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入职质疑
7点半的闹钟如约而至，付离被刺耳的声音吵醒，决定了的事情便去做。
付离成年后的人生简单的就只剩制定计划—执行计划，并且不被任何因素打破，可以采取避规但一定要执行。
迅速起床洗漱好，付离便前去秦纠的【时光】工作室入职，
依旧是沈郁接待付离，沈郁对付离意外的热情。
一方面觉得付离是他很少见的不同类型的人，长得好看性格特立独行。
另一方面追根到底，还是八卦心理作祟，想知道自己的老板为什么，好像对待付离跟其他人不大一样。
疑点之一就是，在公司人员组织架构饱和状态下让付离来面试，面试地点还是自己的私人领域。
几次接触下来，沈郁却发现付离似乎并不怎么认识秦纠。
从没主动提起过秦纠，也并没有表现出在乎秦纠的表情。
话少，言简意赅，那张白净如玉的脸上时刻露出一幅无欲无求，生人勿近的疏离。
沈郁带着付离转了转公司，带他认识了下各个部门的位置，介绍了下公司的规章制度。
公司整体呈现一种艺术感的科技风，简单的白黑灰装修。
休息室等一些非正式场合的墙上装饰着一些设计感满满的星星。
例如：北斗七星，射手座，七大行星等，以及简单的名字科普。
每个工位上放着除了绿萝外，一些宇航员，飞船或者星体手办。
最后沈郁带着付离来到付离自己的工位上，付离的位置距离上次和秦纠面试的办公室很近，斜侧方向。
付离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面试的办公室的玻璃，不过因为单向玻璃，从这个方向看，看不见里面任何东西，
沈郁拍了拍手掌，然后右手抬起，手掌掌心□□斜朝上，指着付离。
干净利索的直奔主题介绍：“大家手上工作放一放，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事，这位是付离，我们的新成员。”
然后交代：“之后会一起共事，参与charon项目的开发，希望大家以后一起努力。”
最后侧头，问付离有什么话要说吗？
付离摇摇头表示没有，沈郁似乎意料之中对付离的反应。
继而笑着对技术部的同事说道：“付离性格腼腆，话少，他可是我们秦总特意聘请过来的，大家以后要多多照顾他。”
技术部大部分人年纪在30岁以上，工作经验丰富。
付离年纪轻，长的像幅清淡又简单的水墨画，人也低调，加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最主要的是没有自我介绍打招呼，一些稀稀疏疏的嘀咕讨论声传来。
“这人看着这么年轻，怕不是过来混日子的。”
“爱答不理的样子，还用说，绝对是秦总亲戚吧。”
“没什么本事，摆谱还多的不行。”
“能不能行啊，技术部是干正事的，不是过来吃闲饭的。”
“你看他长得那样，唇红齿白，哪里是会做技术的，说不定是老秦总的私生子也不一定。”
“你可别瞎说，被听到了，你怕不是想要收拾东西直接走人”
沈郁听到四下里的讨论声，回头看了一眼付离，付离像是没听到一样，在走神。
沈郁扶额，想起秦玖对付离特殊的态度，觉得付离应该是个厉害角色。
又觉得付离长的实在在他的审美点上，带点个人情感在里面。
沈郁握起拳头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眼睛蹦出一道微微的寒光，提高声音。
一本正经，却带着笑里藏刀的表情，说道：“技术部，是干事的，不是说闲话的，大家做事，各凭本事，不要到处嚼舌根。”
沈郁虽是个助理，但因为跟着秦玖，平时总是一副左右逢源，察言观色。
说话办事四两拨千斤的淡定从容，即便下发一些处罚通知也是公事公办，没有任何个人情感因素。
因为工作能力高，算是秦玖身边的左膀右臂，这会因为刚来的人，突然说这么重的话。
但说话分量自然是有的，刚才还悉悉索索的讨论声瞬间消失，安静了下来
很快沈郁又恢复那张从容克制礼仪满分的脸，低头对付离报以不好意思的笑。
客气说道：“公司就这样，小团体多，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技术部更是，都是靠技术吃饭的，不过你，我是不担心的，秦总招你过来，你身上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然后沈郁走到一个靠窗的工位，公式公办的叫了声：“赵工，这是付离，我先将他放到你手下，你待会可以讲下你的工作安排，和我们项目的情况。”
沈郁刚交代完，手机铃声想起，沈郁捂着听筒侧着身子。
按了通话键接起电话：“好，我这就去安排，时间，地点，我知道了，好的，您稍等，我这边确认下给您回复。”
然后回头对付离致歉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然后对这位叫赵工的人说：“赵工，那麻烦你了。”
