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烈义
‘噗————！’×2
在看到“杰尔”的真身时，就连卡米尤和卢卡这样见惯大场面的人也在一瞬间陷入了死机状态。
毕竟无论是在上一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的前两次交战中，他们都明明白白地确认了“杰尔·斯卡利艾迪”这个疯子“男”科学家的存在，而其言行中也没有表露出任何变性倾向。
“卡喵拜托了，跟我说你之前扯淡作战计划的时候不告诉我们这个是为了惊喜。”
粉红色伪娘一边用面纸擦着卡喵碰他脸上的咖啡一边语无伦次道，他对面那只被酸奶颜射的蓝色呆毛伪娘这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不不，这个是真的不知道，再说这么有趣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不共享么？”
“这么说，这个‘杰尔’搞不好真的……等等，刚才你有没有听见她对司徒说‘我的半身’了？”
两只伪娘同时停了下来，卡米尤的呆毛滴溜溜的转了半圈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开玩笑的……吧？”
与此同时，回过神来的司徒轩扬则是因为“杰尔”的话而想起了一件往事——一件七年前的往事。
“难道你，就是那个时候被我利用摇篮的技术消除的……”
“没错，我就是那个时候的御座人格。”
眼看真面目已经暴露，“杰尔”收起了之前的神秘，光明正大地与司徒对视着，她的双眼中，没有半分的迷茫与退让；反而是本应来杀掉她的司徒，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不过因为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原因的关系，只得一点一点的从情报中猜测。
——七年前，仿效特洛伊木马行动被杰尔·斯卡利艾迪捕获的司徒，在利用摇篮的技术完善了自己的身体并且从灵魂中“切除”了一直困扰他的御座部分之后就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轻松。于是乎在大闹一番之后，就直接跑外面玩去了，至于被他切下来的部分灵魂则是被他当成了一团恶灵留给杰尔来烦恼，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
【嘛，从结果来看起码坑杰尔这一点是做到了呢……把他给直接坑死了。】
司徒暗自想到，不过虽然他看上去挺冷静，但内心里还是满惊讶的——毕竟自己的灵魂碎片直接把另外一个人的肉体夺舍这种事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就是所谓因为太过年轻而犯下的错了吧？”
“你就只会这样来掩饰自己的错吗？所以才会让我找到空隙，利用这副‘强化外骨骼’得到肉体呢。”
“杰尔”及时的插话阻止了司徒的打算。
“‘结果成功了就好’、‘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你这家伙每次吃瘪都会这么想呢，被灭霸赶出616号宇宙的时候是这样，在古代跟辰月教的战斗中被赶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甚至乎芙蕾娅差点被弥赛亚侵蚀的时候！还有引发时空崩溃的时候也是！”
“喂，你——”
“想说我过分了吗？对，在你面前提起这些事情是很过分呢，那么你又打算对这么说的我做什么！？”
“杰尔”腾地从驾驶席中站了起来，越说越激动的她跨上驾驶舱的门口就伸手揪住司徒的胸甲把他拉到了跟前。
“你根本不在乎吧？就算我再怎么提起那些事情，你也不会对我发怒，用那把不知道哪个世界抢回来的刀向我泄愤对吧！”
“我……”
司徒正打算反驳，但是，被“杰尔”揪紧胸甲的他却在此时发现，这个内心理应是一头“怪物”的少女，竟然在双眼中不断的凝聚起了泪水。
“想反驳我吗？那么试试吧……你这头‘御——’”
“够了，杰露大人。”
柯瓦特萝的声音从古拉比昂左手传来，阻止了“杰露”的进一步举动。
“请不要继续伤害自己了，您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么干对这个人渣根本没有意义。”
“就是，这样的家伙我们直接用古拉比昂轰成渣渣就好了。”
左脚驾驶舱内的塞茵接话道。
“一想起自己竟然被这样的人渣笼络过我就觉得反胃！”
“等等，我怎么好像变成什么大坏蛋了？”
被杰露和战斗机人们义愤填膺地喷了一大轮的司徒思前想后都没找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古怪，只觉得一头雾水。
“的确早几天我把你们几个抓起来软禁是有用怀柔战术的打算啦，但是那也是不想在战场上跟你们战斗而已嘛……”
【那件事的话，我要向你的这份心意表示感谢。】
忽然地，现在本应空无一人的驾驶舱内响起了一个声音，随即一个手掌大小的女性影像显现在杰露红色铠甲的肩上。
【但是作为杰露大人的下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你对她的所作所为。】
“Numbers的第一位…而且身在格拉冈纳市中心的咖啡店吗…”
从通讯网络反侦察到对方的位置之后，司徒终于确认了自己这次真的大条了。
