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起出差
姚书语一语中的，【charon】项目开始启动，所有人都忙的昏天暗地，考虑到之前因为耿科的告状，自己差点离开秦纠公司，付离也学着像其他人一样装模作样的开始加班。
赵乾给付离一开始分配的是服务器相关的接口开发，并给付离的时间预算是8个工作日，因为加班的原因，付离一两天便调试完成，坐在座位上发呆，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赵乾观察了付离很久，一开始付离还在埋头苦干，但2天后，时不时看到付离不是发呆，就是神游，赵乾对付离的工作态度很是不满，但又考虑到上次耿科的事情，觉得付离可能真的是和秦家有什么关系，耿科仅仅说了一嘴付离上班踩点，便被开了。
赵乾放松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不像质疑，更像是工作交流：“付离，你工作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看你最近总是在发呆。”
付离回过神，但精神还带着未抽离的迷茫，对赵乾说：“没有什么困难，没有事情做。”
赵乾抬手推了推镜框边缘，不大明白付离的意思，事实上付离进公司这么久，除过入职和工作分配，赵乾从未与付离有过其他交流，一脸疑惑的问道：“没有事情做什么意思？”
付离一脸淡定的说：“奥，你分给我的我做完了。”
赵乾一脸震惊，好像在说你逗我玩，但很快恢复平静，一脸狐疑：“这么快，不是给了8个工作日吗？你运行下，我看下结果。”
付离没有再回复赵乾，跑起自己写的程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丝毫不差，完完全全是需求设计的结果。
赵乾：“”
回到位置上，赵乾像李斯明之前的做法一样，将付离的代码阅览了一遍，最终和李斯明一样，对付离的成果做出一致的高度认可和膜拜，然后陷入沉思。
耿科虽然性格不大讨喜，但因为耿科的事情，赵乾事实上一直对付离存在一定的偏见，认为付离只是个空有长相和后台的绣花枕头。
或许是秦家的亲戚安排下来下乡体验生活，等生活体验完了，感受了人间疾苦，或许等不到体验人生疾苦，让其他人收拾烂摊子，便会自己要求回到温室。
眼前一直闪现付离电脑屏幕上的运行结果，2天完成8个工作日的工作内容，不仅高效还高质量，赵乾觉得这样一个看起来话少到甚至骄傲的付离，即便真的有所谓的背景，所以才独来独往，孤僻冷漠，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将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与周围所有人隔离开。
但他身上所拥有的冷静，知识，积累和沉淀，是完全有底气可以做到漠视一切，为所欲为的，他开始反向思考。
[charon]项目成立之初，秦纠的团队是不缺人的，一开始的人员架构，都是从总部挑选下来的，付离能在人员已经饱和的状态下进到公司，大概率不是因为后台，而是因为真的有真才实学。
但赵乾又开始疑惑，这样一个技术能力卓越的人，秦纠为什么会只安排他做自己的下属，赵乾陷入了一个诡异的逻辑悖论不能出来。
“你的进度很快，其他人还没做完，暂时没有其他工作安排，你这两天先看看其他的，休息一下。”，赵乾无奈的给付离发过去这样一个通知。
与此同时，赵乾向秦纠汇报了工作进展，提了一嘴付离。
下午5点，沈郁通知付离去总裁办公室，付离很好奇自己目前只是一颗毫不起眼的螺丝钉，秦纠见赵乾也不会见他，但现在不是黄越文公司，自己也没有理由拒绝上司正当的约谈，便不情不愿的说：“嗷，待会去。”
整理好心情，付离进门前敲了敲秦纠办公室，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秦纠扬了扬眉毛，没有说话，示意付离进来。
付离慢吞吞的跟在秦纠身后，脑子里还在思索为什么秦纠会叫他进来，自从知道耿科告状以后，自己已经装模做样的学其他人开始加班了，自己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会惹到秦纠。
突然眼前一黑，感觉撞上一堵坚实的墙，还没反应过来，头顶飘来带着点无奈的声音：“走路能不能看着点路。”
付离抬头定睛，便看到秦纠高大宽广如山一般苍劲带着雄性荷尔蒙的背影，秦纠没有回头，付离顿了顿，揉了揉鼻子，声音有点小：“哦！”
秦纠转过身，高大的身影笼着付离，付离往后退了一小步，而后看到秦纠注视着他的带着审视的目光。
秦纠缓缓的开口：“你就这么不愿意多说几句话？你虽然失忆不记得我，但我还记得你，再怎么说也算是旧相识，目前我还是你的上司，你也犯不着这么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付离不知道秦纠为什么又生气，自从上次在秦纠家过夜，来公司时，两人还没有那么僵硬，甚至在家里的氛围可以用和谐来说，但中间仅仅只过了3天，自己没有找过秦纠，也没惹过任何麻烦，秦纠现在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让付离疑惑茫然和无所适从。
付离移开目光，看着秦纠后面的落地窗，窗外是高耸的大楼，滚动的广告屏正播放着各式各样的广告信息，或许是沉默的时间太久，付离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秦纠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精神分裂，付离不来找他，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付离一直不来找，又憋着一口气，见不着付离，又想着见他，等见到他了，又忍不住冷言冷语，自己的从容冷静，从以前认识付离开始，就一直在为莫名其妙的事情破例，秦纠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危险，但找不到原因。
