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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绑架


  康学彬发现最近有一个网名叫做‘气得你发疯’的男人,总在周末通过短信留言的方式约徐婧出去吃饭。但因为约会的时间都是饭点儿,未婚妻与朋友周末一起吃顿中午饭也无可厚非。这算不上徐婧出轨的证据,所以他也没采取任何行动。不过今天下午监控到的那一条信息:

  “气得你发疯:我在红叶宾馆307房间等你,10分钟内过来,迟到打屁股。”却彻底的点爆了他的神经。醒悟到徐婧背叛了自己所带来的愤怒瞬间便淹没了他的理智,随后便发生了宾馆中的一切。

  康学彬离开宾馆之后,心里难受得要命。他一拐弯,就钻进了宾馆旁边的一家小酒馆。自己一个人要了个包间,要了三瓶高度数白酒,一个人喝得天昏地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吓得服务员都不敢进他的屋。

  喝到最后,人醉得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饭店的老板见他只是个绿色地身份识别卡“LV-9”级的家伙,就让两个伙计把他拖到大街上随便往路边一扔,任他自生自灭。

  康学彬躺倒在人行道边,胃里一阵翻江蹈海,翻身在路边一阵大吐,然后又躺在方砖人行道上呼呼大睡起来。所有路过他身边的人都厌恶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主动过来关心他地死活,全都低着头加快脚步,捂住鼻子匆匆而过。

  陈万策此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家中,一边揉着红肿的腮邦子,一边向自己的厅长老爸诉苦。

  “爸,那姓康的小子简直狂到没边儿了,他这哪儿是打我呀,分明是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啪!

  陈厅长重重地一拍茶几,青花瓷茶碗里的茶水都泼了一小半出来。

  “闭嘴!你个畜生!你当我不明白你打得什么算盘吗?”陈厅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黑锅底一样。“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我都不知道吗?要我说你就活该挨打。你看看你刘叔叔的儿子存善,人家同样是三十岁,已经是副处级的官员,手下管着建设局几十号人。人家也没留过洋,可一样在单位干得风声水起。可你呢,你到是去过‘阿美丽坚合众国’喝过洋墨水的人,可瞧瞧你干的那些个缺德事儿,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别回来!”

  陈万策感到特别尴尬,嘴角抽搐着,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怜兮兮地不停看着自己的老妈挤眼睛。陈万策的母亲陈氏披着一件纯白色狐皮坎肩,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一条东珠项链,整个人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陈夫人眼见宝贝儿子向自己使眼色求援,立刻心领神会地上前劝阻。她拉住丈夫的手臂,一边劝慰丈夫消消气,一边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没出息。

  “万策,还不赶快跟你爸爸道歉,你看给你爸爸气的。”边说还边给儿子使眼色。陈万策眼见到母亲给自己的眼色,立刻变成了个乖宝宝,连忙给自己老爸倒了一杯茶,双手递上前。“爸爸,您消消气,您喝口茶。”

  陈厅长根本不接,还是陈夫人把茶水接下来,算是给儿子个台阶下。她一边给丈夫按摩后背,一边埋怨道:“老陈,你也是的,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儿啊,毕竟咱家儿子让人给打了。你不帮他也就算了,干嘛还骂他呀?他不懂事,你就教他嘛!”

  “他都三十岁了还不懂事?他的不着调都是你惯出来的。慈母多败儿,他有今天这个德行,都是因为你!”陈厅长手指着自己夫人的鼻子训斥道。陈夫人也觉得没趣,默不做声起来。她把丈夫急忙忙推进了里屋,给儿子挥了挥手,示意儿子赶快离开。