虽说乌诺本身并没有战斗能力，在战术层面上不出现在前线是正常。
但她出现在格拉冈纳的咖啡店这个地方所蕴涵的意义就不一样了；那种没有战略意义并且地处闹市的地方很明显是不可能被这场战斗波及到的，换言之，杰露是为了让没有战斗力的她留在安全的地方才让她到那里去的。
也就是说，这个名为“杰露”的少女，不仅仅不是以前那个疯子科学家，她更加是一个会为了同伴着想的“好人”。
而根据司徒多年来的经验，这样的“好人”如果对谁发难的话，除非误会，否则被发难的一方八成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关于这一部分，司徒轩扬可以说是一点自信都没有。
【如果你还没有明白过来的话，那么就在仔细想一想吧，以你的见识，应该知道这种以超钢铸造的“强化外骨骼”的启动条件是什么吧？还有，以杰露大人原本那只能算是灵魂残片的状态，又是怎么启动它的？】
看着一言不发的司徒轩扬，乌诺礼貌地提示道。
听到这句话的司徒轩扬在头盔下瞪大了双眼。
“难道……”
‘强化外骨骼’这种兵器，即使是在司徒轩扬曾经见过的众多兵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禁忌存在。
说它是禁忌，除了因为其强悍的战斗力之外，还因为这种铠甲的启动条件——以活祭的方式，让起码上千人的大量人类灵魂依附其中！
而这一点，却是当时一直秘密行事的杰尔·斯卡利艾迪不可能做到的，启动‘雷电’的只可能是司徒在圣王摇篮中留下的御座人格。
想到这里，司徒轩扬终于完全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也弄明白了眼前这个“杰露”的真正身份！
“原来是这样吗……我在吸血怪物时期杀戮所产生的怨灵，原来一直都依附在我身上……”
那是只能以“无量大数”来计量的巨量怨灵。
“终于明白了吗？我的半身。”
杰露冷哼了一声，一掌甩开了被真相所震撼的司徒。
“因为其存在，你的灵魂和意志被磨练得比谁都要坚强，也比谁都要麻木！”
“即使将它们跟你一起切除了，也完全没有感觉……”
“不仅仅是这样，跟我们一起被你割离的，还有被你视为负面思念来源的“责任心”和“正义感”！”
少女的凛然气势，让心中有愧的司徒根本不敢直视。
“所以‘雷电’之内，他们愿意跟恶贯满盈的我互相交流、理解，最后融合成了现在的我——杰露?司徒之存在！”
“而之前表露在我们面前的那个‘杰尔·斯卡利艾迪’则是你为了在融合期间保护自己而创造的虚拟人格吗？也是因为这样，这个世界的你们在这七年来一直没有做任何过分的事，‘杰尔·斯卡利艾迪’即使有作恶也是在那之前发生的事。”
所以，杰露·司徒无愧于她的正义！
“而你策划今天这件事的目的——”
终于，司徒轩扬连通了所有的线索，清楚地弄明白了杰露的真正目的。
然而，却是已经太迟了，身着红甲的少女趁着司徒惊讶的空档从驾驶舱中取出了一柄红鞘长刀，接着在谁也没能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白银的刀刃便已穿透了乌鸦的铠甲！
“在这‘烈义闪狱剑’之下，向我们杀死的生命忏悔吧——司徒轩扬！”
正如其名号一般，‘强化外骨骼?雷电’，真的拥有着如雷电一样的神速。
“好快……”
看着贯穿自己身体的长刀，司徒产生了一种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吸引过去的错觉，他一边感受着那久违了的剧痛，一边却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别说是菲特的音速模式了，这一下甚至比CLOCK·UP还要快……等等，难道是神速力吗？”
因为亚原子级机器可以修复任何伤势的缘故，所以司徒一向不会怎么在意身体受到的伤害，即使是像现在这样被贯穿身体也是继续保持着原先的节奏。
放在平时的话，这样的冷静或许正是他强大的其中一项要素吧。
然而……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多废话？”
在现在，却只不过是延缓对“死亡”的实感而已。
“什么？”
杰露那一声冷笑让司徒终于察觉到，灵魂被长刀吸引，并不是错觉。
“竟然是……苍云古齿剑上的星焚术？”
“没错，这是唯一可以对付你的方法。”
苍云古齿，九州大地上天驱武士的圣物，其最大的特征正是以秘术所造就的噬魂能力——吸收接触到的一切不稳定精神能量。
现在，这一噬魂秘术出现在了杰露的“烈义闪狱剑”之上，而它吞噬的目标，正是司徒轩扬那曾经割裂过一次的灵魂。
以及——
“等等，我记得这秘术是不会区分敌我的，难道你……”
“这也是……为了为我们赎罪……”
杰露·司徒那被割裂出来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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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杰露的强化外骨骼出自《斩鬼者觉悟》的外传，要是谁能找到中文版的话拜托告诉我一声。
P.S.2：是外传哦！
P.S.3：苍云古齿剑出自我朝的九州系列……大家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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