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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仔细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江答应,道“江妹妹也是不错的,给她一匹”说着又在纸上写下平常在,道“平姐姐用着贵人份例,给她一份也不为过,剩下两匹姐姐看呢?”

  耳畔闻人声起,瞧人在纸上落笔下了名字,也是点了点头,后又闻给着那平常在,自似是忘了从前,也是点了点头来,又是闻着后头人询问,顺着位分来也该自己了,顺话出】最后那两匹便你我二人吧,顺着位分也应该了

  【算是自己的一点私心了不是,后头又是询问话儿出】妹妹觉得呢?

  【似是问人意见一般】

  正想说自己说的还剩两匹是留够了你我两个人之后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毕竟谁不想多要一些呢,道“那就这样分了,咱们分的也算公道,估计也没人会来找麻烦,这时候也不早了,妹妹先回去把绸缎分出去”等人允了便回了,回去后按照之前说的把绸缎都分了出去

  瞧人面,耳畔闻人话语,倒是同意了,自左右也是为了两人利益,闻人辞话道是分了去,自点了点头轻语道】嗯,妹妹便去吧

  【允人离了,瞧她远走背影,手儿轻执放于一旁的茶盏微抿,顺口暖胃,淑常在办事倒也放心,后轻放茶盏倒是又落眼于册上】

  前些日子到倚梅园摘的梅花已经没了当时的艳丽,外面雪又下得大,娇人耐不住冷,便想着让宫女去摘几枝回来。

  娇人言,“明枝,你素来做事辛苦,便让彩环那个丫头去倚梅园给我摘几枝梅花罢。”

  彩环得令,便去了倚梅园,她也是个做事仔细的,只是性子有些急躁,娇人又吩咐了她快去快回。

  宫中寂寞,我总是觉得自己宫里萧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锦绣见状,便开解道】小主,不如奴婢去倚梅园给您摘几枝梅花来装饰装饰?

  【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道】那好,雪天路滑,你也小心点儿,可别滑倒了。

  【锦绣便快步走到了倚梅园,见也有一位宫女在那儿,倒是未曾见过,上来,道】这位姐姐好。

  彩环闻言,转首便见一宫女,前些日子苏官女子来的时候好像见过,叫什么来着,哦好像是锦绣。也没搭理她,自顾自的采梅花去了。

  自己平日里最看不起这些与她互称姊妹的宫女,以为自己是谁呢。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我姊姊。”

  “可别在这儿挡道,我还得给康常在摘梅花呢。”

  着重强调了康常在三个字。

  听她那话字字珠玑,不过是仗着有个得宠的主子罢了,真是替自家主儿伤心。放缓了语气,道】我的姐姐都是主子身边的宫女,也无高低之分不是?

  【祥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择了几枝梅花装进篮子里,又道】康常在身边的明枝姐姐和善,到底是贴身的宫女,不似那一般的普通宫女。

  彩环平日里最厌烦人家把她同明枝作比较,凭什么她是主儿身边的贴身宫女,什么便宜都让她占尽了,自己却只能屈居人下。

  闻言,内心恼怒,却仍记得主儿平时好生教导自己要端住情绪,别落人口舌,最后受罪的也只是自己。

  便言,“咱们小主向来对宫女都一个样儿,不似你家小主,就这么一个宫女,怪不得你如此嚣张。”

  那人怎么说自己也忍了下来,不曾想过竟还牵扯到了小主,气不打一处来,忙道】姐姐应该知道,这下人议论主子,该当何罪。

  更何况我家小主与康常在交好,不知康常在听了会如何?

  【想必有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宫女,也是个祸害,想到此处,忍不住一笑,低头去看看择的梅花了】

  瓷音泠泠入耳,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又拿主儿来打压自己,只冷哼一声,言,“小主若是知道你个丫头如此不懂规矩,这交不交好的还得另做一说不是?”

  见她篮子里的梅花挑得不错,反正自己也不想动手,这番功夫也便省下来了,一把夺过她篮子里的梅花,笑言,“你不是说苏官女子与咱们主儿交好吗?那这梅花就当考敬康常在了。”

  听她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正想发话,忽的被抢了梅花,自己心里厌恶极了,道】这是苏小主的,谁说要给你了?

