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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归来


  我跪坐在地上,颇有些呆滞。不知是什么闯入我的视线,唤起我一缕神智,半响,我抬头念道,“爹爹。”

  水神爹爹双眉微蹙,眼角泛红,看向我的眼神,全是心疼。我方才回过神,惊觉自己身旁躺着一副自己的尸身。

  “瑟儿……”爹爹屈身蹲下,用手抹去了我眼角残留的泪痕,仿佛是在寒冬中遇到篝火一般感到温暖,随后,他便抱住了我,动作那么小心翼翼,怀中之物似是琉璃碎片一般,颤颤道,“你受苦了。”

  明明已经随月光平复的心情却又在那一瞬间,被一句话话点燃,不知是什么东西在我胸口处泛滥,痛得我眼又红了红,咽哽道,“爹爹,爹爹,我不是,我不是想将他们置之不顾,我真的不是……!”

  “爹爹知道,爹爹明白,不是瑟儿的错。”

  “我有想过嫁给他,成全他们,可是我做不到,爹爹,我做不到。我是不是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将他人生死置之于不顾?爹爹看到了这一切,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孩子?”

  半响,我微微一顿,咽下一口气,开口道,“小鱼仙倌是不是也看到我这样,所以也就不喜欢我了?”

  “傻孩子,怎么会。”爹爹的手在我背上拍了拍,我只觉好温暖,好累,在一片黑暗当中,只剩下爹爹好听的声音在回响,似是最后一片栖息之处。

  “瑟儿是爹爹的心头肉,是爹爹的好孩子。”

  —

  璇玑宫外。

  我牵着魇兽,走到门口处。曾几何时好似也有这般的光景,只是那白色的身影却不在暗林处烹茶。

  我静悄悄地走至寝殿门外,隔着窗纱瞧见殿内小鱼仙倌安静的躺着榻上,面色苍白。在他身旁,还有一位一直在他他榻边来回走动的女仙。

  “你是谁呀?”忽然,一孩童的声音响起,我低头一看,竟是一唇红齿白的小泥鳅,他摇头晃脑不解的样子,倒是有些俏皮可爱。

  想必,他就是爹爹所说的,笠泽君后来认的第二个鲤儿了吧。

  “你若是认识大哥哥,为何不早些来大哥哥都受伤好多天了,一直都是大姐姐在照顾他。”

  我眼神一顿,心一揪,问道,“那个大姐姐,一直都在照顾他吗?”

  他点了点头,回答道,“几乎都是彻夜不离。”

  我见他那蓬松的头发,原本想伸手上去顺顺,却又因为这一句话收回了手,淡道,“竟是如此,那便不缺我了。”

  “诶诶诶诶!锦瑟锦瑟!”忽然,一道声音将我拉了回来,我抬头一看,竟是彦佑,只见他神色慌张地说,“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啦,来都来了,和不瞧上一眼?再不济亲上一口?”

  “锦瑟”小孩子惊喜地抬起头,望向我,说道,“你就是那个常挂在大哥哥嘴边的瑟儿吗?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这样,大哥哥也不必守寡了。”

  “守寡?”我眉毛一挑,看向彦佑,语气不善道,“你怎能叫无知孩童这样的话,你祸害不了锦觅,反倒从小小孩童下手?”

  “这……小孩子这个年纪,看到什么学什么……见大殿下如此,便也……”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嘀咕道,“便也学到守寡了呗。”

  哟吼,敢情这事还赖我了?

  “锦瑟仙上。”忽然,寝殿门一开,那女仙从里出来,对我说道,“殿下叫你。”

  —

  “瑟儿。”他从榻上起身,看向我,这时周遭的人散了,我便也将门合上,走至他身旁坐下,见他眼底一抹黑,心便也跟着痛了起来,“瑟儿可会怪我?”

  他小心翼翼问道,他越是这般小心,我的心便越痛。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答道,“怪!”

  他轻轻一笑,似一抹清风,半响,他携起我的手,往里头吹了吹,揉捏在掌心,笑道,“润玉认错,任瑟儿处置。”

  “你的手比我的手还冷,还是我帮你取暖吧。”我反手包住了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往里头吹了几口气,继而搓了搓。

  “簪子呢?”他问道,眼里似是有一丝受伤,和害怕。

  我心怀怜惜,松开了他的手。从袖里掏出那簪子,递给他,他怔怔看了我一眼,似是误会了什么,见他眼角微微一红,我方才开口道,“你不在,都没人给我戴这簪子,我戴这簪子老歪,怎么戴怎么不好看。”

  半响,他似是松了一口气,笑道,“是润玉不是。”

  语毕,他便接过那簪子,手绕过我耳畔,为我戴上那簪子。

  他离我离的很近,这次,我再也没有闪躲,直勾勾地看向他,看向他眼里的我。似是看见了凡间过去种种,也似是看见了悬崖下的一抹猩红。

  我眼眶又湿了湿,他手微微一顿,立马为我抹去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泪水,“莫哭,是我不好,是润玉不好,是小鱼鲜干不好。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你不能离开我。”

  我终是破涕一笑,后继趁他不备之时,趁他离我离的很近之时,在他双唇上落下一吻。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想这么做了。

  一如孩童的恶作剧一般。

  “你即已知晓过去,那想必你也知道,我曾送过你一瓣真身”过了许久,见他眼里似是意犹未尽之感,问道,“你可知,那瓣真身已随着你的心头血,融入了你的血与骨,至此,每当你心痛,我便心痛。”

  “虽有些……本末倒置。”我抿了抿嘴,事先想说的所有话全都停留在了嘴边,吞吞吐吐道,“但是,如此一来,你和我也算……也算得上是,夫妇一体了。”

  他对我一笑,像以往很多很多个须臾间他的一瞥,从未改变。

  他手轻轻一推,我便倒在他方才躺过的榻上,他顺势攀附上来,似是隐忍一般说道,“可是……我更想要更加具体的夫妇一体。”

  “我……你……”我双手抵在他胸前,慌张道,“小鱼仙倌,你伤势还未痊愈,不可……!”

  不可后面是什么来着当他吻上来之后,就像把后面的字全部吃掉了一般。

  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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