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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拐卖5


第二天早上,白念当然没能跟昨天打算的一样,早起看阿婆做米糕。因为睡不好,甚至晚起了。

        头晕晕地被季枉生叫起来洗漱之后,她就眼巴巴地看着他,昨晚应该不是做梦,他答应了要管的是吧?是吧?

        季枉生面色如常地拉她出门:“先吃早饭。”

        一说早饭,白念真的饿了,昨晚就没吃。只好先按住别的事情,出去吃饭。

        山间小屋院子的清晨,阳光尚未照耀到,还带着凉爽的薄雾,阿婆已经把早餐摆在树下石桌,见他们下来,还笑着打趣了两句,大约是说白念没起来看她做米糕。

        白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坐下的时候,却又想到,这里离黑水村并不远,阿婆会不会也知道拐卖的事情,并且习以为常呢……不过六七十的老人,一辈子都生活在山坳里,估计也没有觉得不对吧,唉。

        她默默地吃着早餐,味同嚼蜡,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天开心悠闲的心情。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她勉强把碗里的都吃完了,一转头发现季枉生在看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圆圆的,只有他巴掌大小,上面有一根针在动,似曾相识。

        再一抬头,发现他微微皱着眉,表情有点严肃,她问:“这是什么?”

        “罗盘。”季枉生皱着眉头,把东西收进了口袋。

        白念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些鬼片、僵尸片的片段,罗盘指针动的话……她小声地问:“这里有,有脏东西吗?”

        “没有。”季枉生说,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别乱想。”

        但他还是皱着眉头,神色有点凝重,白念猜测:“那就是你有事情了。”

        “本来是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季枉生想了想,说,“不过不急,先把你挂在心上的事情解决了吧。”

        白念顿时眼睛一亮,打起了精神。

        只要他愿意管,就好办了,她才不相信他没办法。

        白念立刻把他拉回了房间,关上门,着急地问:“怎么办?”

        季枉生不慌不忙地从竹椅上拿起她的本子,翻开看了看,上面写满了她端正的字迹:“你昨天忙了一下午,没想到什么办法?”

        白念沮丧地说,“办法是有,但是都好危险。”

        她在竹椅坐下,把昨天憋了半天的话告诉他:“我在网上看了很多相关的案例,单靠个人力量确实好难。比如说报警,首先会报到这里最近的镇上派出所,警力有限不说,那些警察说不定就是从各个村里出来的,如果不是也早就混熟了附近村镇,他们要是通知村里,就打草惊蛇了,那些妇女孩子都会被转移藏起来。如果往上报,又没有证据,而且他们也是会通知当地警方的,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季枉生点点头,看来她还是能想明白其中复杂的,他拿着本子坐到床边,一边继续看,一边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被拐卖的那些妇女,”白念从竹椅上起身,到床边挨着他坐下,“有些可能被拐卖十几二十年了,孩子都生了,早就认命,把那里当成家了,甚至还会劝说后面被拐卖的人认命,帮忙掩盖真相。”

        季枉生说:“不仅如此,她们还可能怪你破坏了平静的生活。”

        “嗯,网上是有看到这样的案例……”白念皱着眉,有些人被折磨得失去了反抗精神,被pua成功,愿意在那里继续生活,她也不好说什么,他们就帮帮心怀希望、等待被救援的人吧。

        季枉生看字迹越来越潦草,显然写字的人心烦意乱,就合上了本子,问:“那你最后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白念说:“要不我们收集信息曝光到网上去?之前不是有很多舆论办案的例子吗,借住社会的力量,扩大影响力,舆论压迫之下,国家肯定会重视的吧。到时候说不定跨省调配警力成立专案组,避开本地熟人直接查呢?”

        “他们本地人也不是不上网,得到消息肯定转移受害人,消灭证据。闹大了,那些人的命也保不住了。”季枉生冷静地指出来。

        “啊。”白念皱起了眉头。

        季枉生又说一句:“说不定还会先把你这个提出问题的人解决了。”

        “那我也没办法了,说完了。”白念垂头丧气,又看着他,“你肯定有办法,快点告诉我。”

        季枉生说:“我也没有高明的办法,还是报警吧。”

        白念瞪着他。

        季枉生说:“当然不是贸然报警。我们要先掌握证据,了解黑水村的大概情况,有多少人是被拐卖来的,什么时候被拐来的,附近村子有没有类似情况……摸清楚了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白念皱眉:“这很难打听的吧,他们这么戒备。”

        季枉生沉吟了下,“得再去一次黑水村。”

        白念恍然:“我们还装作去买鱼?就说昨天吃了觉得好吃,还想吃。没人不喜欢赚钱,然后跟老板套话,最好找机会跟昨天的女人接头。”

        季枉生看她一眼,缓缓点头。

        白念奇怪地看着他:“你不会打算自己去,把我留在这里吧?”