  姐姐说话自相矛盾,还来抢主子的梅花,这番强盗作风可是康常在教的?

  【言必,只想快快离开了这个扫把星,便又去摘了几枝梅花,快步回宫去了。不想因今日之事让两位小主结仇,反正嘴上便宜也占了。也没说给小主听,插好梅花便又去伺候小主了。】

  闻她冷冷话语,倒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反驳到,“敢说康常在的不是,我看你是活腻了,小心我告诉主儿叫你好看。”

  见那人快步离开,心里暗暗骂一句“胆小鬼。”反正今日的差事也已经办完了,便回宫去了。

  娇人在宫中听了彩环的话,言,“你这丫头如此骄躁,便去外边跪半个时辰,看下次还敢不敢。”

  彩环无言以对,只好去领了罚。自己也是个护短的,那锦绣也出言不逊,便下次再同她计较。

  忙碌的批阅了一天的奏折,终于有时间享用晚膳了,趁着歇息的功夫吩咐苏盛新去传康常在过来,同时还传召了苏官女子和淑常在过来陪朕一同用膳】

  宫女A:诶诶,你看见了吗?那不是玉常在宫里头的山黛吗?怎么哭了?

  宫女B:你瞧她刚刚出来的位置不就是内务府吗?说不定啊在里头被欺负了呗

  宫女A:啊?被欺负?如今玉常在不是有着协理后宫之权吗?谁敢欺负她的人啊

  宫女B:你傻啊!虽说是协理可这位分……不是摆着的吗

  说到位分那儿她的声儿小了许多,忽得从内务府那儿出来个小太监,那两名小宫女便为听个八卦凑了上去,拦住那小太监的步子,问着。

  念安自知如今自个儿深陷流言,多半是她引因的,虽自个儿也并未怎么惩戒,她却做事比平时认真了许多。这茶稍稍凉了些,便勤恳的去换了。“也就如雅阁那位,仗着自己手中有协理六宫权竟连本宫这个主位也不放在眼里了,她又得皇上宠爱,本宫怎么敢约束呢?”

  念安奉茶回来,闻言,便一个儿劲儿的开始哭。“奴婢先看上一个簪子,本来想拿回来,却被那山黛横刀夺去,还言语冲撞娘娘,奴婢好不容易才争回来,谁知竟成这样了。”

  说罢,小太监远走,这两带货的小宫女们去讲自己听来的八卦传播给自己的姐妹,一传十,十传百的,这话倒是越传越多,说那定嫔仗着皇嗣由自家宫女为非作歹,硬是抢人东西,还让玉常在的宫女受了委屈,又道那玉常在可怜,这风声越传越盛,这紫禁城已然全然知晓。

  昨日彩环到底是出言不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了,若是如此,可真是败坏了她的名声。不由得轻叹一声,明枝似乎是瞧见了,便言,“主儿,不如咱们去储秀宫看看,免得那些宫人议论纷纷的。”

  想着这个主意不错,便叫上彩环,带了些首饰,前去苏官女子住的储秀宫看看。

  锦绣那丫头自昨日从倚梅园回来便哭了好一会儿,我也安慰了许久。听闻是康常在身边的宫女彩环所为,到底是自己身份低微,护不了锦绣,心中自然也不是滋味。】

  【忽闻康常在前来,让锦绣去煮茶,反正她也不想见到彩环那丫头。依着规矩甩帕行礼,言】见过康常在。

  见其行礼,忙扶人起来,抬眸仔细环视一番,却不见锦绣,嫣然一笑,言,“妹妹无需多礼,锦绣向来贴身伺候妹妹,今日怎么不见人影?”

