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边那个人渣
“能告诉我，这这项秘仪的名称吗？”间桐赃砚感叹地说着。
间桐赃砚是何等的人物？
他是活了五百年的老古董，以一己之力，开创了咒令系统的男人，以他的见识，自然很容易看出这项秘仪能造成的最大效果。
这项秘仪能够使人永生，这是真实的效果，而且此本质上来说，可以说是间桐赃砚永生之法的进阶版，完成这项秘仪对于间桐赃砚来说，只是砧板上的事。
至于延续间桐家的魔术血统，这这者不过是附带的能力而已。
就结果而已，是一举两得，付出的，仅仅只是一名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女，这简直赚翻了！
“巫妖转生”聂冷静静地说着秘仪的名称。
巫妖，这是骑士小说当中，通常会被当成邪恶的角色。
巫妖也不愧对于邪恶脚色这一称号。
永恒的生命，无穷尽的耐力，浩瀚无际的魔力，非比寻常地施法能力，极为强大的身体能力，等到一切的优点，最大的缺点是，他是死人。
成为一名巫妖，也就不能够在享受活人的生活。
然而，这是这么强大的巫妖，却有着致命的弱点。
——命匣
命匣，这是承载着巫妖一切生命的重要之物，而这，却又与间桐赃砚的脑虫十分相似。
差别只是，一个极难摧毁的死物，一个是容易摧毁的活物。
至于弱点？缺点？这些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是永生的代价而已，不是吗？
“原来如此，巫妖转生啊！”间桐赃砚眯起眼睛，缓缓地说道。
“看来老朽是无法拒绝这个诱人的秘仪，不过能告诉老朽为何你一定要樱吗？”
间桐脏砚的态度突然转变为友好，问起了不相关的问题。
不过，这也在聂冷的预料之中。
“军事机密，况且你也没有把自己心里的计划透露给其他人的打算吧。”
聂冷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老朽就不多问了，但是这个交易，老朽要求自我强制证文的约束，这条件应该不过分吧。”
“——可以。”聂冷沉吟了一会，答应了下来。
自我强制证文是在魔术界流行的契约之一，因为是灵魂层面上的约束契约，所以签订契约的双方完全不用担心对方失约，甚至可以伴随魔术刻印延续到后代。
几分钟后，间桐脏砚写好了契约文书，并且交予聂冷审阅。
在系统的帮助下，聂冷确定了内容并无欺诈性的陷阱。
约束内容大意是这样的：间桐脏砚将间桐樱的人身自由权完全移交给聂冷，而聂冷则必须将此秘仪给予间桐家，并不允许将其给予他人，如果某一方违背契约，将遭受严重反噬，彻底失去魔术师的身份，沦为行尸走肉。
但是还有些不足，聂冷又让间桐脏砚加上两条新规定。
其一：间桐家不得插手圣杯战争，所具有的从者使役权移交于聂冷。
其二：圣杯战争期间，聂冷不得对间桐家造成任何侵害，并且在间桐家遭到敌人侵害时，必须无条件援护。
对于这两个新条件，间桐脏砚本想拒绝但是仔细想想，这次圣杯战争他本来就只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碰运气心态，才让间桐雁夜召唤参战。
魔术资质低下的间桐雁夜连控制都困难，更别提夺取圣杯了，并从中取得完整的永生之法。
于是，间桐赃砚，完全可以说是放弃了此次的圣杯。
直到聂冷的交易出现。
以一个无法控制的从者为代价，增加聂冷的战力，使得夺取圣杯更有把握。
并将其作为遮掩视线的道具，躲在暗中筹备秘仪之术的准备，闷声发大财。
等到下次圣杯战争的时候，间桐家的秘仪改造也该也就完工了，在再让间桐鹤野参战，测试其能力。
至于失败了？
那也没什么，只要还有后代活着就足够了！
对于已经活了五百年的老古董来说，血脉？都过了这么久了，血脉早就淡薄了，所以能够像对待间桐樱的时候一样，毫无任何的心理压力。
还待在这里，只不过是为了筹谋圣杯，筹谋着根源而已。
这非常符合间桐脏砚的行为风格。
嗯，没有问题。
在双方手上交换签下自己的名字后，契约文书顺利完成，从现在开始聂冷和间桐家就是盟友关系，双方必须履行契约条件。
聂冷在书房等了不到五分钟，间桐脏砚就领着一个紫发少女走了进来。
说是少女有点不妥，年龄还太小，应该不过十岁。
和色相符的连衣裙穿在身上显得十分文静。尽管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大多都很可爱，但是像她这样宛如洋娃娃般的人偶少女，却没有多少。
略显不足的大概就是那双眼睛吧。
死气沉沉，充满了对世界的麻木、漠然。
甚至是，绝望。
看上去真的仿若没有灵魂的人偶。
“人老朽带来了，现在她是你的。说实话，老朽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得到她，但是希望你能如实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间桐脏砚进了书房后，对聂冷沉声说道。
