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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有媳妇了


  狗头听了在笑着。

  “这回我兄弟也终于有媳妇了,”金宝说。

  ”是,眼下看是打不光棍了。“狗头说。

  ”咋样,长的准挺俊的吧!“金宝说。

  ”一般人,还中吧!“狗头说。

  ”人家比你小不少吧!“大花说。

  ”是。真是你咋知道的?“狗头说。

  ”你看你这一会尖一会傻的,我俩一个庄的还知不道啊!“大花笑着说。

  ”啊,可不是咋的!她比我小七岁呢。“狗头说。

  ”小这多?我兄弟中啊!“金宝说。

  ”他家大人愿意了?”大花说。

  “愿意,看那样愿意着了!”狗头说。

  “那说明老同学还真是挺有本事的!”大花说。

  “啥本事,还不是这个说了算!”狗头用手指头捻在一起,似在点钱的比划着说。

  “我兄弟这话说的中听!”金宝说。

  “可不是咋的!你俩总是他说的你爱听,你说的他爱听!“大花说。

  “本来就是!”金宝说。

  ”要不我们咋是哥俩呢!”狗头笑着说。

  ”哥俩不哥俩的就先别说,反正不管你小伙子长多好,没钱是不中得了!“金宝说。

  ”这可是一点不假,我哥说的这可忒对!“狗头说。

  “我这不也是说这意思嘛!你要娶他家闺女可得有钱,这都是在数的。”大花似有醋意的说。

  ”那你说娶哪家闺女不得有钱?“金宝说。

  ”你还别说,我是觉得红**在意钱的!“狗头说。

  “都穷怕了,也别光说人家,有几个不在意钱的?现在娶谁家闺女没钱也不中。你说是不是吧?”金宝说。

  “这不紧说是,不没说不是嘛!”大花说着看了看还是在笑着的狗头,自然而然的就说起了那年红叶她姐秋芝的事。

  “他们那是咋回事!”金宝说。

  “咋回事,你兄弟不也是比人家大不少啊!”大花说。

  “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水平!大不少跟大不少能一样?她姐当初找的那个家里边有媳妇,那我兄弟有媳妇?真是!“金宝说。

  大花听了说:”这个倒是。“

  ”还这个倒是,他跟我兄弟根本就没法比!“金宝说。

  狗头这时听了马上说:“咱可别跟那种人比!”