“找个地方随便坐，有事情给你交代”，秦纠走到办公桌坐下说道。
付离没有动，他不想坐，他觉得自己坐下，周围窒息的空气和秦纠的声音就会将自己吞噬：“我站着就好，你说完我就走！”
秦纠冷笑：“爱站那你就站着听。”
付离又问了一遍：“什么事情？”
秦纠看着眼前的电脑，没有什么起伏的说：“下周跟我去出差！”
“出差？”付离猛然抬起头。
秦纠斩钉截铁的回复：“对，出差！”
付离疑惑但又很快拒绝：“我不去！”
秦纠沉声道：“你问都不问什么内容就说不去，我难免怀疑你的职业素养。”
付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抗拒，顺着秦纠的话问道：“你说。”
秦纠突然不说话，看着付离，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的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资料还没发过来。”
“资料没过来，你都不知道内容，就想着叫我和你一起出差，我也怀疑你的职业素养。”付离被气到，顾不得思考，脱口而出。
秦纠突然从付离的脸上看出点以前认识的那个不懂人情世故，口无遮拦的付离。
心情莫名的有点缓和，也没有计较付离的话，不符合基本的职场礼仪，声音也没有刚才的剑拔弩张说道：“沈郁安排的，晚上资料就会同步过来，需要出差，是因为沈郁有其他工作要做，我缺助理，所以你跟我一起去。”
秦纠没有停顿的解释完付离的疑惑。
付离不耐烦的反驳：“你找其他人，我没时间，工作没做完！”
秦纠像是提早知道付离的态度，一脸淡定，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一边敲一边说：“哦？是吗？你以为赵乾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忘了他大小也是个领导，负责向上级汇报工作进展的。”
付离：“”
秦纠顿了会，像是审问罪人的警察，语气坚定的继续说道：“据赵乾的汇报，你那边提前6个工作日完成了任务，完成的质量很好，并且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付离：“”
秦纠停住轻敲桌子的手指，抓住破绽，乘胜追击：“所以你还有什么工作安排，说来我听听。”
草率，付离稳住心态，面如平静，丝毫不慌：“他会有新任务分给我”
秦纠回道：“没有，项目进度一切按照正常规划在进行。”
阴险狡诈，付离不打算和秦纠浪费口舌：“我是做技术的，你缺助理，应该尽快再招个助理进来。”
秦纠深邃的眼睛泛着精明，有着玩味，看着付离头顶立起来的一缕碎发，然后带着点惭愧的声音说：“抱歉，我破产了，你也说过，我应该节省不必要的开支，我认为领导有必要听取员工可建设性的积极正向的建议。”
付离：“”，被算计了，付离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一样后悔自己曾经的说过的话。
秦纠气定神闲的收尾：“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人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付离妥协：“没有！”
秦纠站起身，走到付离1米远的距离：“那下去吧，下周一出差，周六周天，来我的住处，安排你要做什么。”
付离像只受惊的兔子，一点就炸，疑惑：“去你那干什么？”
秦纠简直被气乐了：“今天周五，晚上资料过来，所以只有周六周天两天时间准备，你不来找我，难道我去找你？”
付离垂死挣扎：“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发我消息吧。”
秦纠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一样：“说起发消息，手机给我。”
付离没来的及反应，已经将手机递了过去：“干什么？”
秦纠修长的手指在付离的手机上输入些什么，再在自己手机上飞快的确认，然后将手机递回给秦纠：“我的微信，我的号码，都记好了。”然后意有所指的补充了一句：“你的联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付离接过手机，看了下微信和通讯薄，看到手机联系人和微信星标联系人多了一个名字，备注：秦。
付离:\"\"
付离觉得此刻的秦纠很幼稚，特别幼稚，虽然脸上冷冰冰，矜贵骄傲，但做的事情却匪夷所思，微信联系人都要与众不同的给自己加个星标显示身份的与众不同。
秦纠依旧清冷的声音接着说：“你如果不想明天去我那，那就今晚下班一起跟我回家，我们彻夜长谈也不是不可以。”
付离怒视，声音带着强烈的排他意识，坚定的说道：“不用，明天我会按时到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然后一刻也不愿多留头也不回一溜烟的走了。
办公室里秦纠打电话给沈郁：“下周的出差，你不用去了，给你放假去休息。”
等待发落的突然被放假的沈郁，此刻全然忘了秦纠以前工作时怎样的雷厉风行，一丝不苟，不苟言笑，冷若冰霜，自己是如何的苦不堪言，此刻感觉秦纠背后闪着金灿灿的光，佛光普照，像是个下凡普救众生的神。
而工位上的付离，一脸郁闷，周围气压低像在深不见底几万米海底的深水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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