眸水汽茫然,急得像下一秒要落下眼泪的模样,诸承渊再度开口道。

        “……新入宗的弟子需要修习功课,日后我负责教导你的修炼功课,你若不愿唤我师尊,可以——”

        诸承渊看着他,沉寒平静的眼眸,像是皑皑不化的雪山。

        “唤我一声见习师父。”

        祈怀月的唇翕动了一下,即使再如何想骗自己,师尊的这番举动与他无关,他也不可能自欺欺人,天霄宗的太上长老,是因为闲极无聊,才想去做一名连外门弟子都看不上的见习师父。

        见习之师,只是杂役弟子名义上的师父。

        大部分杂役共同尊奉一位名义上教授修真界常识和修炼功课的师父,这种僧多肉少的岗位,即使能被无数杂役弟子追捧讨好,宗门内也不会有多少正经修士能看上这种身份。

        如今,仅仅因为他不肯拜师到师尊门下,师尊竟然宁愿迁就他,从风雪不沾的太上长老之位走下,屈居在这种位份上……

        这一刻,明明相隔百年岁月,一世生死,祈怀月却仿佛看到了观渊剑尊的残魂,落到他面前时,专注看向他的模样。

        就如同,他是师尊此生唯一牵挂。

        ——师尊,我并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然而千言万语,堵塞在喉头,在观渊剑尊的注视中,祈怀月的声音有些沙哑。

        少年小声的,如同风雪中被人抱入温暖衣袍,细声叫唤的狸猫幼崽。

        “师尊。”

        诸承渊垂眸看向他,一眼足以让外人胆寒的冰冷黑眸,看向祈怀月,却有种沉稳安定似的温和沉涌。

        “怀月。”

        两人对视间,有种谁都无法插进的温情气氛。

        孟玄素轻咳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宗主的存在感竟然如此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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