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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卷王传说


长公主府。

        锦鲤塘上九曲桥中朱亭。

        “殿下……”

        绿芒刚来到长公主所能感受到的区域,方轻启朱唇话音未落之时,长公主便激动地回头看向她。

        “怎么回事?我听说晚殊把一块自己好不容易拿下来的地,白白送给了步择凡那小子?”

        “殿下,不是的殿下,这传闻有误!”

        那些常年出没在各大酒家的人,总是最爱在茶余饭后讨论帝京那些出身尊贵、模样出众的年轻人的日常生活。

        长公主与宰相之女,白送步家大公子一块地这件事情,肯定自步择凡踏出皎绫坊那一刻,就让以酒肆为家的那些人听去了,并添油加醋作出了好几个版本,最后还传到了长公主这里。

        “那事实是怎样的?”长公主不禁激动得,而有些惊恐。

        “回殿下,事实是那块地并不是块好地,那地不仅形状奇怪,土质坚硬贫瘠,还位于穷乡僻壤,如果按照小姐和韩姨娘的原计划种棉花,估计收成也不会很好。但那步择凡跑过来说,他想从小姐手里拿走这块地,给宫里的宸妃娘娘建个学堂。小姐是问过了韩姨娘和一些普通女工的意见,才决定转给步家大公子的。”

        在市井流传的那些版本里面,可能细节有所不同,但定是所有版本,都将这件事情里出现的那块犄角地,说成了林晚殊向步择凡表示心意的礼物。在他们嘴里,这块犄角地,在林晚殊这种顶级千金手上,就与个荷包佩玉没多大差别。

        可是在长公主听来,林晚殊现在敢把一块地当成荷包送给步择凡,以后会不会是一套大宅院,一个难以得到的高阶官职,甚至是一笔国库才出得起的大钱?

        所以听到绿芒把最真实最完整的版本说出来时,长公主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宸妃啊?是洪家那个女儿吗?”

        “殿下,正是洪家的嫡女,陛下的宸妃。”

        “只是,既然都是一块形状奇怪、位置不好的地了,怎么还建得出学堂来呢?”长公主似乎有些怀疑绿芒的版本也是添油加醋之后的,是绿芒为了让她省心一些而做了些改变的,就开始额外地挑细节。

        “回殿下,依奴婢的印象,当时步家大公子说的好像是,把那块犄角地作为孩子们的一个玩耍的地方,并不是做成读书讲课的讲堂。”

        道理通顺而又细节完整之后,长公主相信了绿芒带来的版本,是最真实的那个。

        “这晚殊真是的,平日给那步择凡随便送点儿吃食或小玩意儿也就罢了,土地这种东西,可不能马虎。”长公主深呼吸了几下,“哪有姑娘家这么倒贴的?绿芒,你继续在皎绫坊盯紧晚殊,同时也多和一些普通女工打好关系。既然那韩庭露这么在乎手底下女工的看法,你和女工们关系好了,以后至少能阻止晚殊做一些愚蠢的决定。你若觉得一个人做不好,就来找我增派人手。”

        天下父母之心如此,有女儿的母亲更是这般,绿芒附身行礼,向长公主郑重承诺。

        “对了绿芒,那个晏传义,最近在晚殊面前表现得怎么样?”

        为了防止林晚殊日后受罪,长公主可谓是多措并举,韩庭露、绿芒和晏传义三人,分别对应三个突破口。

        “殿下,那晏传义目前一直是中规中矩的,跟个寻常男子一般。不过,奴婢也跟小姐同为年少女子,倘若一个男子过于刻意地在我面前招摇暧昧,即便是他长得再英俊,奴婢也会十分反感。”

        长公主觉得绿芒的观点挺不错。

        “所以从这点看来,奴婢觉得那晏传义做得还不错——他与其急功近利地去刻意讨小姐欢心,还不如先踏实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等小姐足够信任他了,再以一些暧昧来乱小姐的心。”

        “这么看来,那晏传义确实很有办法。”长公主稍作停顿,“那晚殊呢?晚殊对他有什么感觉吗?晚殊有没有更喜欢这个做事又靠谱、生得又俊美的男子呢?”