  “是,跟他比啥,咱就说这意思!”金宝说。

  ”是,这我知道!通过那件事更得记住,人不管啥时候,没啥也别没钱!”狗头说。

  “这点忒是呗!没钱干啥都玩不转!就拿家家聘闺女这件事,没钱你就别想娶媳妇。”金宝说。

  ”那人家家里穷的不也有娶上媳妇的吗?“大花说。

  ”那才几个!“金宝说。

  “反正不管咋说吧,老天爷有时也不灭瞎家雀!”狗头说。

  “哈哈哈!对。也中啊,这回还更好,找了个小媳妇!”金宝说。

  “要不咋说钱这玩意就是好呢!”狗头说。

  “那你说当时她姐也不知是咋想的?”大花说。

  “啥咋想的,那时候谁知不道是那小子总给她钱,后来那地方憋不住就跟了他的。”金宝说。

  “你看见人家憋不住了?你这各色(音shai。昌黎方言,各色shai,指特别,说的话或者办的事跟人家不一样的意思)的人说话也各色!”大花说。

  ”咋各色了,男的女的本来不就是那么回事嘛!“金宝说。

  “男的女的咋回事也得有钱啊哥!”狗头笑着说。

  ”说半天说啥呢,没有钱谁也不会跟着咱。”金宝说。

  “要不咋说有钱就能使鬼推磨呢!只要有钱,不想也想了!“狗头说。

  ”你们这哥俩!“大花听了那样的说。

  ”我们这哥俩,我们这哥俩就是亲,没毛病!对不?“金宝说。

  “哈哈,对,对!”狗头说。

  ”这一唱一和的,一会还得让你俩给整傻了!“大花说。

  “说啥呢?啥我俩给你整傻了?啥事也都是向情向不理。那个驴拉车当初要是有钱我就不信还能去抢钱,干那不是人揍的事。”金宝说。

  “这点还真是。其实那人我还认识,原来他也做过买卖。平时觉得人还是挺好的,可后来听说他干的那件事,我还说啥都不信呢!”狗头说。

  “现在这人你知道啥时候会变啥样。可快别提那件事了,冷不丁又说起来还是觉得瘆得慌!”大花说。

  “你看看,你又觉瘆得慌了,当初那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啊!“金宝说。

  “我那儿提了,那不就是顺带着带出来的嘛!要不我说这个干啥!”大花说。

  “这不得了,那咋也是你先提的啊!”金宝说。

  “提就提了,说啥都没事,不都过去了嘛!”狗头说。

  “真是你和她搞对象不忌讳那件事?”大花那样的说。

  “那是她姐跟她有啥关系!”金宝说。

  “我也是这样想,一个人犯错咱总不能把人家一家子都带上。”狗头说。

  “是呢,现在都没结婚,姐俩是一家,以后结婚了还不都是各有各的热乎小炕头!”金宝说。

  “听你这话说的,咋有自个的小炕头那不也是连着线啊!”大花说。

  “连着线也没关系,我又不是娶的她姐!”狗头说。

  “我兄弟这话我就是爱听!一个人是一个人,再说了,就是她姐又能咋地,过去也不代表往后!”金宝说。

  “这也对呗!其实找啥样的,看人也还得看全面。”狗头说。

  “咋说阵对呢!多多挣钱吧,钱挣足了大闺女小媳妇的都围着你转!”金宝说。

  “哈哈,那忒多了可不中。”狗头说。

  “有啥不中的,就看你是不是有那本事,有没有那精力!”金宝说。

  “你是又找挨骂了吧?人不咋地,野心还不小!”大花说。

  “我有啥野心,也就是过过嘴瘾呗!”金宝说。

  “能说出来就有那想法,别以为我知不道你那点花花肠子!”大花说。

  ”你可别逗了,我还敢有花花肠子,有花花肠子你还不得给我洗胃啊!兄弟你说是不?“金宝说。

  ”哈哈,人要有钱了才敢有花花肠子,没有钱也想有,但就是要饭的恐怕都得躲你多老远!“狗头说。

  ”那兴许有倒贴的呢!“金宝说。

  ”你看谁倒贴了,还越说越上脸!“大花说。

  ”那几年不是说胡蝶就倒贴吗?上啥脸了。“金宝说。

  “全世界能有几个那样的,她是有那种浪病!”大花看了看狗头,那样的说。

  ”哈哈,也是,大部分女的跟男的干那事,不图钱的少!“狗头说。

  ”兄弟你还挺有经验的咋地?“金宝说。

  “哪有这经验,人家不都这样说吗。”狗头说。

  “你那意思就是现在有钱了呗?”大花说。

  “那还用说!我早听说了,我兄弟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兄弟了!”金宝说。

  “钱是没有多少,但多少也挣了点。没看吗,现在没钱干啥能中?”狗头说。

  “这可不是咋的!”大花那样的说。

  “还说呢!该着你成了我嫂子!那年头要是有钱,你没准都到不了我哥手儿!”狗头说。

  “哈哈,那现在你再领回去吧,把你媳妇给哥,咱换换!”这时,金宝听了笑着说。

  “中,嫂子干不?”狗头说。

  “快说点正经的吧!我干人家红叶还不干呢,你看他美的!”大花说。

  “这是美啥,我这还不是结婚早了,要现在也能像我兄弟这样找个十八九二十啷当岁的!”金宝说。

  “那你现在就去找啊,我也不是没让你找!”大花说。

  “你可得了吧,到时候别把我懒子(昌黎方言,懒子,指**的意思)给挤了。”金宝说。

  “哈哈哈!“狗头笑道。

  ”你知道就中!”大花说。

  “哈哈!闹了半天哥你就这大胆子啊!”狗头听了还在笑着的说。

  “哥胆子倒是不小来着,可让她给捏的就剩这大点了。”金宝说。

  “呵呵呵,看你敢去扯用不着的,小心让你比那还小!”大花笑着说。

  “哈哈哈!”狗头听了没完的笑着。

  “别笑了,说点真格的。那小丫头早就让你给整了吧?”金宝说。

  狗头听了却不由的看了看大花,大花却是那样的看了他俩一眼,并没说话。

  “说啊!整了没?”金宝又问。

  这时的大花听了却骂了金宝一句啥。

  “你看看,还骂我,当初你不也是啊!”金宝说。

  这时大花听了,脸却红了。

  狗头看见了,就歪着脑袋看她,问道:“真是那回事?”

