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岛 > 师父,你有毒 > 25.我和质子二三事(二十四)

25.我和质子二三事(二十四)


  墨明曦看着盛元帅一副没将诛邪阵放在眼里的模样,勾唇冷笑,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却如此轻敌,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盛元帅随手打向祭云剑影的邪气被剑影打散,他的神色渐渐凝重,开始集中精力破阵。

  墨明曦见邪修全部都被绊住却还活着,摇摇头,这祭云还玩上了,罢了,许久未放它出来,确实有些憋闷,就让它玩玩吧,她体内的生机还能撑片刻。

  她看向仍是神色呆滞的母亲灵魂,旁边突然出现大量阴气,却不是阴邪的感觉,只是让人觉得有点儿冷。

  光影一闪,出现两名身着官差服饰的鬼,两阴差原本是感应到此地的魂魄气息而来,但看到周围的景象后,懵了一下,这周围是邪修吗?还有几个他们一看就深不可测的邪修,吓死个鬼,赶紧走,赶紧走,要知道他们阴差可比普通人的魂魄更补,走之前他们没忘记勾住嘉庆的魂魄,瞬间两阴差和嘉庆的魂魄便消失不见。

  墨明曦看着出现了一刹那又消失的阴差,嘴角抽了抽,不过母亲已经被他们带走了,她就放心了,只是心里不由猜测,阴间很忙吗?怎么阴差这么急着走?

  不乏有邪修想攻击在场的众人,却都被剑影打了回去,祭云玩的不亦乐乎。

  母亲的魂魄被她用灵力固魂,所以不会受此地的邪气影响能顺利投胎。再看看在场的熟人,她觉得她待会儿可能会消失,在熟人面前太吓人,得找个僻静之地一个人去死。

  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楚皇一眼,不管是他之前站在那里,还是现在被祭云耍着玩。从他装疯卖傻又杀了母亲,她就没有父亲了,诛邪阵下无冤魂,如果最后他死在祭云剑下,也只能说明他在这短短一段时间内不知害了多少人才达到现在的修为,为那些魂飞魄散的人偿命,也是他应得的结局。

  虽然如此想,墨明曦还是觉得心里无比难受,她自有记忆起便跟着师父,从前对父母这一陌生的角色她还是有不少期待的,到了这里后她以为天下父母都应该如她父母一般,父亲儒雅母亲柔善,但现在父亲的形象在她心里坍塌个彻底。

  如果父亲不是保护妻女而是因为自己的狭见便杀妻杀女,那还不如不要,她有师父就够了,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她把师父当父亲也行,虽然师父冷漠毒舌了些,但,嗯,师父有什么优点来着?长得好看?会保护她?前一个可以肯定,后一个她暂时持怀疑态度。

  墨明曦虽然想着有的没的,但脚步却没停,她看向宁瑜。

  “阿曦,你听我解释。”宁瑜见那些邪修被困住才终于有机会和墨明曦搭话。

  墨明曦摆摆手,“不必了,我相信你。”关键是她时间不多了,哪有时间听宁瑜的解释,不过宁瑜是天命所归之人,不会和邪修是一道的,只此一点就够了。

  “将你的手给我。”

  宁瑜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手。

  墨明曦抓住他的手腕,灵力探进去,果然在他身体里发现了邪修下的邪咒,她边解咒边解释。

  “你身上有很强的帝运,邪修想要借你身上的帝运来提升修为却无法伤到你,便只能在你身上下咒以污帝运,邪修所造孽业转移到你身上,帝运平添孽业会削弱,到达一定量后便能够为邪修所吸取,若再吸取你的魂魄,邪修指不定还能借你之魂蒙骗天道以躲雷劫。”

  宁瑜拳头紧了紧,原来如此,邪修的目的原来是他。

  替他解了邪咒,墨明曦感觉到体内灵力所剩无几,收了手。

  她拍拍宁瑜的肩膀,看似淡然一笑,“我走了,别找我啊,今日修为耗损太过,我要去寻个清净地修炼了。”说完,她再未看任何人,飞向半空中的祭云剑。

  “别玩了,该走了。”她握着剑柄,嘴唇轻抿。

  祭云剑听到主人吩咐,不再玩耍,直接发挥出法阵最大的威力,瞬间所有害过人性命的邪修都化为一股黑烟消散,包括已死邪修的尸体,而普通人和紫衣却毫发无损。

  墨明曦看似潇洒地一闪身就不见了,实则在殿外就落了下来,太疼了,全身就像被一刀刀割着似的,飞不起来,这就是临死的感觉吗?太痛了,比她以前闯秘境时受伤还痛千百倍。

  宁瑜见墨明曦不见,下意识追出去,清楚地看到墨明曦的身体无声消散,什么都未剩下,他几乎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覃祺在宁瑜身后紧随而至却什么也没看见,而紫衣一直在殿门处所以看到那一幕,她咬唇不语。

