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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官人


  翌日,客栈里闹哄哄的,孩童快步跑在外廊,有些古旧的木廊地发出了吱呀的声音,携着欢笑声,扰了清梦。

  突感脸颊一片温暖,睁开眼时看见那魇兽卧在床头,用头蹭了蹭自个的左脸,似是在道早。

  阳光照在它雪白的绒毛上,泛起了好看的金边。

  半响,缓缓起身,拿手挠了挠它的下颚,随之一笑。

  “昨夜睡得可还好?”闻声望去,润玉坐在套房里的茶几旁,右手抵着额旁,看向她时,眼里带着笑意。

  她的双眼还带着朦胧的睡意,漫不经心的揉了揉眼睛。

  见她这般瞌睡的样子,嘴边的笑意又深了些。

  锦瑟看了看那茶几上摊开的书,开口道,“有润玉仙守夜,自然是睡得好的。”

  此刻的阳光暖和的让人变得贪婪。

  —

  “诶!”旭凤那厮大手一挥,房内便架起了一道结界,把锦觅困在了其中,“你快放我出去!”

  “你留在这,把刹娑决给我背熟了,回来便夸你。”

  门外的锦瑟端了盘桂花糕,见到这气势汹汹的模样,愣在了原地。

  旭凤见了在门外的锦瑟,又抬眼看了看润玉,眼下之意是,这人怎么解决?

  他想了一会,向前迈了一步。

  锦瑟见了,吓得往后退了三四小步,淹了口唾沫,心慌慌地说,“润玉仙,有事好商量。我压根没想去跟你们去,真的。我就乖乖的待着,你可千万别跟那小肚鸡肠的凤凰似的把我关起来啊。”

  “小肚鸡肠?”旭凤重复了这四字,谈吐之间似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情绪在,故而又看向了锦觅,方才还在闹着的人立马收声。

  润玉失声一笑,摊开手心,立马变出了一乾坤袋,“这袋子里,装的是一些灵力。此番我们去捉拿穷奇,不知何时才归。之前见你对这魔界的小摊小店有些许兴趣,你若是待着觉得闷,亦或者饿了,便牵着魇兽,去逛逛吧。”

  锦瑟顿时眉开眼笑,冲上去便拿走了那乾坤袋。

  只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用了比之前稍大的嗓门说道,“听闻,兄弟姐妹中定有一个不靠谱的,细来想想,这些凡人所言,倒是有几分在理。”

  旭凤脸色一沉,不悦地走了。

  润玉看着他不服气的背影,食指轻轻划过锦瑟的鼻尖,笑着轻声念道,“顽皮。”

  —

  “同葡萄不同命啊。”锦觅念叨着,大有一种窦娥喊冤的情绪在。

  锦瑟想把手中的桂花糕递给她,安抚安抚她。却不料那结界把两人隔的死死,都说物似主人形,这结界跟施法人一样,毫不通情达理。

  “好啦,你就别念叨了,你这都快赶上长芳主教训我的次数了。大不了等润玉仙回来,我同他说说,把你从栖梧宫接过来。”

  锦觅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正在两人交谈甚欢之际,忽然一道惨叫声响起!

  锦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匆匆忙忙起身推窗而望,只见楼下墙角里几个壮汉围着一小孩,说一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她扬起了手中的盘子,对准那站在最外头的人扔了过去。

  只是那盘子并没有如愿的砸中那人的脑袋,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子。几个壮汉听到动静,停止了动作,便向上望去。

  锦瑟身形顿了顿,突然灵机一动,捻了捻衣袖对那几个壮汉挥了挥,故作媚态道,“官人~”

  曾看那折子戏的白蛇传,里面的许仙生气时,白素贞这么一叫便放下了气恼。只是不知道眼下这群人奏不奏效,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楼底下那几个壮汉脸一红,其中一人害羞的挠了挠头,“没想到妖娘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奔放。”

  想必是奏效了,她故而又勤快的招了招手,“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旁边的锦觅听了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几壮汉低下头窃窃私语,忽然相视一笑,又抬起头异口同声道,“相公们马上来~”似是刻意的在“们”字上加了重音,便个个都走向了客栈,甚至是松了松腰带。

  锦瑟看了看被困在结界的锦觅,“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出去给你买点橘子。”便一只脚踩上了窗台,纵身而跃。

  她走到了那小孩子面前,蹲了下来,看了看他的脸,却发现他的半边脸似有烧伤的痕迹,蜷缩在墙角,眼神里全是惊恐。

  那人披着薄布,似是别人丢弃不要的,已是破烂不堪。

  只剩那眸子尚且明亮。

  “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烧伤。”欲想伸出手为他撩开眼前脏兮兮的头发,只是那人像只受惊的兔子,突然抽搐不停。

  “我没想伤害你的,如果我想伤害你,那干嘛还要支开那群人。”

  那人停了一下,又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少女,拿起身旁的树枝便在身前乱挥着,锦瑟被吓的往后退了退。

  “你怎能恩将仇报?难不成你想被那群人打死”对于这人的行为颇有不解。

  “她在下面!”忽然,之前那几个壮汉的声音响起,“臭娘们!敢骗我们?待我抓到你就不仅仅只是我们几个相公了!”

  见此,锦瑟对那人焦急的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如今这船即便是贼船,你我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不上,也得上!”

  随后也不顾他人意愿匆匆地拉起了他的手,便往人多的地方跑去,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腾云驾雾。

  身后的人似乎很少走在人多的地方,急忙的用那破布罩住了脸。

  那破布本来就小,遮住了脸,自然也遮不去那身上无数的伤痕。

  房中的魇兽抬了抬眼,又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猛的站起了身,惊觉那榻上人已不见,一路飞奔了出去。

  兄弟二人和那公主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困在结界中的锦觅,和守在房内的……一个男人。

  魇兽也不知所踪。一开始润玉还以为只是出去溜达了,并无多虑。

  那男人看见了他们,有些吃惊,随后扬起手中的大刀虚张声势的说道,“哟,那女人还搬来了救兵啊?大爷我劝你们别想太多,把这破结界解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就放你们一跳生路。”

  那三人疑惑的看向了锦觅。

  锦觅看见了他们三人,就像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喊道,“不好了,锦瑟被这个人的同伙抓走了!”

  “抓走了?”闻声,润玉恶狠狠的望去。

  那男人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又道,“你可给我想清楚了,等会我弟兄们就来了,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哦?你是想让谁好看呢?”那公主从阴影处走了出来,高傲的看向那土匪似的男人。

  那男人大惊失色,“卞城公主?”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欢谈之际,听到了哀嚎声,也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忽然就对趴在窗口喊着官人,然后就跳了下去,随后那群人来了又追了出去……我……”锦觅越讲越急,声音带着哽咽。

  旭凤解开了结界,刚想抱上去,却又觉得不妥,故而拍了拍她的背,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说什么安慰的话。

  “官人?”润玉向那人缓缓走去,似是要吃人一样“那声官人,你们可是应了?”

  那人一倒,屁股一坐,往后退了几步。

  锦觅见了,往旭凤身后缩了缩,只觉大殿下并非表面那般温柔,日后还是待在栖梧宫为好。

  润玉衣袖一摆,也随之蹲了下去,看向那男人,那男人突感周遭寒冷,尽管与眼前人平视,也觉得他在某高处捏着他的命脉。

  “你最好给我在这祈祷她平安无事,完好无损的归来,我尚能留你一条命。”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像是给了他些许希望,继而又说到“用你那微弱的灵力去镇守忘川河。 ”

  原来寒冷的根源,是眼前的人。

  如刀剑出鞘,一瞬间,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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