  使了个眼色给彩环,叫她也仔细看看,可别是正怪罪到了自己头上去,总归是不好的。

  听了她的话,我陪着给了一声笑,又叹了口气,道】锦绣昨日回来哭了好一会儿,眼圈到现在还红着呢,怕是见不得人了。

  【对着彩环给了个冷冽的目光,这口气锦绣咽下去了,自己可咽不下去呢。】

  闻言,面上仍是笑意盈盈,淡淡点头,见其看向彩环,立即开了声。言,“彩环那丫头最是不懂规矩的,昨日我已罚她跪了半个时辰。”

  想起彩环昨日说起锦绣还说了自己的不是,复言,“只是双方争执,必定是两人都有错,妹妹可曾做些什么?”

  【听见她上句话内心本来也已有一番舒坦,又闻下言,我不禁心中一惊,这岂不是明面上要我去罚锦绣嘛。道】这是非对错,妹妹会好好辩别的,就不劳康姐姐废心了。

  【语气有点凝重,此番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真当自己不知道?】

  瓷音泠泠入耳,罢了罢了,这番下去不免又要引发一场口舌之争,见好就收才是生存之道。

  命明枝拿出自己准备的耳坠,虽不是极其贵重也衬得上她的身份了。朱唇轻启,言,“小小礼物,还望苏妹妹不要嫌弃我的一番心意。”

  【见其送礼,正好,就当是给锦绣的赔罪礼了,就收下了。这身份的高低也摆在那儿,不好多说些什么。言】多谢姐姐好意,妹妹没什么好东西,下次再给姐姐送便是。

  妺妹身子不适,想歇会儿了,姐姐便先回去罢,免得过了病气。

  礼也送了,人家也不想自个儿还在这里久留,那就成人之美了。挤出一抹笑容来,言,“那妹妹好生歇息,我就先回去了。”

  言必,叫上明枝彩环离开了这琅琊轩,在外边面色骤冷,看着让人有些后怕。

  今儿个明枝去内务府要些白花丹,一路上听着流言纷纷的,说是定嫔身边的宫女念安仗势欺人,左右都是长春宫的事儿,传得这样沸沸扬扬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事也牵扯到了协理六宫的玉常在,自己与她不和,正好趁风口浪尖的时候去定嫔娘娘那儿请个安。

  叫上明枝彩环一同前去长春宫,着媵通传。

  这流言从昨日念安去内务府便开始传起,起先还以为是谁人挑拨本宫与玉常在,如今倒是了解情形了。

  “是那山黛先出言不逊,说娘娘仗着皇上无法无天……”

  “混账,这你也敢胡说?”知书叱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正巧这时候康常在赶来请安,倒是有兴致,命人去请了。

  在外边等候时就已经略略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了,见有人来,跟着进去,甩帕蹲身,言,“嫔妾参见定嫔娘娘,定嫔娘娘万安。”

  双眸轻抬,便瞧见念安在那儿,忽的开了声,“外边流言蜚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偏要扰了娘娘养胎。”

  面上一番担忧的样子,想必这话中有话的,明眼人定能知晓。

  自个儿敛了情绪,端坐于正位。见宫人将娇人请了进来,待人缓缓行之后将人喊起。

  听她后话,若有所思。“这事儿原是念安去内务府选簪子与玉常在身边的侍女起了冲突。”

  【反问】你说,会不会是玉常在?

  闻言起身,悠然落座,柔荑捻帕,笑言,“宫里谁不知道娘娘身怀龙嗣,自然是什么好的都往潇湘阁来,又有什么好争的,嫔妾只怕这冲突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见其已怀疑到玉常在头上来,自己面上也不能太过,作一番沉思片刻,又言,“昨日山黛好内务府出来,一路上都在哭,这不正是要让全宫都觉着她可怜。”

  看向念安,“想必事实念安姑娘是知晓的。”

  瓷音泠泠入耳,已觉她话中有些怨气,眸子闪过一丝冷冽,朱唇轻启,“娘娘放心,您腹中的龙胎快要降生了,龙胎一落地,还怕她不成。”

  复言,“只是如今流言未平,怕是得花些功夫,把它掩盖住才是。”

  此话一出,想必眼前人也会明白几分了,又见念安哭诉,眸子间尽显关怀,言,“可怜了念安姑娘,那山黛哭让全宫都知道了,你却只能在这儿诉诉苦。只是不知言语冲撞娘娘,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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