  陟宴虽然吸取了魂魄但未害人性命,因此只是晕过去了,紫衣看到后带走了他。紫衣并不知道那阵法的威力,也不知道陟宴无事是因为未伤人性命,只以为是墨明曦手下留情了。

  宁瑜死命压住心里的悲痛,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刚刚是他的幻觉,他什么都没看到,阿曦是去找清净地修炼去了,阿曦没有事,对,阿曦没有事,没有事。

  他故作沉静,压住即将流出的泪,提起了不相干的事,“覃祺,回都城后将你妹妹覃悦楠接回覃府养伤。”

  覃祺不知道宁瑜此刻提起这件事的用意,但却应道:“遵命。”

  想到覃悦楠,他眼里划过不喜,他与覃悦楠乃同父异母的兄妹,他母亲刚过世,他父亲便迫不及待的娶了覃悦楠的母亲,以至于他对那母女二人向来无任何好感,虚伪又做作,但陛下吩咐不能不听,私下里混就算了,此刻明面上他可不能落宁瑜的面子。

  宁瑜厚葬嘉庆后回了新都,然后整日将自己埋于政事中,期间不忘下旨赐婚,覃悦楠与文丞相的嫡长子,只待覃悦楠伤势痊愈便完婚。

  对此覃将军是乐开了花,女儿芳龄都过双十了,却死活不成婚,一心扑在陛□□上,他没有当国丈的宏伟志愿,对女儿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去,此时陛下亲自下旨赐婚,总算能断了女儿的念头。文丞相的嫡长子他见过,是个仪表堂堂的好男儿,能文能武,就是少时说好的未婚妻临近及笄时染病去世了,便再未说亲,要不然这好女婿能落到他头上,总之,这门婚事他甚是满意。

  而文丞相看着长子书房里的灯火,以及投在纱窗上看书的身影,终于放下心来,没反抗,看来是接受这门婚事了,不用他规劝。

  摸摸山羊胡,他回了房间。

  而文丞相的长子却是手握书卷在发呆,陛下可真是将一个烫手山芋砸到了他手里。沅儿去世后,他便没了娶亲的打算,只是父亲不同意,各种往他房里塞女人,他除了躲别无他法,如今赐婚也好,反正覃悦楠的心也不在他身上,烦不到他,父亲也不会再乱塞女人给他,如此甚好。

  至于这一位多出来的妻子,若她安分,便相敬如宾过一辈子,若不安分,他眉头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相信能赢得一众将领敬重又当上皇宫侍卫长的女子定不是那等不识趣之人。

  覃悦楠倒是想借伤拖着婚事,不过父亲盯得太紧,她根本无法,被她向来认为是纨绔子弟的哥哥封了武功抬上了花轿。

  她趁机放出信号想要唤出邪修帮忙逃婚,却没有半点回应,因为她之前一直在新都,所以并不知邪修已被全灭的事。

  都入洞房了,邪修还是没有影子,她不由绝望,她之前替宁瑜挡箭本是想借此提出要求要宁瑜纳她为妃,但她醒来后还没见到宁瑜便先等来了赐婚圣旨,任何的反抗都无用。

  在覃悦楠绝望之时,覃将军看着覃祺留的书信却是怒火中烧。

  “这逆子,逆子,老子还没逼他成婚,他便给老子玩了一出离家出走。”

  覃府的管家恭敬地立在一旁并不言语。

  “修仙,修仙,修个屁的仙,就他那耽于玩乐的性子能修出个屁来,气死老子了,老子不管了,有本事他就给老子死在外面也别回来。”

  管家嘴角抽搐,将军啊,您也就嘴上发发脾气过过嘴瘾,小将军要真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您怕是提着刀就要讨公道去了。

  而此刻的覃祺无比潇洒地骑着马行走在山水之间,心情悠然自得,同时为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他要再不跑,他敢保证,他爹马上就能给他弄出个媳妇儿出来。

  自从阿曦带他跨过修炼的门槛,他便觉得此事格外有趣,既能封了向来自恃武艺超群的覃悦楠的武功,又能使他更加的俊美绝伦,何乐而不为?

  娶妻?还是算了,他孤身一人,今日可在苏邚城名妓茵茵的玉怀沉醉,明日可在临邑城的茶楼里喝茶听曲,这不比娶妻有意思多了。要是娶了妻再去干这些,他会有歉疚感的。

  他骑着马的身影渐渐模糊,只留下夕阳晚照而投在地上的长长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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