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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33 慰劳,二人一勺


  铃木苍空走的时候莲就被自己打发去了洗碗,可正当我低头琢磨这盒子里装的能是什么的时候,就听莲从背后发出轻巧的口哨声挪揄着:“哎呀我眼睛好痛。”

  忙把那小盒子塞进衣服口袋里,回头只见他一手捂脸,分开着的指缝里露出闪着戏谑光芒的眼睛,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哎呀你们真是不知羞耻的羞涩状,故意倚在墙上。

  “阿娜答路上小心哟,啾~”

  模仿着恶心的音效,惹得我随手拿起鞋架上的鸡毛掸子作势要抽,可连他一根寒毛都没碰着,他就哎呦哎呦的叫了开。

  “痛痛痛痛痛——!你们自己都不注意关我什么事,要不你直接搬过去怎么样?”他先是夸张的叫着,后来话锋一转煞有介事的怂恿起来。

  我没理会,手中的鸡毛掸子直往他各个方面攻去,惹得他在屋里上蹿下跳。

  “你这么暴力小心铃木前辈以后不要你!”我沉默,但手下的速度明显比刚才还快。

  “停停停休战!”他被我逼到墙角两手往前一伸,一个不留神便被鸡毛掸子的前半段袭了裆,顿时五官都皱在一起闷哼着疲软下来。

  我轻巧的把那鸡毛掸子往旁边一扔,问他:“知道什么来的最快吗?”

  他皱着眉眼含泪光,我道:“报应。”

  说完便丢下他一个人窝在原地自食恶果。

  说起来,从莲参加完考试之后,实际上没过几天大学也跟着开始放了假。

  到了现在的三月,也就是自古以来被称为赏樱季的时段,出游的人明显增多。

  美奈从放假开始就一直念叨着要去京都看樱花,而我哪里不知道她的重点才不是樱花,不过莲也没拒绝,刚巧店长也在前几天给我们放了为期不短的一段假,于是京都赏樱三日游的计划所当然被提上了近期的日程表。

  回到房间掏出口袋里的盒子,拆开那颇为简陋的包装,只见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塞着满满的白色碎纸。正心想他给我一盒子碎纸又是唱的哪出,就发现那碎纸下面好像还虚掩着什么,拨开来看只见竟是一枚精致的树脂标本。

  和普通粉白的吉野樱不同,仅生于冲绳的寒绯樱呈吊钟型的花瓣微微卷曲,色泽较一般的樱花更为明艳动人,正在晶莹剔透的树脂中被永恒凝固在了盛开的那一瞬间。

  除了小时候还跟着父母去过一次冲绳的八重濑公园看樱花祭,到现在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能再去一次,现在反而被铃木苍空送了这样具有纪念意义的装饰物,不由得会心一笑。他是之前就知道还是凑巧?但不论哪样都让我心里一暖。

  迎着明朗的日光那寒绯樱在树脂里摇曳生姿,记忆中似乎又回到了童年那寒绯樱全开的盛况。明明给我的时候还满不在意,实际上还是很在乎的嘛。

  好心情的想着要不晚上准备做个火锅之类的慰劳他一下,便拿了钱包出门买些食材。

  心情愉悦的情况下看什么都比之前顺眼得多,连超市里排队结账的人排成长龙也不会让自己觉得麻烦。正拿了几样较为清淡的蔬菜,又想没肉也不行,于是又去买了新鲜的鱼片,不知道他有什么忌口于是海鲜一类的都没有拿。

  汤底选了清淡的一番高汤,混合着昆布和柴鱼的甘美最适和引出食材的原味。

  最后又拿了家里没有的小瓶桔醋,这才去排了队。

  跟着结账时身前排着的是一对母子,小孩子吵着要那边包装精美的水果篮,母亲则温言告他那是探望病人用的所以不能随便买,但最后还是败在孩子那双大大闪着泪花的注视下,去拿了其它的水果。

  我则帮他们暂时留了身前的位置,等到他们回来那位年纪不大的母亲亲切地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我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又想到还在病房的白石前辈,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刚这样想着,手机短讯的震动从裤袋里传来,取出一看恰好是铃木转发的白石前辈脱离危险,并已经转醒的好消息。

