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圣杯的真相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缓步走过来的Devil令黑Saber全身都在发抖。
“你呐，可不是那个原装的骑士王哦。除了战斗之外的能力全部都没有，想用Avalon来治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Devil并不急着走过来，似乎更喜欢以这样的方式给我们巨大的压力。
“是吗？那么说如果是那个人就可以了？”黑Saber站了起来，两眼如同死水一般的盯着Devil。
“嗯？”
“抱歉，士郎，虽然在一起的时光很开心，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黑Saber转过头来看向我，她的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宁静，安祥，温柔之中带着坚定。
我几乎已经猜出了她的想法。想要阻止，却无法阻止。不，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阻止。
黑Saber的离去，就意味着我所熟识的Saber回来，有着双从人格的她，即使身体是一个人，依旧有着两个人的灵魂。
这是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天。无论结果如何，在这一天结束之后，Saber的正反两面都会从这个世上消失。
是啊，对于黑Saber，来说，换回平常的Saber，就意味着她与我的分别。
“抱歉。”她喃喃着，用只有我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和她连最后的时光都没能安心地度过。”
这是黑Saber留下的最后话语，然后，她全身被白色的魔力包围，发出刺眼的光芒。
头发的颜色，眼睛的颜色，全身的铠甲，还有手中的剑，一切都在改变着。在蓝色的魔力之中，那个我所熟识的Saber，身形慢慢地显现出来。
Devil只是楞了数秒，脚下却停顿了下来：“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放弃身体的主动权，呵呵，为了那个杂碎的低等生物还真敢干啊。”
Saber冷冷地瞪着她，只是小心地蹲下来，将Avalon拿到我的身前。
“事情我已经知道，有什么话，等到打败她之后再说吧。”她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久违的温柔，虽然有千言万语，现在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你以为我会坐着等你们调情吗？”
突然闪现在旁边的Devil令我和Saber为之一惊。
“哇啊！”Saber被狠狠地踢飞出去，撞断了十几根石柱。
“我在来这边之后稍稍查了一下魔导书，还真是真到了令人意外的东西呢——天之杯。”Devil闲庭信步地从我身边走过，似是根本不怕被我和Saber从身后攻击一样。的确，现在的她完全有这个资格。单以战斗力来说，黑Saber要比现在的Saber要强，即使更强一些的黑Saber都无法对她构成威胁，那么现在的Saber更是没有可能。
“你知道吗？冬木市的下面可是储存着巨大的魔力的，第一次圣杯战争原本就是一个欺骗英灵的陷阱，真是亏了那些古代的英灵们，我真是奇怪，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为英雄的？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看不出来。”Devil从Saber旁边走过，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
Saber没有动，只是小心地保持着警戒的姿势。
这些事情我和Saber都十分清楚，并不是那种可以动摇我们的事情。当然，Devil并没有打算用这样的话语动摇我们。
“但是你们知道冬木市的魔力是如何聚集的吗？如此庞大的魔力，啧啧，要是我那死鬼老妈来了，估计也会忍不住要咬上两口。”Devil微笑着看向我：“话说回来，人类的世界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魔力，那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哦，是为什么呢？”
她想要说什么？
因为Avalon的关系，我的伤势暂时压制住了。
“你应该是还记得吧，Caster和间桐慎二所做的事情。”
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这两个人的名字？
“如果你没有记住的话，我可以提醒你哦。Caster是靠着什么来吸收魔力的呢？”
“什么？”我瞪大了双眼，虽然已经猜到了对方想要说什么，但是我的心中隐隐还是不希望那是事实。这就是我啊，逃避着残酷的现实，只想活在理想中的伪善者。
“依靠吸收普通人的生命力来强化魔力，啧啧，比起你们的前辈们来说，Caster这种只吸个千把人还真是太小家子气了。”Devil微笑着，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天之杯的真相，那并不是什么伟大而又神圣的魔法，而是比我想像中更加残酷的东西。是的，Caster所做的事情，是吸收了千把个人的生命力，造成的结果也只能保持她一个月的魔力使用。但是圣杯却不只是如此。
可以令七名英灵现身于世，泄漏的一丁点儿魔力就可以令吉尔伽美休在现世存活十年之久，为了达到这样的程度，要杀多少人啊！
天之杯，魔法，就是这样的东西。当我自以为已经认清了魔法的本质之时所说的话，现在看来，真的是太可笑了。
“不用那么担心，只是聚焦这么大的能量，并不需要太多人。”Devil微笑着看过来，“只要把现在整个冬木市的人的生命力全部吸光，差不多就可以再造一个圣杯了！”
微笑的脸庞，说出的却是残酷的话语。我一时觉得血气上涌。
“你难道想要……”我大声地吼着，却希望我的猜测并不是事实。
