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杀尽仇人
康学彬背着背包沿着酒店的走廊一直向里走去。走廊里一片黑暗，每隔个10米左右，才有一盏微弱的绿色应急灯指示着楼梯出口的方向。康学彬现在简直爱死晚上8点全城停电这条法令了，黑暗仿佛能够从他皮肤上的汗毛孔，直接一丝丝地渗透进他宽阔胸膛里，滋养着他的灵魂。只有身处黑暗之中时，他才感觉到踏实与安全。他每经过一个房间的门口时，都要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一听，几乎每一间客房里都传出男女拼命欢爱时的声音，这声音令他很不爽。失去了人生目标的男男女女们，也只有在疯狂泄欲的时候才能找到一点点自己的存在感吧。
5分钟后，总算找到一间安静无人的房间，康学彬缩小身体，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他径直走进了这间客房的浴室里，关紧浴室的大门。在洗手台上平放了支点亮的手电筒，然后把12个10厘米高矮的小人儿们全部倒入洗手盆里，一群人渣摔得哭爹喊娘歪七扭八的堆在一起，好半天才互相分开，一个个由于太久没吃到东西而饿得爬不起来，这帮人都坐在盆底，瞪着一双双惊恐的大眼望着眼前看不清面容的伟岸巨人。只见巨人从背包的夹层里抽出一卷巨大宽边胶带，用一把十几米长的巨刃将胶带切割了一人多长的12段，然后伸出屋顶般的大手，从洗手盆中抓起一个倒霉的打手捏在手心，用胶带熟练地把这个倒霉蛋的双手与双脚用胶带粘在一起。随后巨人把那打手按在洗手盆的边缘，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打手惊恐地看着下面其余11个同伙。随后巨人又用相同的手法把其余11个人都用胶带绑住，把他们沿着洗手盆的边缘摆成一排。
所有的打手们都以为自己是在作一个恶梦，已然都被梦中的情景吓傻了，整个浴室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康学彬拉过白三儿，把那家伙的整个身体完全压在左手掌下，右手执着寒光四射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喝道：“白三儿，咱们又见面了，知道我是谁吗？”
白三儿张着嘴巴，仿佛中风一般抽搐着，脸上一幅活见鬼的表情，惊恐地尖叫道：“这声音好耳熟，你是，康、康、康学彬，你是康学彬，你已经死了，你居然变成恶鬼来索命来了是吗？”此时的白三儿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凶狂，裤裆里早已经吓尿了。
“还认得我就好，快说，你把矿工黑子的尸体埋到哪里去了？”
白三儿哆嗦着回答道“在，在铁矿山后山臭水沟边上，那里有棵歪脖子的大柳树下，是我让人把尸体埋在那里的。那里一共埋有两个矿工尸体。康大爷，康神仙，请你饶了我吧，我有罪，我知道错了，可我不想死，请你饶命啊，啊……”白三儿此时面对着巨人和大刀，早已经吓得三魂少了七魄，问什么就乖乖地说什么了。
“我再问你，黑子是怎么被抓到矿上来的？黑子的家在哪里？”康学彬把手上的匕首稍加了一点力气。
“我说，我说，黑子是从湖口市的地下黑市上买回来的，那里有个人贩子集团叫‘红蜘蛛’，他们从全国各地拐骗女人和孩子，然后从湖口市的新港口出发，把女人和孩子卖到国外去。黑子因为是个傻子，卖不上好价，所以就便宜处理给我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被卖到什么地方去啦？”康学彬继续问道。
“各国都有，女人主要是卖到印尼和菲律宾，那里的黑皮肤男人很喜欢玩弄清国女人的白屁股。小孩子主要是卖到越南，那里的甘庶园需要许多奴隶干活儿，小孩价格便宜，数量又多，特别适合在甘庶园和芦苇加工厂里做苦工，累死了就再换一批新的，尸体直接泡进甘庶园的湿泥里当肥料。而且那边的越南男人还特别喜欢玩清国小女孩，因为他们的那个东西小嘛，所以只有在小女孩身上发泄时才能……”
“咔嚓”一声，白三儿话未说完，头已被切掉，鲜血狂喷而出，而人头则像是一颗花生豆似的咕碌碌地滚入洗手盆的底部。
在场的11个人渣见此情景立即吓得鬼哭狼嚎起来，有胆小的当场吓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也有的吓得屎尿齐流，一边拼命扭动躯体，一边尖叫鬼嚎的。
实在听不下去了，白三儿的话就象一把锥子狠狠扎进康学彬的心底，刺破了康学彬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康学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那么剩下的工作就是送这些渣子到该去的地方。此时的他已经激怒得进入一种疯狂状态，眼睛通红，面目扭曲，额头上一条条青筋暴起。
“人渣们，阎王爷正在地府等着你们呢，我免费送你们赶快去见他。”说完，连续挥动匕首，一阵凄厉的惨叫过后，洗手盆的盆底已经多了12颗人头，12具无头的身体向洗手盆底部不停地狂喷着鲜血，不一会儿盆里的血就涨到一半了。
连杀12人后，看着眼前鲜红一片的洗手盆，康学彬心中的狂怒之意才稍稍减弱。“红蜘蛛”吗？老子记住了，一个个的都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吧，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算算才行。
接下来康学彬把12颗人头用小塑料袋收好。把剩下的尸体连同两个流氓警卫的尸体一起缩小到米粒大小，随后打开水盆的放水孔，尸体都随着血液流进下水道里面，然后找出1升的二级饮用水，用一条新毛巾沾着水把余下的血迹彻底地冲洗干净。这样康学彬才放心离开了这间客房。
当他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35分钟之后了。那个救回来的女人没有走，安静地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身上披着被子，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开门进来的男人。
康学彬再次点亮床头的节能灯，借着清冷的白光，看到女人美丽微圆的脸，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下面是薄薄的嘴唇，微圆的脸上有着小巧且挺翘的鼻子，她头发湿湿的，显然刚才女人用自己留下的10公升清水、洗了个澡。