  大花说:”去,从他嘴里说不出正经的!“

  “我哥这可不是不正经,他是套拢着让我说实话呢!”狗头说。

  “你看,还是我兄弟!是早就让你给霍霍了吧?”金宝那样的头稍一仰,眼睛一眨巴的说。

  狗头笑着说:“你就问吧!一会我同学跟你急眼就老实了。”

  “一个问问这个急啥眼。整了,准是整了!你这一笑我就知道。”金宝笑着用手点搭着猴圆说。

  “嘴说着你还是这样没正经是不?”大花说他。

  “你看看,急眼了吧!”狗头说。

  “急啥眼,一般时候我媳妇不急眼!”金宝说。

  “小样吧!说说别的,唠唠别的嗑就不会了吧?”大花说。

  “还真是,不亏挨说!”狗头说。

  “得得,人家你俩这还真不亏是同学,一会还得合起来把我给挤出去!”金宝说。

  “哈哈,真是的,哥,你不是正在海边施工干活吗?”狗头说。

  “是啊!咋地了?”金宝问。

  “她年年的经常到海边去卖冰棍!”狗头说。

  “那你的意思…”金宝说。

  “往后夏天的时候看见她了就帮着给她往外张罗张罗呗!”狗头说。

  “那还不是现成的!我还以为是咋回事呢!“金宝说。

  “这你别逗,到时候真帮帮人家。”大花说。

  “这我哥不能逗!”狗头笑着说。

  ”你看还是我兄弟,这点事还逗啥,往后天热了就让她到我工地那一溜子去卖,用不了多大功夫我就帮着她分了。”金宝说。

  “中,那敢情好,这也等于是帮我。回去我就跟她说说。”狗头说。

  .

  那年跟狗头搞对象的时候,红叶十九岁。但以后的事却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高杏梅和周贵宝知道了二闺女的事,就在正雄姥爷去世的先天晚上,高杏梅还曾这样对周贵宝说:“你说咱这俩丫头,咋找的都是大这么多的呢?”

  “你别提这个中不中?我哪知道!”周贵宝没好气的说。

  “谁又惹你了,我是想跟你说说闺女的事,看你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高杏梅听了也是不满的说。

  周贵宝冲她翻了翻眼睛,说了句:“当初咱俩是咋凑到一起的呢!”

  “那你的意思还许是我妨(昌黎方言,这里的“妨”是指克,相克的意思)的你呗?”高杏梅说。

  “不是你妨的还能差哪去?”周贵宝说。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我咋妨你了?跟人家这个那个的出了好几回的事我说过你吗?”高杏梅说。

  “说我?你说我啥?啥不都是因为你!”周贵宝说。

  “咋还是啥都因为我了呢?”高杏梅说。

  “你还不觉得是吧?”周贵宝说。

  “我觉得啥?一回回的我不说你你还反过来说上我了!”高杏梅似乎也有了火气。

  “妈,你们小点声!”这时,对面屋里的二闺女红叶说。

  高杏梅听了赶忙答应了一声。听周贵宝又说了一句啥,说了一句:“你就是从小活人惯的!”

  然后走了过去。

  ·

  “我爸又嚷啥?”周红叶说。

  “你爸跟妈说了几句话。”高杏梅说着坐了下来。

  “那我咋听着你俩好像在吵吵(昌黎方言,吵吵,是指各不相让,打架的意思)似的。”大闺女秋芝说。

  “没有。你爸准是在哪儿又毛儿不顺(昌黎方言,毛儿不顺,是指不从心,别扭的意思)了,没事,妈不搭理他了,你俩都快点睡吧!”高杏梅说。

  “嗯,一会你和我爸也早点睡吧,别说了。”红叶说。

  “哎,妈不跟他说了,你们睡吧!”接着就跟俩闺女又说了两句啥,然后回到了这边屋里。

  她看周贵宝一口一口的在抽烟,屋里烟熏火燎的,就说:“少抽点吧!”

  “一边去!”周贵宝说。

  这时高杏梅猜想到他这准是在哪又输了钱。想到刚跟闺女说的话,她怕声高了又被睡在西屋的两个闺女听到,也就没说啥,随后上炕把被拉了下来。

  “一会睡觉吧!”高杏梅说。

  “你先睡吧,不用管我!”周贵宝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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