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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9章-上


  (上)

  周五早上,柯梁爱突然通知我和她一起出差,去本省下面一个县级市麻十市,来回大约四个小时车程。她激动地告诉我,麻十市的一家建筑公司联系她,表示有意选我们公司作为塑木产品的供应商,今后有可能展开长期合作,希望我们能先去麻十市进行一个初步商谈。

  这对于闷闷不乐了几天的我来说,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柯梁爱自己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昏昏欲睡。

  车子渐渐远离繁华都市,驶上高速公路,将喧嚣和浮华置于身后,我的心情难得平静下来,决定补个眠。

  “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正在开车的柯梁爱忽然说话。

  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勉强睁眼看着窗外的车流:“还不就是那样。”

  “喂,”她忽然眨了一下眼睛,扬了一下下巴,笑,“话说,你们两到哪一步了?”

  “什么什么哪一步……”我装傻。

  “别跟我装,你们有上床吗?”

  我脸颊发热,没好气地瞪着她:“柯梁爱,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卦!”

  “那就是有喽?”

  “没有。”

  “哈,”她不把我的脸红当回事,继续不依不饶,“这有什么,成年人之间不是很正常吗?就算没有,你肯定也幻想过吧?”

  “没有!”要不是看她在开车,我肯定拿包砸到她头上,让她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哈哈大笑,我其实也没真的生气,最多只是不好意思而已,也跟着笑了。

  麻十市是一个县级市,面积不大,城市发展和规划与瀚宁市当然无法相提并论,但也有它自己吸引人的地方,车子一路驶过去,入眼处,多山多水,环境十分清新,显然还没受城市快速发展带来的污染。

  对方派了一位姓孙的项目采购负责人陪我们参观公司。他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和我们很聊得来。他说现在提倡环保节约,塑木因为其很好的防腐性、防变形等优秀特点,应用面很广,在建筑设计中引入它的元素,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尝试跟选择。

  中午我们请他在酒店吃过饭以后,他表示月底公司会派人去瀚宁市,看看我们公司的产品,然后双方决定是否要谈这次合作。

  柯梁爱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情绪高昂,一直跟着音响里的歌哼唱。我被她的快乐感染,当熟悉的前奏一响起,也忍不住一起哼起来。

  “  to, of shoes

  (把你比作什么最好呢?一双最爱的鞋吗?)

  wings.

  (假如我那双亮丽的红靴子有翅膀的话,也许它们最合适吧。)

  d.

  (赋予收藏的多姿多彩的宝贝新的生命,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it’ take  no sting.

  (爱若不曾经历荆棘我们很难拥有真爱,多么有趣的道理啊。)

  ,  ,  .

  (来吧,拿走它吧,来吧,拿走它吧,从我这儿拿走它。)

  ,  ,  .

  (来吧,拿走它吧,来吧,拿走它吧,从我这儿拿走它。)

  ,  ,  .

  (来吧,拿走它吧,来吧,拿走它吧,从我这儿拿走它。)

  ……”

  很久以前,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时,我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我会爱上它的歌词跟曲调,大概是因为我也有一双最爱的s吧。 

  下午下班时,接到郁临深打来的电话,我一边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包里,一边和他说着话:“晚上不加班吗?”

  “不加班,”他应该正在开车,我隐约听到有车子的鸣笛声和音乐声,“你下班了吗?”

  “嗯,刚下了,正准备走。”

  “在公司楼下等我,我大概五分钟到。”

  “哦……啊?你要来接我啊?”我吓了一跳。

  他轻轻笑了:“别太激动,你有权享受这个待遇。”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半天,才说了声好。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办公室发了好一会儿呆,等同事一个个都走光了,才慢吞吞乘电梯下楼。

  我坐上车,系好安全带,侧头问他:“晚上吃什么?”

  他冲我眨眼,露出神秘的微笑,有几分傻气,也有几分迷人的帅气。

  我被逗笑了:“难道吃满汉全席?”

  他没回答我,而是直接带我回了他家,进了门,倒了杯温开水给我,指着厨房里一个超大的塑料袋,说:“晚上我做给你吃。”

  我正喝着水,差一点儿被呛到:“你做?”

  “嗯哼?”他留下一个痞帅的眼神,然后拉开塑料袋忙活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倚在厨房门口,他穿着浅亚麻色衬衫和深灰色长裤,系着围裙弯腰洗食材的样子别样好看。

  天还大亮着,明亮但不浓烈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悉数洒在他的身上,显出几分烟火气息的同时,也让我觉得有些遥远地难以靠近。

  他熟练地煎着牛排、撒调料、煎鸡蛋、拌水果沙拉,每一个姿势都不慌不忙,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

  牛排滋滋作响,他突然回头,捕捉到我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咧嘴笑了。这一刻,距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饱满的柔情,就好像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 

  “是不是觉得我很帅?”他端着做好的晚餐,一样一样放在客厅的餐桌上,经过我时,好整以暇地笑了。

  我轻咳一声,抬手准备摁太阳穴,余光注意到他似笑非笑的脸,伸到半空,又无措地放了下来。

  客厅的光线没之前那么强,淡淡的,暗暗的,郁临深坐在我对面,不知道从哪里取来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他给自己倒了差不多半杯,给我只倒了很少一点,然后把酒杯推给我:“尝尝吧,只喝一点点,不许说我小气。”

  “你上次不是说你戒酒了吗?” 