        绿芒仔细回忆了一番,良久之后才回答长公主:“回殿下,作为朋友的话,那晏传义就对于小姐来说,已经是个很要好的朋友了。小姐带着素娴,常常与他同吃同行的。”

        ——

        皎绫坊。

        其实吧,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职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在女人多的地方还是在男人多的地方——

        晏传义都容易被人们称作“卷王”。

        这不,皎绫坊都还没有正式开张,晏传义就利用胡巧竹的姐妹帮,卖出去了上百匹锦。

        连韩庭露都叹为观止,连连夸赞谢虑远果然有诚意,愿意把晏传义这么一个人才送到她的皎绫坊来。

        这天,韩庭露交给他一个任务,皎绫坊迟早是需要开启线下实体店的,就叫他去帝京最好的几条金街看看还有什么各方面都不错的店铺,趁早把店铺给选定来。

        不等韩庭露细说要求,晏传义就说他懂得评估一家店铺的综合价值,并且能用最少的价钱,盘下最好的店铺,然后带着些干粮和普通面额的银票出发了。

        晏传义走在逐渐平坦的山路上,突然被一个甜甜的声音叫住了。

        “传义兄,最近韩姨娘和姐妹们都老是夸你什么活都能干得好,我想跟在你身边学一学。”

        果然,是娇憨可人的大只美人儿林晚殊,可她今天没有带上素娴。

        晏传义停下快活的向前脚步,站在原地耐心等她。

        “晚殊啊,你不是应该先学学作坊的管理吗?还有,素娴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呢?”

        “素娴说她做账的功夫还不是很扎实,就继续在山上练习啦。听韩姨娘说你下山是去看店铺的,我就想跟你一起,因为我逛过很多特别好的店铺,能看得出哪里的店好,哪里的店不好。”

        看来林晚殊是一路小跑,才追上了晏传义的,她说话之间还带着几声粗气。

        其实晏传义心里想说,林晚殊目前算账的本事也不怎么好,但她作为作坊的主要负责人,线下实体店也确实该经过她的手才合理。

        “晚殊,我一个人出门,用自己的腿跑跑就好了,你都不准备车马的吗?到时候走街串巷找好店铺的时候,没有车马可是很累人的哦。”

        “没事。车马在大街上停来停去也不方便,还不如跟着你走。”

        林晚殊充满了为自己创业的喜悦,晏传义却多了很多原来没有的担心。

        二人的第一站,是位于帝京偏东北部的敖朔金街。

        敖朔金街所在的位置,联结着许多也很繁华富裕的城市,来往于各个富裕城市之间的商人,多汇聚在此街。

        尽管这里距离帝京的中心地段,仍然有半个多时辰的车程,其也是个人来人往、充满生气的热闹之地,道路两旁的店铺小摊都十分密集,许多摆满了各色商品的小店,都不足一丈宽。

        林晚殊看到,这条街上的许多店铺都生意十分兴隆,总是有许多人不停地进进出出的。她仔细寻了许久,也找不到几个空闲的铺子。

        找呀找,好不容易在路的对面看到了两个连在一起的空闲铺子,却偏偏还有一家十分窄小,卖点金银细软都嫌挤,真不知道之前都是卖什么玩意儿的。

        “传义兄,那一处左边那个好!够大,至少能放八个布架,而且旁边还都是书铺和家具铺,不是什么食肆,会把味道留在我们的衣服上头。”

        林晚殊见晏传义好像还没有找到空闲的店铺,就指给他看。

        晏传义看向林晚殊所指的地方,确实是这条街上难得的空闲铺子,便与林晚殊慢慢走向那里。

        一进入到这家空荡荡的店里,就有个在外头摆摊卖糖膏的中年男子,堆满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呀?什么风把您二位这么标致的俊男靓女吹过来了?”男子热情洋溢地跑向二人,“这是鄙人最后两间铺子,敢问二位是要卖什么东西呢?”