  当时便去拿了刚才那孩子吵着要的果篮,看超市外面的天色还早况且医院也不算远,就这么准备着去探望一番。

  去时没有上次那么焦急,轻车熟路的便找到了白石前辈所在的病房。

  倒是在进去时惊讶了并非只有伊吹前辈和他的父母,在场的还有几日未见的千叶萤。

  我先冲白石前辈的父母打了招呼,再是病床上面色苍白的白石前辈和另外的两人。

  由于做了气管插管,所以现在白石前辈无法说话,不过看他的精神状况除了明显的倦怠之外并无什么大碍,于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白石前辈精神的样子真是太好了。”我笑着说。

  白石前辈弯了弯眼,伊吹前辈前辈便在那里抱怨说:“他一醒就想着要出院可不是很精神。”

  说着只看白石前辈瞪了伊吹前辈一眼,可后者早就对他的一切行为都习以为常,只是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有这时间还是快好起来吧,我没有你可不行啊。”

  白石前辈一听这话便转过头去懒得理他。

  “那既然这里白石前辈没有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伊吹前辈要照顾好白石前辈的任务很艰巨呢。”千叶萤这话一出,弄得白石前辈的父母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两人关系要好的程度怕是早就变成几近于家人一般的存在,所以彼此的父母应该都很高兴自己的孩子能在外面有人如此照顾吧。

  “那我也跟你一起,白石前辈就交给伊吹前辈了。”我模仿着千叶萤的口气,想白石前辈要不是身陷病榻,恐怕现在都会暴走的模样,再一看伊吹前辈一脸忍笑却要故作正经的表情还真是出奇的和谐。

  出了病房,千叶萤走在自己身侧,正系着大衣的腰带见我拎着那满满一袋的食材,便问:“早纪这是出来采买怎么会来医院呢?”

  我愣了一下回道:“这个啊,买东西的时候刚好收到白石前辈醒了的消息,顺路就过来看一下。”

  “苍空转发的?”

  我眨眨眼:“你也是?”不过她却顿了两秒才回答我:“是吧。”

  电梯里,千叶萤无意间说起了铃木所属的事务所正在筹备新动画的事情,让我来了兴趣。

  又说制作方很看好铃木苍空作为主役,不过仍旧需要公平的试音才可以拿到角色,对此我并不担心凭着他的实力能够顺利拿到主役,而千叶萤对此则持保留意见让我有些疑惑。

  她说:“最近日野的人气也在日渐攀升,这部动画里有不少都是新人,说不准也会采用全新人的形式。”

  我应道:“这么看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希望他能拿到角色。”

  出了医院大门,千叶萤和自己并不同路于是稍作告别便各自去了相反的方向。

  晚上,铃木苍空比自己预想的还要晚些回来。

  满身疲惫的他说起来从出了车祸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过,于是等他正准备开门回家时便把他拉进了自己家。只见桌上丰盛的火锅让他灰暗的眼神亮度似乎有些回转,自己看在眼里便觉得这准备确实是值得的。

  不过嘴上却说不出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最后说出来的仅仅是:“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凑合吃吧。”

  催促他去厨房洗了手,自己则摆好碗筷。莲在稍晚的时候被美奈叫去筹备过几天去看樱花的事情,所以家里现在只有我和铃木苍空两个人。

  光洁的桌面上大大小小的碗碟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搭上荤素搭配的食材和锅里正往外冒着清香的汤底,光是看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我坐在椅子上等着铃木苍空洗手出来,可不知怎么时间却有点长,正要去看是不是右手有绷带不方便,就看他已经出了来。可一只手擎在半空指间却夹着张收据,把我的目光瞬间吸引过了去。

  只见他故作仔细的查看着收据上的时间:“这上面的时间写的好象是今天,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只觉心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曝了光,想也不想便去夺那张收据。可他却仗着自己身高的优势愣是把那张收据举到我就是蹦起来也够不到的位置,反而在争抢的时候暧昧的弯下腰来,让我一下子就被钉在了原地。

  “说起来,你还没说过我喜欢你这句话吧,说一句来听听?”