“你知道吗？其实呐，我以前可是学过另一门魔法哦。当然，不叫天之杯啦，可没有那么神圣的名字哦。”Devil微笑着打断了我的话，“只是呢，这两个魔法就以原理来说，还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差别。我还一直在想，会不会这就是有人从我们老家那边把这魔法偷学过来，然后改成了一个无比神圣的名字呢？哈哈，说笑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全身的骨头就仿佛全碎了一般，我还是死死地抓紧了手中的双刀。而在另一边，Saber也与我心有灵犀地站了起来，双手握着圣剑，全身的杀气全部指向了Devil。
“关于那个魔法啊……对了，你们来之前大概已经知道了吧，这座城市被结界包围的事。”像是根本没看见我们的战意一样，Devil转向我，这不在意她身后随时准备进攻的Saber，“是啊，正如同你所想的那样，结界中的所有生命，小猫，小狗也包括在内，全部，全部，所有的全部，都会化为魔力，成为新的圣杯。”
“你给我住手！”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再保持理智了。Devil想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她是想要让这座城市整个地成为祭品。所以，才会制造出即使宝石翁也无法穿越的结界。所以，才会连Caster和葛木也不放任其离开。
“那个魔法的名字，在我们那边叫做——”在Devil的话语中，我脑海中闪过了一段本不属于我的记忆，那个包含着诅咒与毁灭的魔法，它的名字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不同于第二法第三法，不同于世上所有已知的魔法的，一种强大的魔法。如果真的被她发动起来，不要说这个镇子，就连整个城市都会化为一座死城。
“千魂之暗。”微笑着Devil朝我伸出了手臂，用这种好似欢迎朋友一般的姿势，迎接着我含怒而出的攻击。
我与Saber几乎同时飞出，三把武器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着Devil砍去。
“砰！”砍中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如同钢铁一般的龙翼。
“对了，对了，就是这样，身为主角如果不爆发点小宇宙就结束，岂不是太没意思了？”Devil微笑着看着我们。
“这家伙！”我和Saber快速地飞退，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
“完全砍不进去。”我的武器从一开始就不管用，而且以我现在的魔力，几乎已经不可能再投影出虚幻传说的武器了。只凭手中的干将与莫邪，是不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的。
“我还能使用一次宝具。”Saber严肃地说道，我还清楚地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就连她也已经快到极限了。
这几乎已经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了。但是即使是这样，真的可以打败Devil吗？
不只是我，就连Saber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把握，就连伤到她也已经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从圣杯中得到源源不断的力量，Devil现在已经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了。
已经到了绝境了吗？现在唯一的办法，大概就只的靠我不惜代价地扯开她的双翼，然后让Saber将宝具直接轰在她的脸上。但是这样做的成功率低得吓人，而且就算成功，被Excalibur正面轰中，我也绝对会化为尘埃。
不，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如果不抓住最后的希望，所有人都会毫无意义地死去。想到樱和远坂，我不由得下定了决心。我的话，即使死掉也没有关系，只要她们可以从这被诅咒的命运中逃离出去，重新找回那原本属于她们自己的未来。
“Saber，”我低声说道，在少女那诧异的眼神中，我缓缓地说道，“我有个计划。”
但是，我的话并没有能够说完，也避免了我那毫无章法的愚蠢计划被Saber所嘲笑，因为Devil的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侧的空洞入口。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Devil早已经料到了一般，丝毫也不惊讶。
我和Saber一同转过头去，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高个子的女人，有着一头紫色的长发，还有如同月亮女神一般的美丽瞳孔。即使那全身包裹着的黑色紧身衣，也丝毫不能掩盖那魅惑般的魔力。
只是，现在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如烈火般的杀气，将所有的一切都笼罩了。
“Rider？你为什么……”我喃喃着，对于这个因为我的失控而惨遭蹂躏的英灵，我心中不由自主地会有种亏欠感，虽然她现在应该是我们的敌人。
然而，Rider并没有看向我，而是死死地瞪着Devil，后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吗？”Rider大声地说道，“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控制着小樱，是这样吗？回答我！”
惊天的怒吼，从破开的天井冲向了浩浩的夜空。
在我奇怪的目光中，Rider喊出了令我震惊的消息：“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所有要求，为什么要害死樱？回答我！”
樱已经……死了？
我的大脑一下子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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