        “高端服饰。”林晚殊答。

        “服饰好啊。”男子灿烂笑道,“就是需要一个大些的铺子,隔壁那个肯定是不合适啦。这个合适,往左都是卖书卖家具的,没有什么气味,右边那个小铺子我也不会作为食肆或者酒垆,以往都是租给艺人们说书唱曲用的。味道这一块儿,二位是真的不用担心。至于地段,这可是敖朔金街啊,天南地北的商旅汇聚此地,这条街上的店,就没有生意不好的!”

        “这铺子确实不错,大伯你打算如何收费呢?”林晚殊直截了当地问。

        “闺女你这么水灵,你把铺子开在这里,我外面的糖膏生意都会更好,所以如果是姑娘你租,我肯定给你算便宜点儿。”中年男子非要卖关子。

        “这个话就大可不必了。”晏传义突然发话,带着警示般的目光看向男子,“她不会负责守店,别指望靠着她的美貌,增长你的生意。”

        晏传义给人的这个感觉,就要比林晚殊难对付许多。

        “那鄙人看二位都是有缘人,也得给二位一个友情价。”男子收住尴尬,继续灿烂笑,“若是租的话,就收你们三两二钱银子一月,长租的话,就单算一个月三两银子,多租多优惠。”

        对于男子的“友情价”说法,晏传义表示很是反感,这不过是为了阻止他进一步杀价的借口罢了。

        “姑娘啊,这敖朔金街的铺子,哪怕是小小一个,也没有一两五钱银子以下的。我这么大的,收你们三两一月已经是很优惠了,若让别的房东知道,说不定都想把我绑起来打一顿,要求我把价格提上去呢。”

        这店铺的确大,地段又好,三两银子一月确实不错,林晚殊打算租下这个铺子。

        “好,大伯你准备好纸笔和印泥来。”

        “好嘞。”

        男子脸上堆满了被压抑的喜悦。

        “等一下。”晏传义突然一脸黑线地叫住了他,“你这铺子确实不错,但真的不适合售卖高端服饰。卖酒倒是不错,改天我回远醇坊和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租一个店。”

        “卖酒?酒的味道会嵌进我的墙里哦,卖酒的话,必须四两银子一月。”

        男子瞬间恼怒了起来。

        “传义兄,这条街上好多酒垆,还是三两一月卖衣服吧。”

        “晚殊,高端服饰的主要买家,是不是出身高贵的夫人小姐?她们是不是喜欢货比三家,喜欢试一试再买?可是你看这里有地方再修一个试衣的吗?还有,这里的人多得挤来挤去的,夫人小姐们愿意过来吗?”

        “成衣卖不了,可以卖布匹嘛。传义兄,你看这里来往的,还有许多独自打拼的女商,还有带着孩子跟着丈夫一起的商人妻子,她们路过此处,肯定会想着买几匹好布,闲下来给丈夫孩子做几套新衣裳。”

        晏传义观察过经过敖朔金街的人的行为,无论男女老少,他们都节奏极快,连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都是分分钟连汤干掉一大碗的。

        而布匹的生意,也是面向女子的,女子在为家人购置物品时,都会货比三家。她们一定会挑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去好好挑一挑,而不是在赶时间的时候买布匹这种东西。

        “传义兄,这么大又地段这么好的铺子,三两一月真的很便宜了,我们真的需要在敖朔金街上有一家门店。”

        或许对林晚殊来说,三两银子就是吃一顿普通早餐的钱,但是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花三两租这么一个铺子,就是不值当。

        晏传义不想说什么了,牵着林晚殊走出了这家店。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如果是晏传义自己一个人,他随便吃点儿干粮就好了,可有林晚殊在,她又走了这么多路,晏传义想带她吃点儿好的。

        “晚殊,你自己没带钱出来吗?”晏传义带的钱,只包括付店面租金的预算。

        林晚殊支吾了一下:“呃,传、传义兄,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跟你一起吃干粮就好……”

        这么说就是她没带钱的意思了,但晏传义还是想既让她吃一顿像样的中饭,又不动自己带的那笔预算。

        “晚殊,你也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晏传义一边梳理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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