        “想多了。”季枉生移开视线,拨了拨她扎起来的黑发丸子,“虽然我不想让你接触那个地方,但更不放心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白念抱着他的手臂:“我也不敢跟你分开。”

        季枉生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在她头顶黑发亲一下,“嗯,不能跟我分开。”

        他们上午没出去,讨论了下到时候怎么行动,又向阿婆了解了下有关黑水村能了解到的信息,午饭后白念习惯性地犯困,季枉生拉她到床上睡过午觉,下午两点半才带了水出去。

        “好热!”一天之中气温最高的时候,白念一出门就开始出汗,不禁眉头大皱。

        季枉生身上背了个从阿婆家借的老式军用水壶,一手撑着伞,一手摸了摸她红通通的脸蛋,感觉她像个散发着热意的小太阳。

        他也热,但也只是额头薄汗罢了,不会像她这样。

        白念脸颊蹭蹭他带着凉意的宽大手掌,挽着他的手臂,虽然热,但还是喜欢跟他挨在一起。

        他们再次出现在黑水村村口,已经快四点了,这时候没什么人走动。

        白念忍着阳光暴晒下更浓重难闻的鱼腥味,跟季枉生走到了卖鱼大叔的面前,主动打招呼:“大叔,您家的鱼味道可鲜美了,馋得我今天还想吃!”

        “哈哈哈,小姑娘识货哩,我家的鱼最肥最好吃!”卖鱼的大叔眯着眼打量他们,闻言就咧嘴笑开了。

        “那请您再给我们捞一条吧!”白念脸上扬着甜美的笑容,“对了,村里除了鱼,还有什么水产或者别的特产吗?我们到乡下来度假,很想多尝尝你们本地土特产……”

        季枉生听着他们说话,转头看向村里,双眼冰冷。

        白念让把捞好的鱼先放水池里,说要进村买点东西,拉着季枉生进了村。

        可能是时间段不同,村里闲着打量他们的人少了很多,他们直接到昨天的那户人门前,敲门。

        等人来开门的时候,白念发现季枉生在看着左后方那家,她奇怪地问:“怎么了?”

        季枉生回头说:“没什么。”

        白念又敲了敲门,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人在睡觉,还没开门,她压低了声音说:“要不我们两个分开,他们戒心会低一点。”

        本来以为季枉生不会答应的,毕竟他说了不能离开三步以外或者视线之外,结果,他竟然点头了。

        “也好。”他说着,又看了旁边一眼,“你小心一点,最多十分钟,我来找你。”

        白念顿时都愣了一下。

        季枉生握了握她的手,然后松开,很快走开了。

        他走开不久,门里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门开了,露出中年女人那黝黑朴实的脸。

        “姑娘,是你啊。”发现白念自己一个人之后,对方打量了外面一圈,“哎哟,你男朋友今天没陪你来吗?”

        白念忍着紧张的心情,说:“我跟男朋友吵架了,出来走走,想顺便买些这里的特产解解闷,第一个就想到你们家了。你们有没有花生、南瓜子、桂圆干之类的?”

        “姑娘怎么好跟男朋友吵架,自己跑出来哩。”中年女人闻言,再次打量了一眼外面,嘴里说着:“正好麽,我家种有花生,今年还没收,去年的还有,你进来看看要不要。”

        “好啊。”白念跟着她进了屋里。

        中年女人利落地把院门关上,白念听着关门的声音简直是心沉了一下,感觉自己入了豺狼窝。

        十分钟而已,季枉生就在隔壁,她要稳住!

        白念心里安慰自己,快速打量了一眼,向自己求救过的女人还是穿着破旧的衣服,木呆呆地坐在廊下桌子旁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慢慢从碗里舀米粥喂孩子,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孩子也已经不哭了。

        白念问了句:“大娘,大叔不在家吗?”

        “在呢,他在里屋睡觉。”对方说着,突然脚步一转,“姑娘你等一下啊,我去把他叫起来给你称花生!”

        说完,她还真就进屋去了,留下白念在院子里。

        白念心道机不可失,快走几步到那女人身边,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被拐来这里的?”

        一边说她一边低头看了眼孩子,才两天过去,已经瘦了好多,精神萎靡,跟之前的白胖健康大相径庭。

        女人麻木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抬眼看向她,无声地问了句:你一个人来的吗?

        白念说:“我男朋友去隔壁了,需要掌握你们的信息,才能……”

        女人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白念,急切地说了一个字:逃!

        这一个字无声,却让白念猛地惊了一下。

        三十米之外。

        两家院墙之间的阴暗过道里,季枉生身前,有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暗淡虚无的灵魂。

        “……死了?”

        季枉生听到灵魂传来的消息,皱起了眉头,有些困惑,不可置信,他冷冷地问:“什么时候死的。”

        被他擒住的鬼魂瑟瑟发抖,不敢不回答,但是经年过去,他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十五年,不,应该十六年了……

        季枉生又问:“怎么死的?”

        鬼魂努力地回忆着,说出零散的信息:土枪……小孩……金铃……

        季枉生一再逼问之下,也只能得出这几个有限且毫无关联的词汇,只好放过这个快要消散的灵魂。

        皱着眉收起罗盘,他转身去找白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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