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绽
1
游雨农被陈佩昕随便打发了一下，交给了王雨城，让雨城带着他随便看看卷宗之类的。
陈佩昕想如果他真是来妨碍办案的话，这样处理也好，如果他有助于办案的话，我也不需要你的帮助。
雨农也不生气，让雨城带着他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
游雨农跟易映川坐在办公楼街道对面的咖啡厅里。
映川碰到难题的时候总是喜欢在这里坐坐，在这里思路会变得异常清晰，这已经是他多年的习惯了。
“你说这学妹，怎么就这么着把你打发了？回头我说道说道她！”映川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是个来协助调查的嘛，不用太在意我的。”雨农摆出一点都不在意的表情。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嗯，会的。”
“怎么样？这里环境还行吧？”映川盯着窗外的车辆，“这案子的难度真是越过我的瓶颈了。”
“嗯，这里环境是挺好的。易队长这么能干，想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福尔摩斯，怎么能有瓶颈呢？”
“别笑话我了，我已经老了，哪像游顾问，平步青云，都去了ICPO做顾问，国际刑警啊，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时候服务生端来了咖啡，映川接了过来，“谢谢。”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能去ICPO，本来准备毕业之后回来考个公务员，了此一生了，”雨农喝了一口咖啡，“没想到收到了ICPO的邀请函，也算挺戏剧性的。”说着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人生真是奇妙啊！”
2
姜小纠刚出电梯就看见陈佩昕站在在楼门口跟他摆手，心想着这不会被她发现了什么吧？
小纠装作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向她走去：“陈警官，你还没走呢？”
“嗯，这不是在这等你嘛！走吧，上车，去哪？我送你。”佩昕的语气似乎不给小纠选择的余地。
小纠只好跟在她身后上了车，他一言未发，因为他不确定佩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万一说错话就会引起更大的麻烦，还是等佩昕先说，自己随机应变吧。
“你去哪？我送你去。”佩昕发动了汽车。
“回学校吧。”
“很急吗？”
“不，不是很急。”
“那就陪我说会儿话吧。”
“哦，好。”小纠也想知道眼前这位陈警官到底知道些什么，可以趁此机会试探一下她。
“去西线吧，那边的下午茶据说也不错。”佩昕想起他们偶遇的那天早晨。
“嗯，好。”小纠想自己尽量少说话，少说话才不会容易露出破绽。
3
杨雨涵已经一天没有搭理姜小白了，小白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打破尴尬。
课间，小白就趴在桌子上听着雨涵跟后边的宋子渊在说说笑笑，越听越不舒服，还不如逃课不上了。他跑到办公室骗班主任说自己发烧，然后离开了学校。
如果早回家的话，一定会被妈妈骂的。他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不经意中自己又逛到了那天那个遇到秦简的公园，随手找了一个长椅坐下，看着稀稀两两的过往的情侣，他们发出的欢笑声感觉特别的刺耳。
“请问，这还有人吗？我能坐在这吗？”
小白抬起头发现有个跟着跟自己一样校服的女孩在对自己微笑：“没人，你坐吧。”说完小白往另一边挪了挪屁股。
“你也逃课出来了？”那个女孩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口香糖递给小白。
小白接过口香糖剥了外皮放在嘴里：“谢谢，嗯，不想上课就出来了，你也是吗？”
“是啊，因为老师讲课太无聊了。”
小白心里暗笑：真是个任性的女孩。
“我叫鱼贝贝，你呢？”那个女孩抬着头看着太阳，“今天的天气最适合晒太阳了。”
鱼贝贝是跟小白同级的年纪第一名，经常上课睡觉，或者逃课，缺勤率也是年纪第一名，他们学校建校以来只有两个传说，一个是姜小纠，另一个就是鱼贝贝，两人都是不喜欢上课却是拥有的万年第一名的能力，只不过小纠翘课找的理由是在外面打工，其实却是在忙组织里的事情。他们在高中都做过智商测试，小纠以164的分数在全校当时引起轰动，而贝贝在入学的测试中以166的智商破了小纠的记录，引起第二次全校的轰动。
小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不上课的万年第一名——鱼贝贝？”
鱼贝贝用无神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说得好像我是个坏学生一样！你名字呢？”说着伸了个懒腰：“好困呐！”
小白很激动的看着贝贝：“我叫姜小白……”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姜小纠学长的亲弟弟？”这次换成贝贝激动了，她等着大眼睛看着小白。
小白一脸的茫然：“小纠啊……是我哥哥……”其实他在心里暗骂着小纠，貌似全校都是因为你才认识我的！我怎么老是在你的影子下！
“我们交个朋友吧，”贝贝紧握着小白的手，“我在一班，你在几班？”
小白第一次被女生这样握手，他慢慢地把手抽回来：“十七……班。”
“我会去找你玩的！那个……什么时候你哥哥回家的时候，带我去见见他吧。”贝贝露出一脸的开心。
“嗯……嗯……”小白虽然不喜欢生活在哥哥的影子下，但现在没法拒绝贝贝这么热情的表情。
4
“姜小纠，去年在雷城高级中学以全校第一的高考成绩考入雷城大学，现在是雷城大学计算机系大一学生，各科成绩均为第一名，”陈佩昕开车看着前方，就像背出来的一样，“从学生时代的开始，就一直是第一名，高中时期开始翘课，却一点都没有影响你的学业，没有恋爱史，曾以164的智商测试分数在当时引起学校的轰动。”
小纠一句话没说，他盯着窗外，等待佩昕自己说完。
“高中时期翘课的理由是去打工，但是你是去哪里打工的，老师同学都不曾见过你打工的地方，那么……”陈佩昕停了一下。
小纠在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有话在这等着我的，今天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么，姜小纠同学，你能告诉我，你当时去哪打工了吗？”这时候正好到了西线，她把车停在了路边。
“陈警官，你在怀疑我吗？”
“当然不是了，只是我个人对你很感兴趣，从那天晚上见你第一面开始，”佩昕笑了笑，“走，下车吧，进去坐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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