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揭开隐秘
努力平复了半天自己的心情，安华说道：“不关你的事，我早该告诉你的。有些事情，一直藏在心里确实很难受，能当着一个人的面说出来，能有个人陪我分担着，其实是件好事。说给你听以后，我也觉得不再那么压抑了。”
锦瑟眉目间都是心疼，她侧身将双手圈住他的肩膀，抱住他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安慰着他：“那些不好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你身边现在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的。”
安华听着，只觉一股暖流流进了心窝里，脸上也不自觉浮上了微笑，他打趣道：“你一个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还要你来保护我？”
锦瑟道：“我可是瑶华魅主，四华之中超级有名的大魔头，谁能有我厉害呀？我说了会保护你，就一定能做到，你别以为我没有这个实力。”
虽然他确实不需要自己的保护，毕竟他才是这四华之中法力最高强的人，但听完他的故事，锦瑟的整颗心已经柔软成了一滩春水，只觉得他实在太可怜太惹人心疼了，让她不得不生出一种想要保护他、疼爱他的心思。
早已习惯了锦瑟的小霸道，安华不再反驳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好似找到了依靠一般安心倚靠在她的肩上，温柔道：“好，谢谢你。”
锦瑟更用力地抱紧了他，也把头倚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肩膀上，恳切道：“安华，我说的是真的，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你不知道，你对我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很喜欢你，仿佛很多年前我就喜欢上你了。我对别人都不会这样的，仅仅是你而已，或许我们真的前世有缘。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会永远保护你。”
安华的心也渐渐软作了一池春水，锦瑟温柔真诚的一字一句，都仿佛轻飘飘的羽毛一般在撩动着他的心弦，让他浑身上下都变得痒痒的，酥酥麻麻的，心也飞速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腔，他的呼吸都不自觉的紊乱了。
他不知道要如何回应她的爱语，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情话，对于爱情，他只感到全盘陌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旁人炙烈火热的爱意。
良久，他用力嗅着从锦瑟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清香，也回抱住她，用难得一见的温柔而诚挚的声音说道：“我也会保护你的，你对我而言，也跟别人不一样。”
锦瑟听着，心中所有的柔情都被激发出来，笑靥更加灿烂了。
她明白他是一个含蓄内敛的人，给不了她太过激烈的回应，但仅仅是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他那样的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便是从此再不翻覆。
锦瑟知道，他以后一定会待自己很好的。
相拥良久，两人才放开彼此，重新坐正身体。
锦瑟问道：“那你的仇，报了吗，你那个可恶的弟弟和庶母，你杀了他们了吗？”
怔愣了一瞬，安华才平静地说道：“我没有杀他们。”
锦瑟挑眉怒道：“你为什么不杀了这两个贱人？”
若换了是她有这样的遭遇，一定会把伤害过她的人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方能泄恨。
安华道：“他们会得到报应的。”
锦瑟不可置信道：“你难道在等着上天会惩罚他们？”
静默了一会儿，安华才说道：“那个仙门都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们也全部不存在了。”
“他们都死了吗？”
安华微微点头：“嗯。”
“怎么死的？”锦瑟有些不信，按照安华的说法，他家那个仙门应该挺有名气的，大抵不算个没有地位的小仙门，怎会轻易就消失了？
仰头望了望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须臾，安华突然将目光落在锦瑟身上：“拜你所赐。”
锦瑟疑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五百年前的弱水之战了，百家仙门联合进攻瑶华。那个仙门，就是在弱水之战中满门尽灭，所以，他们也全部死在了弱水之战里，当然是拜你所赐了。”
听罢，锦瑟不由得笑出了声来：“那这样看来他们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她抬眸望向安华：“所以……我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给你报了仇了？”
安华怔怔道：“嗯，算是吧。”
锦瑟眼眸放光：“所以不管从哪个层面来讲，我都是你绝对的恩人了。”
虽然略有迟疑，但安华还是点头道：“嗯……应该，是吧。”
锦瑟兴奋道：“那你赶紧报恩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安华一脸防备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锦瑟对着他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娇俏笑道：“我早就说过了，你得对我以身相许呀！”