  他好笑:“那是借口,不然我们怎么能摆脱他们过二人世界?”

  我的心颤了下,不敢再盯着他看,低头叉了一小块味道不错的牛排送进嘴里,又掩饰般地拿起杯子呡了一小口红酒。酒的味道有些苦,划过咽喉时,气味还有一点呛人,并不如想象中合口味。事实上,我很少喝红酒,也分辨不出是好是坏,更享受不了红酒据说让人欲罢不能的质感。在这一点上,郁临深显然比我更谙于此道。

  他执起酒杯,轻轻晃了晃,然后呷一口红酒,姿势优雅,我着迷得看着陌生又熟悉的他,忽然觉得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似乎在特意讨我开心,或者说在……诱惑我。

  吃过晚饭,郁临深清理好厨具,没有提送我回家的事,而是拉着我走到沙发上,让我靠在他怀里,他则很是霸道地把我整个人圈进怀里,不许我乱动。我一时无法适应这种太过依赖和暧昧的姿势,他的每一次心跳有力地在我耳畔响起,每一次的呼吸直直喷在我的头顶,或许是因为喝了一点红酒,我的呼吸乱了,头也晕晕的。

  “酒媚,我从不相信世界上有真爱。”他忽然说。

  我苦笑:“是吗?”

  “是的,可那是以前,现在……我信了。”

  这样突然的转折倒是我没预想到的,我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好让自己能看到他的眼睛,他却不让,又把我按了回去,重新固定住我的身体,缓缓说道:“没错,因为你,我信了。别乱动,好好听我说完……其实我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的,也不敢说自己懂爱情,以前,爱情在我,根本是无稽之谈,哪怕在有女朋友的时候,我也没体会过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的感觉,分手更提不上痛苦了,就好像,我分没分手,生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抱住我的手臂紧了紧,“可跟你在一起后,回头想想,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自己无法理解,但我还是那样做了,并且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艰难地转过头,仰起脸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我的心跳又乱了,我想他一定感受到了。

  他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扬起嘴角微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很在乎你的感受,也希望能分担你的苦恼。这段时间,你分明遇到不开心的事,却不愿意和我提起。知道吗?我很挫败。”

  他说因为我,他开始相信真爱,恐怕没有比这更动人的表白了。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而不再是一个我一直爱着的却又惶恐失去的恋人。

  我轻轻推开他环在我身上的手臂,这一次他没有阻拦我,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和温柔的笑脸,也笑了,只是多少有点无奈:“临深,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带给你挫败感了。我只是害怕我妈知道我们的事情会极力反对,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和她的关系很淡漠,并无一般母女之间亲密的感情,我做过很多努力,试图让她看到我这个女儿,但从没成功过。他到现在,还把你看作酒舒的丈夫,我简直不敢想,要是她哪一天发现我们在一起了,会是怎样的情景。我害怕她生我的气,我不想让她失望。还有你爸妈,我也害怕他们反对,会讨厌我。”

  除了红姐,这是我第二次在别人面前承认母亲对我不亲的事实,原来在有些事情上,我永远是个没长大的缺乏足够母爱的孩子。

  他叹了口气:“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方式不同。”

  “可能吧。”虽然这种解释在我看来没什么用,但也只能照单收下,否则承认母亲不爱自己,那也太让人悲伤了。

  “而且,”他望着我,那双总是吸引我的眸子更加迷人,“也许结果不会那么糟糕,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去找她谈。”

  “别这么做,”我想也没想地打断他,“我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等时机到了,再说不迟。”

  他点头,似乎接受了我的想法,然而下一秒,却说了句让我差点从沙发上跌出去的话:“酒媚,事实上,我爸妈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他们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你说什么?”我着实吃了一惊,我想我的样子看上去一定很傻。

  “上次陪永铭去海洋馆后我就和家里人说了,他们还让我有时间带你回去呢。所以……”他耸了耸肩,“怕你知道了紧张,本来想过阵子再慢慢告诉你。早知道你这么纠结,我就不瞒你了。”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为了哄我开心?”