  陈万策在自己老爸面前吃了一顿排头,心里更是把康学彬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他恨康学彬,更恨自己的老爸,动不动就拿刘叔叔的儿子刘存善那个家伙跟自己比,偏偏自己总是比不过他。对于打小就在一个大院儿里长大的两个人来说,刘存善就是他陈万策天生的敌人。他们从小比学习成绩,比身高,长大了比社会地位,比人脉,他全都是完败。这让他的人生产生了一种极度扭曲的心理疾病,只要听到刘存善这三个字他就要发狂,甚至有一回他老婆在床上说出这三个字后直接导致了他当场阳痿,暴怒中,连抽了自己女人十几个耳光。从那天以后他老婆就再没回过这个家,要不是碍于公公陈厅长的面子,早就离婚了。

  陈万策离开家后直接打电话约了自己的一班狐朋狗友到凯西大酒店的VIP包间里喝酒。等到陈万策到达他的老巢时,房间里音乐声正振耳朵地响着,一股香烟夹杂着劣质香水的味道顺着推开的包房大门扑鼻而来。房间里两男三女正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嘻笑怒骂好不快活。自己的两个死党刘艾臣,李世鹏已经各自搂着一个妖艳女子在那里开怀畅饮了。剩下一个只穿着黑色乳罩的女子显然是给陈万策准备的。

  见陈万策走进包房,两人连忙起身,满脸陪笑地把陈万策让到了最中间的主位上。陈万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心情恶劣地一把推开主动贴上来的女人。刘艾臣已经帮他倒满一杯啤酒,陈万策话也不说就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狠狠地往对面墙上砸过去。

  啪嚓!一声,玻璃杯摔得粉碎。

  房间里三个女人立时惊叫起来,抱头躲避着飞溅的玻璃碴子。

  李世鹏坐直了身体,一把推开趴在身上的女人。惊讶地问道:“咋地啦,陈少?哪个王八蛋又惹您生气啦?”

  刘艾臣也附和道:“是不是老焦那帮人出问题啦?”

  陈万策叹了口气,才说道:“这事儿说起来太他妈地丢人,先让小姐都滚,然后我再跟你俩细说!”

  刘艾臣立马儿象赶鸭子似的撵走了三个女人,三个小姐因为凭白被人亲摸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一分钱的小费而心生怨恨。但知道这几个人自己得罪不起,也只好小声的咒骂几句‘生儿子没**儿’之类的恶毒话,最后全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房间。

  看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跟两个忠心手下,陈万策这才把今天下午自己被康学彬暴打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跟自己两个手下商量,如何才能报复康学彬。

  “操他妈的!在金山市,敢打陈少,那小子算老几啊!我他妈让他卖房子赔钱都不好使,我要让他全家都不得好死。陈少你等着吧,我马上就带人去搞死这王八蛋,操他娘的。”一身江湖匪气地李世鹏咬牙切齿的说完狠话,转身立即从身边的手包里掏出一部手机来叫人。

  李世鹏是个大混子,原在一所私人夜总会帮老板看场子为生。刚出道时,曾经一夜之间砍死过三个敌对帮派的红棍(高级打手)而名噪金山市的黑白两道。因为砍起人来不要命,所看的场子又在有名的红灯区,所以江湖上人送绰号‘新花街之虎’。这人很得康学彬的赏识,是康学彬手下排名第一的金牌打手。刘艾臣是个体包工头,靠着为人机灵,又肯花钱送礼,很是讨康学彬喜欢,他也曾经替陈万策出过不少坏主意,暗地里干过不少诸如给女学生酒杯里下**一类的脏活儿。这二人时间长了,已经成为陈万策的专职打手兼敛财工具。

  当康学彬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他没了手机,也就没了时间。夜晚的凉风吹得街边杨树的叶子哗啦啦作响,在昏暗的路灯下,康学彬看到远处有个腰背佝偻的老太婆,穿着环卫工人的桔红马甲,正慢腾腾地把大堆的垃圾扫到一起,扬起的灰尘很快又被冷风吹散。除此之外,冷清地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行人。沙漠化的气候使得远离海洋的金山市白天天热得像火炉,后半夜又冷得象冰窖。康学彬打了个哆嗦,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拉紧了外衣的领子,朝着酒店方向的十字路口走去,他的肩膀都冻得麻木了,急迫地想拦住一辆出租车赶回家去。

  转眼间,康学彬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就在他翘首东张西望之际。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面包车‘吱’地一声急刹车,突然急速地停在了他的面前。“哗啦”一声车门被人用力地拉开,从车上紧接着跳下三个人来。为首一个高大粗壮的男子,脸上涂满黑色油彩,看不清面容。

  那大汉瞪着康学彬吼道:“是他不?”