尽管签订了自我强制证文，作为交易信誉保障而言几乎称得上万无一失，但是间桐脏砚的姓格注定了他永远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
并不是单单的天姓多疑这么简单，就像是常年生存在战火中的老兵一样，思维神经每时每刻保持着警惕，长久下来就养成了习惯。
聂冷双手抱胸，脸上浮现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一边打量着紫发少女一边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有rker协助，可以说这次战争的结果早已注定，只要我不想就绝对没有失败的理由。“
随后就在间桐赃砚的眼光之中，用手指，点了桌上的人皮书。
一条条紫色的锁链，从人皮书上浮现，随即，颜色变淡越来越深，虚影同样转化为实体。
最终，一颗面容狰狞的一颗紫色骷髅头，浮现在锁链之上。
咯咯咯咯，如果仔细听，还能够发现，眼前的这颗骷髅在笑。
没错，就是在笑。
对此，间桐赃砚露出来几分感兴趣的笑容。
“刚才拿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这本书……简直就是一个魔力炉心。
能做出这么一本书，看来他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啊！”间桐赃砚看向聂冷点头暗道。
不知不觉间，间桐赃砚对聂冷的的警戒达到了最高。
同时，对于聂冷的忌讳也非常地深。
试想，可以得到如此强力的圣遗物，本身就已经是异常困难的程度，要知道，其余几位，得到圣遗物，都不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而默默取得如此圣遗物的聂冷，去偏偏没有任何名气，这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
这这只能了说明，聂冷藏的很深。
不过聂冷的动作还在进行。
当骷髅头出现之后，张开了大口，露出了宛如马头颅一般的图样。
聂冷将手放在图样上方，一股诡异混浊的魔力，注入了其中。
随后，整颗骷髅头，以及锁链跟着崩碎。
人皮书的上方，也浮出来几个用日文标示的字。
——巫妖
这是由死亡所设置的封印，需要聂冷的魔力，才能够解除。
不过，在那之后，想要打开这本书，每一页都必须要支付足够的魔力。
聂冷相信，到时候的间桐赃砚，表情会很好看。
“你能有如此信心自然再好不过，那么老朽就在这提前祝你一切顺利。”
间桐脏砚笑了笑，忽然想起什么事，双眸带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交易便就此完成。
小樱的随身行李就放在门口，请记得带走。
“对了，有一件事老朽忘说了。虽说老朽答应将交给你作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协助，但是现在的御主并不是老朽。如果那个人有何异议的话，身为普通魔术师的老朽可是无能为力。”
他的言语中掺杂着令人不悦的笑声。
聂冷收起了笑容，淡淡的督了他一眼。
“多谢提醒，我自有办法。我总不能白白浪费了您交给我的绳索。
不过，可以请您告诉间桐雁夜，请他在未远川的港口等我。”
是的，这条绳索已经到手，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将它套在目标脖子上了。
间桐脏砚理不理解这番暗示，聂冷根本不在乎，就连他有没有暗地里盘算什么阴谋，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聂冷双手提着属于间桐樱的随身行李，带着间桐樱，缓缓地走出间桐宅邸的大门。
太阳已经下山，夜深人静的街道显得幽暗诡秘。
路灯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放在电影里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如果放一段低沉悠扬的音乐很容易营造出一种恐怖压抑的气氛。
只可惜，无论是聂冷还是樱，都不是普通人，直接无视眼前的景色。
“那边那个人渣，放开那个女孩！否则我就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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