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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0章、**升腾


  洪淑芬几乎筋疲力尽了。

  她是秋后的落叶,饥黄清瘦。

  她迅速颓废,败若山倒。她败若山倒的情形比山峦的崩塌还要来得彻底。

  不过有一点让洪淑芬似乎感到很安慰,那就是自从上次东窗事发过后,夏清河像是变了一个人。首先是言行举止上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其次是每天下班后买了菜便往家里赶,又是烧菜,又是做饭,俨然一副赎罪的模样。面对夏清河的自敛行为,洪淑芬从心里渐渐原谅了他,日子也仿佛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来。

  可见如果一个人善良得没有了底线,上当受骗也就成了家常便饭。其实夏清河采取这种低劣的手段欺骗洪淑芬也不是头一遭了。比如八年前新婚的那段日子,洪淑芬就曾经被他道貌岸然的形象所迷惑。也就是说,眼前只要洪淑芬稍加留意,就会识破夏清河的真实面目。要知道狼永远都不会改变吃人的本性,要么他就不是一条真正的狼。

  最为关键的是,面对洪淑芬无意间的疏忽和放纵,井无形中被置入了可怕的境地。可以这么说,自从她与夏清河在院门外相遇以来,夏清河那双猥琐的眼睛就不曾离开过她,他那双肮脏的饱含欲望的眸子恨不能穿透她单薄的衣衫,吞噬她的躯体。井感到难堪羞辱,却又不知该如何摆脱。

  她也考虑过告诉洪淑芬,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总不能单凭感觉这个依据,就说人家的丈夫想图谋不轨吧。何况洪淑芬已经憔悴不堪,这个家已经飘摇不定。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井都不愿意再给这个濒临崩溃的家雪上添霜。该怎么办呢?一度置身的港湾已经危机四伏,滞留下去无疑凶多吉少。

  然而在短时间内,她又不知道自己该到哪儿去,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没有一个稳妥的去向。如此矛盾的心里,令井连日来坐卧不安。她不停地思忖着,寻找着。哪怕能寻找到一线希望,她都会立即踏上那条未知的但属于自己的行程。

  事实上,一切正如井感知的那样。夏清河对她不但时时刻刻怀有不轨之心,并且眼下已经急不可耐、心急如焚了。打个比喻来说吧,夏清河对井的占有欲正如昨天傍晚抵达槛南县城的夏日季风来的那么猛烈,它掀翻了江水,根拔了树木,掀翻了房舍。他痴迷她的容貌,心怡她的清纯,迷恋她的一举一动。

  但鉴于自己以前的不良行径,目前他还必须忍着,还不敢明目张胆。原因到不是害怕洪淑芬,而是害怕操之过急,吓跑了井。然而一旦机会来临,他就绝不会轻易放过。这里所说的机会,无疑是小人的可乘之机,是伪君子的图谋之道。

  这是一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晚饭刚过,夏清河便把洪淑芬拉到楼上问道:“淑芬,明天我们全家去看电影好不好?”

  洪淑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说;“我不去,你带小丰一个人去吧。”

  夏清河说:“你这人真没情调,再说你妹妹来咱们家也有一个多月了,总该让她出去放松一下吧。”

  洪淑芬想了一下说:“那就让井带小丰去吧。”这句话显然把夏清河排除在外。夏清河虽说气恼,但也只好自我消化。接下来夏清河灵机一动,又有了新主意。他说:“不成,我买的是晚上的票,夜里十点多才散场。深更半夜的,你妹妹一个姑娘家带着一个孩子,万一出点事情怎么办?”

  洪淑芬不高兴地反问道:“你买晚上的票干什么?”

  “晚上有诗意呗。”

  洪淑芬心烦地说:“有个鬼诗意。”

  夏清河说:“就算没有诗意,可是花钱买的票也不能白白的扔了啊。”

  洪淑芬说:“这样,你将井和小丰送到剧院去,散场再把他们接回来。”说完不再理会夏清河,而是拿起当天的报纸翻阅起来。夏清河偷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懒洋洋地回答说:“也只好如此啦。”说完突然又坐直了身子,继而一把拿开洪淑芬面前的报纸问道:“淑芬,你妹妹丢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找到的?”

  洪淑芬想都没想回答说:“井不是我丢失的妹妹,她是我堂妹。但跟我亲妹妹没有什么两样。上个月我叔叔还来信说让我照顾好她,井是他唯一的女儿。”洪淑芬这样解释的目的,无非是怕夏清河追问井的真实身份,丝毫没有防范的意思。夏清河不露声色地追问道:“你叔叔在什么地方?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栀子山,很多年不来往了。”

  夏清河明白似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怪不得呢,一听井这个名字就觉得像个山妹子。”

  洪淑芬白了他一眼,没言语,接着拿起报纸继续翻阅起来。夏清河笑嘻嘻地背过身,拿起桌上的纸和笔,装模作样地画起卡通人物来,而其内心正无法抑制地涌动着目的达到后的快感。因为对他而言,能与井单独并肩行走在马路上,实在是难得的机会。他既能近距离地呼吸她身上的芳香(这种芳香是夏清河想象出来的,充其量不过是井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又能陪她说说话,说不定还能握一下她那纤细的手指。

  他越想越觉得心花怒放。当然,趁着这样的好机会,他还要摸一摸井的心性脾气,看她到底是温柔懦弱,还是坚不可催。因为过去这些日子的远距离欣赏,已经搅浑了他的大脑,让他一会儿觉得她刚烈无比,一会儿觉得她懦弱可欺;一会儿觉得她柔情似水,一会儿觉得她冷若冰霜;一会儿觉得她唾手可得,一会儿觉得她遥不可及。

  然而就他目前的迫切心情而言,无论如何他都要定了这个女人。如果她是一匹烈马,他将准备一根犹如藤条般坚韧的皮鞭;如果她是怯弱地羔羊,他将做一位温柔的牧羊人;如果她是智慧的逃跑者,他将做勇猛无比的猎手。总之一句话,他决不会让井这样的女子从自己的手掌心里溜掉。

  夏清河正有滋有味的沉浸在幻想中,床头的台灯忽然熄灭了,他的思绪立刻回到漆黑的现实中来,接着奇怪地责问洪淑芬说:“你关灯干什么?”

  “我没关灯,估计是停电了。”

  夏清河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说:“不会吧,邻居家里的灯还亮着呢。”说到这里,不等洪淑芬答话,他又紧跟着补充道,“估计是楼下的保险丝断了,我去楼下看看。”

  洪淑芬制止他说:“别瞎忙活了,都快十一点了,休息吧。明天再接也不迟。”

  夏清河迟疑了一下说:“好像小丰还在楼下呢。”

  “他早在隔壁房间里睡着了。”洪淑芬说完,摸黑上床,展开被子,然后轻轻地躺了下来。

  夏清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话找话地说道:“是吗,我刚才没看见小丰上来,可能是太专心画那些画儿了。”说完借着窗外模糊的月光铺好那张折叠床,再从床上抱过自己的被子,接着又顺手拉上窗帘,这才宽衣解带穿着内衣躺下来。

  自从上次风波过后,夫妻二人便开始分居至今。如此以来,洪淑芬感觉轻松,夏清河也觉得自由自在,两人反到相安无事很少争吵了。然而今晚的情形却有点反常,因为洪淑芬早就进入了梦乡,夏清河却还在辗转难眠。原来突然停电造成的黑暗让他陡然产生了一个罪恶的念头。子夜里,没有了光亮。他认为今晚是得到井的好机会。他的欲望像阴沟里的浊气遇到酷热的三伏季节,迅速升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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