  旁边一个同样脸上涂满黑色油彩地家伙肯定地道:“就是他。”

  “我草你妈的。”黑脸大汉大吼一声:“敢打陈少?”话没说完,扑上来就是一个直直地通天炮,硕大的拳头直奔着康学彬的鼻梁击过去。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加之康学彬酒劲还没完全过去,他只笨拙地闪开了第一拳,但大汉紧跟着地一个左手摆拳直接打在了他的下巴上,拳力之猛,直接打得康学彬口喷鲜血,仰面摔倒在地上。

  这一拳把康学彬的嘴角打破了,也彻底地把他打清醒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血性。

  康学彬一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急速抬起右臂,护住脑袋的同时却也硬挨了大汉同伙儿兜头狂劈过来的一棍子。‘咔嚓’一声脆响,右前臂尺骨骨折的声音在巨痛传来前,已经先顺着体内的血管直接传导到康学彬的耳膜上,棍子是铁的,对方居然想要废掉自己!!

  康学彬忍住骨折的巨痛,继续前冲猛地撞进正面大汉的怀里,率先切进了对方面门及胸膛的中线有利位置。而后闪电般伸出左手的食指,直接勾住了对方的嘴巴,同时将自己的左臂弯曲成九十度角,迅猛上抬自己左臂手肘,迅急抬高大汉刚刚抓住自己肩膀的右手臂的同时,利用杠杆原理,左手手指向下猛压对方柔软的腮肉,这一下子差点没豁开了对方的嘴巴。康学彬丝毫不理会后背传来的巨痛,大汉那两个同伙在用铁棍猛击自己的后背。他却只是拼命地猛拖着嗷嗷叫着的大汉径直跑向路边一栋建筑物的砖石外墙,一直跑到了墙前面一米处时,才狠狠拧腰甩手,把对方的头狠狠地向墙壁上猛烈撞击过去,当大汉的脑袋‘咣当’一声重重地撞上墙壁的同时,康学彬又急起右腿,用右膝盖骨猛击对方的太阳穴。那大汉立刻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想整死我?我先整死你!”康学彬乘胜追击,继续疯狂地朝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对方头部猛踩,直到对方一张脸被踩得血肉模糊一片。

  太狠了吧?康学彬的狠辣看得大汉的两个同伙全都拎着铁棍傻在了那里,呆了一下,才醒过味来,急慌慌地扑上来,用铁棍猛抽康学彬的后背。康学彬也杀红了眼睛,怒吼一声,疯牛般地一个头锤狠砸中其中一个打手的鼻子,紧接着又一个左勾拳猛击在鼻血直窜的打手心窝处。心窝又叫作太阳神经纵,是人体的一处重要穴位,被击中者会出现短暂的全身无力及呕吐现象。可惜当第二个打手倒下的同时,康学彬的后脑勺也同时被一根铁棍重重击中,眼前一黑,他便不醒人世了。

  康学彬最终还是被打手们给绑住了手脚,有个家伙还用一条尼龙绳将绑住他手脚的两条绳子又绑在了一起,这样他的腰就根本没法伸直了。匪徒们狠狠地暴揍了康学彬一顿之后,象拖死狗似的把他倒拖上面包车里,司机在拉门关闭的同时发动了汽车,在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中,飞速的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现场只留下点点斑驳的血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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