  他又把我揽进怀里,下巴放在我的头顶:“我哪敢拿这种事开玩笑。第一个看出我喜欢你的是永铭爸爸,那次我送你和你的老板回家,他就看出我反常了,还特地找我谈过话,叫我考虑清楚。他是一个很好的人,猜到了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怪不得那次他看到我们在一起那样淡定。”

  “其实我也犹豫过,但你让我有了要一直和你一起走下去的念头,所以去海洋馆的那天晚上我就回家跟父母全招了。他们只叫我考虑清楚,尽力把不好的影响消除掉,反复叮嘱我,千万不能辜负你,还说有时间,让你和我一起回家。所以有时候,你认为的问题可能根本就不是问题。”

  我找不到言语来反驳他的这句话,原来有些我在乎的事情早就被他默默解决了。忽然之间,我对这段感情又充满信心,是啊,我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能给自己判死局呢?就算我再怎么害怕面对妈妈,可她依然是给了我生命的人。而且她说过,她爱我,不是吗?

  “临深,谢谢你。”

  他没说话,但我感觉到了落在我头发上的亲吻,很久以后,他才放开我,我以为他要送我回去,他却问我:“想看电影吗?”

  “好啊。”

  我感到有那么点意外,这算是他第一次提出晚上约会看电影,我当然不会愚蠢到说不,高兴地拿起包站起来,往门口走,却被他伸手搂住了腰:“去哪里?”

  “看电影啊。”

  他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把我挎在胳膊上的包扔到沙发上,牵着我走向他卧室对面的房间:“家里也可以看。”

  他拧开门,示意我先进去。我从来没亲眼见过家庭影院,顿时被里面的装备惊呆了。这里和这个房子其他地方完全是两种风格,装修十分现代化,没安窗户,整个空间略带闭塞感,却让墙上挂着的大幅印象派画作、天花板上镶嵌的小灯、黑暗的屏幕和铺着的厚厚的羊毛地毯流出奢华和文艺色调。

  “天哪,这也太奢侈了。”我忍不住惊叹。

  “除了我妈,你可是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女人,不过她也只是进来看了一眼就出去了,”他把我按到靠墙的一张黑色沙发上,俯身在我耳边这么说,“我们可以试一试在家里看电影的感觉,相信我,你会喜欢的。想看什么电影?”

  他直起身,那股萦绕在鼻息间的红酒味随着他的动作消释,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憋着没有呼吸。

  我认真想着有哪些电影是我想看却没看过的,搜寻半天,终于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本书——en的《劝导》,于是问:“有没有《劝导》?en的小说很多都被拍成电影,这本书应该也有吧。”

  他点头,然后忙活一阵,果然找到这本小说的电影版。电影时急时缓略带沉郁感的钢琴前奏曲一响起,灯光同时暗下来,一时之间,室内只剩屏幕里发出的光,勾勒出物体模糊的轮廓。然后郁临深坐到我身边。他的身体一靠近,我没来由地突然紧张起来。

  “好好看电影。”他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我的心再次轻颤了一下,心神恍惚起来。好在这部电影一直是我想看的,没过几分钟,我就沉浸在了剧情中。

  女主人公安妮已经二十七岁,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自己也对结婚不抱希望了。八年前,因为接受了教母和旁人的劝导,没有嫁给她当时的心上人——出生卑微地位不高的温特沃斯,她很后悔,心里也一直对他怀有惦念和歉意。八年后两人重逢,这时的温特沃斯已经是个受人尊敬的人物,而安妮仍然是一个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然而,两人还是克服了猜忌和各种误解“冰释前嫌”,最后一起步入婚姻殿堂。

  这部电影的配乐不明快,大半都让人有无处释放的压抑感,但安妮内心的焦虑和对真爱的渴望刻画的十分细腻。

  电影接近尾声时,安妮流着泪想吻温特沃斯又怯怯试探不敢吻的镜头触动了我,直到电影放完了,我还在回想那一幕场景。

  浓重的灰暗里,一只手摸上我的脸,接着那只手的主人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哭了呢?”

  我吸了吸鼻子:“老姑娘终于嫁人了,我替她开心呢。”而且,同为老姑娘的我,似乎也快要迎来幸福了。

  “嗯……那你开心吗?”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仿佛我稍微动一下,就会触到他的脸,那种电影开始前莫名涌出的紧张感再次席卷了我,这一次来得更加猛烈。

  我屏住呼吸:“还好……”

  “酒媚,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嗯……”

  电影屏幕的光消失了,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其他感官却异常敏锐。

  他没有再问我什么,我也没有再说话,但能感到他的呼吸热热地散在我的脸上,紧接着,他的唇也落了下来,吮净我的泪水,很轻很痒,我脖子一缩,想避开他,他察觉到我的意图,伸手抱紧我的身体,我无处可躲。

  吻突然变成密集雨点,一刻不停地在我的脸上肆掠,然后是脖子、耳垂,他的手也从我后背的衣服下摆探进去。

  他的气息热烈,呼吸也失去平稳,黑暗中,我能清楚听到一声声交错在一起的杂乱急切的喘*息,能闻到醉人的酒味,分不清是谁的,却让我脸红心跳。意识恍惚中,我想起白天柯梁爱问我有没有幻想过和郁临深上床,那么……答案是什么呢?我居然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唯一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郁临深今晚,一直在诱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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