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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2009.释怀.彼岸花开


  何青黛原先想过很多种有关与白晟未来的故事。如果他最后真的跟余栀在一起了,何青黛也可以笑着挥挥手,说自己没有关系,只要白晟快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再纠缠。订婚算什么?逢场演戏的形式罢了。

  它不能成为把白晟捆绑在自己身边的铁索,可若真的能把白晟囚禁在自己身边,何青黛也会不快乐。

  一无所有。何青黛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自己站在乌烟瘴气的厨房里斤斤计较着柴米油盐,为了几毛钱像大妈一样站在菜场泼妇骂街…其实何青黛最舍不得是那些高级松露以及各种国外的零嘴。

  天呐…一刀刺死她算了。可想来白晟问的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何青黛是何家的独生女,虽说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视如珍宝,但何家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尤为严重,这全都是因为何青黛奶奶一心盼着个孙子继承家业,何青黛听说自己出生时奶奶一瞧见自己是个女孩,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病房。

  所以直到现在何青黛都没有插手公司的事物,她也没有这个资格。但说起来何家在业界的圈子里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况且他们订婚的事情众所周知,即使白家出现什么意外,何家也永远是他背后的王牌。

  就凭这点,何青黛就能保证,白晟不敢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此刻,她握着白晟的手,就再也不愿松开了。奶奶说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可直到认识了白晟,何青黛第一次感觉到了除父母以外的温暖,甚至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为了认识白晟的。

  “我不会让你一无所有的。”何青黛握着白晟的手更用力了,她睫毛颤抖的看着两人左手上的订婚戒。

  白晟,我会让你永远需要我,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余栀触景生情,狠狠的拉开一听啤酒。白色的泡沫洒出在了骨指分明的关节上,余栀用餐巾纸拭去水渍。苦涩的酒水涌进喉咙的一刻,余栀眼睛停顿下来,落在了阳台那对幸福恋人的背影上。

  她竟然还在看他。她怎么能够还去看他们。

  “嗝~”气一下子涌上来,胃像永远都填不满,一听啤酒瞬间就变成了空罐子。余栀惊讶自己会允许酒精毫无休止的流进自己的胃里,还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脸红的事实。

  原本只是想装装样子的,算了。装给谁看呢。罐子被余栀捏的奇形怪状,手指关节因太过用力泛着无色的白。

  “时装秀是什么鬼,怎么我不知道?”余栀只见过白晟的婚纱手稿,不可承认真的很美。以至于余栀都不愿相信这是最讨厌美术课的白晟出自的作品。来白家的路上,余栀以为他家里的地板上一定会堆满无数张被抛弃的废纸,听着所谓的艺术家大谈人生哲学。

  “算是鸿门宴,看看这一次能够吸引多少业界的合作,也算是为我们的新领域打下基础,”萧航突然想起了什么,“忘了说。你是这场秀的总策划兼负责人,瞧我最近忙的脑子有糊涂了,余栀,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失望?怎么敢让你失望只要能看到自己跟白晟站在一起时无处可窜的狼狈模样,你不就已经很高兴了吗?

  “主题是什么?我可以去当model吗?”白芷不知是何时醒来的,猛然从余栀背后跳起来,把余栀吓得不轻。

  “主题就是,茉莉:你是我的生命,全场都是特别梦幻的婚纱,你们女孩子一定会疯狂的尖叫。”萧航说话的时候眼睛挑衅的看着余栀。他倒要看看余栀在面对白晟的时候是不是真如她所说的波澜不惊。

  还没到时装周白芷就已经疯狂的尖叫了,她赤着脚站在沙发上,两手叉着腰,“是不是就像这样子。走路带风的那种,后面拖着好几米长的大摆尾,”白芷随意的挽起自己的头发,眼睛发亮,“还有白色的头纱,披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上特别性感”

  萧航被白芷的样子逗笑。连连答应那天一定会让白芷穿上她最满意的婚纱。余栀一点也不想笑,可不得不应和着他们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另外白晟,欢迎回家。”萧航站起来去拥抱白晟,他与白晟差不多高,但他稍微显得壮些。

  “啊,就这么走了啊,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等你走了以后,又是冷清清的。”白芷失落的垂着头,话语里满是不舍。

  余栀总是羡慕白芷可以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然后就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关心。

  “是啊,这么晚了,住一晚再走吧,”何青黛应和着,转头问向白晟,“一会让阿姨上楼把客房整理下就是了。”

  “我觉得不方便。”白晟拿起车钥匙,“萧航你是开车来的对吧,那余栀,我送你回家。”

  屋子里一下子沉默了好久,白晟的话仍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出乎意料,只有他自己浑身无知的拿起外套。

  “你刚回国不久,时差还没倒过来,还是早点休息吧,我让司机送余栀保证平安到家,或者让萧航送也是可以啊,萧航对吧”何青黛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白晟的选择,尽管这么她这么说也是无力的。想到这,何青黛心里就莫名的难过。

  他终究还是忘不了她。

  萧航没有说话,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一下子多出了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心情也变得糟糕透了。他只能目送余栀被白晟拉走的身影,她想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任由白晟拉着走,棕色的卷发遮住余栀半张脸,萧航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感觉一下,那双眸子一定是悲哀的冰冷的。

  “路上注意安全。”萧航痛恨自己还能笑着说出这句话。直到白晟的车消失的无影无踪,萧航踢飞脚跟前的石子,心里空荡荡的。

  余栀你应该甩开白晟的手不是吗?余栀也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可她终究没有。已经顾不及何青黛会怎么想了,都已经上了车,还能怎么办。