女人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极为丰满，高耸的胸脯，在膝盖的挤压下形成深深的乳沟。女人此时正胆怯而又不知所措地望着男人，似乎在等待命运的判决。
男人告诉女人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她。但女人似乎对男人的话并不相信。对男人保持着高度地警惕。男人试着和女人说话，“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人的大眼睛眨了眨，却没有说话。康学彬想要讨好女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从来没有泡妞的经验，就算跟徐婧那个拜金女在一起时，也是女方主动勾引他。狡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好的搭讪方式，最后他想到一个最老土的方法。他走到自己的背包跟前，假模假样地在里面掏了几下，就从里面拿出一根香肠，一大块奶油面包和一大瓶果汁来，将食物送到女人的面前，让她吃喝。女人还是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康学彬，并不接受递过来的食物。
康学彬没了办法，干脆直白地对女人说：“你要么吃光这些食物，然后自己睡觉；要么你一直饿着肚子，坐到天亮后自己离开。我不是坏人，更不会逼你跟我做什么，你根本不必害怕的。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下，等天一亮，我就送你离开。”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看看男人，又看看食物，慢慢的伸出手去。最终，食物的美味争服了女人饥饿的肠胃，先是咬了一口面包，又咬了一口香肠，之后，女人就再也顾不上什么警惕心，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嚼起食物来，还差一点被食物噎到，看来她真是饿坏了。
康学彬就坐在床上，坐得离女人很近，他一直傻傻地看着女人大口大口地吃东西。女人狼吞虎咽的样子让他感到心里酸楚。外面的风声依然疾促而且狂暴，房间里的一点点灯光反而让人觉得倍加温暖。男人问女人要不要再来点果汁，女人点点头。
男人把一瓶进口果汁递给女人，女人就着果汁把手里的食物全部吃光，然后小心地询问男人可不可以再给她一些食物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女人的目光里的充满了恳求。康学彬自然是答应的，很快就又装了一大袋食物和饮料交给女人。看来自己的搭讪还是很成功的，女人开始愿意跟男人说起话来。女人告诉他，自己名叫房心爱，原本是一名家庭主妇。自己的丈夫在工地上干活儿，她一个人在家里照顾女儿。可没想到去年老公却从工地上摔下来，腰椎被摔断了，如今只能整天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为给自己老公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的钱财，公公与婆婆因为悲伤过度双双去世，她只好把6岁的女儿留在家里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自己一个人来到经济相对发达的东海市找工作，结果进城快一个月了，什么工作也没找到，今天更是被两个流氓以介绍工作为诱饵，骗到看守所里强暴的悲惨地步。
康学彬静静地听完女人的讲述，心里面什么欲火都没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寒。什么老公瘫痪在床，什么钱都花光，什么6岁女儿在家照顾丈夫。不过是编个伤心地故事好搏取自己的同情心，然后好骗自己当凯子给她多点钱花罢了。这些风尘女子都是些骗死人不偿命的主儿，一个个都是编剧级的人物，讲起瞎话来不但声情并茂，而且还能泪如雨下。拜托，自己已经过了听故事流眼泪的年纪了。如今的世道，讲究的是物质交换，利益交换；讲究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什么爱情之类的东西都是欺骗无知少女上床的前戏罢了。前女友徐婧留给自己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康学彬觉得眼前的女人真的好虚伪，拜托，你在讲煽情故事的时候不要一脸平静的表情好不好，好歹哭一两滴眼泪下来给我看啊。这套故事一定说过太多次自己都没感觉了吧？
对女人有了这样的主观认识，接下来康学彬也彻底失去了碰女人的兴趣，他冷淡地对女人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女人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男人已经抱了一床被子躺到地毯上去了。女人明白男人不想再听自己的故事，叹了口气，也躺下睡了。
窗外的风声依然很大，呜呜咽咽的仿佛有野兽在哀嚎。康学彬躺在地毯上来回的翻身，心里一会儿想着如何去取回黑子的尸骨与挑战‘红蜘蛛’的事情，一会儿又想着女人所说的那些话。他想如果自己现在悄悄摸上床去，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可自己又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一个为了钱而欺骗自己的女人。也许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呢？可自己又害怕去验证。如果那个女人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自己怎么能去伤害那女人的可怜丈夫，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与女人风流快活呢？
康学彬心里很乱，胡乱地想着心事，睡意全无。
黑暗中，传来女人轻轻试探地声音：“先生，要不你上来睡吧，这是双人床，地方够大的。”
“不用，我睡地毯上很舒服，你快睡吧……”男人冷漠地回答道。
“先生，你，你真是个大好人……其他的男人一见到我就想要骑到我身上来，只有你，没欺负过我，你是一个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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