  我闭着嘴,装着不在意的别开目光,不去理会他满满深意的视线:“你要拿就拿走吧,反正就是一张纸,我要吃饭了。”

  他嗤笑一声,也没拦着我坐回去,只顺手把那票据放在桌角我刚好能看见的显眼地方,继而拉开椅子坐下。

  跟他一起轻念了句‘我开动了’便拿着筷子,从那翻滚着的热汤中捞出一块滑嫩的豆腐,在碗边倒上酱油又舀了一勺翠绿的葱花,这便准备开吃。

  可刚要送到嘴边却发现铃木苍空连筷子都没动。

  “你怎么不吃?”

  他左手撑着下巴,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张嘴。

  只听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伤患就没有什么特别待遇?”

  “要什么特别待遇,有的吃就不错了。”我趁机咬了一口豆腐,浓郁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简直舒适。可他仍旧不为所动,于是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真不吃?”

  他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左撇子,要吃也得看某些人舍不舍得来喂。”

  他眼角含笑,可气氛却在他话音刚落的刹那变得不正常起来。

  我觉得现在的面上一定是发红的,因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我紧了下手心,刚要放下手里的勺子,却看他偏了偏头显然是不赞同。

  正愣着他便俯了身过来,手上似乎能感觉到他口中吹出的凉风,眼前瞬间只剩下他黑色的卷翘发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剩下的,只有半块豆腐没有了的空勺。

  只见他坐在对面缓慢的咽下那块豆腐,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沾上的酱油评价道:“还不错,下一块要鱼肉。”

  我迟钝这没有反应,他却自得其乐的催促我:“愣着做什么,我还饿着呢。”

  这才伸出手,只觉得心脏剧烈的几乎要跳出胸口。

  就这么的大半锅下了去,他才算吃饱。可见今天他几乎没怎么吃过东西,看他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满足道:“以后我的饮食你来负责好了。”

  我夹了块肉,刚放进嘴里才反应过来没换筷子,又对他的提议不满。

  “你还真把我当厨娘?”

  “你不是立花娘吗?和厨娘还是有相似的,你说是吧nya桑。”他伸着手逗弄被香味吸引过来的nya桑,听着软软的咪声就像是在附和一般。

  我放下筷子:“nya桑,咬他!”

  可在铃木苍空面前,nya桑显然没有平常那么听话,只是乖巧的不断蹭着他的脚踝。于是铃木苍空干脆左手一把将nya桑抱起来,放在膝上感受着最近被喂得不错的猫咪的柔软手感,惬意的摸着它的软毛:“那我也不能白教你唱歌。”

  “谁用你教了。”我腹诽。

  “是吗?你不用?也不知道是谁,唱歌都能把自己唱到脑缺氧,你知道是谁吗?”他明知顾问地瞅着我,让我无所遁形。

  直接戳中软肋,心知顺着他说下去一准讨不到便胡乱应着:“好好好,是我行了吧,就一阵,等你手好了就别来烦我。”

  他笑着拉起nya桑一只小爪欢呼:“耶!nya桑,哥也是有工资的人了。”

  “就你还哥?不是叔叔就不错了吧?”我看在一侧不屑的抱以鄙视。

  铃木苍空倒是在一个月的短讯与电话的相处中,对我的种种鄙视有了免疫,根本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连表情都没变的一脸阳光。不过只听他笑了没多久便又补充:“不过最近还真是有点忙,你也不用那么紧张。”

  我也没多想,随口问出了千叶萤下午提起的事情:“是新番的原因?”

  他目光倏地一滞倒让我莫明紧张了起来,好像我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这才把下午去看白石前辈碰上了千叶萤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他没换姿势但仅仅是呼吸的节奏,便让我觉得有些压迫。

  稍许过后他若有所思的得出结论:“这件事仅限于你自己知道就好”

  对此我倒是无所谓,直接应了下来:“没问题。”

  他对于我如此干脆地回答看上去很是满意,拍了拍我的肩膀:“中国那句话叫什么?孺子可教也,来吧,收拾收拾这些我教你气息的方法。”说着便抱起了nya桑走了开去,可那时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些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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