这位叫赵工的人，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付离。
刻板的介绍道：“您好，我叫赵乾，你先坐，我先发你一些项目资料，你先看，看了有不懂的地方问我，你先过去吧”。
说完，然后迅速转身坐下，没有其他再多的言论。
赵乾看起来年纪34，35的样子，体型偏瘦，长了一张稍长的脸。
脸上没什么肉，显得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窝微陷，眼带乌青，下眼睑靠鼻侧，一道深深的泪沟。
眼睛里血丝分明，纯色较深，下颚处有些许没挂干净的胡渣。
面色有些饥黄又有点泛青，看起来长期睡眠不足。
穿了件紧紧贴着身体的衬衣，和一条牛仔裤，和付离形成鲜明的对比。
赵乾看起来就是个标准的程序员形象，刻板规整一丝不苟不修边幅。
但付离白白净净，唇红齿白，简单的休闲装，看起来不像是程序员更像是设计部做设计的。
付离回到工位，不一会，便收到赵乾的资料压缩包，付离在座位上解压资料，看了起来。
大概了解了下该项目的前期调研，需求情况，以及产品设计和理论。
压缩包的内容大部分都是产品的一些介绍，还没有设计框架。
看完后，付离脑袋构想了下设计实现，觉得这项目做起来不难，但感觉不是很商业的产品。
对手机终端严格绑定账号且必须实名认证，账号只可在一个终端登录，这样下来，缺少相当多的市场流量。
因为一旦产品发布上线，作为一个社交app,很多人可能同时注册了多个账号，这样的话，下载量，活跃用户数就会少很多。
付离不大明白，很奇怪。
秦纠不是破产了吗？难道此刻不是应该跟随市场，做出一些更符合市场主流审美，迎合市场的产品吗？
但这个产品的设计理念，好像并不是奔着钱去的，更像是凭着个人喜好做出来的产品。
6点钟，下班前，付离打开云笔记，写下：周一，晴，入职，看了眼资料，产品不大行，不能暴富，想不明白。”
想了想，删除，重新写入：“周一，晴，入职，无聊。”
写完后，付离收拾了下工位，将水杯，电脑，椅子规整，没有犹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一堆还在内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的社畜又开启了新一轮八卦吐槽。
“6点，刚到点，就走，这人也够张狂。”
“他上的不是班，做的不是技术，是小时工吧，按时计费，过时就走。”
“我说什么来着，这人肯定是走后门进来，不然怎么这么张狂。”
“我觉得他长得蛮好看的，说不定真的有能力，所以走的早。”一个看起来23，24岁左右的人女生说道。
“得得得，你们女人，就知道看脸，绣花枕头，你懂什么。”一个满不在乎，有些醋的声音反驳道。
“赵乾，这是你手下的人，你也不管管，天天这样，不得骑到你头上。”
一个尖嘴猴腮的稍微有点年轻的人问道，此人长的倒是周正，眼睛很大。
但一双原本挺大，时常微眯，左右瞥着，露着些精明。
一张大嘴，像是能塞进一个喇叭，配着刚才洪亮的声音，倒显得有点割裂的滑稽和不匹配。
赵乾抬了抬眼睛，刻板的脸，像是零件重启似的，冷淡的说：“别管那么多。”
公司在23楼，付离刚进电梯，准备按电梯，突然冲上来几个人。
想了想正值晚饭点，这个点可能都是下来吃饭的。
付离不喜人多，想着下次一定，等人少了再坐电梯。
为避免肢体接触，尽量往角落走，越来越多的人挤进来。
突然身前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还是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将付离拢在不到1平米的地方。
付离微抬头，便看到了秦纠棱角分明，弧度冰冷下颌线的侧脸。
由于一天没有看到秦纠，付离以为秦纠大部分时间不在公司，可能在外面出差，开会。
之前黄越文也总是这样，一周5天，4天都不在公司。
付离来公司第一天没看到秦纠，便下意识的放下心。
以为工作和生活可以这么平安无事的走下去，
没想到赶下班又莫名其妙的撞见，还是在电梯这样氛围压抑拥挤的空间里。
付离偷偷瞥了一眼秦纠，秦纠像是没看到付离，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刚劲挺拔的身资，即便是在混乱的电梯里也带着贵气。
上的人越来越多，后面人朝后拥挤着，因面对着秦纠，逐渐超过安全社交距离。
付离为了尽量不碰到秦纠，想了想，便打算往傍边挪一小步。
脚刚迈出不到10厘米的距离，头顶低沉沙哑的声音顺着耳膜传来：\"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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