  白晟不吭声的把带出来的外套扔到余栀身上。面无表情的开车。“我不冷。”余栀摇了摇头把衣服叠放好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别逞强了。”

  不冷。是真的不冷。余栀也没有必要装作柔弱的样子披上外套,然后楚楚可怜的关心白晟冷不冷。没必要像从前那样装了。装的心太累了。

  肚子在隐隐作痛,余栀也不知道是胃还是阑尾。车窗上自己的人影像个白痴一样皱着眉头在摸肚子。上海的夜景不作声的美,灯火阑珊显得尤为孤独。它的繁华也是一种悲哀。

  余栀看得还是白晟。还是有点像流泪呢。

  是胃又痛了吧,笨蛋,让你刚才不吃饭就空腹喝啤酒,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白晟真骂骂她,可看到她转过头眉头舒展的靠着玻璃窗。想想应该没事了吧。

  余栀在包里翻找了一遍,只找到几颗巧克力,可惜不是她喜欢的黑巧克力。倒是找到了一包还没开封的烟,“要来一根吗?”余栀一边拆着包装一边问。这是白晟回国后余栀第一次跟他主动搭话。

  “不用。”白晟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后视镜上英俊的脸有点儿不高兴。

  “戒了啊?挺好的。”余栀含着巧克力,笑着点了点头。她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束手无措的想说很多话,但看起来都是废话,于是只要闭嘴,希望车子开得慢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黑巧克力的缘故。余栀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但愿这不是因为身边的这个男人,不然回到家后又要一个人面对冰冷冷的屋子,余栀会哭死的。

  白晟隐隐看到余栀笑了,像朵茉莉花一样干净。一下子就把自己拉回到七年前,其实想想都过了七年了,原本就不会再联系的两个人居然还在纠缠不清。

  不是戒了,是怕余栀受不了烟味。不过现在看来,她已经丝毫不介意了。

  一路颠颠簸簸,余栀困意更深了,酒的后劲也上来了。余栀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好像再问白晟,“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额头上传来一股冰凉的软绵绵的东西,清凉的薄荷味愈发的好闻。白晟的皮肤有意无意的掠过自己的手。相比起来余栀觉得自己浑身发烫。

  余栀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了,即使他现在不是从前的白晟了,余栀也愿意把自己全部的信任都交给他。不过只有这一次,仅此一次。因为她真的浑身发软到四肢无力了。

  第二天醒来特别热,应该是前一晚忘记拉窗帘了。余栀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她努力往阴暗的地方滚。脑袋一片空白的不去想那几抹刺眼的光线。

  尽管今天太阳出奇的好,好像夏天就真的来了的样子。可余栀不管,好不容易的周末没有听到闹钟铃声,无论如何都要睡到饱。

  因为一睁眼的生活真的让人难过又悲哀,可又不得不去面对,只有钻到被窝里才能给自己安全感。

  迷迷糊糊像是在坠落,阳光也不再那么刺眼,眯开一条缝隙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的腿,正当余栀仰头想要看清楚这双腿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壁咚”一声发出阵巨响掉到了地板上。

  “你是猪吗~”白晟暖洋洋的声音惊得余栀立马跳了起来,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睡意顿时全无。

  余栀看到自己身上换了丝绸睡衣,下意识的拉过被子。不对呀,对于昨晚的记忆余栀除了在白晟家就再也想不起来其他的,就连怎么回家的也都忘了,应该是萧航送自己的吧。不过话说回来,白晟怎么会一大早的出现在自己家里更关键的是自己穿的是睡衣

  白晟穿着件余栀从前给他买的熊猫图案的毛绒睡衣,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翻出来的,明明记得在白晟离开以前自己把所有关于白晟的东西全都扔进楼下垃圾桶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还真是不见外呢,竟然还敢出现在自己的家里

  “早饭,记得吃,有你最爱的培根三明治跟热牛奶一杯。”白晟揉着自己的脑袋,睡眼惺忪的把早饭放在余栀的床头,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想要解释什么的态度。只是不解余栀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莫非是太帅了?白晟叹了一口气,唉,都怪自己过分美丽。

  “王八蛋,看什么看啊滚出去”余栀被白晟那双无辜的眼睛盯得更加恼火,随手抓起个抱枕就砸了过去。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幸好自己敏捷的躲过了余栀的武器,他捡起枕头做自己的盾牌,连忙解释道,“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用得着发这么大火吗”

  完了,这下真的百口莫辩了。

  余栀甩开被子“噌~”的站起来,手里拎着三四个枕头,“王八蛋你说什么呢你滚滚滚,别出现在我眼前,快滚”

  说完余栀把手里所有的枕头一股脑的砸向白晟,可这也难解自己心中的愤怒。看到他靠在房门上的身子,余栀有点心软了,是不是自己太过了?

  床头的闹钟不识趣的响起,余栀心跳的像打鼓一样,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她知道此刻自己毫无形象可言,“今天星期几?几点了?”

  “星期五,你定的应该是八点的闹钟,如果按你从前的作息习惯的话。”白晟一一捡起地上的枕头,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虽说是棉花枕头,可也不知道这丫头用了多大的力气,脑袋被砸的有点蒙。还真是一点也不手下留情呢。

  “把钥匙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你就可以走了,一会我出门的时候不想再看见你,”余栀跳下床就要赶白晟走,还不忘把床头的早饭还给白晟,“拿走,别恶心我。”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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