安华有些无奈，嗤笑道：“你还要我怎么对你以身相许？”
那意思就是，我都已经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做？
锦瑟眸光辗转，笑得越来越意味悠长。
半晌，她凑近他耳边，悄声说道：“你知道夫妻之间应该做些什么吗？”
安华的脸色猛地涨红，浑身蓦然僵直，面色也凝滞住了。
显然，锦瑟的这些浑话，让他想入非非，并且头皮发麻了。
半晌，他才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姜锦瑟，你……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没皮没脸的？你说话……稍微有点姑娘家的矜持模样可以吗？”
锦瑟摇头，理直气壮地道：“不可以，我就是这样的人。”
说着，她又倏然凑近安华的耳畔：“而且……你就是喜欢我这样不是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表面上装得正经，其实可喜欢我这样对你了。那些对你一本正经的人，你反倒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个人修惯了清心道，看似没有世俗的欲望，所以那些正儿八经的女子反而撩拨不了他。
锦瑟觉得，她之所以能打动他的心，就是因为她不走寻常路，总是用率性的举动迫得他惶然失措忘记了所有的规矩束缚，才打破了他内心深处那道静心禁欲的樊笼。
安华听着，恼羞成怒，咬牙道：“你这轻浮无状之人，简直可恶！”
锦瑟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只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谁能想到这个世人眼里暴戾狂躁的大魔头，原来也有这么纯情可爱的一面呢。
锦瑟的笑容渐渐蕴入了一丝痴迷，她不停想着，安华真好，她真的好喜欢他，她要永远跟他在一起，把他当成稀世珍宝，永远收藏在自己的手心里。
许久之后，看安华的怒气消散得差不多了，锦瑟又问道：“对了，你再讲讲你与昭华仙门的事呗，你为什么那么痛恨他们，每次仙门拜礼都要折磨他们，还对陆清音那么凶狠，几次三番想要杀他？”
闻言，安华的眸色陡然转冷，说道：“他们虚伪做作、不敬神族、自以为是、冷漠无情、没有良心……我看他们不爽，就想教训他们。”
锦瑟看他满脸怒气，咬牙切齿，似乎昭华在他眼里有着罄竹难书的罪行，他嘴里对他们一句赞词都没有。
她看得一愣，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十分厌憎他们，难怪对他们那么狠毒，还特地跑到比武大会上来暴揍他们。
她想，或许是他自己家的那个仙门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导致他痛恨上了整个昭华。
她又问：“那陆清音呢，你跟他有仇吗？之前在野枫山上你就想杀他，比武大会上你还是想杀他，我不理解。”
安华冷哼道：“他那个人最是虚伪做作、装腔作势，成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怜悯众生的样子，我见了他便心情不爽。”
锦瑟道：“那你也不至于杀他呀，你莫不是嫉妒人家美名远扬、受尽拥戴，而你臭名昭著、人人不齿？”
这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安华却似乎听了进去，他面色一变，咬牙微微颤抖起来，脸颊上泛出隐隐黑气，似乎是被锦瑟戳中了心事一般，动怒了。
他用低哑的声音嘶吼道：“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他也配？”
虽然他总是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发狂，锦瑟早已见惯了，但此时还是看得心中一惊。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憎恨陆清音，一边腹诽他真是如孩子一般小心眼，一边又感到些许无奈。
但她并未因此对他产生任何不好的观感，世上没有完人，就算他小心眼，她也喜欢。
于是又一次伸出手抚着他的手背，安慰道：“安华，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安华回过神来，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常，连忙恢复一脸平静。
须臾，他解释道：“那时在野枫山上，我原本没打算杀他，只是想试一试在明安体内注入的灵力够不够强，能不能打败他。如果不是他使手段暗算我，我也不会气到想杀了他。不过可惜，我输给了他。”
听他提起明安，锦瑟又生出很多疑问，她道：“明安又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做出一个分|身放到杏林去拜月杏沉为师？”
安华道：“因为我跟薄雪，都有病。”
锦瑟以为他在说笑，眉头一挑：“你好好说话。”
安华严肃道：“我没有跟你说笑，我们确实都有病。虽然现在乾卿的灵骨已经基本与我的身体融合了，但还是时不时会发生排斥反应，每次发病时，我浑身上下就好似要爆裂一般，痛不欲生。我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压制排斥反应的方法，所以我才想做一个分|身到精通医术的杏林去求学，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压制病痛发作的办法，同时也学到一身医术为薄雪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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