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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元锡


  店二将门轻轻一推,便闻到一阵阵好闻的檀木香,月光穿过雕花窗,在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我一眼望去便看见了那悬着浅青色纱帐的卧榻,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的……况且鱼鲜干尚未娶妻,怕有损鱼鲜干清白啊。”

  “我在那茶几旁憩片刻便可。”鱼鲜干笑着说道,不知为何露出一股欣慰的神色,倒是在一旁的店二颇为同情般看了看他。

  可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一间房。

  虽想这么说,但姑且还是把这句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抿了抿嘴,笑道,“甚好……甚好……”

  说完,我便跨过了门槛,越过书案,轻轻推开了那雕花窗,一涌而入的月色,却不见零星半点的星光。

  “这布星挂夜的神仙怕不是今个休息。”我转头对鱼鲜干一笑,打趣道,“我总是觉得这神仙当的一定很孤寂,别说只有长夜陪伴了,怕不是连假日都没有。”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会,鱼鲜干随着月光微微抬眉,淡道,“或许……这布星挂夜的神仙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自我出生,月色正浓之时,抬头便能看见星光灿烂,每天比那讨人厌的鸡鸣声还准时,若说夜里有事耽搁,那一定是风花雪月之事!”我疑惑地皱了皱眉,问道,“不是说神仙都是得道之人,是与大道合真的圣人吗?也会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吗?”

  “自然。神仙,其实与凡人无异。纷纷扰扰,是是非非,终究只是一念之差。有五脏六腑,七情六欲。”鱼鲜干眼神一顿,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盘旋,后继抬头将我一望,念道,“亦有心之所向。”

  “哦哦……”我连连颔首,忽然正色道,“那鱼鲜干可得好好提醒这位神仙,可千万要注意休息,这长时间熬夜的……啧啧……”

  “女的易老,男的……”我咂了咂嘴,见鱼鲜干一脸疑惑,似是叹息补充道,“易肾虚。”

  话一出,鱼鲜干脸红了红,一副醉酒的模样。不知道的人都以为我对他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巴,看了看那空无一物的茶几,说道,“呃……我去楼下拿些点心和茶水吧。”

  说完,我便匆匆下了楼,越过鱼鲜干之时,余光瞥到一抹浅笑,我有些好奇的再度转过头,却发现那笑容已了无踪影。

  我忧心忡忡地下了楼。

  诶,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打呼噜,说梦话的习惯,若是被鱼鲜干听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锦瑟姑娘真是让在下好找啊。”正当我陷入沉思之际,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望去,便见那清早穿的黑不溜秋的人。

  “找我?”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他,问道。

  “正是。”他骨节分明的手顺着黑纱攀附到额角,一点点摘下了笠帽,仿佛从一黑色的沼泽中生出一张白皙的脸一般有些恐怖,他惨白的脸色更是突出了那双眼下那淡淡的黑影,他整理了一下那过长的黑纱,过了一会才说道,“在下名唤,元锡。”

  元锡?为何我听这名字如此耳熟?

  “王……”店二从一旁走来,正欲脱口对他的称呼之时,看了看我,改口道,“客官,您来啦。”

  他先是点了点头,淡淡笑了笑,带着些嘲讽的意思。

  “你不是说,只有一间客房了吗?”我问向一旁的店二,他一愣,正打算回答之时,那名叫元锡的人手微微一抬,店二便立马收了声。

  “锦瑟姑娘头上这根发簪,倒是别致的很,不知是何人所赠?”忽然,他问起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我愣了会,怎问到簪子了

  “是我。”鱼鲜干从我身后走来,不经意间看了看元锡,便收回了视线,望向我,温言道,“此刻夜已深,我们一同回房休息吧。”

  我怎觉得这“一同”二字好似被加了重音?听起来尤其刺耳。

  “一同?”想必不止我一人这么想,元锡唇齿之间似有咬牙切齿之意,故而看了看店二,只见店二一脸无辜样,继而说道,“男女有别,锦瑟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与这位公子住一间,锦瑟姑娘单独一间,如何?”

  “就不劳阁下费心了。瑟儿发间所簪是我所赠,我与瑟儿是何关系,阁下是个聪明人,想必不用我多说,男女有别这四字,怕是有些生分了。”还未等我回答,鱼鲜干便神色不悦开口道。

  也是,我都不太爱和别人一间房,更何况是一个相识一日不到的人?

  “好啦好啦。”我在两人中间摆了摆手,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不就是孤男寡女一间房吗,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一男的共处一室。”

  店二嘴巴一捂,元锡一震,鱼鲜干一恼。

  我一愣,在鱼鲜干那骇人的视线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那张开的双手一摊,正想解释之时,便闻到一股胭脂味。

  “元锡公子~”忽然,一群衣着五颜六色的姑娘不知从何处一涌而出,将那人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一青衫姑娘搂着他的腰便娇声道,“见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想必就是元锡公子了吧。”

  可谓是万花丛中一抹黑,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啊。

  “这是作何?”我好奇地问了问店二,店二娇羞一笑,我浑身一颤。

  “夜间服务。”他开口道,我一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这就是夜间服务啊,倒是从未见过。

  鱼鲜干眉头一皱,转过身拉着我便想走回房。

  我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般,秉着医者仁心,朝那人堆喊了一句,“节制啊!”

  那握着我的手一紧,我见那一抹黑离我越来越远。我才想起,我是来拿茶水的,这话讲了一堆,正事倒什么都没干。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鱼鲜干将我一扯,大门一关,我愣了一下,战战兢兢回头,露出一笑,打趣道,“怎么,鱼鲜干也想要点夜间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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